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翔潜温喜兰全文(于翔潜温喜兰免费小说-完整版-在线赏析)最新章节已更新版

时间:2023-03-27 16:00: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您放心!”
“我们一定把这件事做好!”
温喜兰和于翔潜双双拍了胸脯。
收拾店铺的活一忙起来,温喜兰和于翔潜之间那点尴尬也慢慢淡了,在冲事业这件事上,两个人倒也算是合拍,家里被和谐的气氛笼罩。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温喜兰正和于翔潜一起收拾货架,王利利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喜兰嫂子!外边有个人找你!”
她兴奋的像只看见鱼的小野猫,过来一把拉住温喜兰的胳膊,问:“嫂子,找你那个人是个细高个,穿着时髦的花衬衫黑皮靴,戴着墨镜,还骑了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看着像费翔他亲弟弟,你什么时候跟大明星认识的?给我介绍介绍呗?”
听她这么一说,温喜兰已经猜到来的是秦勇。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祥宝斋里的事,倒把秦勇的那几张画给忘了。
想到这里,温喜兰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走。于翔潜在阁楼楼梯上听得一清二楚,见温喜兰往外走,也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一张脸跟了出去。
秦勇站在离祥宝斋不远处的一条河边,垂柳如丝绦般拂在他身后,把人映的像幅油画。
“温喜兰,”秦勇看见她,赶忙摘下墨镜挂在胸前的扣子上,带着深情的笑容款款走来,像电视里下一秒要单膝跪地求婚的男主角。
“你那几幅画,”温喜兰抬手擦了一下鬓边的汗珠,一脸歉意的道:“我这几天忙,画还没裱好呢,过几天裱好了我给你送去。”
“没事没事,这个不急。”秦勇摆摆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
他说完把挂在摩托车上的书包拿了下来,从里面取出一卷宣纸递过来。
“之前听了你的建议,我觉得受益匪浅,回去又画了几张国画,你再帮我看看?”
温喜兰瞅着他递过来的宣纸,又看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歉意的笑笑:“我,我这手,而且其实我不会画画,给不了你什么专业建议的。”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听着都有意义。”秦勇依旧满脸堆笑。见温喜兰没接画,又低头去包里翻找。
“我还给你画了两张书签,提了那两句诗。”秦勇把两张仿古色的书签递过来。
书签上画了一丛工笔兰花,淡雅无比,背面用瘦金体写了两行小字: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看到这句诗,温喜兰的心里泛起片片涟漪。不管秦勇是不是无生,这两句诗她的确非常喜欢。
温喜兰低下头把手往碎花衬衫上擦了擦,刚要去接,书签却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抢了过去。
“我看看,”于翔潜抽走后,书签仅在他指间停留了不到半秒,便飘飘忽忽飞向了河里。
“呀,被水冲走了呢,真可惜。”于翔潜没什么诚意的看着两人,嘴角带着欠揍的微笑。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故意的。
“于翔潜,你幼稚不幼稚?”温喜兰压着怒气问他。
对方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你应该找风去算账,我又没对着那张书签吹气,干嘛说我?”
“你…”温喜兰恨不得把他也踹进河里。
“算了算了,”秦勇忙打圆场:“温喜兰你要是喜欢,我回去重新给你画几张,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哦?”于翔潜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抬手就把他手里那卷宣纸也抽过来。
温喜兰以为他要把画也给人家丢进河里,忙伸手去抢,可于翔潜似乎早就猜到了,故意把画往空中一举,温喜兰跳起来也没够着。
“我就看看,你紧张什么?”于翔潜拉着脸,不悦的扫了温喜兰一眼。
秦勇忙从旁拉住她,大度的说:“没事,就几张画,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于翔潜鼻子里哼了一声,而后取开宣纸,夸张的往后一趔身子,嘴里阴阳怪气的发出各种感叹。
“哟!呵呵。”
“嗯,啧啧。”
“就这…”。
温喜兰站在一旁,气得握紧了拳头。
画翻到最后一张,于翔潜终于不再出声了,之前看见秦勇那幅工笔人体时的惊喜之色再次浮现在他的脸上。

第25章  斗画理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画山水了。”
于翔潜看完秦勇的画,单单把最后一张工笔水仙抽出来还回去,另外几张山水画则被他直接揉成团抛向了河对岸。
“于翔潜!”温喜兰气得抬手就往他后背上招呼,这个人实在不讲道理。就算人家秦勇真是画了一坨屎,那也是人家的画,他凭什么自作主张把人家的画扔了。
“于老师,你这样做有些不礼貌吧?”秦勇低沉着声音问,他明显也生气了。
可对二人的反应,于翔潜根本不以为然,他淡淡的看了秦勇一眼,慢条斯理的道:“我把那些画扔了,是希望你今天能长个教训。”
温喜兰简直无语了,这个人实在毫不通情理,做事跟强盗似的,如果再不把他拖回家去,今天非得跟秦勇打起来不可。
正当她思忖着,于翔潜又开了口。
“你知道你的山水画问题出在哪里吗?”
