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拓见到老管家,垂眸浅笑:“我知道,我本来不想进来的,但因为和顾小姐有约,而她迟迟没来赴约,所以我才贸然走了进来。”
老管家神情一顿:“江少爷应该称呼顾小姐为婶婶。”
“我知道小叔有他的顾虑,但你也不要拿我当傻子。”
说完,江拓意味不明笑笑,转身离去。
可就在他踏出谢宅院门的那一刹,狠戾在他的眼底一闪而过。
……
另一边,自从被强行抱回房后,顾夕被谢时屿仍在床上。
明明有沙发他不用,偏偏选择这么个暧昧的地方。
啧,看来是真的憋久了。
不过,现在她可不惯他。
她抬头,故意皱起眉开口:“把我的约会搅乱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谢时屿认同的点头:“那是当然。”
顾夕眸光微微一转,嘴角噙出一丝笑:“那也行,但你得补偿我。”
谢时屿喉结一滚,暗示靠近:“你先想要怎么补偿?”
第二十二章
顾夕眉眼带笑:“陪我去约会,地点我来定。”
谢时屿脸色一黑。
顾夕却不管他的神色,而是拿出手机,装模作样说:“你不去算了,我还是联系江拓,他看起来比你孝顺多了……”
谢时屿立刻抢过手机:“陪你去!”
顾夕笑了。
驯狗第一步,让不听话的家伙知道,不听话可是会被抛弃的。
两人达成协议后,顾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床头柜边将一个晴天娃娃拿了出来,递给了谢时屿。
这还是昨晚谢太太忌日她准备给他的,但后来发生的事情让她忙忘了。
谢时屿看着娃娃的笑脸愣了一下:“这是什么?”
顾夕嫌弃的撇了眼谢时屿:“一看你就没童年,没看到一休哥吗?”
“我从小就不看这些无聊的东西。”谢时屿回道。
“反正就是这个东西是我想妈妈的时候看的,你要是不要我就不送了。”说着,顾夕将手准备收回来。
谢时屿见状,面无表情的将晴天娃娃抢过去,贴兜藏着:“送出来的东西就是我的了。”
……
约会地点,顾夕挑了个电影院,还特意包下了贵宾室的放映场次。
贵宾室最大的好处就是适合情侣,因为每两个位置都是连一起的,像个圆形沙发。
因为选的座位是最后一排,所以四周都是没有人的,私密空间很足。
待四周的灯光熄灭,宽大的显示屏开始亮起了画面。
顾夕淡定的坐下,还拉着谢时屿坐了下来:“为了配合你的气质,我还特意包场了。”
谢时屿一怔,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来:“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向你道谢?”
顾夕故意凑近他,非常认真的点头:“那是当然,这钱我不能白花,你得让我物超所值。”
谢时屿挺直着背,但却被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扰了心神。
他移开视线,强迫自己不去看她,想要压下胸口的燥火。
但顾夕的手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放到了他已经开始突起的部位上。
即便她很快又将手收了回去,可心里的火苗已经成了星火燎原。
谢时屿薄唇抿的紧紧的,一边忙着压火,一边余光却不受控制的看向顾夕。
昏暗的屏幕灯光映照着她的侧颜,美得如梦如幻,让人贪恋她的美好。
谢时屿一时间有些失神,甚至生出了将她藏起来的念头。
感受到视线的顾夕也转过头,直直对上谢时屿的视线:“我好看吗?”
谢时屿略微仓促看向了放映屏幕,没有接话。
但电影里没有一句话是他听的进去的。
唯有心下那颗加速跳动的心脏,让他烦躁不已。
……
深夜,帝豪会所。
灯光晦暗的贵宾包间内。
“不是吧谢哥?顾夕现在可是你小舅的未婚妻,你还敢招惹她?”
说话的人是宫祈,和谢时屿是老友,宫家独子也是这家会所的负责人。
谢时屿握酒的动作稍稍一顿,眼底划过一抹阴鹜:“那又怎么样?”
宫祈感受到冷意,但还是劝道:“作为兄弟我劝你一句,顾夕这次回来肯定是不简单的。”
就谢时屿之前作的那些死,他都可以怀疑顾夕恨不得杀之后快。
谢时屿没有回答,微微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神情执拗:“只要我想要,从来没有得不到!”
