祁聿:“陪酒。”
詹语白一愣,随后笑着说,“也不要让她喝太多,她毕竟是个女人。”
乔言溪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看着祁聿睁眼说瞎话,应付完了詹语白,而詹语白好像丝毫不怀疑他。
詹语白听不出祁聿在撒谎,正如祁聿看不出詹语白的恶毒本性。
从这个层面来看,他们两个人还是很般配的。
祁聿放下手机,便一把推开了乔言溪,漆黑的瞳孔带着厌恶与不耐。
乔言溪挑眉,“哥哥不要么?”
祁聿:“留着你的力气应付陈远东。”
陈远东,就是祁聿今天要见的那个客户。
乔言溪本身也没打算和祁聿做什么,调戏几句后,便欣然接受了这个结果,跟随他去了度假村的餐厅。
包厢已经订好了,陈远东是东道主,乔言溪被祁聿带过来时,陈远东已经在等了。
看到祁聿后,陈远东起身和祁聿握手,两人寒暄几句后,陈远东的目光便落在了乔言溪身上。
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艳,“祁总,这位是?”
祁聿:“乔言溪,助理。”
无需祁聿催促,乔言溪已经向前一步,主动去和陈远东握手,“陈总您好,乔言溪,久仰陈总大名了。”
她从善如流,声音带着几分天然的媚和嗲,没有几个男人抗拒得了。
这其中自然就包括陈远东。
陈远东握住了乔言溪的手,迟迟不肯松开,看她的目光也十分赤裸,乔言溪也不挣扎,仍是朝他笑着,丝毫不吝啬散发自己的魅力。
祁聿冷冷提醒,“乔助,过来给我拿外套。”
有了这句话,乔言溪才堪堪把手从陈远东手中抽回来,“陈总,我们一会儿聊哦~”
祁聿的脸又黑了几分。
乔言溪若无其事走上来,拿着祁聿脱下的外套挂在了一旁,随后入座。
乔言溪坐在了祁聿身边,和陈远东面对面。
应酬免不了要喝酒,陈远东又一早盯上了乔言溪,和祁聿聊完正事,就开始给乔言溪灌酒。
乔言溪来者不拒,陪陈远东喝了好几杯,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祁聿倒成了被忽视的那个。
陈远东倒不觉得祁聿的沉默有什么问题,商场上带个女秘书或者女公关来谈生意,做个顺水人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祁聿肯定也懂这个规则。
陈远东称得上阅人无数了,却也从没见过乔言溪这么勾人的女人,男人想要的清纯和风情她都有,主动热情,偶尔咬着嘴唇害羞一下,很懂得如何勾起男人的兴趣。
祁聿不阻止,陈远东便变本加厉灌乔言溪,乔言溪又不拒绝,很快就醉了。
喝醉酒以后,她双颊酡红,身上的皮肤也透出了一层粉色,额头渗的汗水沾湿了头发,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迷人了。
“陈总,我们再喝……”乔言溪拿起酒杯,醉酒之后,她的声音更娇了。
陈远东听得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他起来走到乔言溪面前,正要动手扶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祁聿忽然按住了乔言溪的肩膀。
陈远东原本已经喝得有点儿上头了,却因为祁聿的这个动作清醒了几分。
祁聿这意思,他有些看不懂了。
祁聿:“陈总,今天就到这里,乔助理我让人带回去了。”
陈远东这才了解祁聿的意思,合着他找这么一个极品过来,真的只是陪他喝酒的。
陈远东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在祁聿的眼皮子下面做什么。
陈远东:“好好,下次有机会再喝。”
下次找个祁聿不在的场合,把乔言溪带回酒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么会勾引男人的极品,想必私下没少做过这种事,有钱,不愁睡不到她。
陈远东和祁聿客套了几句之后,被外面的保镖扶着离开了。
乔言溪:“陈总,拜拜,下次再一起喝哦~”
祁聿阴沉着脸给梁聪打了电话。
梁聪被祁聿叫进包厢后,就看见了喝醉酒的乔言溪。
乔言溪朝梁聪招手,笑得眉眼弯弯的,“梁助,你来啦!你今天怎么这么帅啊!”
梁聪后背一凉,下意识去看祁聿那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他的黑脸。
祁聿冷声吩咐,“把人带楼上去。”
梁聪:“……我?”
