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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母“嘭！”得一声直接关了门，将她隔绝在外。
方夏见此，鼻息一凉，就看鲜血从鼻尖滑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全身，就见一截南竹若隐若现……
她害怕本阿娘发现自己的状况，只好跌跌撞撞跑走。
洛母站在屋内，并不知方夏情况，她听其脚步声远去，这才迈着蹒跚着往诛仙台飞去。
诛仙台。
洛陌一身是伤，撑着一口气看着周天阴沉雷声滚滚，鲜血止不住从嘴里滑落。
洛母抱着他，摸着他身上的血，已知他此时的状况。
她轻轻拍着洛陌鲜少血迹的手臂，缓缓道：“我儿不怕，很快就不疼了……”
洛陌满脸是血，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奋力方挤出两个字。
“妹妹……”
洛母知他心中所优何事，婆娑地手缓缓盖上他的嘴，将一颗药放入其口中。
“你不必担心清清，且安心去吧！”
她知诛仙台撕裂魂魄之痛，不愿让他儿承受，来时便去求了这毒药。
药入口，洛陌轻哼一声，抬起的手无力坠地！
洛母怀中顿空，洛陌如同点点星辰一样散落飞逝，只留一截南竹落入她怀里。
“我的儿……”
洛母抱着南竹，想去抓那些星辰，却看不见，只能无声痛哭。
“娘护不住你们啊……”

第八章 可满意？

九宫殿。
沈十一得知洛陌已亡，心底一颤。
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几日前，方夏跪在自己面前祈求一幕。
不知为何，不自觉到了揽月宫。
揽月宫，庭院外寂静无声，周围花草枯萎。
沈十一莫名发慌，忙到宫内。
他就看方夏一袭白衣，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绢花，坐在镜子前，一遍遍的对镜簪花。
“殪崋方夏。”
他出声唤道。
女人这才有了反应，缓缓回首。
沈十一只见她脸上身上满是鲜血，瞳孔皱缩，“来人，传仙医！”
方夏却不在乎：“神君见我如此，可还满意？”
“你是在故意惹本君生气吗？”
方夏听罢苦笑，“是……我故意装的，堂堂神君竟连这都看不出？”
她说着话，用最后一丝仙力悄然将身上血迹掩盖。
沈十一见她身上的血色消退，面色顿沉：“方夏，你再这般疯魔，本君定不饶你！”
“不饶我？沈十一，你杀我阿爹，又杀我兄长，你还想怎么不饶我？！”
这九天，还无人敢直呼沈十一其名！
沈十一周身冷的可怕，可方夏丝毫不惧，眼底含泪逼问他：“你可是天界战神，我且问我兄长一个小仙如何伤你？我阿爹一生打理天灵族，附庸天界，从不敢逾越，又如何勾结魔族？”
沈十一第一次见软弱的方夏这般伶牙俐齿，强忍着周身戾气：“方夏，你别忘了自己是何身份！”
方夏满眼寒凉：“身份？我与你除了名义夫妻，有何干系？”
沈十一脸色阴沉无比，将方夏甩至卧榻，嘲讽道：“所以，你是在怪本君没能坐实这夫妻之名？好，本君这就成全你！”
方夏震惊地看着他，挣扎着反抗却无济于事。
她等了一千多年，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如同一条小舟飘零在大海之上，无所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方才停息
沈十一看着卧榻之上，瘦如枯槁的方夏，心底莫名烦乱。
消失殿内。
方夏再次醒来，明月高悬。
她换了一身衣服，跌跌撞撞地赶往天灵族。
天灵族死去，都被供奉在了灵女庙中。
她赶到，就看到母亲跪在庙中烧着香烛，小蝶红着眼站在一旁。
“小姐。”
洛母听到小蝶说话，知是方夏来了，缓缓道：“过来给灵女娘娘磕头，祈求她让你兄长父亲早登极乐！”
天灵族没有往生，世代供奉的灵女也只是心中的念想。
方夏跪下，看着灵女娘娘的雕像，眼眶泛红。
“娘娘，信女大错特错，若可，愿拿己之命，换天灵族和阿娘一生无忧。”
想罢，她朝着灵女像重重得磕头！
灵女像周围一微弱之光闪现。
方夏抬头，又看到灵女像后摆着无数南竹。
其中两节南竹，一个是其父，一个是其兄。
方夏说：“阿娘，以后我死，就不供奉在灵女庙里了，你把我随意找个地方埋了吧。”
她害了天灵族，不配供奉再此！
“啪！”
洛母听到她的话，一耳光甩在她脸上，手微微颤抖。
“磕了头，你再不是天灵族人，快回你的九天殿去！”
方夏懵在原地，脸颊火辣辣的疼。
洛母起身，小蝶含泪扶着她出去灵女庙。
方夏看着两人背影，低头就看自己身体越发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