第二十三章
距离看电影已经过去了五天。
这几天里,顾夕都刻意避着谢时屿,连吃饭都是让仆人送到房间里的。
其余时间,她则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每天都会到医院跑一趟给江君寒送汤,有时候甚至还留在医院照顾他。
过了好几天后,江君寒自己提出要出院,回家静养。
顾夕就知道她等的机会来了。
出院回家当天,她一早就打探到消息,谢时屿会带着楚浅浅来谢家探病。
虽然不知道楚浅浅是想什么办法让谢时屿消了气,但没有关系,她可是堂堂帝都辣玫瑰,从来不怯场!
所以顾夕便对着镜子画了一个苍白憔悴的妆容。
下午四点,顾夕坐在沙发上假寐,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
谢时屿和楚浅浅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
“怎么睡在这儿?困不知道回房吗?”谢时屿的声音不大,但却足以扰梦。
顾夕缓缓睁开眼,睡眼里还透着朦胧的水雾:“抱歉,昨晚在医院呆的有点晚,所以等你们就等睡着了。”
她看着眼前的两人中间隔开的小段疏离感,微微勾唇。
楚浅浅在看到顾夕时,神情却有些复杂。
顾夕这狐狸精,都嫁给江君寒了,还勾引时屿!
顾夕感受到楚浅浅眼底的恨意,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楚小姐我脸上有花吗?你好像进门后就一直看我了。”
楚浅浅一怔,急忙收回视线:“没有,就是刚刚有点失神。”
顾夕淡淡点头,也没想再纠缠下去:“那你们先坐吧。”
她微垂着眼帘,整个人看起来更像个病弱美人,隐隐透着若有若无的破碎感。
谢时屿见到她这副模样,也皱起了眉:“你这几天避着不见我,就为了去医院把自己累成这副样子?”
顾夕摇了摇头,目色认真起来:“我没有避着你,只是……”
她话说到一半都不说了,只轻轻叹息一声:“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们先在这等着吧,再过一会儿老爷就回来了。”
说完,顾夕直接上楼,在走过谢时屿面前时,有意看了他一眼。
谢时屿心有所动。
而楚浅浅全程连一句话都插不上,只能假装在一旁乖巧到底。
回了房后,顾夕就坐在窗户边上,用指尖轻轻撩拨着花瓶里的玫瑰花。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身后响起开门声。
“顾夕,身为女主人,你把客人仍在楼下不管,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谢时屿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目光直勾勾的凝着顾夕。
顾夕笑着转过身,手上把玩着一只玫瑰,走向谢时屿:“那你想怎样?要我做个好观众,看着你和你的白月光卿卿我我?”
谢时屿忽然露出了笑意:“你吃醋了?”
顾夕看了眼谢时屿领口处露出的锁骨,漫不经心道:“是啊,我一想到这么漂亮的身体也别别的女人用过,就觉得可惜。”
见到顾夕眼底毫不掩饰的嫌弃,谢时屿脸色一黑。
她把他当做什么了,他从到到尾可只有她一个女人!
第二十四章
谢时屿猛地一把将人扯进怀里,两人双双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沙发上。
谢时屿两手撑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看着身下的人:“顾夕,你敢嫌弃我?”
顾夕勾了勾唇,故意逗他:“阿屿,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又不是我让你乱搞。”
“放屁!本少爷什么时候乱搞了?”
顾夕满意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让谢时屿看得浑身开始燥热。
顾夕感受到大腿间有某个硬硬的东西正抵着自己,却故意说:“谢时屿,你之前不是很宠楚浅浅,你和她竟然没做过?”
谢时屿刹那耳根泛红,莫名有些恼怒:“闭嘴。”
不知怎的,他很讨厌从顾夕口中听到自己和别的女人缠在一起的话。
顾夕却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既然不想听我说话,那你就滚出去,门在那里。”
谢时屿一怔,大脑有些空白。
明明刚刚她还对他柔情似水,怎么忽然就变脸了。
谢时屿薄唇动了动,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半响后,他终是妥协,只低下头埋进了她的颈窝处,闷声回答:“我没和她做过,这话是实话。”
这回答让顾夕脸上的冰冷出现一瞬间的破裂。
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冷嘲出声:“谢时屿,你可真贱,张口闭口说你爱的是楚浅浅,却和我上床。”
说到底,所谓真心,不过都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突然间,她甚至有点可怜楚浅浅。
谢时屿抬起头,抓住人不放:“是你先勾引我的!”
顾夕起了挑逗他的心思,伸出食指放在谢时屿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