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白月光,你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个人?是不是还有朱砂痣?”
姜意意眼睛湿漉漉,冷嘲说:“傅池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边毫无负担的睡着我,一边心里惦记着别人的?”
“不想和我离婚,是想学你爸一样,以后从外头带回来一个私生子吗?傅池宴,人不能太贪心想要这个,还想要那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不能什么都想要,以为自己是谁。”
“傅池宴,你这样……”
姜意意声音发狠:“会有报应的。”
她不知道在说傅池宴,还是傅程显。
傅池宴愣住,眼角微微颤了颤。
转过头,他看着姜意意,姜意意红着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一滴吧嗒的掉下,掉进了傅池宴的心湖里,震起波动的涟漪。
姜意意目光不避不闪。
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好笑又惹人心疼。
傅池宴真的没想到姜意意突然哭了,而且几句话都不离南音。他有些莫名,怎么话题突然扯到南音身上去了?跟南音有什么关系。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的那通电话?
南音是一名独立服装设计师,和一档综艺节目有合作,那边是朋友,高层通过南音想认识傅池宴这个资方爸爸铺展人脉,南音没有推却,就打了这个电话,做个中间联系人。
谈完这事,南音顺便提一起吃个饭。
说两个人,也许多年没见了。
约了吃饭时间,谈话基本结束。
这通电话,谈话内容基本正常不过,而且姜意意就在旁边听着,没有逾矩。
傅池宴一时莫名,不太明白姜意意的情绪点突然爆发的原因从何而来。不过,这不是要追究的原因,重要的是,他的傅太太哭了。
哭的眼泪簌簌往下掉。
哭的有些收不住,真的伤心了。
傅池宴叹口气,没有急着要下车,也没有开口哄的意思,而是倾身伸手,抱住姜意意的腿弯,揽着她的腰,不怎么费力的,像抱一个小孩儿一样的抱过姜意意。
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姜意意挣扎,被傅池宴搂贴紧了。
他凝视着她,手指擦她眼,“怎么就成了爱哭鬼了呢?这么大了,丢人不?”
他嘴上话不好听,行动却没嫌弃。
把姜意意脑袋按在他胸口。
他抱住了姜意意,把她整个人圈怀里。
姜意意又开始挣扎,带着脾气。
傅池宴在头顶说:“行吧,不嘲笑你,忘了我娶回家的夫人才就三岁。”
姜三岁,她自己说的。
一句话,让姜意意想哭又想笑的。
她狠狠抽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带哽。
姜意意不管不顾,也忽视了傅池宴的这身高定还要外出的西装,她湿湿凉凉的的眼泪黏糊糊蹭了他一身,他里头衬衫也湿了一块儿。
傅池宴不在意,揉揉姜意意头。
像大人哄孩子一样的。
抱着姜意意轻拍着她后背好一会儿,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傅池宴拨开她耳朵边的碎发,声音又低又沉:“别哭了,再哭眼睛肿了。作为小辈儿媳妇,既然长辈叼难,不用理睬也罢。这一点,我站在你这边,不会要求你什么。你也不必觉得有心理压力。”
“至于南音。”
傅池宴顿了顿,他似叹气:“姜意意,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过你。”
那时候,南音二十岁,姜意意也才十六岁,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能懂什么。地方虽然是她约的,圣诞苹果也是她替别人要给南音的,可那几个流氓不是她引过来的,她只不过是害怕自保,怕引火上身,明明看到了没有出手相救而已。
虽然,她一个人跑了。
丢下了南音。
让南音,差点被几个人渣毁了。
后来,听说傅池宴先警察一步找到了那些流氓,还有一个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傅池宴为了南音出气,差点没打死那个富二代。
这是生平,傅池宴第一次动手。
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南音。
这事当时闹的很大。
这也是傅池宴动手最狠的一次,快打出了人命。
不过傅家家大业大,富二代爸妈惹不起,愣是见着傅家的人绕着走,也不敢屁多放一个。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南音二十岁在游乐场后面的公园等喜欢的人来,但那夜却差点等来了噩运,被几个混混男人欺负毁掉。
也知道傅池宴一怒为红颜。
却没人知道,那件事里有姜意意的存在。
知道姜意意存在的人,除了警察——
目前只有两个。
一个是傅池宴,一个是南音。
……
因为当时的逃跑,姜意意愧疚了好多年。
觉得对不起南音。
她就是个自私的人,不勇敢,冷漠坏心肠。
可如果让她现在回去重新做选择,回到那年十六岁的夜晚,碰到那些不怀好意人渣,姜意意觉得她可能打不过依然会跑,能有机会跑,她就一定跑,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她救不了南音,不想去逞强把自己也搭进去。
她没伤害人。
没伤害南音。
但有时候,选择无视自保,也是会被道德谴责。
南音两个字,在姜意意心里沉甸甸压了好多年。
她一直想跟南音说,对不起。
可真正的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傅池宴,他好像怪她。
那是他从小到大几乎贴身寸步不离照顾保护着的姑娘,姜意意却没有帮她,甚至出事了把她一个人丢在材狼虎堆里……
傅池宴怎么会不怨恨她?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报复她,折磨她。
现在,他不就是在折磨她吗?