秦勇冷着脸打量他,双手握拳双肩紧绷着,没搭话。虽说他不是国画专业毕业的,但能考进全国排名前三的艺术院校,他也是有真本事傍身的。
“你没领略到中国山水的深意,”于翔潜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画山水画,要学会在山水,而不是画山水。”
话音刚落,秦勇的肩头微微颤了一下,紧接着便耷拉下去,连脸上的愤怒之色也散去不少。
于翔潜见状,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语气也变得缓和:“看样子,你应该能明白一点我的意思,那我不妨再多说几句。”
站在旁边的温喜兰见状,依旧满头雾水。她不明白盛气凌人的于翔潜怎么一句话就让秦勇泄了气。

“你画西画可以把所画的对象完全当做一个客观的物,用形体、明暗、色彩不断去刻画它,你与它之间就是纯粹的主体与客体关系,你是一个画家。但是中国山水画不是这样,画山水你要学会做画中人,你是画家同时也是游客,画面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条河,每一座山,你都要站在画里感受过,寥寥几笔勾勒出山势的动态,流水的缓急,你画的是亲身体验,不是简单的山水符号”。

“所以在绘画上,西方绘画常用两点透视法,当然偶尔也有一点透视和三点透视,画家是站在一个地方不动的;但中国山水画,用的是散点透视,丈山、尺树、寸马、分人,人把在自然中游览过后获得的感悟重新布局在纸面上,画家是不断移动穿梭的。所以如果西方绘画是一个立体的三维空间,那么中国山水画就是四维空间,你要把时间要素加进去,因为你是画中人,画一幅山水就等于游览一遍大好河山。”
秦勇的头慢慢垂下去,连手里握着的那幅已经皱了的工笔水仙也掉在地上,他似乎已经没有勇气跟于翔潜对视。
温喜兰见状连忙弯腰捡起那幅画,看看自信满满的于翔潜,再看看垂头丧气的秦勇,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于翔潜露出一个微笑,把温喜兰手里的画拿过来,而后重新递给秦勇。
“你画的那几幅山水,在外行人眼里,山是山水是水,该有的样子都有。但是内行人看了,就要说,山只是山,水也只是水,空学了个样子,内里什么也没有,花拳绣腿的摆设。没有传统山水人文精神的山水画,还能叫山水画吗?还是说你只是想做个满大街都是的吹牛皮画家?”
他的话说的很绕,温喜兰听的一知半解,但最后一句她是能听懂的,他在骂人。
“于翔潜!”温喜兰在身后拽了一下他的衬衫,冲他使眼色:没看见人家都快被你训哭了吗?
谁知于翔潜根本没领会她的意思,莫名其妙的瞪了她一眼,而后又开始唠叨秦勇。
“我给你个免费的建议,”他单手叉腰,仿佛又回到了讲台上,对秦勇低落的情绪完全视而不见。
“你要是真的对国画感兴趣,就还是主攻工笔方向。你有西画的底子,在造型和色彩方面很占优势。工笔画对型体和色彩要求相对较高,这点跟西画有一些共同点,而在意境方面工笔画要求不像山水那么高,这样你能最大程度扬长避短。写意山水花鸟画,不是你画个一年两年就能有成果的,就像读古诗词,你会背能写,不代表你真能懂!”
他的话,温喜兰越听越不对味,这是要奔着人身攻击方向走了?下一秒该不会要评判秦勇这个人的品行吧?
