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是檀姻遇烬的小说(欲成谋)大结局阅读

时间:2023-03-29 06:00:2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韦山笑着蹲下,抬手捏住檀姻的下颚处,眼神左右打量,“呦,这不是教坊司头牌姻儿吗?”
“你认识?”遇烬侧眸看向韦山,指间又在捻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从前只不过远远的瞧上过一眼罢了,左承琰的意中人,两人情根深种,此番多半就是为他舍身。”韦山看似贪财好色,实际上是个聪明人,否则也不会得到遇烬的器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瞧着檀姻唇间的颤意更甚了几分,遇烬便知韦山猜中了,“养个奸细有何用处,杀了。”
他说出夺人性命的话语,像是在说衣衫脏了一般简单。
只不过话音刚落,韦山便抬手拦住。

“总归她逃不出山寨,何不让兄弟们玩了,解解闷儿?这娘们躺在身下,想必比寨子里的婆娘们要有趣些。”

他说话间,还用手指摩挲着檀姻的脸颊旁的嫩肉,眼神也愈发贪婪。
遇烬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他扫了身后众人一眼,“这么多人,怎么个玩法?”
“家里有妻室的便罢了,其余的个个都解开裤腰带,排着队来!头牌……当然不能这么快就香消玉损不是?”韦山兴冲冲的说着,仿佛只要遇烬答应,他下一秒就能将檀姻拉到一旁,释放兽意一般。
不远处的喽啰兵们一听这话,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似是已将檀姻身上的衣衫剥碎。
眼瞧着遇烬未声言语,韦山权当他默认了,吩咐着一旁的人,“还不带走?”
几个喽啰兵连忙上前,带着淫笑将檀姻一把拽起。
檀姻挣扎着,无助之下,她拼尽全力的朝着遇烬的身旁爬去,沾着泥土混着血腥的手,一把环住他的靴间,“寨……寨主,姻儿身子都是您的了,求您……求您收了我……不要将姻儿丢走……”
遇烬嫌恶的瞧了一眼自己靴子上沾的泥水,一脚将她踢开,他随手在她身前丢下一把匕首,“跟他们走,或者了结,自己选。”
檀姻颤抖的握住匕首,心下一横,闭着眸朝着自己的胸间就要刺去,韦山似有意要拦,却又瞄了遇烬一眼,及时止住了手臂动作。
直到刀尖刺破胸前皮肤,檀姻这才意识到,眼前人蛇蝎心肠,纵使委身求饶,他也根本不会对自己心软半分。
思之至此,她另生一计,将匕首刀尖调转方向,朝着遇烬的身前猛地扑去。

第8章 讥讽
遇烬似是料到她会如此,只是敛袍间,她手中的匕首就被人夺去。
他嘲弄出声,“会咬人?不错。”
他的目光扫向了犬圈,只见恶犬被石头击中头部,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遇烬视线又挪到了檀姻的身上,狰狞的面具忽而凑近她,“看门儿总会吧?”
他朝着一旁喽啰递去一个眼神,对方立马心领神会。
遇烬捡起地上的匕首,从袖间取出一枚手帕擦拭着,眼神中迸出几分狠戾,讥讽囔囔:“目光短浅。”
韦山朝着她的身影多望了一眼,“寨主,这女人没那么简单,今晚吓唬一下得了,可别真玩死了。”
遇烬轻嗤一声,将匕首别回腰间,不羁道:“谈她作甚,喝酒去!”
他刚没朝前走几步,蹲在恶犬身旁的喽啰便叫住了他,“寨主,这狗看起来快不行了。”
“送去给地牢那位,一条狗而已,他还医不好吗?”遇烬撂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
喽啰有些颤巍巍的望向了韦山,似是对牢里那位,甚是惧怕。
韦山却摆了摆手,随意道:“去吧去吧。”
檀姻此刻被绑在一间厢房之中,这里看似应当是遇烬的寝室,一旁的桌上搭着一张黑狐皮,上面悬着官窑的瓷瓶,还有劫来的不少珍宝。
随着她气息稳定,视线也越发清晰,檀姻被禁锢久了,此时身子极为不爽。
她扭动了几下,身后的桌子随着她的拉扯发出闷闷的拖拽声,上面摆放着的盒子也随之落地,一枚夜明珠从里面滚落而出,直至她的腿侧停下。
这珠子乃是太后所赐,放眼上京独一份儿的存在,曾几何时,檀姻也是这枚珠子的主人……
她对着珠子失神时,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烛光在男人的侧颜上明明灭灭,面具之下,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在阴暗处更显凌厉。
女人蹙起笼烟眉,双眸犹如一泓清水,泪珠儿沿着皓如白雪的肌肤朝下滑着,态生两靥之愁,瞧着让人生怜。
遇烬站在原地,似是审视一般的瞧着她,蓦地挪开目光,看向了她腿旁的夜明珠。
他弯腰拾起,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着,怫然道:“撞掉了我的珠子,你的确应该生惧,它伤几分,你便应承几分。”
檀姻未声言语,只是将身子朝着一旁缩了缩,看起来更显怯懦。
遇烬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将那夜明珠贴在她的面颊之上,那如月一般的光亮,将两人之间相对的神色照的更是无处遁形。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他的视线也一寸一寸的将她的五官细细打量,目光最终停留在她那张粉唇上时,他喉间上下一动,银色的面具迎着光猛地凑近……
他似乎等待着檀姻的闪躲,却没想到檀姻非但未躲,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两唇之间,只剩下了分毫距离,檀姻的鼻尖和他的面具抵在一起,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她忽而声音糯糯,“寨主想亲的话,姻儿也是愿意的。”

