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恋被他俩逗乐了,笑着说,“你们俩再这样胡乱夸我,是打算把我夸得自己都认不清自己嘛。”
孟子音,“优秀还不让人说吗?”
唐糖,“就是。”
司恋忽然严肃道,“为什么男女在一起就要往那方面想?我们和唐糖在一起二十几年了,有谁对谁动过心吗?”
孟子音,“唐糖是男人吗?”
司恋,“确实不算。”
唐糖,“二位美女,请注意你们的用词!”
司恋想了想,“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和我上司之间会有暧昧?”
孟子音,“真有啊?”
司恋瞪她,“别闹,我在认真问你们问题。”
孟子音的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喜欢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狗血故事啊。你想想啊,有颜有身材还有钱的总裁大人爱上年轻漂亮的女助理,两人一起工作一起恋爱,光是想想就觉得很美好,有没有?”
司恋又瞪她一眼,“死丫头,你没救了!糖宝,你说。”
唐糖,“我怕我说出来,你会拍死我。”
司恋,“你说,我保证不拍死你。”
唐糖,“我也对音子说的那画面感兴趣。”
司恋,“……”
她真想拍死他们俩。
虽然没能从他们嘴里得到有用的解释,司恋还是从他们玩笑中找出了许多人都会认为她跟占南夜有染的原因。
一是,因为工作关系,她确实是和占南夜离得最近的女性。
二是,她还算好看的,俊男靓女在一走总会让人多想。
正如她之前走在路上,看到年轻好看的夫妻,也会多看上两眼。
早餐在三人吵吵闹闹中吃完,吃完孟子音和唐糖去漫画工作室,司恋今日不用去公司,直接去占南夜生日宴举办场地。
唐糖刚开车离开,停在一旁的商务车上跳下来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司恋堵在中间,“司小姐,我家夫人想见你,请你跟我们上车。”
两人来势汹汹,哪里是请人,分明就是想强行带她走。
司恋悄悄摸到包里的手机,准备打电话求救,“你家夫人是谁?”
“司小姐,你去了就知道了。”壮汉看出了司恋的想法,一把抢过司恋的包,直接将她架上车,速度快得司恋都没反应过来。
两名壮汉一左一右,将司恋架在座位中间,司恋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其中一人说,“司小姐,你只要乖乖配合我们,我保证不会动你们一根头发丝。”
谁敢信绑匪的话,司恋冷冷地看向说话之人,“你们这是绑架,是违法犯罪行为。你们现在放了我,我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然绑架罪少说也得判十年……”
“呵……”男人扫了司恋一眼,仿佛她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傻子。
司恋也清楚跟这种人讲法律没用,但是这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自救的办法。
装着她手机的包包,就被丢到副驾驶位,手机也拿不到……
司恋眼睁睁看着车子驶出市区,驶上沿海高速,往夏岗区方向行驶而去。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子到达海边,交通工具换成了快艇。
又乘坐了几十分钟快艇,他能登上太平岛,又坐上岛上的观光车。
香江人都知道太平岛是站家的私人岛屿,海岛上有闻名世界的豪华庄园。
兜兜转转,两名壮汉将司恋带到了一栋小楼前,从小楼侧面穿过去是一大片草坪,草坪的尽头是悬崖,悬崖下方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草坪上搭着一个很大的帐篷,帐篷下摆着座椅,一名身穿旗袍的女人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品着茶。
还没看清人,司恋便猜测到那个女人就是占南夜的母亲尹素衣。
不过尹素衣找她做什么?
两大汉把司恋带到女人面前,“夫人,人带来了。”
“嗯,你们退下吧。”尹素衣看向司恋,温柔地笑了笑,“司小姐,不介意我用这种方法请你来家里作客吧。”
她皮肤保养得很好,又化着精致的妆容,很有气质又很漂亮,根本看不出是五十出头的女人。
“站夫人,你找我何事?”这种“请”人的方式,司恋自然是介意的,但是介意又能如何?
有些资本家仗着自己有钱为所欲为,司恋甚至相信她惹怒了眼前这女人,这女人能让人把她丢进海里喂鱼。
尹素衣笑着说,“司小姐,请坐吧。”
她在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一看就是笑里藏刀。
司恋一刻都不想跟她多呆,“站夫人,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说。”
尹素衣指了指空椅子,“你先坐下喝杯茶,咱们慢慢聊啊。”
司恋只得坐下,不过并没有喝尹素衣递来的茶。
“你怕我在茶里下毒啊?”尹素衣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司小姐觉得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司恋不客气道,“不是坏人,能用这种方式请人?”
