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裴砚照例在村口等着林惊枝,一见面他就将她背起来,脚步轻快地往后山坡走去。
林惊枝趴在他后背上,感受着身下的男人是那么地结实有力,他背着她轻而易举健步如飞。
上辈子她坐过很多种车,毕竟他们陆家很有钱,各种豪车,越野车,保姆车等等,可直到如今,她还是觉得裴砚的背是最舒服的。
因为她知道,身下的人会护着她宠着她!
女人这样想着,纤细的胳膊就把身下的男人搂得更紧,脸颊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只恨不得生生世世地紧紧地抓住他。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这样搂得紧,她那柔软便也挤压在了裴砚的背上。
裴砚浑身一僵,耳朵滚烫起来,步子走得更快。
等到了山坡处,裴砚把人往草地上一放,林惊枝细心地问:“裴砚,你累不累……”
话说到一半,她就被人压了下来,唇被完完全全地堵住了。
林惊枝心中一喜,主动地勾着他脖子,想着今晚好好快活快活!
谁让裴砚那方面实在是太过厉害呢?让人一次难忘!
可谁知道裴砚只是亲她,手却死死地摁着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
林惊枝努力地扒啊扒,试图做些脑海里最想做的事情,谁知道裴砚就不准她乱动!
她一气之下,错开男人的唇,对准他的肩膀咬了上去!
女人的贝齿没使太大劲儿,但也是有点疼的。
但裴砚不仅没觉得疼,反倒浑身像是着了火,他觉得自己简直下一秒就要疯了!
原以为林惊枝娇嫩清冷,是不染人间尘埃的小仙女,现在才知道,她私下简直是个小野猫!
林惊枝咬了一会儿,气得哼哼:“裴砚你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她说着就要起来走人,某些人光点火不灭火,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哪知道裴砚摁着她胳膊,她根本动不了。
林惊枝就一个劲儿地挣扎,咬他肩膀,咬他手,最终捉到他的唇,轻轻咬了两下,到底没有舍得用力。
而后,她觉得有些委屈,眼圈儿便湿润了。
她就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块儿,有什么错吗?
裴砚轻轻地捧着她的脸,把她搂到怀里,狠狠地亲了下她的额头。
“陆知青,这里不合适。”
林惊枝扬起小脸,不解:“有什么不合适了?”
她甚至都怀疑,这是他的借口,是不是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她?
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拒绝得这么厉害呢?
三番五次,他就是不愿意再近一步。
裴砚捉住她在他胸口乱动的手,叹息一声:“我可能看着桀骜不驯,跟村里那些人都不太一样,有些野性,不守规矩,
但我自小被我娘日日叮嘱,在婚姻方面还是倾向于传统的一面。上次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力再改变,但我希望我们未来的第一次,是在点着红蜡烛的新房里。”
正正经经地把自己托付给对方。
踏踏实实地,品味夫妻之间的甜蜜。
林惊枝被他这么一说,倒是也有些理解,这山坡上乱七八糟,虫子也多,要是真的在这做那事……
确实也不合适!
她刚刚是急躁了些,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她脸都红了,忍不住闭着眼靠在他胸口,仍旧理直气壮的:“那,那你今天也亏欠我了!明明出来的时候你答应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的!等到结婚那一晚,一次可不行,今天的这一次也要补上!”
裴砚耳根有些烫,大手轻轻地在她的发上摩挲,她一头乌发顺滑柔软,手感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身上就没有哪个地方是手感不好的。
见裴砚不回答,林惊枝假装凶狠地拧了他一把:“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不回答?”
裴砚轻笑一声,咬了下她耳朵,低声说:“这事儿我不能答应你。”
林惊枝有些失望,他那么彪悍有劲儿的一个人,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吗?
但这种事儿确实不好说,有的男人看着块头很大,实际上是不太行的,万一裴砚真的是那种人,她只能后面多给他补补了。
正在林惊枝发愁的时候,裴砚声音魅惑地来了一句:“到底几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两次。”
林惊枝脸上发烫,她就知道自家男人不是那种废物!
