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乱世爱妃的小说绪如微聂寒山-乱世爱妃是什么小说绪如微聂寒山

时间:2023-03-22 17:01:4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天色不早了,歇了吧。」
我身子一僵,露出来的笑跟哭一样。
聂寒山笑了笑,没说话,先一步进了屋,卧在了床上看着我跟猫爬一般地进来,缩到了被子里,努力和他隔开距离。
虽然我们是夫妻,甚至已经过了几年,可我对他在某些方面依旧陌生。
灯熄了,我的心跳随着一只伸过来的胳膊也变得剧烈起来。
聂寒山凑了过来,呼吸轻浅地落在我的耳边:「微微,对不起,这些年我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战事已完,今后我会好好弥补给你。」
「安心睡吧,我知道你不乐意,我愿意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早些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后,他将胳膊收了回来。
我松了口气,只侧头看了他一眼,便赶紧收了回来。
虽然聂寒山什么都不做,甚至还许下了这样的誓言,但到底身边多躺了个人,一时间不习惯的我,迷迷瞪瞪地直到天亮才睡了一小会。
心里有事,睡不熟。
第二天爬起来,琥珀帮忙梳妆的时候,精神也不怎么好。
「小姐……」琥珀欲言又止。
我明白她的意思,却是无语:「别乱想,没有。」
「王爷刚才让人备马了,说是要带小姐你出去,还不要其他人跟,小姐你们是去哪里啊?」琥珀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他就只是昨晚上提了一句,既然要备马,大概距离不近吧。」我抬手打了个哈欠,迷瞪着眼说道。
「对了,既然要出去,梳简单一点的发髻就好,衣服也拿方便行动、简单素雅的,我估计应该也不会是上门拜访。」
「是。」琥珀听完后,手型一变,于是只简单地在脑后挽了个发髻,又取出一只玉兰簪子插了上去固定。
虽然战事已歇,但聂寒山依旧没改晨起练武的习惯,回来时,正赶上吃早饭。
期间芳院那边又派人过来请过一次,却是被聂寒山打发了出去。
完毕后,聂寒山拿着一本我看过的山野闲记倚在榻上看着,又歇了一会。
我坐在旁边也拿着本书,却是没看进去,余光里一直偷瞥着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
虽然在浑阳城时,一起经历了些东西,关系比之前亲近了些,可依旧没有戳破中间那层看不见的隔阂。
而从回京后,他进了一趟宫,一切就变了。
我其实并不介意像之前那样的生活方式。
比起其他宠妾灭妻的男人,他其实很好,该给我的尊重悉数都给全了,芳院那边之所以能这么安分,很大部分也是因为聂寒山的压制和克制。
或许我应该找个时间进宫和太后娘娘聊聊。
我相信应该能从她嘴里得到些结果。
「休息好了吗?」
「啊。」我正在发愣,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可以走了吗?」
「可以。」
原来他等在这里,是在等我休息,我心思复杂。
马已经在府门前备好,聂寒山带着我出门。
聂寒山的坐骑白雪百无聊赖地在门前踢着蹄子,见我来了,立马将马头凑了过来。
我摸了摸它的头,笑了起来。
比起和人相处,还是动物来得更加真挚些。
聂寒山笑了,不等我上马,便是娴熟地一把将我给抱了上去,跟着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
府门前的众人眉眼都带着笑。
正当聂寒山一提缰绳,准备启程时,府门内一道柔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
柳姨娘甚至也不需要人扶了:「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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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坐在马上的我,眼睛里立马变了颜色。
「王爷。」
聂寒山低头看她,但没下马:「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王爷回府,妾身还未……拜见。」
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润润的,仰着头期待地看着聂寒山。
再配上这身玉白色的衣衫,可真说得上一句「我见犹怜」。
我侧头看向聂寒山。
若是换作平常,他早已下马过去安抚了。
此刻却是没多少反应。
只见他垂下眼帘:「那现在见过了,今儿个天气冷,你身子不好,还是早些回屋歇着吧。」
说完也不等柳姨娘再开口,直接吩咐人将她送了回去。
柳姨娘怔在了原地,似乎是没想到会这样,那双眸子骤然暗淡了下来。
我看着她,心里却生不出多少同情。
昨日从管家嘴里得知,自从我离开,没了我的辖制,王府便成了她的天下。
众人皆知她是王爷的心头宝,谁又敢得罪她?