第9章 动静
遇烬那双墨眸,似乎将要将她彻底吞噬一般,他依旧未动,仿佛在檀姻的眼神中,并未捕捉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蓦地站起身子。
“我对你也并不是那么有兴趣。”
他说着,将夜明珠好生放回盒子里,走向房中圆桌旁,一手拎起茶壶一手端着玉杯,继而站定在她的身前。
檀姻已经一日一夜未进水了,如今听着眼前人的倒水声,喉咙间更显干涸。
玉杯里面倒满茶水,他弯腰置于她的唇前,茶香透过温水,朝着她的鼻间萦绕。
檀姻喉间微动,想着怎地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她便朝前逐渐凑近,怎料遇烬勾起唇角,拿着杯子缓缓挪开。
遇烬便顺着她身子朝前的趋势,俯身将杯子放在了她身前的地上。
羞辱道:“想喝水,自己取。”他话音刚落,抬手间,檀姻身上的绳子便尽数松开。
这猛地失去禁锢,她也顿时失重,身子朝着一旁狠狠栽去,腿也将茶杯碰到,水渍霎时便在在地上漫开。
瞧着她那副虚弱的模样,遇烬好以整暇的坐去一旁的红木凳上,他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细细品了一口,“雪峰山的茶,你倒是糟蹋了。”
瞧着檀姻撑着地缓缓起身,他更是嗤笑一声,“你心底到底在筹谋何事?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竟能抗住羞辱和鞭打,嘶……说来听听?”
她垂着头碎发凌乱的垂在眸前,遮住一片深意,缓缓吐出两字,“求生。”
遇烬一口将杯水中饮进,仰头畅笑,“这理由好,被掳进勍宗的人,哪个不是求生?只不过我信得过他们,却信不过你,莫不是……左承琰派你来杀我?”
窗外寒风簌簌,树叶枝杈沙沙作响,两人视线交错,暗藏汹涌。
四周静谧的声音中,忽而被几声女人的淫叫所打破。
遇烬唇角微动,他起身去到门口处,朝守着的喽啰吩咐着:“去让韦山的动静小点。”
两人的院落许是只隔了个墙,再加上韦山和女人大约是在院落外行事的,所以声音也更放荡了些。
他回身之际,又施施然道:“今日你说要让我收了你?”
瞧着她视线略显闪躲,遇烬又耻笑道:“山寨不养小娇人,至少要像那女子如此放荡,才可入的了我的眼。”
他说着,抬手撩开檀姻身上的衣袍,视线触及她身上错综的伤痕时,眉梢一挑。
遇烬转身挥袍坐回一旁座椅上,用茶壶里剩下的温水,甩手浇在了她的面庞之上。
打量着她脸上的污渍尽去,他按着她的头,忽而朝自己的跨间而去。
这猛然的动作,使檀姻本松垮拢起的发间,随着发簪的滑落,墨发瞬时披散而下。
檀姻被迫跪在他的跨间,他两指捏住她的面庞,视线从她的面庞渡向了地上的沾血银簪之上。
他勾唇冷哼一声,站起身一脚踩着她的手,另一脚将地上的发簪踢到离她稍远处。
弯腰从地上捡起这枚银色发簪,看着上面镶嵌的两枚不同色的珠子,他长指扣动开关捻起,里面的粉末乍现。
遇烬唇间的讥讽又浓了几分,“早就猜到,你留有一手。”

