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亦是不例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暮兰鸢脸色炸红。
“暮兰鸢,竟然你不肯嫁给我,那就做我的妾吧。”
“你说什么?”暮兰鸢转头一眼撞进封尘深井幽潭一般的眼眸里,不敢置信。
“怎么?不愿意了?你不是要我放过暮家?那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封尘话毕,一把按住她的腰肢,周围一阵哄笑。
暮兰鸢心中酸涩,明白封尘想要做什么,不过就是羞辱她罢了。
五年之前,他将她视为珍宝。
五年之后,他视她如草芥,也是应该的。世人都知道封老爷子过世,暮家却在此时落井下石,随后封家便被驱逐宁城,却极少人知道这一切起因都是她。
暮兰鸢心中一痛,手暗暗捏紧。
“好。”暮兰鸢轻声应下。
看着暮兰鸢这么唯唯诺诺的样子,封尘莫名的更加暴躁,“给所有人倒酒。”
即便已经答应下来,暮兰鸢还是愣了一下。
封尘挑起嘴角,“怎么?在坐的都是宁城权贵,不够资格让你倒酒?”
“不是……”暮兰鸢眼睛有些微微发酸。
暮兰鸢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今天她要是违逆他,那么暮家怕是真的要完了。
烟雾缭绕的灯光下,暮兰鸢拿起一瓶洋酒起身,刚想给封尘的杯子中添满时,被一个细糯的声音喊住,“妹妹怕是不懂规矩,姐姐给你示范一下。”
这是一个穿着紫红色旗袍、烫着一头卷发的伎妾,只见她拎着酒瓶,单膝跪下,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裙子下,雪白的大腿一览无余。
在场的男人无一不是火辣辣的看着她露出来的部位。
伎妾倒好酒之后便退下,所有人都急切切的看着暮兰鸢,就等着她做出相同的动作。
封尘也很想看看,她是不是为了暮家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暮兰鸢咬牙,整理好裙子,学着那女人的样子,跪在地上,拿着酒瓶,一个个倒过去。
她的头压的很低很低,即便是这样她依旧能感觉到,这些男人讥笑的目光打量在她的身上,要将她扒光。
封尘突然心生烦躁,正要起身让她滚的时候,一个细长白皙的手掌阻止了暮兰鸢的手腕。
暮兰鸢抬起头来,对上一副清冷的面孔,这是个女人,却和在坐的男人一样穿着军装,所以方才她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暮兰鸢?”
女人开口咬牙切齿的喊出她的名字。
暮兰鸢微微厄首,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她是谁。
她怎么来了?封尘心下一凝。
女人轻佻嘴唇,对着暮兰鸢满是讥讽:“怎么,才五年不见,就不认识我了?看你的样子,这些年过的不错啊,你就一点点都没有为害死我外公的事情所愧疚么?”
暮兰鸢的瞳孔猛地放大,终于认了出来,支吾道:“你、你是……苏玉景?”
第5章 卑微的伎妾
苏玉景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着暮兰鸢的胳膊甩了过去,厉呵:“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啪!”
顿时一道血痕乍现,血渗透出来。
暮兰鸢疼的眉头一拧,倒吸一口凉气。
“玉景,我……”暮兰鸢想要解释,却被苏玉景又是一记鞭子抽了过去,“叫的这么亲热,我和你很熟么?”
苏玉景恨她,不止是因为外公的死,还因为这些年她的表哥封尘的心。
封尘娶了她,不仅是因为这些年征战四方,她作为最出色的谍者,为封家军做出了最大的军绩,更因为当年封家被驱逐时,她救了他。
可是只有她知道,当年救他的其实是根本不是她,而是眼前这个让她恨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原本,她以为封尘回来会立即血洗暮家,那么这个秘密便永远能够尘封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她怎么能不气?
思之此,苏玉景一鞭子接着一鞭子抽向暮兰鸢。
暮兰鸢咬着牙,疼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不自觉的朝着封尘看去,封尘却端端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丝的反应。
好好地宴席就这么被破坏了,落座的人却没有一人敢出声。
眼睁睁的看着瓷娃娃一样的暮兰鸢被打得支离破碎,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封尘终于发话了。
“好了,玉景,停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