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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悠南被接回家，再呆在魔都更危险。
等秦城航逮捕刘总的时候，离乔悠南回家已经过了两个月。
秦城航的出差也结束了。
算上乔悠南住院的时间，他和她已有五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秦城航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去姜家。
姜玉珏沉默的开了门，看到秦城航不禁叹了一口气。
这一下，把秦城航弄得紧张起来。
“还是不行吗？”秦城航问道。
逮捕到伤人的犯人，所有人都不禁感慨犯人的眼睛和秦城航很像。
真的不怪乔悠南会认错。
姜玉珏说：“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秦城航一愣，呆滞的和他上了楼。

在姜玉珏的示意下，秦城航敲了敲门，门内毫无反应。
“时念，是我。”
房间里突然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好像是从高处摔了下来。
听得秦城航心一紧。
姜玉珏递上钥匙。
秦城航心思纠结地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所有东西都堆积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乔悠南的身影。
秦城航捡起地上的文件和书籍放到桌子上。
他侧头一看，柜子大门大开，被子和衣服混在一起，而乔悠南蜷缩在柜子里。
听到有人靠近，乔悠南更加抱紧了自己，脸埋在膝盖里，披头散发挡住了神情。
秦城航耐心地蹲到外面，他说：“时念，我回来了。”
乔悠南身子一僵，尖叫了一声，“不要开门！秦城航要杀我的！”
秦城航一听皱起了眉头，伸手抓住乔悠南，好声好气地劝导：“时念，秦城航不会伤害你的，你抬头看看我好吗？”
乔悠南拼命要扯回自己手，疯狂地摇头。
“秦城航从来都不爱我，他只会伤害我，我不要出去！”
她的挣扎和抗拒如同鱼刺掐住了秦城航的咽喉，他哽咽地连唾液都无法吞咽。
乔悠南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儿，从小风风火火，乐观向上。
就算是被他一次次拒绝也能坚强地挺过去。
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秦城航第一次感受到绝望，这比那天看到乔悠南昏迷的状态更加心碎。
他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就算心中的情绪已经溢出，依旧没有落泪。
秦城航用力攥紧乔悠南的手，安慰道：“时念，秦城航喜欢你，你也喜欢他对吗？”
乔悠南挣扎的动作一顿。
见到这句话起了作用，秦城航微笑着一遍遍重复这句话，就像哄着小孩子一样。
忽然，乔悠南开口：“乔悠南不能喜欢秦城航。”
秦城航的笑意凝固住，他觉得掌心的手越来越凉。
她乘着此时抽回手。
然后，他看到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那双美丽而充满活力的杏眼此刻被灰暗笼罩。
没有光彩，没有希望，没有爱意。
她如同机器人一样重复着说：“乔悠南不能喜欢秦城航。”

第33章
秦城航失语。
包裹在被子里的乔悠南乱糟糟的，一点都没有了往日的模样。
姜玉珏站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说：“偏执症精神分裂，正常的时候和以前没有两样，发作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
秦城航背对着姜玉珏，一直盯着乔悠南，问：“有办法治吗？”
“有，不过治疗过程很漫长，你等不了的。”
秦城航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捋了捋乔悠南的头发。
“没关系，我会陪着她的。”
话毕，姜玉珏深深叹了一口气。
为他的妹妹和他的挚友的前路感到无力。
姜玉珏离开了这里。
独留秦城航和乔悠南独处。
秦城航席地而坐，平静地陪着乔悠南。
他从来没有觉得世界这么安静过，只有他和她。
……
乔悠南感觉自己睡了一觉，醒来后后背非常痛。
她摸着黑从衣柜里爬出来。
这时，窗户前逆光的背影突然传过头来，禁止的画面突然活动把乔悠南吓了一跳。
那人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静默的对视后，乔悠南察觉到对方是谁了。
乔悠南站着，秦城航坐着，两人就这么对视，谁也没有率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