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直勾勾的看着我，那目光像是野兽盯着猎物的感觉，让人胆寒。
我不由自主的坐了起来，抱着被子退到了墙角。
“宋宸……”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这才发现他身上这么热。
“宋宸，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一边问一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些热。
他身上常年冰凉，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很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路上我们也算是有惊无险，挺顺利的。宋宸也没受伤，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
“我还是祁曜。”他开了口，声音有些低哑。
可是我根本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什么祁曜？
“宋宸，你冷静一点，你到底怎么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失控，他拉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扯到了怀里，俯身就吻了上来。
我有些懵，他的手扣着我的后颈，很用力。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是热的。
“啪”的一声，我给了他一巴掌。
打完之后我又往后缩了缩：“宋宸，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冷静一点好吗？”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目光看上去没那么的疯狂了。似乎是清醒了一点。
“等我！”他说。
说完，他就冲进了洗手间，等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湿的。
我递给他一个毛巾：“先擦干吧！”
宋宸接过毛巾随便擦了一下就坐在了椅子上，一副要和我谈判的样子。
我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
“趁着我还清醒，你快点做决定。”
“什么？”
“我和祁曜，你选谁？”
“不是，你抽什么风啊，这大半夜的你问我这个？”
他将毛巾捏在手里看着我说：“选一个。”
看着宋宸严肃的样子，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和祁曜，是要……是要消失一个吗？”
这个念头出来之后我浑身发凉。
其实连我自己都很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两个不同的人格罢了，可在我的眼里，他们似乎各自为体，我能轻而易举的分辨出来。
如果他们其中一个要消失的话，那对我来说就是死了。也确确实实就是死了。
看着宋宸不说话，我有些慌张：“没有别的办法吗？”
“你们相互存在了这么久，为什么突然会……”
我还没说完，宋宸就揉着脑袋说：“不是消失。”
“啊？”
“蛇尾。”
我更奇怪了：“蛇尾怎么了？”
“我是王蛇。”
“我知道。”
宋宸看着我好半天才说：“我需要和你……”
他盯着我，目光炙热，我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红了脸。
但冷静下来之后更多是茫然。
情理上来讲，我和他已经成婚，这种事情理所应当。可一直以来他在这件事上都挺尊重我，没有逼迫的意思。
我们的感情目前还远远达不到做这种事的地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如今他提出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能说说为什么吗？”我问。
第124章
“蛇尾归身，我已经不是纯灵体，不能完全抗拒习性。”
“这样啊，那……如果不拿什么的话，你会怎么样？”
宋宸盯着我半晌问：“你不想？”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我……”
没等我说完，宋宸就打断了我说：“虞芝芝，你这辈子只会是我的。”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他沟通才好。
紧接着他又说：“现在我尚且能保持理智，再过些时候，我就会不受控制，到时候我怕会弄伤你。迟早的事情，你别怕！”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很温柔。
“我能给你的选择就是选我还是祁曜，快点。”
“宋宸，你有过喜欢的人吗？”我问。
“没有，我的夙愿是化龙。”
他回答的很干脆，毫不犹豫。
我点了点头：“如果一定会发生的话，我选你。”
宋宸似乎很意外：“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又选我。”
“祁曜有喜欢的人，如果有朝一日他能陪着他喜欢的人了，一定很介意这件事。”
“你倒是心疼他。”宋宸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没解释，这和心疼根本不沾边。
紧接着，宋宸说自己去换身衣服就来。让我也去洗个澡。
浴室里，我看着镜子在低头看看自己。心中五味杂陈。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心平气和的接受这件事的。
等我换上浴衣出去的时候宋宸已经坐在床边等着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问。
我摇了摇头：“不饿。”
“我建议你吃点。”最后，我喝了一杯牛奶。
床上，宋宸躺在我的身边，我能感觉他确实不怎么冷静，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但他就那么躺着，也不动，来来回回的看了我好几次。
气氛变的很是怪异，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怎么这么的磨叽，弄的我现在很尴尬。
终于，他拉住了我的手，呼吸渐渐的乱了：“别怕！”
我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一个吻落下，像是点燃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那种恨不得将我揉进骨子里的偏执让我有些害怕。
“别怕。”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他说的第二遍了，但怎么可能不怕。
心理准备是心理准备，真的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害怕。
这种恐慌像极了我出嫁那天自己坐在石床边的心情。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突然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缩到了墙角。
宋宸看着我似乎有些沮丧：“对不起。”
我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也正是因为道歉了，我才知道这件事躲不过。
他再次问我说：“还祁曜吧，你应该更容易接受点。”
一想到坐在我面前的是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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