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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琛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许至君都怕看到她拒绝的眼睛，转身就走。
未曾想被江以琛拉住手，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说：“你别走，我怕。”
许至君欣然答应：“好好好，我不走。”
他还是想起刚刚江以琛后怕的眼睛，他才发现悲伤如影相随。
他张了张嘴，试探着开口道：“你还记得阮婕娴吗？”
“谁？”江以琛偏过头，紧紧看着许至君。
许至君闭上眼，垂着的手紧握了瞬，良久答：“阮婕娴，他是你的朋友。”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江以琛十分痛苦地揉着脑袋。
“不要去想了！”他下意识地就像要阻止，可江以琛仍然捂着头。
沈煦丽嘉川？
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头，好疼啊。
江以琛眼睑一翻，晕倒在床上。
许至君这下才慌了，当初他学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烟儿？！烟儿！”他轻摇着江以琛，却发现她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他连忙拿出药箱想要让江以琛醒过来，却发现他根本无从下手。
无力的感觉席卷了许至君，他从未觉得会有自己医不了人。
江以琛犹如掉落了无尽的漩涡。
她陷入黑暗里，她朝着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走去。
刺目的白光散去以后，她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穿着歌舞裙走上舞台。
那个女孩子温和朝她一笑，接着在台上自信从容地唱着歌。
她听了片刻，却觉得这首旋律非常熟悉。
一曲结束，她看着女孩子脸上挂着欣喜的笑朝着一个人走去。
她看向那个人的脸，冷硬而瘦削的脸如白瓷一般，寒潭如墨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他是……
阮婕娴。
江以琛只一瞬就知他就是阮婕娴。
江以琛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看着靠在床边而眠的许至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许至君掳了自己，而又处处监视自己，他甚至还对自己用了什么法子。
她猛地想起那天他所说的“看你最近经常失眠，我为你催眠，这样就容易睡着了。”
然后那天后面发生䧇璍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原来如此！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孤立无援。
而另一头，阮婕娴已经赶到了萧山山脚下。
他站在萧索的寒风中，仰头看着山上的某处。
江以琛，等我。
阮婕娴看着红遍了的萧山，他知道自己迟疑一秒，江以琛就多一分的危险。
他在山脚下静静踱步，她会原谅我么？
很快，萧山上面下来了一辆车，阮婕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寒风滚滚，阮婕娴狠狠咳嗽了声。
他的眼底有了一束光，他很快就可以见到江以琛了。
翌日，一大早，梨园就响起了如擂鼓一般的门铃声。
江以琛比所有人都先醒，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透过落地窗看向一楼，只一眼，她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阮婕娴！

第二十章 相视而笑

江以琛心砰砰的跳，她想要喊出声，可她现在不能。
她的心间生出一些微末的欢喜来。
“怎么不多睡会？”许至君眯着眼睛，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
江以琛贝齿轻咬，才能忍住不惊叫出声。
她回过头，换上一副天真的笑容，她指了指底下的那些人：“他们吵到我了。”
许至君这才顺着江以琛的目光看过去，他在看见阮婕娴的一刹那，拉着江以琛的手猛地一掐。
“啊！”江以琛痛呼出声，富有特色的女高音在整座院落响起。
“你弄疼我了！”江以琛闷闷地叫道，不料却被许至君一把捂住嘴。
江以琛此刻心急如焚，许至君的防备心那么强，下次再有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轻轻动了动已经笑僵了脸，江以琛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一把抓住许至君的手，心一横直接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