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热文何时勋姜之意叫什么-何时勋姜之意书名的小说

时间:2023-03-31 17:50:02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轰——!’
姜之意只觉有道响雷在脑子里炸开,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先一步朝何家老房子奔去。
以往冷清的山腰此时站满了人,只见被五花大绑的父亲被粗鲁推搡着出来。
望着瘦弱苍白的父亲,她心骤然收紧,踉跄着奔上前。
刚想喊出‘爸’,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
愕然抬眼,撞上何时勋淡漠的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挣了挣,却只能被他束缚着,眼睁睁看着父亲在唾弃中被带走。
凝着远去的佝偻背影,泪瞬间淹没了眼眶。
等回过神,姜之意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何时勋带回了家,扯进了屋里。
她红着眼,不顾一切地朝外头冲,却被他扼住双臂:“站住!”
“你放开我,那是我爸,是我爸!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她含着泪,哀戚凝一再阻拦自己的男人。
上辈子她已经够对不起父亲了,这次她不能眼看着父亲走上前世的老路……
然而何时勋松开她,却语气冷硬:“如果你想让所有人知道他还有个知青女儿,想让他在批斗会前就被折磨死,就去!”
姜之意步伐一滞,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险些跪倒。
凝着眼前眉目凛冽的男人,她颤声开口:“时勋……”
“知道自己成分不好,就安分点。”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咔’的一声,落锁声在屋里回荡。
她被他关起来了。3
姜之意踉跄倒地,死死压着胸口翻涌的痛。
明明这一世已经改了轨迹,已经在变好了,为什么父亲还是被抓?
难道之前的美好都是自己的错觉吗?
这一关,姜之意被整整关了一天一夜。
直到次日凌晨,吴秀芳才看不过去,打开了门。
几十个小时没合眼的姜之意顾不得婆婆的关心,直接往公社跑。
批斗大会已经结束,人都走了,而父亲被关进了牛棚。
她冲过去,凝着倒在牛粪上的父亲,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爸?爸!”
听见她的呼唤,姜岩缓缓睁开眼,可他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几乎睁不开眼睛了。
姜之意颤抖着扶起人,扯着袖子,小心翼翼为他擦点脸上的血污。
“爸,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我早点送你回去,你就不会……”
姜岩却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意意不哭,其实爸很早之前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父亲的无奈叫姜之意如鲠在喉。
又听他遗憾叹息:“爸爸其实不怕死,到了地下也能和你妈妈团聚,我只是放心不下你……”
“这世道已经乱了十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你要听爸的话,跟时勋好好的……”
闻言,姜之意眸光一滞。
十年?
对了!现在已经是76年9月末,上辈子就是这个时候,知识分子平反了!
很快!有知识的学者又会成为人人尊敬的人。
捻着心里燃起的希望,姜之意握住父亲枯树皮般的手,哽声道:“爸,我有办法救你,你等着我!”
说完,她擦干眼泪,转身朝村口奔去。
只要去县里找到一丝知识分子平反的消息,父亲就能摘下帽子,哪怕暂时不能被放出来,也能少吃些苦。
这么想殪崋着,姜之意的步伐加快了些。
忽然,身后传来车子的喇叭声。
转身看去,一辆军绿吉普驶了过来。
擦肩而过时,她一眼看见副驾驶上穿着军装的何时勋。
愣了半晌,姜之意想着让他载自己一程,这样就能更快到县里,早点找到平反的消息。
她拔腿追了过去:“等等!时勋!时勋!”
可何时勋始终没有回头,车后扬起一片灰,慢慢消失在路口。
她喘着气停下脚,目光渐黯。
何时勋不可能没看见她,或许他就是不想停下而已……
无奈之下,姜之意只能继续往村口的大路走。
这时,村名的几句闲谈恰好传进耳朵。
“之前就听说村里混进了不少臭老九,没想到最后一个藏在何家的老房子里。”
下一秒,满含赞叹的话却如滚油,浇在姜之意的心口上。
“这还多亏了何时勋,要不是他利用躲在他家的臭老九把其他人引出来,咱们还不能把其他人一网打尽呢!”

第10章
姜之意僵在原地。
何时勋利用父亲,把其他人引出来?
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脚底攀升,紧紧裹住心脏,让她几近窒息。
可现在不是去猜测这话是真是假的时候,她得救父亲!
强压下心口的刺痛,姜之意匆匆赶去县里。
一路上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鞋底被磨破,双脚的脚底板也刺疼……
可她但跑遍了县里所有地方,都没有一丝知识分子平反的消息。
凝着天边的夕阳,姜之意无力跪倒在地。
为什么没有消息传来,难道命运注定无法更改,自己上辈子救不了父亲,这辈子也救不了吗?
