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拍卖会上,二爷以天价拍下那块沉香木,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包厢内,手中轻捻佛珠,台下无数名媛望着他的身影心动不已,“听说时家二爷年纪轻轻便继任家主,洁身自好的很。”
突然身旁一双白⃓皙⃓小手蛮横的抢过男人手中的佛珠,声音嘟囔不满道“阿时,什么时候能走啊!”
男人满眼宠溺,帮她理了理纠缠在一起的串珠“快了”,已经拍到了他想要给她改⃓善⃓睡⃓眠⃓的沉香木。
周围一众大佬浑身一颤“!不是说时爷的佛珠是他的禁忌,从不离身的吗?”
“可是...我看时爷好像主动递给她,还给她捶肩...”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男人顿时柔了眉眼,给女孩捶捶肩,揉着眼,低哄道“乖,和肚里的宝宝再睡一会。”
少女舒服的陷进了沙发里,紧紧抱着佛珠,听见周围的议论声,男人眸光看过来,不着痕迹的露出无名指上已经泛黄的对戒,哑声道“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这时服务生恭敬的将沉香木递了上来,他接过后放在女孩的怀里,眼眸缱绻低声道“老婆,你今后都不会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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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男人刚下飞机就给老婆发了信息,结果等了一个小时都没回复,他面色一沉,他用最⃓短⃓的时间赶回来竟然也不等他…他有些委屈。
晚宴上,向来端方有礼的他罕见的沉着张脸,底下众人无一人敢动筷子,谁都看得出来时爷今天心情不太好。
一位富家千金想趁机讨好他,上前给他端茶倒水,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腕间的佛珠,男人冷厉的眼神瞬间将她吓得不住往后退,立马便被几个黑衣保镖赶了出去。
众人不着痕迹的抹了一头冷汗“看来之前京圈流传是真的,时爷的佛珠只有他那位显少露面的夫人才碰得。”
这时门被推开,一位清丽美人被领了进来,径直坐到了他身旁拽住他的佛珠,底下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等着时爷发作。
谁知男人竟然小心翼翼摘下佛珠放在她掌心,一脸委屈道“为什么不回我?”
她小声嗫喏道“在家睡不着...”男人沉默,看向她的眸子灼灼燃烧着。
“老公,我在家睡不着!”她一把丢开他的佛珠,将他的脸正对着自己。
佛珠断裂,一颗颗滚落在地上,男人眉眼温柔,叹了口气,突然瞥见面前少女光秃秃的脚腕。
他蹙眉蹲下,先是将她的鞋脱下,再从怀中的内衬里掏出一双兔绒毛袜,熟练的给她穿上,她体质本就偏寒还总不听话,他每次出门都会备一双袜子。
一众世家纷纷看傻了眼,在他们眼中素来高高在上的时爷,此刻竟然就这么跪在夫人面前,像一个卑微缺爱的大狼狗一般,当个宠妻狂魔!
“云期小姐,老爷派我来接你回家。”
一身西装革履的中年管家神情倨傲不耐,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嘴里边冷漠复述,“老爷说了,让大小姐你安分点,如果再在路上逃跑去打扰顾少,他就要把你送回乡下跟你母亲一起喂……”猪了。
他话音未落,愣住。
病房里安安静静,整整齐齐,没有想象里的撒泼大闹。
少女似乎已经等了很久,手上捧着一本书,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身材偏瘦,双腿交叠。
就算穿着宽松的休闲裤,也能看出她有着一双纤细长腿。
因为听到声音,她微微抬眸,正好和管家对上。
这是一双漆黑干净的眼睛,和记忆里那个总是浓妆艳抹、画着浓重眼影的浑浊眼睛有着天大的区别。它明亮洞悉、清澈漂亮。
管家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吗?
“啪嗒”一声,云期慢吞吞的把书合上,眼尾微扬,“没有人告诉你,进门要敲门吗?”
她声音清冷,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管家脸色一滞,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起身。动作缓慢,有些一瘸一拐。
管家眉头一皱,眼底露出一丝讥讽。
云期,云家名义上的大小姐,从小被养在乡下,直到一年前才被接回云家。
回云家一年了,她天天想比过云家真正的小姐云轻夕,一天到晚的闹幺蛾子,让人烦不胜烦。
前几天甚至下贱地去勾引顾少,结果自食其果,变成这样。
管家心中冷嗤,扬了扬下颌,率先一步走出了门,不耐催促,“大小姐,既然你可以走路了,那麻烦你动作快点吧,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呢。”
云期却好像没听到似得,动作依旧温吞,收起桌子上那支小型试管。
管家没看到她的动作,以为她是故意气他,眼底有恼怒一闪而过。
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野鸡,还真把自己当云家小姐呢!
……
半个钟后,医院外的迈巴赫终于等来姗姗来迟的云期,朝着云家别墅一路疾驰而去。
云期下了车,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豪华别墅。
空荡荡的门口,紧闭的大门。
云期抬步,径直推开了门。
午后的阳光从门缝溜了进来,爬上中年男人愤怒冷沉的脸。
C城是Z国每年GDP榜单前六的一大城市。
C城发展快、经济高、商人多。
云家在C城算是新贵,前几年公司做起来,现在的云家也算小有脸面了。
而云长国毕竟是一大公司的老总,那个范儿,拿捏的很足。
此刻他坐在沙发上,面色冷沉,真有一大家长的风范。
差点让云期忘记,十几年前云长国抛弃妻女的懦弱样子。
继母李静坐在他旁边,轻声安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