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没说话。
这时，詹语白的手机忽然又响了。
方正朝桌上看了一眼，詹语白火速拿起了手机，将进来的电话掐断。
方正：“怎么不接？”
詹语白：“是医院体检中心的电话，不重要。”
方正：“嗯？”
詹语白：“明天约了下半年的体检。”
方正：“需要我陪你去么？”
詹语白：“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
方正淡淡点点头。
谈完工作接近中午了，方正中午和詹语白一起出去吃了饭。
俩人约会，自然是不会带姜娆的。
姜娆和小张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等方正回来后，一并回了公司。
下车的时候，姜娆才发现，方正的领口居然有口红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留下的。
姜娆目光扫过去的时候，恰好和方正四目相对。
她轻轻抿着嘴唇，眼底透出了几分委屈，然后迅速将视线转向别处。
看起来像是被那痕迹刺痛了眼睛。
电梯停下后，她便低着头，步履匆匆走了出去，看背影还有些狼狈。
方正俯首看了看领口的唇印，淡漠地走回了办公室。
刚刚坐到办公桌前，手机便叮了一声。
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
【你就不能哄一哄我么？】
这委屈的语气，甚至不用看号码，也知道是谁发的。
方正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最后把短信删了，手机扔到了一旁。
很快又来了一条。
【我知道错了。】
方正再次删除。
后来她又发了三四条过来，方正都没有理会。
一直到晚上下班之后，姜娆又跑来了他的办公室。
第076章盖章
公司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姜娆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方正似乎并不意外，冷漠的目光扫过她，连一句质问的话都没有。
狗东西，还在装。
姜娆对他这态度不意外，先前发短信给他的时候，也没指望回复。
估计他还在因为之前她不回短信的事儿耿耿于怀，心眼比针眼都小的东西。
姜娆厚脸皮地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两条胳膊去缠他的脖子。
“哥哥，我知道错了。”她主动向他道歉。
不过身下的男人无动于衷，周身仿佛淬了冰，薄唇掀动，赏她一个字：“滚。”
姜娆不滚，甚至还拽住了他的领口，找了半天，没看到那枚口红印。
但她依旧红了眼眶，“你让她亲你了。”
方正冷睨着她。
姜娆：“你在故意气我是不是？”
方正：“你哪里来的自信。”
姜娆盯着他，认真且小心翼翼地说，“我以后不会再闹脾气了，再给我个机会好么？”
“我只是……想让你哄一哄我。”她拉住他的手，梨花带雨的模样，可怜极了。
即便方正心知肚明她是在演戏，还是不可避免会被这张脸迷惑。
姜娆好话说了一句又一句，方正还是不理人，但也没有像刚才一样让她滚了。
指望这张嘴里说出好听的话是不可能了，姜娆对付他也有了经验。
方正的不拒绝，就等于给人台阶下了。
姜娆顺着台阶下来了，搂着方正，不断地在他下巴和喉结上亲。
亲一下，就喊一声“哥哥”。
几轮下来，身下的男人成功被她撩拨到浑身僵硬。
姜娆贴到他耳边低语，“哥哥，要不要玩办公室play？”
方正猛地掐住她的腰，起身把人推到了办公桌前，翻了个身。
姜娆马上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双手撑住了桌子，回过头看着他，不必说话，眼神已经足够勾人。
方正的手掐得更紧，身体紧贴上去，咬住了她的耳朵。
姜娆也不躲，软绵绵地说，“哥哥好厉害。”
简单五个字钻入耳朵，方正却觉得自己体内烈火燎原，一路烧到了大脑里。
“弄死你，满意了？”
姜娆湿着眼睛看他，莹润的唇轻轻动着，“求求你，弄死我吧。”
——
深夜，姜娆从休息室的床上爬起来，倚在了床头。
方正刚洗完澡出来，已经穿好了衣服，和平时一样人模狗样的。
休息室里还残留着暧昧的味道，方正打开了窗户通风。
姜娆下了床，一瘸一拐走到他身后，双手缠上他的腰：“还生气么？”
方正：“还能走路？”
姜娆立刻靠在他身上，“走不了了，要哥哥抱才能走。”
方正冷笑一声，给了她点颜色，又开始了是么。
她一旦开始撒娇就收不住，一次无果，就有两次、三次，方正被烦到了，索性将她抱了起来。
姜娆笑得像个买到糖果的孩子，“好喜欢哥哥哦。”
方正把她抱到了床上，姜娆一头就栽到他怀里，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方正：“行了。”
姜娆：“不够，放开你就去抱别人了。”
方正没接话。
姜娆：“不想看你抱她。”
方正：“得寸进尺。”
姜娆：“我不比她好抱么？她又不会这样讨你欢心。”
方正：“这么喜欢跟她比？”
姜娆：“那你喜欢她么？”
方正不回答。
姜娆：“你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喜欢她，还是因为……她给了裴夫人一颗肾？”
方正眯起眼睛看着她，眼底带着探究。
这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姜娆心虚了一瞬，所幸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姜娆这话听着像赌气。
方正摸了一下她的头，“行了。”
姜娆：“那你亲我一下。”
方正：“……”
猜到他不会亲了，姜娆忽然凑上去，含住他的喉结，用力吮吸了几下，留下了一片痕迹。
看到那片痕迹，她露出满意的笑容，“盖章了。”
方正：“幼稚。”
姜娆缠着方正帮她穿了衣服，又和他一起吃了饭，才肯回去。
方正还是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但她提要求的时候基本上会纵容。
这已经比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
吃饭的时候，张旭给姜娆来了电话。
姜娆看了一眼方正，把电话掐断了。
方正：“心虚什么，见不得人？”
姜娆：“原野的电话，怕你吃醋呢。”
果然，一听见原野的名字，方正的脸就黑了。
好像真的被原野绿过一样。
姜娆忍不住笑了，“逗你玩啦，是沁阳的电话，我给她回微信就行。”
姜娆大方地当着方正的面打开微信，她这么坦然，方正反倒没兴趣看了。
几分钟后，姜娆收到一条微信。
【詹语白拒绝了刘培要钱的要求，听起来是吵架了。】
姜娆：【继续盯着刘培。】
如果刘培手里有证据，詹语白不给钱，他一定会拿出来威胁她。
——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詹语白便行色匆匆走出了小区。
方正坐在黑色的奥迪里，透过车窗看到了詹语白上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很快开了出去，方正踩下油门，紧随其后。
昨天詹语白说她要去医院做体检，但出租车的目的地并不是医院。
出租车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开到了城郊的某个实验基地。
方正将车停在路边，看着詹语白下了车，然后站在门口四处眺望，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方正将手搭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盯着詹语白的方向。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停在了詹语白面前。
方正视力超群，很快便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的脸。
认出对方的身份后，方正猛地抓紧了方向盘，小臂的青筋凸了起来，目光凛冽如冰。
詹语白被那个男人带进了实验室。
实验室的温度很低，詹语白进来后，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让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