那自己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突然,一阵敲锣打鼓声从街角传来,有人用喇叭喊着——
“平反啦!从今天开始取消批斗!”
死灰的心瞬间点亮,姜之意急切站起,只见一群人喜庆洋洋地拉着标语,走在前头的县长挥着一沓文件高喊。
“上头下文件了,所有被抓起来的知识分子一率无罪释放!还可以酌情去公社领取安抚费!”
姜之意紧皱的眸子颤了颤,下意识涌入拥挤的人群,领了份红头文件。
她颤抖着翻到沪南那一页,只见那上面头一个名字就是——
‘沪南大学教授——姜岩’!
一瞬间,泪水灌满眼眶。
她拉着身边的陌生人,激动指着父亲的名字:“你看到了吗?姜岩!这是我爸,是我爸!他是无辜的,他自由了!”
“能活下去了……终于改变了……”

姜之意抱紧文件,又哭又笑。

压在心头两辈子的阴霾,终于被撬开了一角。
捱着喉间的哽塞,姜之意连夜赶回村里,将文件给公社的政治队长看后,即刻办了回城手续,随后去接父亲。
卸下了多年的枷锁,姜之意终于毫无顾忌地当着别人的面喊:“爸!”
扶住颤颤巍巍的父亲,她眼眶红的像滴血。
望着女儿递来的红头文件,姜岩的手不停颤抖,语气不可置信:“意意,爸……真的没事儿了吗?”9
姜之意哽咽不已:“没事了,都没事了……”
听到这话,从来落过泪的父亲突然就哭了。
看着父亲委屈又解脱的眼神,她蓦然想起那天在车上,始终没有回头的何时勋……
迟疑半晌,姜之意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哑声说:“爸,咱们一起回沪南吧。”
父亲愣住,愕然看着她:“你回沪南,时勋怎么办?”
闻言,姜之意心像被重重一击,但还是强扯着嘴角:“其实我当初嫁给他也只是为了想早点返城,我跟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爸,我想跟你回去,我想妈了,想回家给她上柱香。”
说到这儿,声音已然沙哑。
她现在无意去探究,何时勋把爸爸带到何家老房子的真实用意。
但有一点确定,何时勋不喜欢她。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求?
沉默了一瞬,像是从女儿眼里明白了心思,姜岩握紧她的手:“不管意意做什么,爸都支持你。”
夜色中,姜之意又悄悄去公社签了离婚报告,托政治队长把信交给何时勋后,连夜带着父亲去了县火车站,踏上了回沪南的火车。
秋末的夜风从车窗吹进来。
望着月台上逐渐朦胧的灯光,她鼻头发酸。
何时勋,愿我们后会无期……
……
三天后。
一辆军绿吉普沿着崎岖的路驶入村口。
看着车窗外阴沉的天,何时勋只觉烦躁的情绪又多了丝不安。
想起三天前在村口看见的姜之意,他蹙起眉。
那时有紧急任务在身,根本没时间停下,也来不及跟她解释。
再想到那天她执意去找姜岩,他的心闪过抹沉闷。
她名声本就被人诟病,那个时候去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引火烧身,他也只能把她锁在家里。
不过幸好知识分子平凡的文件陆续下来,算算时间,姜岩应该被放了,她也该放心了。
何时勋揉揉微跳的额角,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
等回去后跟姜之意好好解释,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总是没有安全感。
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想过跟除了她之外的人过完下半辈子……
十分钟后,车停在何家门口。
何时勋刚下车,就见不少人围在家门口,里头还传出吴秀芳的哭声。
他面色一沉,大步跨了进去。
只见吴秀芳坐在院子里大哭,唐婉艳站在一边安慰似的:“表姑,事儿都已经这样了,算了吧。”
他眉目紧拧:“怎么回事?”
吴秀芳闻声抬头,见是他,哭的更加厉害了:“时勋,之意走了!”
闻言,何时勋愣了:“什么?”
谁知吴秀芳‘噌’的起身,一边推搡他一边骂:“都是你啊!你怎么能帮着别人害之意她爸呢!让你一根筋,现在之意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何时勋整个人都怔着,更是满腔疑惑。
他什么时候帮着别人害姜之意父亲了?
听着外头人的窃窃私语,唐婉艳目光闪过抹诡谲,故作为难似的:“时勋哥,表姑,其实我下午看见嫂子了,她跟曹明华上了去县城的车,一块私奔了!”