第10章 下毒
直视着檀姻眸中的慌张,遇烬不急不慢的用指尖勾出红珠粉末,朝着檀姻的鼻间漫不经心的弹去。
她此时屏息已经来不及了,粉末被吸入的瞬间,檀姻只觉得自己整个胸膛都被一把火点燃了起来,紧接着的窒息感,也令她陷入一阵天旋地转。
胸腔中一股热意朝上一涌,血沫便从她的口中骤然涌出,她浑身抽搐,目光也愈发涣散。
遇烬瞧着她现在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渐浓,他又将发簪翻转过来,捻出蓝色珠盖里的粉末,置于她的鼻腔之间。
女人原本渐弱的呼吸,猛地一嗅,身子倏地弓起,不肖多时,她便蜷缩一团,呛咳声过后,面色也逐渐红润。
“嚯,倒是个奇玩意儿。”遇烬将簪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他坐回桌旁,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手指不自觉的轻敲着桌面,许是觉得檀姻的目光看的他不自在,他掷出玉杯,砸向了她的穴位处。
檀姻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倒地没了动静。
遇烬叫来喽啰,视线瞥向脚底斜躺的人,“扔牢里,丢与那位神医相邻位置。”
瞧着喽啰揽起檀姻时,本揽着腰间的手,稍稍朝上挪动,遇烬指间勾起一抹水渍,带着风劲掷于他的手上,“手脚都放干净点儿!”
喽啰的手背已然被风劲割伤,浑身不寒而栗,“是。”
“近日上京有异动,我出去几日,她和那人的牢房,没我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遇烬撂下这一句,便起身朝着床榻而去。
随着几声鸡鸣和牢房小窗投来带有暖意的日光,气息微弱的女人,缓缓的睁开双眸。
视线所及之处,一片阴暗潮湿,眼前还有通体发灰的老鼠,正在啃咬着她的指尖。
檀姻手指猛地一蜷,老鼠哼唧唧的朝着一旁的墙洞处一跃而去。
那边的人似是察觉到她已苏醒,从洞穴处伸出一根竹管,“先喝点水,保命要紧。”
此人声音苍老,在空旷的牢房中,显得苍厚低沉。
檀姻此刻的身子,已然被饥渴所支配,她顾不得旁的,爬着朝向竹管的位置。
唇间所接触到的水渍,带着涩口浸入唇间,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竟让她身上的痛意都消去些许。
等到她精神头稍稍恢复,竹管便被那人抽去,她忍不住的趴在墙头,朝着对面瞅去,此时墙的那头,也有一双赤红的眸,正如鬼魅一般的打量着她。
檀姻被惊的身子朝后一趔,那人却笑了起来,“小女娃,被捉进这里,还能活命,了不得啊。”
她身形微蜷,朝着洞口远离了几分,回想着刚刚所见的红眸,倒是觉得此人比遇烬更令人发瘆。
正当她身形微颤之际,洞口又被塞进一株发黄的草根,“嚼碎咽了,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檀姻不敢接,她呼吸略显急促,“你是何人?!”
“哈哈哈,怕甚,老夫若是想杀你,何必从刚刚就开始喂你药水。”老头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屑。
他那边似乎还在研磨着什么,又哼起了小曲儿。
檀姻抬手看着自己原本发颤的指尖,逐渐趋于平常,感受着丹田处腾出的一股热意,这才信了他的话。
左右现在饥肠辘辘,她便拽过那草根,一把塞进口中。
视线瞥过洞口处时,那双发红的眼又在盯着她,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玩意儿得嚼碎,嚼不碎便是剧毒。”他说完,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又拖着一个重物,随即传来瓷碗落地的声音,“狗子,喝药!”

