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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喊一个谁？”陆亦凝这就是乐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蒋文媛把女儿抱进怀里，说，“乖乖，去把你哥给喊起来，让他来陪妈妈玩牌。”
陆亦凝顿了顿，没提刚刚见过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没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楼上走，不一会儿，就把徐斯言给拉了下来。他喊沈母道，“小姨。”
“你这会儿居然在家。”沈母惊讶道，“这个点我以为你应该在工作。”
“调休。”他在麻将机另一侧，陆亦凝上家。
他坐下的时候，陆亦凝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个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陆亦凝一直在给蒋文媛喂牌，谁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赢，陆亦凝向来喜欢哄着长辈。
只不过，蒋文媛玩得很大，输的多了，陆亦凝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边，也开始给她喂。
一两次的时候，陆亦凝还没有发现，次数一多，她就察觉了。
徐斯言上学的时候数学就特别好，一副麻将牌也就只有这么多牌数，他不可能会打成这样，那也就是有意为之的了。
陆亦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冷冷淡淡的，只不过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到最后，陆亦凝也不算输的很多，蒋文媛赚的盆满钵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
“阿姨牌技真好，我认真跟您玩，还是玩不过您。”陆亦凝笑道，“改天得跟您请教请教，学点技术。”
蒋文媛被夸的高兴，表面上却也还是说：“今天牌运好罢了。就是没想到斯言成绩这么好，对麻将会这么不精通。不过新手确实这样，多玩两次就好了。”
陆亦凝闻言就又看了眼徐斯言，他神态自若，牌局散了，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也就转身上了楼。
，
沈母在回去的路上道：“斯言这孩子，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跟阿妄一样，也是只知道一天到晚拼事业。”
陆亦凝没吭声。
手机上，倒是接连响了几下。
陆亦凝打开微信看了两眼，沈妄跟徐斯言的微信几乎是同时进来。


087
不管他是不是这个意思，陆亦凝心里还是刺了一下。
她小时候就一直用流浪狗类比自己。
陆亦凝忍耐着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你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那边半天都没有回。
陆亦凝因为沈妄的那一句话，后来半天的心情都不太好。
她也知道也许是自己敏感了，可是敏感也不是她自己能控制住的，她就是能把一些意思对号入座。
再加上沈妄连消息也不回，她只能靠自己揣测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想往号的方面想，但也只是徒劳，想来想去烦躁得很，最后她连晚饭也没有吃多少。
陆亦凝饭后听于国山聊了一会儿公司的事，就开车回去了。
她到家洗完澡以后，听见手机又响了，本来以为这下是沈妄，结果却是陆横山。
他问她要她母亲的那本日记。
陆亦凝回道：我现在不会给你的。
她放下手机，打开邮箱，接收徐斯言发过来的项目资料。
她给徐斯言打了个微信电话：“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吧，最好这几天。”徐斯言道，“你那边行不行？不行我自己熬夜弄。”
“我可以帮你，这个我应该两三天能弄完。”陆亦凝听见他那边有些不太对劲的动静，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徐斯言却低低的笑出声，说：“陆亦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在做那种事，我跟你说过的，我身边没有女人。”
“抱歉。”她尴尬道。
徐斯言轻轻咳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公司，有个同事太累了，就起来运动了一下，提提精气神。”
她怕有不明白的地方，为了方便问，电话也就一直没挂。
那边有人问：“老板大晚上的跟谁连麦呢？”
徐斯言想了想，道：“我们的战友。”
战友这个叫法，让她不禁弯了弯嘴角。
怎么说，陆亦凝在他的话里感受到了尊重，以及，对于性别的平等对待。
“哦。是那个美女。”那人说，“真不是老板娘？”
陆亦凝听见那边有好一会儿没了声，再然后就是徐斯言叮嘱她：“你身体不好，也不要熬太晚。”
“行。”
陆亦凝挂了电话以后，还是没去睡觉。大学的时候，她就拿过许多策划案的奖，很多都达到了公司可用的水准，许久不做这些确实是有些手生，但也还好，陆亦凝做ppt的时候很快就找回了手感。
这一做，还是到了大半夜。
一直到她听到手机又响了一声。
这下倒是真的是沈妄。
他发了一段视频，四周黑黢黢的，隐隐约约能听见他走路的脚步声。
他问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