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甚至越来越高亢。
南栀几乎是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走到卧室的门口。
这里的门也没有关,只虚掩着。
她像是受虐一样,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甚至都不知道躲了,就那么站在那里,接受着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下一秒,房门猛地从里面被人打开——
她抬起头,看到穿着睡袍的盛浮川出现在眼前。
男人的脸色清冷,丝毫不像做过什么事的样子。
但空气里面那弥漫的味道,还是告诉了南栀,他刚才在里面做了什么。
她握紧了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有些抖。
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里面的大床上。
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媚眼如丝,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往门外看了过来,娇媚地道:“谁呀?”
盛浮川没有看她,视线反而在南栀的脸上划过,淡淡道:“送东西的。”
毫无感情的四个字,让南栀的心瞬间就碎裂成冰。
这个女人她认识,也是A大的学生。
就是前段时间,在学校里上了盛浮川的豪车,引起小范围的轰动的那个。
她用力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里面的女人已经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依偎在盛浮川身上,“送什么东西呀?该有的不是都有吗……在来找你之前,我可都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工具,超薄的哦!”
南栀蹙了一下眉头,本能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他们之间的细节,脸色苍白到透明。
女人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她,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诧异,“你是……南栀?你怎么在这里?”
视线落在她戴着的那对耳环上,她顿了一下,随即对盛浮川娇嗔道:“盛总,你不是说过会把那对双星送给我的吗?”
她指着南栀戴着的耳坠,“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耳朵上?”
她的大呼小叫,没有激起南栀半点涟漪。
她只是看着盛浮川,“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吗?”
给她一颗糖,又狠狠地捅她一刀。
盛浮川看着她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
他没有错过她脸上苦苦压抑的难过、还有被羞辱后的难堪,讽刺地勾起嘴角,“你该不会以为,这耳坠是我送给你的?南栀,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闻言,一旁的女人恍然大悟似的,“盛总,该不会是你让她送东西过来,她以为是你送给她的,所以戴在身上了吧?”
南栀以为自己这三年已经身经百战了,可还是感觉到蔓延全身的疼痛。
她用力地将耳朵上的耳坠扯了下来,扔在地上,“既然是她的东西,那我不要就是了。”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吗?
他不就是……想看她痛苦吗?
南栀深吸一口气。
没事的。
这三年都已经过来了,只是一点小伤害而已……
没事的。
说完,她后退一步,勉强扯出一个笑,“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转身的瞬间,脚下都有些不稳。
身后传来女人调笑的声音,“盛总,我们继续吧?”
她笑呵呵地去摸他的胸膛,见身边的男人一动不动,只直直地看着南栀离开的方向,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攀上他的肩膀,“还是盛总想……把南栀叫过来一起玩?”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像盛浮川这样的男人,对她顶多只是玩玩而已。
她以为南栀也跟她一样,只是过来争风吃醋的。
盛浮川就算在A大包了几个女大学生,她都不会觉得太惊讶。
毕竟像这样的有钱人,一个比一个玩得花。
听到身后毫不掩饰的话语,南栀只觉得胃里翻涌,就快要吐出来。
一股从骨子里面生出来的恶心感,让她加快了脚步,不想再多待一秒。
女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攀着盛浮川就要继续。
男人的视线却越来越沉,周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捉摸的气场。
片刻后,他冷冷地推开她,“你可以走了。”
女人愣了一下,还要撒娇。
只是看到他冰冷的表情,也有些害怕,识趣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南栀刚走了几步,就被盛浮川拽着手腕用力地拖了回去。
她被他狠狠地甩在大床上,脑袋一阵眩晕。
刚要起身,男人已经抵了上来,“想去哪里?”
空气里面满是那种恶心的味道。
南栀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只问道:“……卫生间在哪?我想吐。”
下巴陡然被抬起,盛浮川冷冽地看着身下的人,“怎么,嫌脏?”
“南栀,你有什么资格嫌脏!”
他手上越发用力,捏得南栀有些疼。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对上男人隐隐有些怒气的双眸。
他本就生得好看,尤其这双眼睛。
深邃又多情,尤其是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被他深爱的错觉。
南栀一瞬不瞬地看着。
曾几何时,她有多么沉迷于这一双眼。
现在这双眼睛,就有多么伤人。
“是啊,我没资格嫌脏……”
南栀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荒芜,“我生过孩子了,我没资格嫌脏……”
“闭嘴,南栀!”
盛浮川咬着牙,手臂上蛰伏着若隐若现的青筋。
“为什么要我闭嘴?我是很脏啊……阿川,你不就是嫌我不干净吗?对,我不干净,我有罪……”
“南栀,我要你闭嘴!”
盛浮川难以忍受地封住她的唇,肆虐一般咬着她的下唇。
直到尝到鲜血的味道,腥味弥漫两人的口腔,仿佛刺激了他。
他品尝着她的甜美,逐渐加深。
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南栀发觉,他的唇上没有那个女人的味道。
他们刚才……没有接吻么?
南栀有些恍惚,她闻到空气里黏腻腥膻的味道,以为他们……
“嘶……”
嘴角一痛。
南栀抬眸,对上男人不满的视线。
他什么都没说,但南栀明白,他要她专心。
四周还散发着那个女人的香水味,南栀并不是很顺从。
察觉到她的抗拒,盛浮川吻得更深。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堪堪停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掀开上衣,抵在卧室的落地镜上:“南栀,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他的手落在那处淡粉的妊娠纹路上,语气里满是鄙夷,“你孩子的爸爸,知道你现在这么不遗余力地讨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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