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我看到男友董则然回来，开心道。
心里暗暗想，没想到他还会准备惊喜了，啧~
五年没白谈。
而董则然站在门口，看了看桌上的菜，有点疑惑：「今天什么日子？」
「呃，就是开心。」
我笑笑，接过他手上的包。
他挠了挠头，也没再询问。
可直到晚上睡觉，他也没任何动静。
我想，可能还没到他准备的时候吧，于是期待地睡觉了。
早上醒来时，董则然已经给我做好早饭了。
他亲了下我额头道：「我去上班了，今天要接个客户，可能下班不能接你了。」
「嗯嗯，没事。」
我笑着将他领带系好，看着他出门后，坐到了餐桌前。
桌上是简单的稀粥和咸菜，还有煎好的鸡蛋火腿。
唔，我不喜欢吃煎鸡蛋。
算了。
估计又忘了。
我吃完早餐后看了下柜子。
原本放戒指的地方，空了。
我不自觉扬起唇，下班后，特意去找了董则然。
谁知，他站在一个穿着紧身红短裙，一头大波浪的妩媚女生旁，眼神温柔。
而那个女生手上，戴着那枚钻戒。
2.
这一刻，我仿佛脑子都炸了。
无数个想法在脑中闪过，我忍了又忍，压住火走过去。
毕竟是在公司门口，而且万一误会呢？
我这样想着。
但董则然看到我却愣了下，脸上闪过慌乱。
而那个女生则上下打量了我下，扬起个轻蔑的笑，挑衅意味十足。
看到这幕，已经很清楚了。
但我还是堵着一口气，指着那个女生道：「她是谁？」
他皱了皱眉，攥住我指向女生的手指，训斥道：「你干嘛这样？林依依是我高中同学，刚回国，特意来见我，你这样太没礼貌了吧。」
说着，还冲那女生道：「不好意思啊依依，这是我，女朋友，咳。」
他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垂眸，声音也小了。
明显在心虚。
我更生气。
怎么了？
我就那么丢人？
昨天谁和我求婚的？
我气得胸口起伏，想骂人，但这该死的眼泪却先冒出来了。
为了克制住激烈的情绪，我只能强忍住，免得哭了出来。
而同时，那个依依却缓慢用她戴着戒指的手，抚了下长发，才娇声道：「这就是南絮啊，早就听说了呢，果然看起来，唔，很朴素？」
她说到这，无声地笑笑。
这一瞬间，看到她的挑衅，我终于压不住火了。
「你笑什么笑？」
说着，我上前一步，双眼气得通红。
谁知道，董则然倒先动了，竟然直接一把把我推倒在地。
我没防备，重重摔倒在地，手腕受不住力，扭了一下，疼得我脸都狰狞了。
最丢人的是，现在下班时间，周围人来人往，全看着我。
我还穿了半身裙。
幸亏够长，但这个摔倒的姿势还是很不雅。
甚至，身旁还有细碎的惊呼声和讨论声。
我只觉得又怒又臊，还特别委屈。
想站起来，可手腕没劲，只能爬着起来，更加难看。
而董则然却毫无察觉。
我抬头怒视他，他却以保护者的姿态，坚定地站在那女人面前，无视我的尴尬与痛苦，生气道：「南絮，你有病吧？」
「我有病？你柜子里的钻戒怎么在她手上？别他妈告诉我她是客户？」
我气得吼出了声，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出来，艰难从地上，像狗一样地爬了起来。
可刚站起来，却撞进董则然嫌弃的眼神。
但明显，他马上就更有理了。
「你翻我柜子？」
「你懂不懂隐私？」
「万一有重要资料，你给我收拾丢了怎么办？」
……
「啪」！
我左手狠狠扇了董则然一巴掌，咬牙切齿。
但紧接着，那个依依就冲上来，心疼道：「则然，你没事吧？疼不疼啊！你怎么那么没素质还打人呢？」
「啊？」
我听着林依依的话都懵了，怎么这世界上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没有基本的三观吗？
而董则然，看着我满脸是泪的模样，咬咬牙，转头直接走了。
把我丢在大街上。
而那个依依，也追了上去，还挽住了董则然胳膊。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像个小丑一样，给来往路人当笑料。
3.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手腕疼得厉害。
坐在家里，我开始不停给董则然打电话。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终于，电话通了。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则然，你女友，好像很急哎。」
这一瞬间，我不自觉压下声音，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如果，如果，他维护我，那我就再争取下。
毕竟，我们恋爱都五年了。
同时，他也是我初恋。
我真的很看重这段感情。
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
可以说，我所有关于爱情的经历，都和他有关。
他虽然家里条件不太好，却会给我所有女生想要的。
会在我情绪不好的时候悉心安慰我，会在我生理期给我熬红糖水，会在晚上睡觉时将我抱在怀里。
手机密码也都任我看，对我特别温柔，平时还会主动做家务。
不像我爸，所有事都交给我妈，满嘴大男子主义。
……
「依依，你一定要这样吗？」
董则然听到那女人的话，声音有些哑，掺杂着痛苦。
而那女生沉默了会儿，也悲伤道：「本来，就是你女友嘛，我说得没错啊。」
「可如果不是你去了国外留学，我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
说到这，董则然狠狠砸了下桌子。
就好像，和我在一起是件很折磨他的事。
就好像，是我强迫他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他追我的。
就好像，我是备胎。
……
「则然呜呜呜，那、那现在怎么办？」
那女人哭道，好像特别委屈。
我死死捏住沙发边，静静听着。
许久，那边终于传来声音：「我会和她分手，依依，等等我。」
听到这句话，刚才堵在心里那口气，瞬间卸了。
手机砸到地上，带着屏幕碎裂的声音。
同时，击碎了我这可笑而白痴的五年。
偏偏话筒里，还传来了暧昧的声音，好像在亲吻，又好像在做什么。
我无法忍受，捡起手机拼命按着挂断。
偏屏幕坏了，滑了好几次，指腹被割伤，才挂断。
看着流出的血，我突然想到之前，我不小心摔破了杯子，想打扫，却被董则然制止了。
当时的他，好像很怕我受伤，自己把那些碎玻璃收拾完了。
当时，我感动极了。
而现在，把我心脏扔入无数碎玻璃中承受苦痛的，也是他。
到底哪个才是他？
难道过去的一切真的都是假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