“梁助理,走咯!”不需要梁聪动手扶,乔言溪忽然站起来了,跌跌撞撞走到了他面前。
她走路在飘,一下倒在了梁聪身上,梁聪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扶住了她的腰。
然后又对上了祁聿的黑脸。
梁聪手足无措,“祁总,我……”
祁聿把乔言溪拽到了自己身边,和梁聪说:“去买解酒药。”
梁聪如蒙特赦,应了一句“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而乔言溪一脸不明所以,“梁助,你怎么走了,还没陪我玩呢……”
她嘟起嘴来,看起来有点委屈,那两片唇瓣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水光,像多汁的水蜜桃,诱惑人上去咬一口。
祁聿将她的肩膀按住,“你想让他陪你玩什么?”
乔言溪终于肯回头朝他看,只是,在看到他以后,那原本灿烂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
祁聿被她的反应弄得不悦,直接掐起她的腰,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乔言溪一路挣扎无果,进入电梯后,气急败坏地在祁聿的肩膀处咬了一口。
祁聿疼得皱眉:“你是狗么?”
“你才是狗,装逼狗,疯狗!”乔言溪破口大骂。
她语气很凶,表情不耐烦,但因为喝了酒,酡红的脸为五官染上了媚态,骂人也像是在撒娇。
祁聿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安静点。”
“我、偏、不!”乔言溪声音更高了,“疯狗,谁让你打我屁股,下流!”
祁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一直觉得乔言溪正常状态下就话太多,没想到她喝醉酒之后更加聒噪,吵得他太阳穴疼。
好不容易把人扛出电梯,祁聿停在她房间门口,“房卡给我。”
乔言溪还在嘟囔着骂他,醉醺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能听懂人话的。
祁聿最后只能把乔言溪扛回他那边,进门后把她放在沙发上。
乔言溪脱下高跟鞋胡乱砸出去,趾高气扬地看向祁聿,“我要喝水。”
祁聿看着那毫无章法的一双鞋,太阳穴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要喝水,你是聋子么?还不赶紧给我倒?!”祁聿沉思之际,忽然飞过来一个抱枕,砸在了他脸上。
不疼,但有人朝着他的脸这么招呼东西,还是头一回。
这个时候,梁聪买了解酒药回来,正在外面敲门。
祁聿压下怒意去开门。
梁聪一走进来,脚下就被乔言溪的鞋绊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乔言溪蛮横的命令声:“我让你给我倒水!”
梁聪:“……”
这是真的喝大了吧,詹语白都不敢这么命令祁聿。
“祁总,药在这里……”梁聪如履薄冰。
祁聿:“给她倒杯水。”
梁聪:“好。”
梁聪把水交给乔言溪以后,乔言溪很快就喝完了,梁聪又接了第二杯。
他顺道拿出来解酒药,跟她说:“乔助,你把解酒药吃了吧。”
“好的哦。”乔言溪很听话地从梁聪手里拿过药来吞下去。
吃完药以后,她笑嘻嘻地说:“梁助理,我发现你好帅啊。”
梁聪头皮发麻,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来自背后的死亡凝视。
梁聪赶忙后退,“乔助,你喝多了。”
乔言溪:“没喝多啊,我酒量很好,下次咱们一起喝哦。”
梁聪:“……”
祁聿:“还不走,等她拉你一起喝酒么?”
梁聪强装淡定,转身鞠躬,“祁总,我先走了。”
这是非之地还是赶紧走,他看不透祁聿和乔言溪究竟什么关系,还是躲远点吧,乔言溪就……自求多福吧。
乔言溪依依不舍地看着梁聪离开的方向,嘴巴瘪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祁聿冷笑了一声,停在沙发前捏起她的下巴睥睨着她,“梁聪你也不放过。”
“你好烦啊!”乔言溪把杯子里的水泼到了祁聿脸上。
四周陷入了死寂。
祁聿的眸子里翻涌着凛冽的寒意,而始作俑者乔言溪浑然不觉,甚至还在幸灾乐祸地笑。
“最烦你这种装逼狗了。”
祁聿怒火中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乔言溪疼得叫出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她被掐得红了眼眶。
祁聿:“酒醒了没。”
对乔言溪这个女人,就不能心软,她根本就没喝醉酒,借着耍酒疯戏耍他。
想到这里,祁聿掐得更加用力了。
乔言溪的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欺负我……”
“郑老板,郑老板呢,有人欺负我……”她忽然叫起了郑凛叙的名字。
听见这个名字,祁聿一瞬间清醒,将她松开,视线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梨花带雨,欲说还休,一双漂亮的眼睛看向他时,带了几分恐惧,楚楚可怜。
祁聿一瞬间竟是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在装醉了,“滚回你房间。”
“可是我头好晕……”乔言溪拉住他的手腕,“扶我一下可以么?”
娇软的声音冲昏了人的头脑,祁聿下意识把她扶起来。
结果乔言溪站不稳,一脑袋撞在了他的胸前,很重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