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囍冤家)于翔潜温喜兰在线阅读-于翔潜温喜兰小说囍冤家完整版免费阅读于翔潜温喜兰

时间:2023-03-27 13:02: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于翔潜吃瘪,单手叉腰,另一只胳膊举在胸前,冷冷的看着她。他这个站姿温喜兰很熟悉,上学的时候老师们教训人都是这副样子。

温喜兰突然记起来,于翔潜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齐城师专的老师,据说还是特聘的,教国画。

温喜兰最讨厌被老师各种唠叨,她读书时成绩不算突出,就在齐城师专读了个大专,美术教育系。毕业后学校也给分配了工作,在县里一家礼盒包装厂做美工。

但是温喜兰对这份工作没什么兴趣,她的兴趣都在书画装裱上。

“…温老爷子给你取名叫喜兰,我看是取错了。俗话说喜画兰,怒画竹,你虽然叫喜兰,可真是没一点兰花的舒展自在,反而牙尖嘴利会气人,我看竹笋这个名字更适合你…”。

他老夫子一样说了一堆,温喜兰就听见了这几句,只觉得有只翅膀不太好的老蜜蜂在她耳边不断“嗡嗡嗡”的飞,让她心烦。

“你今天来民政局就是为了说我配不上喜兰这个名字的?”温喜兰直接打断他,她很讨厌于翔潜这股好为人师的劲儿。

“你以为是我想来的?”于翔潜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说了太多话憋的,还是民政局这个特殊的地方让他感到不好意思。

提起结婚这茬,温喜兰的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事情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她在一个下雨天去给顾客送装裱好的画,路上遇着个摔倒起不来的老大爷,她心一软就把人扶起来蹬着自行车给送进了医院。

本来她以为这个事也就翻篇了,谁知十几天以后,那位老大爷突然跑到知兰堂来裱画。先是山水,后又拿来很多幅花鸟,其中还有两幅墨兰图。

老大爷拿来的画很是不俗,笔墨、着色、布局、意境都是上品。

父亲温贤裱了大半辈子的画,本来也是个爱画的人,自然对那位老大爷拿来的画赞不绝口。一来二去两位老人家就成了朋友,而且越聊越投机。

直到上个月,父亲突然跟温喜兰提起要她跟祥宝斋的于翔潜结婚,她这才知道那位被她送到医院的老大爷是于千山,也就是“祥宝斋”的当家人。

跟一个完全不了解不认识的人结婚,温喜兰当然不愿意。可自打温喜兰拒绝了父亲的提议之后,他的身体突然就不好了,三天两头生病,一句话说不好就得捂住胸口回床上躺着。

起初温喜兰知道父亲是在装病,可最近个把月老头总是这样,温喜兰就慌了。

她母亲走的早,父亲一个人将她拉扯成人,家中也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最后温喜兰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这门亲事,之后没几天,于家就找了媒人上门提亲了。

如今看着于翔潜的这个态度,温喜兰猜测他对这门婚事肯定也是不情愿的。

温喜兰很想顺着他的话说一句‘既然你不愿意,咱们就一拍两散各自回家好了’,这样回到家也好跟父亲交差,人家于翔潜不愿意娶她,她也没办法。

可话到嘴边,她又忍住了。毕竟婚姻不是小事,父亲装病一个多月逼着她嫁给于翔潜,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打发过去?

眼下意气用事,回头真把父亲气出个好歹来,温喜兰可承受不了。

见她不说话,于翔潜也沉默了几秒。而后又瞥她一眼,咕哝道:“也不知道我爸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小土豆,要个头没个头,要长相没长相!”

“小土豆?”温喜兰好不容易压住的火气一下子又窜了上来。第一次见面就随意评判别人的外貌,还对她的名字说三道四,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优越感。

“于翔潜,我不管别人怎样把你捧成一朵花,可在我看来,你这个人实在差劲的很!你自大的嘴脸简直比最小的小土豆还要丑!”

“什么?”于翔潜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他。

自大?他是代远衡先生最得意的弟子,今年虽然才29岁,可一张画已经是千金难求。

至于长相就更不用多说了,迷恋他的姑娘没有上万也有八千。自打读初中开始,他收到的情书都是用麻袋装的。

“你说我自大?”于翔潜一脸不屑的看着她,端出十二分傲慢的态度。


“那你就是个没教养的野丫头!你妈没教过你应该怎么为人处世吗?你是跟着莽夫土匪长大的?”

