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离开了酒店,中午十二点半到了餐厅吃饭,我无法确定这几个小时你们做了什么,乔秘书前科累累,我无法完全相信。”
他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只是叫她心底发寒的盖棺定论。
乔婉扯了嘴角,笑了声,“陆先生以为我们会做什么?上床?”
她还在生理期,他不是知道的吗?为什么还要怀疑她?
就因为她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不堪的人。
陆昱年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男女之间,想要发生点什么,手段太多了。”
乔婉如坠冰窟,身体的痛比不过心尖的万分之一。
她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哑着喉咙问:“照片是哪儿来的?”
陆昱年反问:“有意义吗?”
他随后给了她答案:“盛西周正好也在那里吃饭。”
乔婉还以为是乔岁宁拍的照片,原来是盛西周。
她几乎能想象到盛西周把那些照片打印出来交给陆昱年时的那种嘲讽,甚至能猜得到盛西周对陆昱年说了什么。
——你看早说了她很脏。
——这种货色不值得。
诸如此类的话。
乔婉忽然觉得无所谓了。
盛西周就是喜欢折磨她,以她的痛苦为食。
乔婉忽然被陆昱年提起来,她被拖到了洗手间里,淋浴喷头的热水从她的头顶浇下,水温有点烫。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曲线若隐若现。
乔婉抱着自己,“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水雾氤氲中,男人的脸依然精致漂亮,他启唇逼问:“那你们去哪儿了?”
乔婉说不出来,男人面罩冷霜。
陆昱年看着湿漉漉的她,眼中毫无怜惜:“抱歉,我有洁癖。”
热水浇在她的身上,她几乎没什么尊严可言,眼睛被水雾淋得快要睁不开眼。
她的眼底发潮,又酸又胀。
陆昱年淡淡地开了腔:“麻烦你先洗干净。”
第106章
乔婉的睫毛上悬挂着潮湿的水珠,她颤颤抬起眼睫,隔着清凌凌的水雾,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大概是清清冷冷,看似无比疏离礼貌的。
就像他对她说的话,都很客气。
可乔婉早就看出了陆昱年的性格,表面和善,看着云淡风轻,但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反抗他做的任何决定,什么事情都要牢牢把控在掌心,决不允许脱离他的控制。
乔婉浑身发冷,抱紧湿漉漉的身体轻轻颤抖,她哑着嗓子说:“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来。”
陆昱年低眸,平静的审视过她的全身。
湿透了的衣服贴着她的身躯,女人的曲线一览无遗。
她很狼狈,衣衫不整,脸色苍白,眼眶周围泛起一片潮红。
陆昱年很温和地开了口:“好。”
浴室门的关上之后。
乔婉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她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淋浴喷头依然浇灌着哗啦啦的热水,浴室里一片浓郁水雾。
她埋起了脸,眼眶里滚烫的眼泪混着水珠往下滑落。
她咬着牙关,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过了一会儿,乔婉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脱掉身上湿透了的衣服,往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疲倦的躺了进去,身体泡在温热的水中,好像没有那么疲惫。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婉从水中起身,浴室里没有她能穿的衣服,她也不想开口叫门外的男人帮忙。
乔婉觉得无所谓了,在陆昱年面前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随手拿了条浴巾裹在身上,落落大方的走了出去。
这不是在酒店里,应该是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乔婉平静看着陆昱年,“我能打个电话问服务员要一套能穿的衣服吗?”
陆律望着她,慢条斯理开了腔,“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乔婉都不知该不该感激他的周到,她没说谢谢。
回想起刚才陆昱年的行为举止,她还是会觉得后怕,捏着她后颈的力道,不像是平日里在床榻上的调情,而是真的要她痛,要她动弹不得无法反抗,由他索取。
很快服务员就送来了套干净的衣裙。
陆昱年没让她进屋,接过纸袋子就让人离开。
他随手将装着衣裙的纸袋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抬眸淡淡望向了她。
乔婉波澜不惊迎上了他的目光。
陆昱年没有急着把衣服给她,她的脖子上还有刚才他施暴时的痕迹,一圈浅红色的指印,她的皮肤又薄又嫩,稍微用点力气就能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烙印。
他的话中充满了歉意,可是眼神里却不见几分抱歉。
“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失控。”
乔婉说不出没关系,她被吓坏了。
陆昱年往前了两步,指腹轻轻扫过她的脖颈,他的手指和别人不大一样,连薄茧都没有,冰冷的温度贴着她的皮肤,她绷紧了身体,静静等候下文。
陆昱年看起来还是那么淡然,“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乔婉大多数时候都不能理解陆昱年对她的独占欲,她就像已经被他打上标签的商品,没什么自由可言。
乔婉知道她现在解释的再多都没有用,陆昱年从来都只看证据不听狡辩。
盛西周拍下的那些照片,铁证如山。
和苍白语言相比,陆昱年很明显会更倾向他双眼所看见的。
乔婉默不作声,这种沉默不语的模样也不能够令陆昱年满意,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听见了吗?”
第107章
乔婉除了嗯也说不出别的话。
陆昱年自认已经足够克制,对她也够委婉客气,他松开拇指,“这种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乔婉在他面前也不算逆来顺受,但这类事情上她没有说不的余地,“好。”
陆昱年已经将照片扔进了碎纸机里,可有些画面已经印入他的心底,难以忘记,他不得不承认,乔婉和那个男人看起很般配。
一名律师,还真是让人起疑的身份。
陆昱年漫不经心地问:“你刚才说他是个律师?”
乔婉垂眸:“对。”
陆昱年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声音平稳,没有起伏,仿佛真的只是心血来潮时的随口一问。
乔婉不能对他说实话,她抬起脸,有点牵强的笑了笑:“上次陆先生的律师跟我说过违约的后果,我违约金那栏的数字吓倒了,当然会想要给自己找条生路。”
她的话听着不像是假的,她抿唇,接着瞎编乱造了一段故事:“他是我同学的哥哥,我没钱请律师帮我看合同,只能找同学帮帮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陆昱年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良久,他似乎没有完全相信,在掂量着她话里的真假,沉默了会儿,他好心告诉她:“别白费那个劲了,公司的律师团不是吃素的,真让你和你朋友找出漏洞,他们都不用干了。”
乔婉松了口气,“我没想过找漏洞,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少赔点钱。”
陆昱年笑了声,“就这么想赔钱?”
乔婉摇头:“我不想,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陆昱年不喜欢她对自己这么疏远客套的样子,他喜欢会脸红害羞的乔婉,喜欢只能仰望依赖着他的乔婉。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有多动人。
仿佛生来就该是男人掌心里的金丝雀,被折断了翅膀,娇养等待垂怜。
陆昱年某些方面算是个不太正常的男人,有些病态的占有欲,以及浓郁的破坏欲。
他的破坏欲,在看见她的眼泪时,极度的浓烈。
想要摧毁了她,把破碎的她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陆昱年帮她理了理发丝,“乔婉,你听话点。”
想的太多,对谁都没好处。
他把服务员送上来的裙子递给了她:“去换上吧。”
这条裙子是陆昱年亲自选的,原本就是给她准备的,只不过提前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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