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么想,钟德兴却没说出来。“岑县长,你别担心,我这就扶你起来!”
说完,钟德兴抓住岑秀晴的手,想将她拽起来,可他使劲拽了几次,都没能将岑秀晴拽起来。
原来,农田里的泥巴很软很深,岑秀晴跌倒之后,屁股深深的陷进泥土里。
“钟德兴,你是想将我的手给拉断吗?我要是这么容易被你拉起来,我还会叫你?”岑秀晴大声说。
钟德兴弯下身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这美女县长的屁股已经深深的陷入泥巴当中。
“岑县长,你再忍耐一会儿,我这就把你挖出来!”
说完,钟德兴蹲下身子,双手探进泥巴当中,托着岑秀晴的屁股,使劲地往上挖。
“钟德兴,你能不能轻点?你存心想把我的屁股给戳烂是不是?”岑秀晴生气的骂道。
“岑县长,很抱歉,你的屁股陷入泥巴太深,我这是没办法呀!”
钟德兴费力的往上托了一会儿,仍然没能将岑秀晴给弄出来。
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先将旁边的泥巴给挖掉。
如此一来,他自己也弄得浑身脏兮兮的。
“小伙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的老头闻声从农舍走出来问道。
“我朋友刚才不小心摔倒了!”钟德兴说。
“哎哟喂,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农田里的泥巴很深的,你等会儿!”老头转身进入农舍,拿来一把铁铲。“先别急着拽她,我先帮你把旁边的泥巴给挖掉!”
说完,老头用铁铲将岑秀晴旁边的泥巴给挖开。
挖了好一会儿,岑秀晴旁边挖出一个比较深的穴,这时候,岑秀晴的身子才能勉强的动弹。
钟德兴抓着她的双手使劲一拽,终于将她给拽起来了。
“钟德兴,都是给你害的,我恨死你!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算!”岑秀晴气呼呼的说。
钟德兴向老头道过谢,拽着岑秀晴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两人来到车子旁边,钟德兴打开车门,正要让岑秀晴上车的时候,看到岑秀晴那沾满泥巴的屁股,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岑县长,你看你这屁股脏的,你要是这么坐进去,我这车子还能要啊?”
岑秀晴转过头,愤怒的瞪着钟德兴。“我不怪你倒也罢了,你还怪我?要不是你刚才让我跟你过去,我至于摔倒吗?你竟然还嫌我脏?!老娘才不管,今儿,就算我屁股上粘着的是翔,我都要坐进去!”
说完,岑秀晴弯下身子,一屁股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钟德兴见状,只好拧着眉头,也弯身钻进去,坐在驾驶座上。
“岑县长,接下来,咱们该去哪儿?”钟德兴发动车子之后问道。
“除了回到镇上还能去哪?哪那么多废话呢你?”岑秀晴生气的说。
“我知道要回镇上!我是问你,你浑身脏兮兮的,回到镇上之后去哪里?你要是去镇委镇政府大院宿舍,被同事看到多不好,他们指不定又怀疑咱俩乱搞男女关系呢!”钟德兴耐心的解释说。
岑秀晴听钟德兴说的很有道理,却是更加生气了。“混蛋钟德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至于狼狈成这个样子?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总是带给我霉运,我讨厌你!呜呜……”
骂了一会儿,岑秀晴竟然呜呜的哭起来。
钟德兴哭笑不得。“岑县长,这种事能怪我吗?我是有责任没错,你自己难道就没错?你刚才要是小心点就不会摔倒,是不是?都多大一个人了,还是副县长呢,还哭鼻子?羞不羞啊你?”
“我哭鼻子怎么了?我被你弄得这么狼狈,你还不让我哭了?”说着,岑秀晴脏兮兮的粉拳就抡了过来。
钟德兴赶紧往旁边躲闪。“岑县长,你能不能别闹了?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到镇上一家旅店开个房,先洗个澡,把身体洗干净。你觉得怎么样?”
岑秀晴想了想,就她现在这狼狈模样,要是回镇委镇政府大院,被人笑话不说,别人肯定还会怀疑她和钟德兴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如此一来,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就先去开房,把身子洗干净!”岑秀晴很无奈的说。
两人驱车回到镇上,随便找了家旅店,开了两个房间,各自洗澡。
钟德兴还好一些,他将岑秀晴拽起来的过程中,身上的衣服只是沾了一点点泥巴。
洗完澡之后,他用毛巾将衣服上的这些泥巴给擦干净,完全没留下痕迹。
岑秀晴则不一样,她的屁股深深的陷入泥巴当中,被拽起来之后,整条裤子都沾满了泥巴,而且全湿了。
洗完澡,岑秀晴顺带把裤子也给洗了。
这家旅店的客房里没有吹风机,裤子洗了之后湿漉漉的,这要是穿在身上会得风湿病的。
“混蛋钟德兴,都是给你害的!”
岑秀晴愤怒至极,打电话将钟德兴臭骂了一顿。
钟德兴耐着性子说。“岑县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你能不能别发脾气了?咱俩好好商量解决的办法不好吗?难道你觉得发脾气有助于问题的解决?”
“我发脾气怎么了?”岑秀晴仍然怒不可遏。“裤子洗了,一时半会儿干不了,你让我穿什么?”
“这有什么难的?”钟德兴不加思索的说。“大不了,我去帮你买一条新裤子,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干脆在旅店里住一天,等裤子干了再穿出来不就得了?”
“你还想让我在旅店里待一天?”岑秀晴火又上来了。“这破旅店是能住人的吗?再说了,我到珞山镇是干嘛来着?要是耽误了接待赵书记的准备工作,这个责任我负得起吗?”
“既然这样,那我帮你去买一条裤子得了!”钟德兴说。
岑秀晴却咆哮道。“我不穿你买的裤子!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样的裤子适合我,我要是穿你买的裤子出去,肯定被人笑话的!”
“那可怎么办?”钟德兴一下子没辙了。“让你住旅店你不愿意,给你买裤子,你也不肯。你到底要我怎么着?”
岑秀晴想了想说。“你去帮我买一个吹风机,我要用吹风机把我的裤子给吹干!”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钟德兴说。
珞山镇虽然是小地方,但街上还是有商店卖吹风机的。
钟德兴买到吹风机之后,来到岑秀晴入住的旅店客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岑秀晴在里面大声问道。
钟德兴考虑到自己是镇委书记,这要是大声叫喊,把别人吸引过来,被人认出,绝对是麻烦事。
于是,钟德兴没有应答而是摸出手机给岑秀晴打了个电话。“岑县长,我在门口,刚才敲门的人是我,你把门打开吧!”
岑秀晴确定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钟德兴,这才放心的把门打开。
钟德兴推门进去,只见岑秀晴上身穿着正装上衣,下身却裹着旅店白色的被单。
钟德兴觉得岑秀晴如此穿扮很滑稽,便禁不住抿嘴笑了笑。
“钟德兴,你还敢笑话我?”岑秀晴愤怒至极,从床上拿过枕头,狠狠的朝钟德兴砸过去。“我叫你笑话我,叫你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