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辞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开口:“二小说的是。”
上官辞的声音,不像其他宦官那般尖声细语的,反而有种低沉的磁性。配上他这一副好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白家二小姐可真够风骚的,这夫君、夫君叫的可真顺口。”
“是啊是啊,这再过几年,长开了,肯定也跟她娘一样,惹得多少人追捧呢,哈哈,看她娘那个身段儿......”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几句话。白卿卿弯弯的嘴角,渐渐垂了下去。回头朝着发声的人群望过去,说:“方才那话谁说的,是个男人的给我站出来。别要我瞧不起你们这些带把儿的。”她这话一出,好些的已婚妇女都红了脸开始交头接耳。她们看着白卿卿,好似看到了什么不耻的东西。
而一旁的缇骑们,却眼前一亮。他们一直不满上官辞娶了这么个“傻子”,今日一见,倒是觉得新鲜了。他们见惯了大家闺秀的模样,却没见过任何一个像白卿卿这样的“闺秀”。
这话说的,比他们还糙。
那几个方才还议论白卿卿的汉子,听了她的话,脸上也挂不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最后怒目而视,却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他们顾虑着白家还有上官辞。
白卿卿环视了一圈,冷笑:“还以为你们真真的是个汉子呢,谁承想,简直是浪费了你这七尺的身高。”她上前一步,问带头喊着她跟他们家仆人有染的那个人,说:“你说我与你家仆人有染,可有证据?”
“当、当然有!”男人看着白卿卿如此强势,有些心虚,后退了一步,说:“当时,你、你与牛二早就眉来眼去上了,背地里多次见面,不知道行了多少苟且之事!”他 们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来羞辱上官辞的。他一个不能人道的宦官,又娶了一个不贞洁的女人,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白卿卿突然胸口一闷,她知道是原主的情绪波动,笑了:“你是哪家的仆人?”
“什么?“
“方才你说我与你家仆人有染,你可有证据?你是哪家的仆人?”白卿卿一双美眸轻抬,看着他:“怎么,连自己是谁家的狗都不知道了吗?”她知道这人肯定是不愿意说的,这种事,指不定是谁故意搞了这么一出。她突然从头上拔出一根金簪,在手里晃了晃,说:“谁能告诉我这是谁家的奴才,这金簪...就是他的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但凡谁,面对这个金簪,都不可能会淡定得住。
白卿卿刚说完这话,立刻有人冲上来就要抢她手里的簪子,口中喊着:“我知道!他是城东李府的下人!”
见这人冲过来,一旁的缇骑立刻将他制服在地,白卿卿抬手阻止,笑着说:“你有何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我给李家送菜的,我都认识他们!”男人伸手叫着。
白卿卿冷笑了出来,将金簪丢给他,对押着他的缇骑说:”他若是撒谎了,就拖下去砍了吧。“
这话一出,缇骑们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卿卿,就连上官辞,都对她另眼相看。
白卿卿狗腿的跑到上官辞身边,狗腿的笑了:“夫君大人,借我几个手下用用呗?”
上官辞被她这句“夫君大人”砸晕了。他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嫁给了一个宦官,还能笑得如此甜蜜的叫着他“夫君”?
上官辞忍不住蹙眉,随后给了手边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步。
“谢啦~”白卿卿道了谢,对那人说:“小兄弟,帮个忙,去那边把棺材盖给我掀开。”
“啊?”被白卿卿唤作小兄弟的男人,是上官辞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叫张宁。
“啊什么呀,”白卿卿不满,“我说的话很难懂吗?掀开他的棺材盖啊,怎么...你不敢?”白卿卿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我倒是想看看这下人到底是什么姿色,有没有我夫君好看。”
“张宁。”上官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开口道:“去。”
“是。”张宁愣了一下,只身上前。对方却有人站出来阻拦,说:“你们!你们想做什么!人死为大,你们竟然想如此羞辱他?你们这帮缇骑,平日里仗势欺人,如今,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吗?“
张宁自然不吃他这一套,有了上官辞的命令,他直接奔着棺材过去,那些人都堵了上来。
“你们太嚣张了!”
“太过分了!”
在他们争吵的这个时间段,白卿卿将脑海里的记忆整理了一遍,这才弄明白了。
这个男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实际上的手段可是狠辣至极。没想到,竟然有人想不开,跟他对着来?想必这其中,肯定是有人许诺会保他们吧……
呵呵,可上官辞手里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保的?
“阿宁啊,”白卿卿过去,把张宁推开,对着那些人说:“你们说我与你们府里的小厮有染,也让我瞧瞧这人长得什么模样不是?”白卿卿挑眉,“我连这人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我怎么染?嗯?阿宁,动手!打死了…他们活该!”她仔细的想了想,这李府,她没有任何印象,估计也就是是个小户人家吧。
张宁被白卿卿这声“阿宁”给叫愣了,随即反应过来直接上前一掌将棺材盖给劈开了一条缝,左手一扬,只听“嘭”的一声,棺材盖掉地上了。一旁抬棺的人,也吓得手一撒,棺材掉在了地上。
李府为首的人,额头上冒起了冷汗,双腿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会瘫坐在地上一样。
张宁看到棺材的时候,愣住了。
白卿卿走过去低头一看,笑了。她回头看你李府的下人,说:“瞧瞧,这模样不及我夫君一个脚趾头,我会看上他?你们李府的人瞎,可别把我也算进去啊…再说了,你们李府…都是精怪不成?”说着她将手往棺材里一探,把一旁的路人吓得大声呼出。“一个绣花枕头,能跟我有染?”她将手抬起来,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