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了。
这他妈是梁砚!
还是被我当初撩到手就踹的梁砚!
靠!
他不是留学去了吗!
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说话了?」他皱眉从单人沙发上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颀长,压迫感十足地逼近我。
我下意识就想跑。
刚碰到门把手,就被他手指用力把门摁住了,另外一只手无比熟稔地搂住了我的腰,将我控制在他的怀里,动也不能动。
他低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紧压的眉骨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戾气:「又想跑?姜枝,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你每次见到我都跑得那么快?是因为内疚?还是怕我报复吃了你?」
我抖着声音:「我,我,你别吃我,我不好吃,我请你吃饭行不行?你这单我给你结了好不好?」
他不高兴地撇了下唇角,理所当然道:「不好。」
我:「!」
手机救命似的响起,我连忙手忙脚乱地拿了起来,一不小心开了外放,我妈的咆哮如雷贯耳。
「姜枝,我让你相亲你人呢!人家小张等你等了半个小时!你人死哪里去了!这个要是再黄了!今年结不了婚,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儿啊。
「妈……您确定人家姓张吗……?」我小心翼翼地瞄着面前臭着脸状如罗刹的某人,胆战心惊地发问。
「是啊,就姓张,叫张怀德,人家虽然比你大五岁,但是检查了身体好得很,保准让你三年抱俩!」
妈,你别说了!你快别说了!
我都要哭出来了。
梁砚的脸简直黑得跟什么似的,这岂止罗刹啊,简直是夜叉啊!
他磨着牙咬牙切齿的样子我都怕他下一秒一口把我脖子咬断!
他夺过我的手机,眉眼间笼罩地阴霾一点一点地散了,脸色逐渐恢复到了一贯地斯文笑意:「阿姨,您好,我是枝枝的男朋友,我们已经谈了三年了,等明天我就和枝枝一起去拜访您。」
我抢回手机,不等我妈说话,连忙抢先挂了:「妈!我信号不好!」
2
挂断电话后,我壮着胆子瞪他:「你干什么!谁让你这么说的!我们早就分手了!」
梁砚眼底好不容易浮现的笑意定格,他凉凉地凝视着我,嗤笑:「姜枝,表白是你表的,追我是你追的,分手也是你提的,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我算什么?分手,我从来没有同意过。」
他扣住我腰的手缓缓收紧,唇瓣霸道强制地在我耳边摩挲,声音一改刚才的冷硬变得柔软喑哑。
「姐姐,既然都出来相亲了,选谁不是一样呢,老男人有什么好的,三年抱俩这种事儿还得看我这种年下弟弟啊。」
我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
这人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变就变啊!
他看我羞臊地低下头,变本加厉地勾引我,声音也越来越性感沙哑。
「姐姐不是最清楚我身体好不好了吗?以前每次体检可是姐姐陪我去的呢。」
回忆起以前的画面,我没忍住喷出两行鼻血来。
焯!
救命,老天爷请让梁砚的腹肌照滚出我的脑子!!!
3
梁砚从桌子上抽了纸巾卷成一团塞在我的鼻孔里,手扶着我的后脑勺,让我仰着头。
他嫌弃道:「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这几年没谈恋爱?」
我仰头眨了眨眼睛去看他,一不小心和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了。
「说话。」他冷冷道。
我撇撇嘴,就是不说话。
我这三年没谈恋爱那是因为我工作忙好不好!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保不齐还以为我为他守身如玉呢!
呸!
狗男人。
梁砚见我不说话,呵笑了声:「你以为我查不出来?」
我:「……」
「大哥,咱俩都三年没见了,你可千万别说你还对我有意思啊,咱俩早就结束了。」我苦着脸,「而且,我也配不上你啊。」
梁砚一下子松开了我的手,后脑勺磕在了沙发背靠上,居然不疼。
原来是他已经把靠枕垫在上面了。
这个男人,就连生气,都会为我考虑。
梁砚拿起沙发上的西装站了起来,目光冷然觑着我:「也对,你这样鱼塘塞满野男人的女人,的确配不上我。」
我:神他妈野男人。
这是污蔑!
赤裸裸的污蔑!
你见过哪个鱼塘里面塞满人的女人能有三年空窗期的!
污蔑!
「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梁砚走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冲我勾唇一笑,「你的相亲对象张怀德,是我的司机,现在是他的上班时间,托你的福,我等会要扣他工资。
「还是扣双倍的。」
我:「???!!!!」
靠!
他啧了声,摇了摇头:「真是看不出来,学姐现在已经混到这么差了,好丢人。」
?
我刀呢!
我刀呢!!!
4
出来包厢后我才发现原来是我走错了门。
为了逃避我妈的追问当晚我连家都没有回,在朋友家里凑合了一晚。
朋友啥都挺好,就是呼噜打得好像丧尸变异似的。
我睁着眼睛睡了一晚,第二天,颤颤巍巍来到了公司。
一到工位,就立马闭上眼睡死过去了。
当我被别人推着睁开眼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做梦。
这青天白日的,我怎么看见梁砚了。
这人和梦里一样欠打,我一想到是因为他我家都不敢回相亲也黄了,当即给了他一巴掌。
反正是梦里!
怎么手这么疼啊。
梁砚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舌尖顶了顶发红的右脸,寒着声音:「你疯了是吧!」
我叉腰:「咋,我的梦我做主!梁砚你丫的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吗!我追你追了十年,十年啊!你连亲都不让我亲一口!」
想起这茬我就来气,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把人追到了。
刚想一亲芳泽,结果这货装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