“还有你这身行头,花里胡哨的。画家也算半个文人,你又不是唱歌的明星,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怎么画好画…”
果然,于翔潜这货嘴里是不可能说出好听的话的,温喜兰气得赶忙踩了他一脚,感觉到疼,他才把攻击秦勇的精力分散开。
“你踩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于翔潜一脸不服气的瞪着温喜兰。
“少说两句你能死啊!”温喜兰恨不得拿胶带封上他的嘴,强压着火气耐心跟他讲道理。
“就算是指导人家的作品,你也要讲究点方式方法,我看人家秦勇的画也没像你说的那么不堪!”温喜兰试着帮秦勇找回面子。
上次送画的时候她见过秦勇低落的一面,而于翔潜又是个张嘴就能要人命的,萍水相逢,总不好往死里伤人家的自尊。
“算了,温喜兰,你不要怪于老师。”秦勇带着鼻音,再抬起头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但难掩低落的情绪。
“其实于老师的话说的没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醍醐灌顶,我得谢谢他。”秦勇强装镇定的道。
他的话或许的确是出于真诚,可落到温喜兰这个深谙人情世故的人的耳朵里,多少理解出一些别的意味。
比如类似于:我他妈谢谢你全家!
此刻温喜兰看这两个人,简直一个是实心儿的棒槌,另一个是正话反说的阴阳大师。如果再不赶紧把两人分开,动手打起来是早晚的事。
她一个头有两个大,忙不迭一边跟秦勇道歉,一边拖着犟驴于翔潜往祥宝斋走。
说实话,于翔潜还不如犟驴听话,犟驴给吊根胡萝卜好歹还能哄走,于翔潜却是个油盐不进的,要想让他听话,除非先一棒子敲晕。
费劲巴拉的回到祥宝斋,王利利依旧笑嘻嘻的往秦勇那边瞧,还没眼力见儿的拉住温喜兰,问:“嫂子,那个费翔的亲弟弟叫什么啊?我刚才看你们在说事情,就没好意思过去搅合,你在他面前提提我了吗?”
“费翔的亲弟弟?”
温喜兰还没开口呢,于翔潜先应声了,轻蔑的往外望了一眼,冷冷的道:“他叫废物,废品,还叫废画!”
他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堆,温喜兰听得简直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怎么搭话了。
“哎呀呀,可真难得!”王利利啧啧的摇着头打量于翔潜,“想不到有一天高高在上的翔子哥,竟然也会嫉妒别的帅哥了,这可是陵澜第一大奇闻!”
“啥?我嫉妒?我嫉妒谁了?”于翔潜气得脸都红了,单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两圈,指着方才秦勇站过的地方道:“他,你说我嫉妒他?他有什么值得让我嫉妒的?”
温喜兰也听的满脑子问号,跟着看向王利利。
王利利鬼精灵的转了两圈眼珠子,指指温喜兰,嬉皮笑脸的看着于翔潜,“这个呀,嫂子最清楚,你得问她!”
“问我?”温喜兰彻底被她说晕了,从头至尾自己都在拼命当和事佬,怎么最后反而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由于王利利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句句不离秦勇穿的如何如何时髦,把于翔潜气得直接夺门而出撂了挑子。
于是下午温喜兰就抓了王利利做壮丁,留在祥宝斋收拾货架一直到天黑。
晚上睡觉之前,温喜兰接了一个电话,是林雪雁打来的,问她有没有时间出去一起爬山。
祥宝斋扩大规模的事已经让她忙得焦头烂额,没心思去做别的,所以就跟林雪雁说明原因后,拒绝了她的邀请。
次日一早,温喜兰刚打开祥宝斋的大门,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旁边梧桐树下。他穿了件素净的白色暗条纹衬衫,深灰色有垂感的裤子,深棕色皮鞋,半长的头发打理的清爽干净,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像个斯斯文文的大学生。
“温喜兰!”男人满脸笑容的朝她招手。
“秦,秦勇?你怎么来了?”温喜兰瞧了半天才认出他来,吃惊的道:“你,你今天这个打扮…我一时都没认出来。”
“怎么样,看着还行吗?”秦勇并不觉得男人喜欢打扮有什么不对,大大方方站在温喜兰面前展示自己。
“我听说祥宝斋要开始做西画画材生意,正好最近有时间,我过来帮帮你。”秦勇一边拿深情的眼睛看温喜兰,一边波澜不惊的说。
其实昨天被于翔潜说了那一顿,他当时心里有点受不了,但回家以后冷静下来想想,觉得十分有道理。
当然刨除对方说他穿的花里胡哨那一句,今天之所以穿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温喜兰。
昨天看着温喜兰拖着于翔潜回祥宝斋时的情景,秦勇敏锐的感觉出,温喜兰和于翔潜之间有一种很特别的亲密关系,就是那种表面上打打闹闹水火不容,其实谁也离不开谁的默契。
这个发现让秦勇心里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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