趁着这段时间,柳姨娘并着她那个远方表弟没少在京城内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兼并吞没京郊百姓土地、低价收购商业街的店铺……可谓是坏事做尽。
只是聂寒山与匈奴作战正在关键时刻,因此没传过去。
只是京都里也积压了不少弹劾的本子。
我其实很有些不明白,她到底要这么多的银子是为何?
聂寒山对她的疼爱和纵容,众人有目共睹,有聂寒山在,她这辈子足够衣食无忧,甚至还能比大多数人都过得好。
贪心不足是有罪的。
在场的下人脸上都是戚戚的,看向柳姨娘的眼光隐晦地有些变化。
我没说话,白雪站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聂寒山一抖缰绳,它便是撒欢一般地奔了出去,到底是在城中大道上,还是控制着动作。
马上风大,聂寒山将披风的兜帽温柔地给我罩在了头顶上。
白雪一路向北,一直到出了城,便彻底放开了速度。
我看着前路,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身后是他坚实有力的胸膛,灼热滚烫。
白雪一直跑到了普陀山脚下才放缓了速度,眼前有一条窄窄的青石铺就的小路,周遭长满了才冒出的野草。
白雪对这里很是熟悉,我们下了马后,自顾自地就走了上去。
我只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穿得简单。
聂寒山神情肃穆,像是朝圣般拿着利剑走在前面,替我开路,清理着小路上的野草。
我隐晦地感觉到了今日要到的地方,怕是不一般,安静地没有多问,只一步一步地跟在他的身后。
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目的地。
我累得小腿酸疼,立在原地休憩,眼前是一道悬崖,悬崖下是一片凹陷的山谷,山谷内部青草绿树遍地,隐晦可以看见其中插着不少木牌。
一贯跳脱的白雪在此刻也变得格外安静,下去山谷的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肃穆。
从山上往下看,和在山谷内浑然不同。
此刻我才看清那些木牌,上面写的都是一个个的人名,潮湿的泥土中还混着腐朽的刀剑斧柄,与其说是山谷,但或许用乱葬岗更合适些。
聂寒山从白雪身上解下包裹,头也不抬地说道:「这里是镇北军的墓地,但凡是找不到亲人的士兵,我们都会取下一些他的亲近之物一起归置在这里。」
「聂家的祖辈也都在这里。」
「微微会做饭吗?」
「会。」
我大概猜到了他想要做些什么,解开包裹,里面装着的果然是米肉以及刀锅之类的东西。
最上面是一大把的红香。
聂寒山就地搭了灶,在周围找柴火。
我用锅装了米到小溪边清洗,正看到白雪立在一块木牌边上,眷恋地不住用马脸蹭着。
走过去看了一眼。
木牌上写着「追风」「夺云」「黑天」之类的名字,木牌已经腐朽,只能勉强看出一些,还有不少名字已经模糊。
我摸了摸白雪的头,由着它在这边。
在溪边洗完了米菜后,我走了回去。
聂寒山已经挖好了灶,火已经生起来了。
我将加了水的锅放在了灶台上,找了个平坦的石头便开始切菜切肉,饭还有许久才好,我备齐后便将东西放在了一边,只等着饭好后再炒。
聂寒山带了两坛酒。
他拿了一坛酒出来:「微微,跟我走。」
「好。」我没多言。
山谷内许久没人来了,乱石遍地,杂草丛生。
他带着我到了一株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开了酒坛子,轻声说了一句:「聂家在战场战死的人的骨灰都埋在这里。」
紧跟着神色庄严地说道:「祖父、祖母、爹、娘,寒山带妻子微微拜见,匈奴已破,北疆已定,聂家的庶愿已平,可以安息了。」
我心底早有预料,蹲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媳妇绪如微拜见……祖父、祖母、爹、娘。」
聂寒山举起一坛酒,对着那棵大树缓缓地浇在了地上,跟着又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趴伏在后,跟着磕了几个,对此我并没有任何排斥和疑义。
