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她身穿婚纱,被她的丈夫亲手送上了法庭;
他说:“辛甜,我不爱你,跟你在一起的这十年都是在做戏,都是为了报复你们辛家!”
他说:“辛甜,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从此刻起,我会让你下地狱。”
辛甜带着镣铐,木讷的看向不远处作壁上观的傅墨屿,曾经相处的画面如走马观花在眼前一一浮现。
在法官问她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
她才终于站起身来,一字一句道:“没有,我认!”
傅墨屿听到她认罪的声音,猛地站起身来。
他看着她,只见她的目光也透过层层人群,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开口,像是隔空和他说了一句话。
“傅墨屿,我不爱你了,我们两清了。”
我妈死了,我用五年牢狱斩断这份情,从今往后,我不欠你了,也不爱你了。
陡然之间,他只觉呼吸一窒。
官司就此闭庭。
五年后。
“辛甜,从这里出去好好好做人,再也不要回来了。”
狱警将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她这五年的监狱生活。
不过五年,辛城已经大变样,高楼耸立入云,看花了她的眼。
她身上只有在监狱里做工时结算的几百块,甚至连住的地方也没有。
想到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她走到最近的一家商铺,买了条修身的V领连衣服,又换上亮眼的黑色高跟鞋,用最后的钱打了个车直奔旷世集团。
公司楼下大堂的前台早就换了新人,见到辛甜赶忙拦住她的去路。
“您好,这位小姐,来访的话需要预约登记哦。”
辛甜勾唇一笑,“我是你们总裁的前妻,我想应该不需要登记吧。”
说完她不顾身后人瞠目结舌的模样,自顾自的按下总裁电梯的按钮走了进去。
从电梯到总裁办公室要经过一条长廊,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无视助理的阻拦,用力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
巨大的落地窗前,傅墨屿坐在办公室前低着头扫视着面前的文件,听到动静,他赫然抬起头,看到来人,呼吸陡然急促,手上的钢笔都忍不住滚到了桌下。
辛甜!
她……出狱了。
五年,她简直判若两人。
曾经眼睛明亮,笑起来眼神里灿若星辰的人,如今眼里再无清澈和单纯。
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迈着步子走到他面前,“傅总,怎么着我也算你前妻,怎么我出狱你都不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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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辛甜的婚礼,她的丈夫,却在这一天,亲手将她母亲逼到跳楼自杀。
“张叔,求你了,让我进去见傅墨屿一面吧!”
瓢泼大雨里,辛甜穿着高定婚纱站在傅家别墅楼下,苦苦哀求着管家。
被唤作张叔的男人眉头深锁,似有不忍却还是冷着脸将她往外推。
“你走吧,少爷不会见你的……”
辛甜浑身上下已被打得透湿,冰冷的雨水顺着脊背往下流,终于,她猛地跪了下来,一下又一下的朝着地上磕着头。
“傅总,求您看在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高抬贵手,饶我妈一命吧,她现在躺在手术室里,必须得动手术,求您让医生救救她吧,求您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亲昵吻着她,说要给她一辈子幸福的男人,怎么会突然绝情成这样?
不仅在婚礼当天把她母亲逼到跳楼自杀,甚至还勒令全市所有医院,不准任何人,给她母亲治病。
这不就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母死吗!
这比让她千刀万剐,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不知磕了多久,直到青石板上都浸满了她的血迹,面前突然笼罩了一阵阴影,辛甜立马抬起头,果然看见傅墨屿撑着伞站在她面前。
他一身黑色大衣,身长玉立,轮廓分明的侧脸笼罩在伞下,将他的神情衬得晦暗不明。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却是冷若寒冰。
“救她?辛甜,我巴不得她就这样死在我面前!”
看着曾经深爱过的脸,辛甜只觉陌生不已,“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当年贺云丽介入我父母之间,把我母亲逼得跳楼的时候,你怎么不来问为什么?”
“你和你母亲一样犯贱,我勾勾手指头,你就巴巴的黏上我,像个傻子一样跟了我七年,你真以为,这些年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吗?你不知道每次和你亲密的时候,我有多恶心!”
犹如一道惊雷,轰然劈在辛甜的耳侧。
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和傅家,竟然还有这么深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