没等林惊枝回答,裴砚再次把她压在草地上吻了起来。
缠绵悱恻,甜蜜气息在月色下越发地浓厚……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林惊枝回去的时候累得都快睡着了,也忘记了提把定亲的东西跟钱还给裴砚的事情,这一夜她的梦缤纷多彩,睡梦中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二天一大早,南山村村民们又有了新的谈资。
先是冯翠英连夜把女儿秦明月给嫁了出去,连婚礼都不用办,收了对方六十块钱彩礼,就把秦明月嫁给了一百里外的一个乡下男人那儿。
谁让秦明月身上出了那样的丑事?勾搭人家有家庭的男人,被人家媳妇上门殴打,这名声烂透了,反正附近也没人敢娶了。
这几天冯翠英跟秦建业是不敢出门了,只要一出门就要承受着村里那些长舌妇们异样的眼神以及指指点点。
他们起初会对骂,但再骂,也心虚,理亏,加上村长警告他们不准再惹事儿,不然就把工分全给扣了,冯翠英跟秦建业才算消停。
只是关在家里,冯翠英还是忍不住骂。
她现在头上到处都是伤,嘴巴上被八哥啄出来的伤始终没有痊愈,骂人的时候嘴也疼,越骂越疼,心里就越是气愤。
尤其是听说顾家跟陆知青定了亲,定亲那天热热闹闹的,顾家还给陆知青提了好多礼过去,她就恶心,不住地咒裴砚跟陆知青新婚当天暴毙……
秦建业在旁边坐着,脸色阴沉,什么都没说,但拳头却握得紧紧的。
现在他们才把秦明月嫁出去,有了六十块钱彩礼钱,不会饿着了,但这钱花的也快,跟陆家的大钱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现在裴砚这个畜生先下手为强,哄走了陆知青那个贱货,但秦建业没打算就这样罢了。
他听着他娘没用的那些诅咒,起初心烦,到后来却忽然抬头问:“娘,你刚刚说的啥?”
冯翠英嘴疼得厉害,却还是重复了一句:“我说裴砚跟陆知青这两个渣滓结婚那天肯定暴毙!”
秦建业忽然笑了起来,冯翠英吓一跳:“儿子,你笑啥?”
秦建业摇头:“没啥,我回屋歇会儿了。”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把门一关,更阴森地笑了起来。
他娘说的对啊,裴砚就算跟林惊枝顺利结婚了,那保不齐还是会出意外的,等裴砚一死,陆知青成了寡妇,他再接受,那他最终不还是能勾搭上陆家人吗?
这辈子他都不想当乡下人,从前他身体健健康康的,家里还有村长叔叔罩着的时候他都厌烦乡下的日子,更别提现在身体坏了,手指头断了几根。
他秦建业,从来都是一个心怀大志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一定要成为城里人!
越是这样想,秦建业就越是迫不及待,他见不得裴砚再多活一天!
可偏偏秦建业观察了好几次,都不敢对裴砚出手。
实在是裴砚这个人看上去就气场强大,宛如狮子一样让人不敢近身。
想到之前自己几次跟裴砚交手,每次都是惨败,秦建业心里都犯怵。
他思来想去,正面跟裴砚交手,能占便宜的可能性太小了,还不如直接对顾家的房子下手!
所以秦建业还是采取了自己之前的想法,他要一把火将顾家的房子给烧了!
这天,他总算是抓到了机会,趁着顾家人都下地挣工分,裴砚去镇上上班的时候,悄悄地绕到顾家后院,把几张废弃的报纸点火往顾家的院子里扔。
风有点大,秦建业有点兴奋,狰狞地说:“吹吧,老天爷,你总算开眼了,赶紧把这火吹到那孙子的屋子里去!烧得干干净净最好!”
他蹲在地上,更加疯狂地把手里的废旧报纸全部都给点燃了!
秦建业没有注意,其中一张着了火的报纸飞啊飞,一路朝秦家的房子飞去!
他还在疯狂地一根一根地点燃火柴,嘴里兴奋地念叨:“让裴砚这个狗杂种结婚!让他去坟地里结婚吧!哈哈哈哈!烧死他们!全部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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