聂家的付出值得。
聂寒山站了起来,拉着我走了过去,坐在了大树下的石块上。
此刻的他褪去了身上将军的担子、镇北王的威严,像是个眷恋家人的孩子絮絮叨叨,对着聂家埋骨地讲述着这一年年的经历。
听着他用格外平静的语气讲述着险象环生的经历,我只觉得心惊。
我到底也是被保护得极好,此生在浑阳城里所经历的战乱,与他相比,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他一直讲了许久,才停下来,怔怔地又看了好一会,才扭过头看我:「等久了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左右也不着急,王爷有些时间没来了吧,可以多陪陪爹娘他们。」
「差不多了,心愿已了,以后有的是时间,饭应该差不多好了,我们过去吧。」
说着他起了身,自然地抓起了我的手,半道上突然问道:「微微不好奇吗?为什么聂家的埋骨地会在这里?」
「有些,那北定山上的墓碑是?」
我记得没错的话,聂家先辈的坟地是御赐的,紧靠着皇陵,还有专人打理。
「那些只是给外人看的,比起庄严肃穆地躺在上面受人供奉,我们聂家的先辈还是更愿意和一同并肩作战的士兵待在一起,我们是从这里面来的,最后到这里去。」聂寒山摘下了一朵鲜艳的黄花,信手给我戴了上去。
「等我们百年之后,也都在这里。」
百年?
我微讶,没接话。
想着柳姨娘娉娉婷婷的身影,心情复杂。
我明白他在和我交心,可我和他真的能有百年吗?
到了灶台边上,饭已经在锅里焖熟,我挽起袖子开始炒菜。
聂寒山将香点燃,在山谷内四处游走,各处都插了一些。
一锅白米并着一盘小菜,再加一壶酒。
聂寒山最后留了三根香,插在了饭菜前,敬了酒后,他说了几句话,扬声就唤来了白雪。
白雪的马蹄声打破了寂静。
事情已经做完,我们牵着马缓缓向上走,身后呼啸的风声,像是雀跃的欢呼声。
正走到悬崖上,一道阳光刺破了眼帘。
「是个好天气啊。」我眯眼看着摇挂在天际的太阳,说道。
「嗯,是好天气。」
聂寒山翘起了嘴角,笑了起来,卸下了负担的他,笑起来很是好看。
白雪雀跃地呼啸了一声,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似乎还在催促。
下山的路怎么也比上山轻松。
没多久,我与他便再度骑上了白雪回去。
风声呼啸在耳边,像是心跳的声音。
14
几乎是刚回到镇北王府,紧跟着便从芳院里传来了柳姨娘心悸的消息。
这招数并不新鲜,但只要有用就行。
我下了马,提着被露水打湿的裙摆,仰着头看他。
面前芳院的赵妈妈一脸期待地看着聂寒山。
聂寒山低头凝视着我的脸,探手捏了捏我的手:「微微我过去一趟,等回来再与你解释,我与柳姨娘之间情况有些特别。」
「王爷自去便是,切莫为妾身叨扰。」我微微一笑,脸上看不出分毫。
琥珀站在我身侧却是难以抑制地撇了撇嘴,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等人走后,我轻拍了下她的胳膊,提醒了一句:「刚才在做什么?跟你说过的言行仪表都忘了。」
「没……」琥珀咬了咬唇,忍耐了一会后,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你说王爷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芳园那个分明就是装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只要她想要的人信,那就是真的。」
「那王爷对小姐这般,又是怎么个意思?」琥珀口气里多有些愤愤不平。
「琥珀,你从小与我一并长大,你应当明白这个世道对女子并不公平,男子三心二意本就平常,诸如我爹爹娘亲那般此生绝无二心、只爱一人的感情才是稀缺,本就是得之我幸,没有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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