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苛都已经狗急跳墙了,她还想着刺激人家,不是逼着人家拼命吗。
俞九烟捋捋被自己闹成鸡窝的头,咬牙说:“快过年了,谁愿意跟他闹,反正引不出来,就让他在山里待着吧,冻不死他的。”
章蔚差点被她逗笑,关键的时候忍住了,“你跟霍烬烆说,他要没时间,你就跟我说,好歹我陪着你!”
“好!”俞九烟知道她担心自己,就没有拒绝。
章蔚说了几句,,就因为天色渐黑而离去。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俞九烟疲惫不已,连做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电话,真的不方便!”她嘀咕着。
要是有电话,直接给霍烬烆去个电话,让他自己在食堂吃,她就不用做饭了。
可现在,再累,她还得起来。
……
“离岛村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只有你过去才不被人怀疑!”蒋勋拍着霍烬烆的肩膀,郑重道。
莫名重任加深,霍烬烆问:“团长,我总要知道,离岛村的安危是什么,我去该做什么,保护谁吧!?”
他什么都不知道,让他去离岛村做什么?
“你去找叶大海,他会告诉你!”蒋勋低声道。
霍烬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最后点点头:“保证完成任务!”
“小心点!”
不用管林苛的事情,让霍烬烆满心欢喜。
他可以住在离岛村,离俞九烟更近,两人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脚步轻快的他,没多大功夫就到了离岛村。
俞九烟听到动静,在确定是他后,把门给开了。
“今天怎么那么迟?”俞九烟问。
“有点事,”他带了自己的行囊来,一本正经道:”以后,我就靠你了。”
“什么意思?”看到他连行囊都带过来了,俞九烟惊讶不已。
霍烬烆饿了,端起饭碗不客气的吃着……见她好奇,就咽下嘴里的饭菜说:“蒋团长让我留在这里,张耀的事情怕是不小,得有人盯着他!”
俞九烟没回答,她双眼晶亮的看着眼前带着风霜的男人,沉默了半天之后,才说了一句:“霍烬烆,你可信吗?”
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却让霍烬烆格外重视。
“肯定啊,我忠于你就跟忠于我的职业一样,没有背叛!”他郑重道。
俞九烟想到其中的牵扯,就抿嘴问:“向顾谨,周文玉夫妇,你认识吗?”
“你说谁?”霍烬烆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俞九烟复述了一遍,还没想好怎么介绍呢,霍烬烆就激动了,“他们人在哪里,你能带我过去吗?”
“你认识他们?”她后知后觉的问。
霍烬烆点点头,认真道:“我好友的爷爷奶奶,从抓走之后就没有消息了,还一度以为他们没来,一直都不肯放弃希望,一直在找!“
俞九烟眨眨眼,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在,就知无不言道:“张耀想找的人,应该就是他们!”
对人家知根知底,霍烬烆并没有稀奇。
“那怎么安排,要把他们送走吗?”他磨拳霍霍,恨不得现在就能把人送走。
俞九烟摇摇头说:“事关重大,不能轻易挪动他们,所以……”
她把自己的安排说了一下,又说了章蔚的计划,笃定张耀这几天是没有时间出去干别的。
“我就说,团长怎么那么认真,原来还有这么一出。”他感慨着。
“何止这个,”她把章蔚带来的消息跟自己的安排说了一下,堵住后路说:“不许唱反调。”
霍烬烆蹙眉,要没有向老夫妇的事情,他肯定不赞同俞九烟的做法。
可向老夫妇的事情最要紧,林苛这个反倒是其次……
犹豫了一下,他不容反驳的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去哪里,都要跟我说,我跟着你!”
“好!”俞九烟笑着应下了。
见她笑颜如花,一点都不怕,忍不住批道:“胆大包天!”
俞九烟扮了个鬼脸说:“我那是逼不得已,谁愿意背后有个盯着你,随时想要你命的人?”
“他没那个本事!”霍烬烆说。
“怎么也是跟着你的,你就那么不好看他?”俞九烟取笑道。
碗里的饭,已经没了一半,他喝了一口汤之后,才开口道:“看好的人,不会走!”
林苛当时就是要走了,才那么卑鄙的算计人。
“那你之前那么紧张干什么?”俞九烟郁闷道。
“我不想你受伤,受惊!”
背后有个人,谁也做不到平静。
没有被人那么重视过,俞九烟突然觉得心里甜甜的……
“我也不差!”嘴硬的她,嘴角微扬,眼露星芒。
“我知道,不然的话,白天就不放你一个人乱溜达!”自己都有问题,还想着帮别人,她是真厉害。
两个人是一边吃饭,一边互怼,感情莫名升温。
另一边,林苛裹紧了偷来的衣服,瑟瑟发抖。
郭云是独自出门的
“林苛,跟俞九烟感情好的女知青说,俞九烟要去部队过年,就这几天的事情……”把自己省下来的番薯塞给林苛,郭云情绪不怎么好的说。
林苛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问:“你知道霍烬烆在哪里吗?”
郭云摇摇头:“村里没人愿意跟我说话,我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我只知道俞九烟住在哪里。”
“带我去!”林苛一刻都等不了。
“万一有人在呢?”郭元提醒道。
她一点都不想林苛出事。
他出事,表示俞九烟会得意被人宠。
“我会看!”他很笃定,自满道。
郭云不敢多说,哪怕她绝对不妥当,也没提醒。
她就怕林苛突然发疯。
这个男人的情绪,真的不稳定。
郭云头一次觉得,挑大粪也挺好的。
至少,林苛嫌弃她,不会碰她。
“往这边走!”郭云敛了眉眼中的紧张,领着他往前走。
林苛趁着夜色把手里的番薯吃了,最末端就跟之前一样,直接扔掉。
那是他最不喜欢吃的。
林苛比郭云想象的要冷静。
知道俞九烟家在哪里,他都没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