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看《锦衣卫仵作》的故事情节已经足够的吸引人,但是看过宣宁赵承希的人物形象之后更加确定作者是下了功夫的,非常的吸睛,内容简介:宣宁顾着给赵承希清理呕吐物头都没抬,顺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小树林,“沿着这里过去,有条小溪!”方四满腹狐疑,心道这个三小姐才回京城,附近的山路河道,她怎么能清楚?...
方四敢怒不敢言,他可是见识过这少女之前打人的场面,手却暗暗摸了摸腰间藏着的毒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一定要在水里下毒,把这对姐弟给了结了!
他嗫嚅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哪里有河?”
宣宁顾着给赵承希清理呕吐物头都没抬,顺手指了一下他身后的小树林,“沿着这里过去,有条小溪!”
方四满腹狐疑,心道这个三小姐才回京城,附近的山路河道,她怎么能清楚?
但他还是从车厢里找了水囊慢悠悠地走进了小树林。
宣宁这才问赵承希:“承希,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之前离开晋阳的时候,她问过赵承希有没有哪里不适,才出发的。
可现在很明显的是,赵承希脑袋确实受伤最重,必须躺平了好好休息!
“承希知道姐姐担心什么,昨晚…昨晚承希也梦见了有坏人闯进房间,那里承希一刻也不想多留,所以才没帮方四说话…”
宣宁秀眉紧蹙,这不是梦见,看来这小胖子昨夜也没有中那迷烟的招。
“行了,你闭上眼好好…”她话说一半,忽然感到四面逼近的杀机!
她抬指点了赵承希睡穴,站起身护在他身边,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就在下一瞬,几道灰色人影忽然现身,朝两人逼近。
“唉,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要只是马车坏了就好了!”
她现在终于承认自己前世大概是杀戮无数了,这对潜伏危机的敏锐直觉,没有经历过刀枪剑戟腥风血雨是历练不出来的。
她瞥见四人手中那在晦暗阴天也能泛着紫红色暗芒的弯刀,可见这些人是刀口舔血的杀手。
究竟是什么人大费周章地要他们两姐弟性命?
乱七八糟的想法只在眨眼间,下一刻她踢飞脚边两粒石子袭向对面两人,而后横扫尘沙逼退后放的杀手,拦腰抱起赵承希往树林里跑去。
可她毕竟也只是个女子,外功再好再敏捷如燕,却还未有时间在这具身体修炼内功心法,根本敌不过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
还有这个小胖子,平时看着圆乎乎还没到她胸口高,可抱起来似乎有个百多斤,若是这次逃出生天一定要督促他减肥了!
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闪过,正是那去而复返的方四。
方四见到宣宁抱着小胖子奔跑过来先是一愣,而后张大了嘴看着她身后紧追不舍就像猴子上蹿下跳能飞起来的灰衣人,恐慌地连手中水囊都掉在了地上,转身飞快地往小溪边跑去。
他刚才好像看到小溪的上头有瀑布和山谷,不管来人是不是夫人安排的,他得先躲起来才好!
宣宁见那比兔子跑得还快的小厮,顿时一股怒火蹭蹭往上涌,咬牙狂奔,想着若是任务失败就会被直接投入畜生道的可怕现实,她就不能认输!
然而再挣扎都是徒劳,她眼前被汗水糊了视线,脚下不慎一个踉跄,忽觉头顶劲风呼啸而过,头皮撕扯般的巨痛,几缕黑发倏然滑落脸颊。
那弯刀刀刃吹毛断发,锋利可怖,直袭宣宁咽喉——
宣宁目光一冷,踮脚飞身后退了开去,倒仰着躲开了致命一击,却因为怀中的人而重力不稳,双双滚落在地。
灰衣人此时才似猫捉老鼠般慢条斯理地抵着刀尖,围拢过来,其中一人黑沉沉地目光露出阴狠之色:“小丫头,竟是个会武的,这就更不能让你活着回去了!”