这话一出,吴秀芳僵住了:“之意跟曹明华私奔?”
何时勋脸色更加难看,墨眸间疑虑翻涌,身后的议论跟像针扎着神经。
“姜之意一看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瞧她那模样,跟画里的妖精似的。”
“我就说知青不可靠,姜之意早前就和曹明华勾勾搭搭,说不准那俩人早商量好了,等何时勋一走,俩人就趁机私奔!”
何时勋唇线紧绷,捏着拳的手咔咔作响,只觉攀升的怒火快要把心肺烧化。
就在嘈杂声越渐汹涌时,一道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都胡说什么!姜之意没有跟曹明华私奔。”
怒火戛然而止,何时勋转头看去,是公社的政治队长徐庆。
徐庆是公社里专门抓思想和作风问题的老骨干,也是村民眼中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包青天’,他绝不会撒谎!
众人诧异之后,下意识将怀疑的视线投向目露慌色的唐婉艳。
却见徐庆径直走向何家大门,在何时勋不安的视线下,将一封信和一份签着‘姜之意’名字的离婚报告递上——
“姜之意办了返城手续,连夜带着她爸回了沪南,你放心,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第11章
吴秀芳不可置信望着他:“老徐,你说什么?之意回沪南了?”
徐庆正想回答,手里的信就被何时勋飞快抽走。
何时勋展开信,纸上字迹娟秀非常。
“何时勋:思量再三,我发现我们确实不合适,分开才是最好的依誮结果,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也请替我向妈说声对不起。后会无期,勿念,姜之意。”
寥寥几句,好几个字都有墨点,仿佛写信的人落笔时欲言又止的心。
他紧缩的眸子微颤着,顿觉脑子一片空白,只剩姜之意明媚的笑容。
吴秀芳才止住的泪水又爬上了脸:“她咋就走了,她都不回来看看我就走了……”
正当所有人为何家的事而唏嘘时,徐庆叫住准备偷溜的唐婉艳:“你站住。”
唐婉艳步伐一滞,脸色都白了:“徐,徐队长,怎么了?”
徐庆穿着仿绿军装,虽然年过五十,但身姿硬朗挺拔,加上正气凛然的面相,倒真有几分老军人的压迫感。
“你怂恿曹明华勾引姜之意的事儿还没说清,就着急着回家?”0
徐庆的话就像颗雷,在何家的院子里炸开。
“啥?我耳朵没毛病吧?婉艳怂恿曹明华勾引姜之意!?”
“姜之意可是她表嫂,她咋能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
“表嫂咋了,村南口老姜家那儿媳妇,还不是为了几张粮票把公公婆婆都赶出去了。”
比起他人的议论,让唐婉艳最为害怕的是何时勋的眼神,冰冷如寒窟。
她强压着恐慌反驳:“徐队长,您不能仗着自己权利大就乱给我扣帽子!我,我怎么会干这么缺德的事……”
说着,软下语气望向何时勋:“时勋哥,我可是一直劝姜之意远着曹明华,她不听就算了,还把我推下河想淹死我,这事儿你最清楚了!”
何时勋的眉头越拧越紧,眼底却没有一丝信任。
徐庆见这后辈晚生没半点想悔改的模样,拉下了脸,朝外头两个年轻男人道:“栓子,二牛,你们去公社把曹明华带过来。”
两人愣了愣,应了声便匆依誮匆往公社带过去。
“三天前姜之意走前把事情来龙去脉跟我说了,我让人去找曹明华,没想到正好碰上他偷公社的钱,被逮个正着后就把他关在那儿。”
听着徐庆的话,唐婉艳双腿一软,险些瘫在地上。
难怪曹明华这几天连个影儿都不见了,没想到他胆子居然大到去公社偷钱。
没一会儿,栓子和二牛把五花大绑的曹明华带了过来。
曹明华灰头土脸,脸上还带着伤,俨然是被教训了一顿。
在徐庆威严的凝视下,他结结巴巴开口:“唐婉艳看不上姜之意,说姜之意占了她营长夫人的位置,半年前她找我,给了我两张粮票和三块钱,让我去勾搭姜之意,一开始……姜之意还不乐意,是我死皮赖脸缠着……”
徐庆一眯眼:“那你跟姜之意真的有不正当关系?”
曹明华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碰都没碰她……就,就抱过一回,还被她推开……”
话还没说完,唐婉艳疯了似的冲上去,手胡乱地往他脸上招呼。
“曹明华,姜之意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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