难道不是在报复?
他身心出轨了,却不肯离婚,禁锢着她……
把她困在婚姻的牢笼里。
任她一点点枯萎,死掉。
……
姜意意吸吸鼻子,说不出话。
傅池宴松开姜意意,长指撩开沾到她脸边的湿头发,望着她红红的眼睛,还有红了的鼻尖,像被欺负了的小可怜一样。
他捧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唇凑过去。
唇落在姜意意眼皮上。
他声音蛊惑:“别哭,姜意意。”
姜意意的心狠狠一颤,跌空了一样。
傅池宴一旦柔软起来,没有女人招架的住。
姜意意也一样。
到家门口,车停半天了,两个人还在车里,纵使车内空间足够,可这么坐着总是会不舒服。姜意意打算开口,让傅池宴抱她下车。下一秒,她的下巴被迫抬起。
猝不及防忽然撞进男人深沉的视线里。
姜意意一怔,眼睫轻眨。
傅池宴头低下来,吻住了姜意意的唇。姜意意脑子一片空白,浑身僵硬,他凭什么说吻就吻,她还生气着,想言语攻击。趁她张嘴想要说话,他的唇舌就肆意闯进来。
他勾缠着她的呼吸。
他迫使她张嘴,用力搅动吮她的唇舌。
并非浅尝辄止的,而是他深吻着她。
像她是他的掌心宝一样。
姜意意脊背紧绷,心跳快了,也无比混乱,她的思绪被傅池宴猝不及防的吻打乱了,他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大口吞咽她的呼吸。
他的唇齿咬着她,亲密不可分。
不知道谁的呼吸,开始乱了。
这还是在外头,车上。
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傅池宴,他应该是被谁上身了一样,有些狂野不羁的孟浪。
姜意意迷迷糊糊的想。
很久后,姜意意整个身体发软,她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整个胸腔缺氧,用力的大口喘息。
她完全忘了该说什么。
又该怎么说话。
傅池宴擦掉姜意意唇边的暧|昧|水渍,望着她被他吻的呆呆愣愣犯傻的模样,心口上柔软了几分,他又低头在她唇边轻啄下。
姜意意人没反应。
“傅太太,应付你一个就足够了,我没有那么多旺盛精力和时间去陪别的女人。所以,我们没有离婚的理由,也不需要。”
“关于南音,我就当你吃醋了。”
心里是有一点点在意他的。
哪怕是有一点位置。
“我虽然挣得钱多,但你日常开销不小,养你一个不成问题。多了我也吃不消。”
姜意意晕晕乎乎的,问了一句。
“所以呢。”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傅池宴那番话,并不让姜意意觉得感动。
她甚至,有些害怕。
害怕傅池宴接下来会说的话。
片刻后,傅池宴开口,嗓音又低又沉说:“离婚不是不可以。姜意意,有两个选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否则,永远别想离婚。
他不会轻易的这么放过她。
脸蓦地白了,姜意意心刹那间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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