司恋不给面子,尹素衣也不在意,“我就是想听听,你对我家阿夜的评价。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会有女孩子喜欢他吗?”
尹素衣找人“绑架”她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问题,司恋又不傻,自然是不信的。
她大脑快速运转,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估计尹素衣也认为她对占南夜有非分之想。
她淡定应对,“站总常年排在香江单身女性最想嫁的男人榜首,怎么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
“那你喜欢他吗?想要嫁给他吗?”尹素衣笑眯眯地望着司恋,真有点慈祥长辈的样子,“你可以跟我讲实话,你要是喜欢他,我就让他娶你,以后我们做婆媳。”
司恋又不是刚出生社会,不会看不出尹素衣是在给她下套,再说她真不想嫁给占南夜,“站夫人,我是站总的助理,我和他的交集也只有工作上的事情,我对他绝对没有不该有的想法。”
“什么叫不该有的想法?”尹素素感叹道,“爱情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也是最不能控制的情感,怎么能说成不该有的想法呢。”
这些人个个都是这样,要她说多少次,才能相信她对占南夜没心思。
特殊时刻,司恋只好又将她那便宜老公拉出来用用,“站夫人,我已婚,我很爱自己的丈夫。”
“你很爱你自己的丈夫?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尹素衣脸上的笑意更深,却更让人觉得危险,“上周五晚,你签完离婚协议书就跑去阿夜家里留宿,周六又与他一起去云梦轩,还在那边共度春宵。嗯,你可真爱你老公啊!”
这番话,听得司恋脊背发凉,“你跟踪我?”
尹素衣笑了笑,“不止跟踪你,我甚至已经将你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包括你大二那年勾引邻居家男人的事情。”
尹素衣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最狠毒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往司恋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扎,将司恋的旧伤狠狠撕|裂,鲜血淋漓……
司恋双手紧握成拳头,强忍着心口窒息般的疼痛,“站夫人,绕了这么大一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尹素衣依然笑颜如花,“马上离职,离开阿夜,离开香江城,永远别再踏进香江城一步。”
“抱歉!我要令你失望了。我绝对不会离职,更不会离开香江城!”一句话,司恋说得斩钉截铁铿锵有力。
尹素衣轻蔑一笑,“你确实有几分姿色,不过比你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有把握能绑住阿夜的心?”
司恋,“绑住他的心不是我的工作。”
尹素衣起身,围着司恋转了一圈,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就离开香江。另一个是身败名裂之后再走。”
看着司恋刹那间变得苍白的脸,尹素衣得意地笑了笑,“司恋,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眼前的妇女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绣有牡丹花的昂贵旗袍,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幅上位者的姿态。仿佛只要她手指轻轻一动,就能捏死在她面前渺小得如同蝼蚁的司恋。
司恋也清楚在巨大的资本面前,她的尊严乃至性命都不值得一提。
她每天没日没夜忙工作,不过是为了能在香江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从来没有妄想过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也从未有过害人之心,为什么还是会有人看她不顺眼,甚至还想用当年同样的手段,要将她赶出香江城。
这一次,司恋不想退缩,她必须勇敢面对向她袭击而来的一切风暴,因为她已经无路可退。
看到司恋的眼神从失魂落魄变得坚定,尹素衣又往司恋的伤口上撒盐,“你应该还没有忘记,你当年是以怎样的狼狈之姿离开江北的。”
司恋确实没忘记,所以绝对不能再妥协,“我说过了,我不会离职,也不会离开香江。站夫人,你要使阴招就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丢下话,司恋转身就走,不过刚走两步又被一名大汉挡住了去路。
司恋回头,冷视着尹素衣,“站夫人,我知道你们站家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但是你做这件事情,站总知道吗?站总能不能容忍你动他身边的人?我一个小助理无足轻重,不过你要明白,你动我就是打站总的脸!”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觉得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能为了你这么个小助理跟我翻脸?”尹素衣的语气没变,不过司恋还是抓住了她细微的眼神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