“你们是谁?既然要死,就让我们姐弟做一对明白鬼!”
那人冷笑一声:“你们不配!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锋再次逼近宣宁的同时,几支箭矢携裹着破军之力呼啸而至,正中三人心脏。
为首男子惊异回头,还没看清偷袭之人,手中弯刀已经被宣宁踢飞——
然后,只觉脖颈一凉,那十三四岁的小丫头竟然用他的弯刀,夺取了他的性命。
宣宁扔了染血的弯刀,才发现自己因为抱着小胖子逃命,半截胳膊都发抖抽筋,肌肉也被拉伤,现在想要扶小胖子起来,根本做不到!
就在此时,一队骑着黑色骏马身穿白色镶金边官服的男子由远及近,很快到了跟前,为首男子容貌出众,气质凛冽,一双凤眸含霜带诮,眯起狭长好看的弧度朝她晲了一眼,就转开了视线,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却冷冽如冰:“看看是什么人,竟敢在京郊附近惹事生非。”
身后的侍卫纷纷下马,朝倒地还没断气的三个杀手走过来,仔细查看蛛丝马迹。
而与他并驾齐驱的一个年轻公子,约莫二十多岁年纪,身姿颀长,气质温润如玉,令人心生好感,此刻他正拿一双清亮澄澈的桃花运惊疑不定地打量宣宁和地上的小胖子,俊美的脸上神色惊疑不定,“你们…”
宣宁因为有原主的记忆,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个年轻的华服公子就是永平侯府嫡长子赵承毅,她掸了掸袖子上沾惹的污泥草屑,对赵承毅俯身一礼:“大哥哥好久不见,我是从淮阳回来的赵宣宁,他是赵承希,你的三妹和四弟。”
赵承毅睁大了眼,翻身下马走到宣宁面前,“之前收到消息说你们在晋阳耽搁,以为要晚上几天,没想你们竟已到了这珞珈山,怎么不派个人先来送信呢?对了,小厮和马车夫都去哪里了?”
他蹲下身看昏睡的小胖子,皱起眉头说:“承希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宣宁见他一连串的关心不似作伪,便口齿清晰地将晋阳发生的事情告诉赵承毅,并提醒他说:“应是伤到了头,现在不能骑马,马车车轮坏了,马老三去前头找牛车。”
赵承毅闻言也不敢抱小胖子,只能起身摸了摸宣宁的头发,说:“别怕,现在有大哥在,对了,不是还有个方四吗?他…也出事了?”他以为那小厮被这些人灭了口。
“没有,他看到有人杀我们就跑了。”宣宁指了指溪流的上游,“往那里去了。”
赵承毅心中气怒,没想到母亲安排的人竟然这么不靠谱,但碍于有旁人在,他只能压下怒气,对远处看戏的男人说:“明川,这些是什么人?”
萧明川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天色说:“把这些人带走,连那具尸体一起。”
“喂喂,萧明川,留两个人帮我们一下!我弟弟受伤了,你看…”
这熟稔的语气让旁观的宣宁挑了挑眉,看向那个‘明川’。
男人高坐在马上,俊美无俦的脸上满是肃杀冷酷之色,半点也不给好友面子。
“大理寺的人只负责捉拿重犯,赵承毅,你逾越了!”
赵承毅早就习惯这人的态度,正要再说什么,就看到有衙差惊呼一声。
只见其中一个大理寺的衙差在灰衣人身上发现了一枚青铜令牌,霎时神色铁青,他将青铜令牌递给萧明川说:“大人,你看!”
萧明川见了令牌,眉心一跳,戏谑之色尽敛,神情凝重了起来。
赵承毅见状,知道有事儿,于是继续无赖说:“明川,也许还有漏网之鱼去追我那府上的小厮,是不是派人去看一看。”
萧明川眼底暗芒一掠而过,朝其中两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过去追踪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