第11章 有用
檀姻被准备吞下去的药渣噎了下,又连忙多嚼了几下,等到草渣完全在口中融化,这才咽了下去。
她斜躺在草席上,微弱的调整着呼吸,眼眸有些发沉的想要合上时,隔壁牢房又传来了敲铁门的声音,“我说,那几个守门儿的,今天的饭怎么还不到?你们要是再这样,我就像上次一样,给你们下毒了!”
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有几个喽啰,端着小碗走了过来。
他们谄笑肋肩,将碗好生的放在一旁的牢房里,“老头,这可是我们的伙食,好着呢,你快吃吧。”
“去给我旁边那女娃端去两碗,你们将她关到我身边,不正是有所深意。”老头一脸看透一切的模样。
实际上那些喽啰们,除了平时指哪打哪,其它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昨晚送檀姻过来的喽啰也在,他低眸看了看自己手背处的伤痕,也信了这神医的话,蓦的端着饭食和水,放在了檀姻的牢门口,“吃。”
等着他们几人陆续走开,檀姻才朝着瓷碗挪去,纵使如今落得牢狱之灾,可她依旧没有过于失了规矩,咀嚼黍米时,还下意识的抬手掩着唇。
她这动作,全然被隔壁的老头看了去,他笑着:“女娃瞧着举止是贵族?”
檀姻瞥见那洞口发红的眼时,喉间一梗,虽有些害怕,但她知道这老头对自己没有恶意,“不是。”
“细作?”老头又再次问着。
檀姻眼神微闪。
老头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奉谁的命而来?”
她喝了口水,没吭声,却又打探着对方,“你又是谁?为何会沦落至此?”
就像他们彼此互相猜忌的一样,外人进了勍宗山寨基本上都是死路一条,能轮到丢进牢房的,大多还是有用之人。
檀姻不知遇烬到底是打算将自己如何处置,但至少这个老头应当是个人物。
“他们都叫我神医,哈哈,但究竟神不神,谁又知道,医或毒只是一瞬间的心思罢了。”老头说到这儿,又不屑笑着。
他最后这句话,檀姻曾在桑璟的口中听过,她攥了攥拳,将身子靠在栏杆处瞧着那洞口,“我有一位故人,他也曾和我说过这句话。”
“哦?那许是同道中人了。”老头声音敛了几分,又嬉笑着:“他姓甚?”
“桑。”檀姻现下觉得身子松散了几分,又侃侃出声,“他跟的师傅姓。”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老头脸上的笑意渐去,他没有应声,只是又继续研磨着药草。
听着那边不断传来的声音,檀姻才好奇的趴在洞口处朝里看着,只见他的牢房和自己不同,倒像是个正经厢房,有稍软的床榻,还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着不少草药。
视线稍挪动时,她这才看清楚了老人的全貌。
他一头花白头发,一脸沟壑,宛若朽株枯木一般,但又可单手拽起那半人重的昏倒恶犬,似是颇有功夫。
“遇烬倒是待您不错。”檀姻到底还是是改了称呼。
老头那双红眸再次望向她,桀然一笑,“应当是说,他待你不错。”

第12章 停留
檀姻顺着他的视线,低眸看向自己身上的大氅,淡笑道:“这的确是他的,不过是为了遮挡我被他鞭打的一身伤罢了。”
她捻着发丝在指间缠绕着,继续说道:“他留我,不过是多疑作祟,越是弱者,他越猜不透。”
老头挑眉若有所思的点头,“有道理。”
檀姻因为刚进食了些,如今体力也逐渐恢复,疼痛渐去后,唯独觉得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烫发痒,让她躁然难安。
过了一会儿,那只灰老鼠嘴里又噙着一枚药草过来,老人的声音也乍现,“嚼碎吃了。”
老鼠乖巧的将药草放在她的身前,又灰溜溜的钻了回去。
檀姻将草叶在衣袍内侧擦了擦,这才塞入口中,这叶子没有想象中难吃,入口甘甜,吃下不久,她身上的躁然便褪了下去。
等到他那边研磨声过后,又塞了一个叶子过来,“将这些药粉,都涂到伤口上去,不出三日,你身上的伤痕便能消下。”
她连忙接过,看着白色的药粉,举到鼻间嗅了嗅,她用指尖勾起一点,涂在自己的伤口处,清清凉凉的倒是令人舒适。
这药粉的触感和味道,都和桑璟给她的如出一辙。
“敢问阁下什么名号?”她还是凑到洞前,多问了一句。
那人手中动作没停,许久才打破静谧,“桑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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