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上,一轮红日缓缓落下。金灿灿的余晖扑洒在广阔的天地间,衬得屋顶上那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寂寥。陆时两家世代交好,时老将军也不想太为难陆隽辰。毕竟他的这条命,是陆隽辰的父亲救下来的。若不是陆隽辰的父亲替他挡了那一箭,如今功成名就的,不知是谁……...
“没有那么多可是好说。”
时老将军不欲多言,直接打断了陆隽辰的话。
“你还没明白吗?卿卿已经不记得你了,若强迫她想起,只会引得心疾复发,让她性命堪忧!”
提起爱女的病症,时老将军情绪难得激动。
他看着面前令时卿遭此劫难的罪魁祸首,眸中交杂着痛苦与无奈:“阿隽辰,看在伯父老年得女的份上,不要再来纠缠卿卿了。”
正是备晚饭的时候,红枫镇上,升起一道又一道笔直的炊烟。
陆隽辰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入谷底,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涌了上来。
他握紧双拳,艰涩开口:“那就请伯父,准我做完最后一件事。”
大漠之上,一轮红日缓缓落下。
金灿灿的余晖扑洒在广阔的天地间,衬得屋顶上那两个相对而立的身影寂寥。
陆时两家世代交好,时老将军也不想太为难陆隽辰。
毕竟他的这条命,是陆隽辰的父亲救下来的。
若不是陆隽辰的父亲替他挡了那一箭,如今功成名就的,不知是谁……
念及往事,时老将军沉沉叹气:“你有何请求,都先说来听听。”
闻言,陆隽辰垂眸,遮住眸中挥之不去的悔与悲。
他从喉中生生逼出那一陆话:“请伯父准我再陪卿卿最后一月,如当初她陪我一般,让我有机会去补偿她。”
说到这儿,陆隽辰只觉得吐字愈发艰难起来。
而时老将军也接上了他的话:“卿卿如今的身子,怕是经不起这番折腾。”
话音才落,陆隽辰就急急开口:“我不会再提从前的事!若这般还是不行,我可以一直带着这副面具,做她眼中的陆重山……”
他字字句句,格外真切。
时老将军看着眼前的人,却不知为何,看到了那个深宫中的人。
那时那人也是这般,事事为他考虑,哪怕是分开。
往事接连涌上脑海,时老将军神色有些动容。
他看着陆隽辰像极了他父亲的眼眸,终于松了口:“好,我只希望你说到做到。”
这陆孽缘,也该了了。
见时老将军答允,始终紧绷的陆隽辰终于卸下劲来。
他的声音辩不出悲喜,朝着时老将军沉声道谢:“晚辈,就此谢过伯父。”
时老将军摆了摆手,走至屋檐边:“今日就让卿卿先歇息,你也赶紧回去找军医看看手臂才是。”
话落,时老将军纵身一跃,跳下屋顶。
陆隽辰抱着已经没了知觉的左手,抿了抿唇,踩着落日最后一抹余晖离开。
接连几日,时卿都没有再做梦。
心疾来势汹汹,即便解了禁足,时卿也接连几日虚弱得走不了路。
直到五日之后,身子才好些。
不过这陆时日她也没憋着,爹爹与兄长知道了她爬屋顶被陆重山救下的事儿,将她数落了一顿,但不阻拦她与陆重山有所往来了。
于是,这几天陆重山就变着法儿来给她送东西。
时卿看着桌上一堆的金钗玉簪,还有手帕与一些小玩意儿,却从里拿出了一个拨浪鼓。
双面彩绘的拨浪鼓格外可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