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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在艺术方面也很有天赋啊，只是很可惜，十五岁以后她就再也不肯跳舞了。”
“爷爷，言言这样很好，没必要让她抛头露面。”
顾老爷子只是觉得可惜，易言就像是一只年幼就被折断翅膀的百灵鸟，眼神空洞无光，没有灵魂。
可厉衍霆却仿佛更喜欢听话，懂事，没有灵魂的易言。
这样的易言，更方便他控制。
“言言，请来的舞蹈老师不喜欢吗？听你以前的同学说，你可是很爱跳舞的。”顾老爷子曾经用尽心思想要让易言走出阴霾。
可厉衍霆只会给易言制造阴霾。
易言之所以从十五岁以后再也不碰舞蹈，不仅仅是她没有从父母的阴霾中走出来……
还有厉衍霆和那个小舞蹈老师之间的暧昧，让易言深受刺激。
易言其实很了解厉衍霆，他并不喜欢那个舞蹈老师，可每次她来家里教易言，厉衍霆总是会故意当着易言的面和那个老师暧昧。
他就是在逼易言，逼她永远都不要走出阴霾。
甚至这一生都应该活在黑暗里。
“爷爷，我不想学舞蹈，不喜欢那个老师，她不如我妈妈跳的好。”易言像个赌气的孩子，刺激着老爷子，也刺激着自己。
从那天开始，易言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舞蹈老师了。
厉衍霆也和以往一样，在家的时候只对她一个人好了……
易言苦涩的笑了一下，你看……她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择手段，从来任性妄为。
她为了独占厉衍霆的宠溺，会想尽办法赶走他身边一切的暧昧。
可唯独……输在了陆晚清身上。
其实在陆晚清刚刚出现的时候，易言就明白，这个女人和厉衍霆之前的所有暧昧都不同。
陆晚清在厉衍霆心里的位置是不同的。
……
“在想什么？”厉衍霆弹完了曲子，握住易言的手。“洗洗手吃饭。”

第70章 易言开始和厉衍霆互相算计
“今天过节，别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厉衍霆的眼眸暗了一下，警告易言。
易言眼眶有些灼热，视线凝滞的盯着厉衍霆，许久缓缓开口。“厉衍霆……你是不是很怕我？”
真的像是刘传江说的那样，厉衍霆从她回到顾家之前，就在算计了。
算计她和爸爸顾海。
“我没有死在十五岁那年的车祸里，你是不是很失望？也很害怕？”易言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厉衍霆脸色一沉，蹙眉开口。“谁又跟你说了什么？”
易言宁愿听那些人挑拨离间，也从来不肯相信他！
“没人跟我说什么，只是觉得你很怕我，才会处处针对我，不希望我有新的生活，新的爱人。”易言猜测，厉衍霆应该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被人扔进福利院，又被顾家领养。
他害怕自己手里的一切会失去，所以他会想尽办法除掉任何隐患。
“易言！你就是这么看我！”厉衍霆有些失控。
“你做出来的一切表现，都让我觉得，你怕我……怕我从你手中夺走属于你的东西。”易言眼神灼灼的盯着厉衍霆，想要从他眼中看到答案。
果不其然，他慌了。
“小时候的舞蹈老师，后来给我补课的学长，上学期间所有对我有过好感的人，全都是你想办法赶走的，你在怕什么？”
易言突然想起来，高考那年，爷爷请了家教来给她补习，那个学长是个很阳光的少年，对她也是真的很好。
她从来不与陌生异性过多交流，可却很愿意和那个学长讨论数学题的算法。
可后来有一天，家教换了别人。
易言问爷爷为什么换了人，厉衍霆却说那个学长人品有问题，偷偷拿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去变卖。
易言没有多问，却也隐约觉得不对。
现在想来，一切都是厉衍霆故意的吧。
他从一开始就警惕的盯着她，像是盯着……猎物，也像是盯着，敌人。
对，是敌人。
突然，易言感觉心口发寒。
十年。
她爱了厉衍霆十年，厉衍霆却算计了她十年。
把她当了十年的敌人。
还真是讽刺。
“你现在开始跟我翻以前的旧账？”厉衍霆生气的将易言扯进房间，不想让贺叔担心。
“言言，今天过节，我不想和你吵架……”厉衍霆突然有些无力，在角落里抱紧易言。“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吗？明明以前那么乖……”
他今天回来，就是想要弥补易言。
他昨晚扔下易言确实不对，可易言就不能服个软吗？
“言言，晚清有抑郁症，你是知道的，我昨晚只是怕她出事……”厉衍霆很着急的想要解释。
其实，易言在记者面前说了那些话，他一点都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