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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单白做，我才肯给你上一单，不然上一单也是免谈的事。”龙夜渊公事公办道，“你想要合作，就得给我别人给不了的优惠。当然，你也可以不接第二单，但是就不会有之后的第三单，第四单。”
冷凌月沉默了。
龙夜渊皮笑肉不笑的好心提醒说：“今朝姐，你不能光看现在，你得往长远了看。这一单是亏了，但是长远来看，这绝对不是吃亏的事。”
原来他的合作，也不是一时之间，因为男女那点事，而意气用事，也是经过精打细算过的。好说话，也是因为他确实占到了便宜。
龙夜渊算得可是相当精明。
冷凌月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
尽管龙夜渊说的长远来看的确划算，但要是这样就真签了，难免会让人察觉不对，毕竟他说的长远计划还只是一个大饼，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画画的大饼真的就不赚钱了。
冷凌月摇摇头，说：“龙夜渊，这个价钱，真谈不了。要不你再稍微往上提一点，我们好商量。”
他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挽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说：“今朝姐，你一直想要跟奚氏合作，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打算？”
冷凌月心下一紧，面上温和道：“想赚点钱罢了，所以你价格不提，我真接不了。”
“不只是你，加上我父亲的态度，事情看上去没那么简单。”龙夜渊又抬眼，直直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过于锐利，带上了些压迫感。
在他的洞察下，她表现得相当平静，说：“龙夜渊，你不能因为不想要那五百万的事，就来找茬。”

这句话让龙夜渊顿了顿，故意压着她的气场撤去，随意的靠在了椅背上，说：“今朝姐，你知道的，我不缺那五百万。”

“你可以拿去做公益。”她给他建议。
龙夜渊笑了，不过没什么含义，说不上来是高兴或是生气，他微微俯身，同样语气也分辨不出什么含义，说：“今朝姐，你知道的，我不想要这个结果。“
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脚有意无意在桌面下轻轻蹭他，他很有技巧，十分刻意的贴着她小腿内侧往上，她躲了几次，尝试无果，躲不开。
助理进来，他也没有收回去，很是肆无忌惮。
冷凌月脸上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助理并没有发现他们桌面下的汹涌，忙前忙后，把文件重新打印了一份，又给他们续了咖啡，才退了出去。
冷凌月这才蹙眉，说：“龙夜渊，谈事就好好谈事。“
“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说。
冷凌月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价格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冷凌月在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试探什么的情况下，不可能也不能把这个项目谈下来。
她心里有一半的肯定，龙夜渊是在试探她。
冷凌月没想到龙夜渊的警惕来的这样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怀疑她的动机。本来她以为，他应该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对他这张脸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带了点陌生。
“龙夜渊，你何必又要逼我。“冷凌月说。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眼底下写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片刻后，他起了身，说：“今朝姐，抱歉，我想我们这一次，大概没办法合作了。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行行好。“
这一句话，从他嘴里转述出来，跟范起说出来的，语气完全没法比。范起说的，更加卑微，但是从龙夜渊自己嘴里蹦出这几个字时，只会让人感觉出几分强势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过，也算是在示好。
冷凌月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说：“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长辈们已经知道了。”
龙夜渊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又怎么样？”
好一句那又怎么样。
“让她们失望，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冷凌月说，“确实是我没有做对，当初但凡我更成熟点，就该清楚，我一个追了徐斯言那么久的人，不应该跟你有什么。”
龙夜渊笑了笑，这个笑是真的有点冷了，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今朝姐，你最不应该的，是没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时候，把这事跟我坦白。”
冷凌月当时只是以为，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现在或是未来交给对方，她没有想过，原来过去也该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说，她没有想过，得一开始，就得把过去说清楚。她想未来还有那么久，总有机会说。
“但凡你在前边就跟我说清楚，我根本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在你身边纠缠你。”龙夜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