“骂人是吧?”温喜兰气得直接把手包拍在地上,眼圈已经红了。于翔潜一句话连踩了她两次底线,把她最亲的两个人都给骂了,包括早早离开她的妈妈。

“哦,也对,”偏偏于翔潜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伤人,见她生气反而得意起来:“你都是这副不讲礼貌的样子,你爸妈又能是多有修养的人?我看温老爷子在书画装裱届也是徒有虚名…”。

温喜兰没等他继续说下去,直接狠狠一脚踩在于翔潜的脚尖上,对方痛的捂住嘴闷声叫了起来。

“啊——!”

等他低头去看自己的脚时,温喜兰依旧觉得不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跳起来,用头顶撞在于翔潜的下巴上,对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镜也差点掉地上,还疼的不管不顾的大叫了好几声,看得周围的人都张大了嘴巴。

温喜兰双臂抱在胸前冷眼看着,于翔潜捂住嘴两眼含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似乎还想对她说教,可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居高临下的气势。

“这个婚,我不结了!”最后,于翔潜含混不清的扔下一句话,捂着嘴就往外面走。

“不结就不结,正好!”温喜兰捡起自己的包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

可刚走出去二十多米,温喜兰又停住了。今天要是不跟于翔潜领结婚证,回家怎么跟父亲交代?

就算把于翔潜刚才的话背一遍给父亲听,他能相信吗?他至始至终都沉浸在“画如其人,人如其画”论断里。

父亲那句“一个人当着你的面或许可以轻松伪装本心,可在画里他伪装不了。人的心若是不纯净,他的画肯定也是脏的,而于翔潜的本心绝对干净”,跟电量不足的老收音机一样一直响在她耳旁。

温喜兰无助的叹了口气,确信自己没办法让父亲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她不争气的回头看了一眼。

巧的是,于翔潜也停住脚步在回头看她,那双眼,愤怒中夹杂着仇恨,还有和她一样的无助。

嗯…他确实不是个善于伪装本心的人。

于翔潜此刻的心情也糟糕透了,他完全不想跟这个温喜兰结婚,方才说出那样难听的话,目的就是想气走温喜兰。

可是,可是如果不娶温喜兰的话,他的香雪怎么办?还有翠影、秋月、夕颜…通通会被赶出家去流落街头…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用充满恨意的眼睛对视了两分钟,而后同时转身往民政局里走去。

“开——席——喽!”

随着透亮的一嗓子,十几个系着红围裙的男人,手里托着装满硬菜的大盘子,一脸喜气走进了宽敞的老四合院。

头鸡、二鱼、三丸子,图个吉利、富足、圆满的好寓意。

今儿是阳历6月10号,农历5月初7。老黄历说,宜嫁娶。

温喜兰穿了一身大红旗袍,头发盘了起来,簪了红玫瑰满天星花束,上了妆的脸少了几分少女灵动,多出些成熟稳重。

于家是做文房四宝生意的,做事风格比较传统,坚持认为结婚这样大喜的日子就该穿喜庆的红色,旗袍最合适。于家二老看不惯西洋风格的白色婚纱,温贤也是。

“嗨,我说于叔,今儿是你家于翔潜娶媳妇,咋就看见新娘子,没看见新郎官呢?”一个吃的满嘴是油的中年男人冲着正堂位置直嚷嚷。

“说的是呢!”一个中年妇女也跟着附和:“新娘子长得周正讨喜,面相一看就是旺夫的!新郎官本来就长得俊,县里再也挑不出第二个,大喜的日子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咋少了半边儿?”

本来闹哄哄的院子,被两人一问,瞬间安静下来。

原本所有人都只顾着大快朵颐,毕竟大家的生活水平都不高,平常就算过年也吃不上这么丰盛的酒席,谁也没在意新娘旁边没新郎。

再说了,谁家结婚是一个人?一个人能叫结婚?

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坐在正堂的当家人于千山,转而又瞥向新娘温喜兰。

于千山的脸色不好看,家里的独苗结婚,这是“祥宝斋”的喜事,更是于家的大喜事,可于翔潜这小兔崽子偏偏不给他省心。于千山拉着脸,轻咳一声刚要开口,就听院子里又有人起哄。

“别不是昨个晚上提前入了洞房,今天下不来床了吧?!”

他这句话一落下,于千山腾的就站起来了。

于家在陵澜是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祖上还出过举人,这附近十几个县市的宣纸、砚台、墨汁墨块几乎全是祥宝斋在供应。

陵澜附近有句老话:再穷的人家家里也能翻出一筐祥宝斋的文房四宝。

有人在于家的喜宴上说这样的浑话,那不是往于千山脸上泼洗脚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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