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看着众人开口:“没事了,都回房休息吧!”
慕容雪一脸担忧看着顾新远,走近轻拍肩膀:“你这个孩子,让你哄妹妹睡觉,大冷的天怎么跑树上去了!”
顾怡佳见状,连声开口:“娘~是阿月,与北哥哥没关系~你不要责怪她~”
慕容雪见顾怡佳已经求情自然是不好再说什么。
顾新远轻眨眼眸,声音极其冰冷:“若是出府定会告知,不会让爹娘担心的,只是,未曾出府就差点被盖上了大逆不道的帽子!”
“三姨娘,养猫自然是好事,但是不能学它的冷血。”
顾新远的话对攻妙音,只见,妙音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甚至还倒打一耙:“你这孩子,三姨娘不也是担忧你们的安危嘛,既然你们没事,那我也就回房了。”
“睡吧睡吧,这世道可真是不识好人心呐!”
看着妙音离开,慕容雪轻拽一下顾新远的胳膊,小声训斥:“你这是干什么?你三姨娘也没什么坏心思!”
江南冷哼一声:“拉倒吧,她没坏心思,她也就是生了江老三记功一笔罢了。”
一旁的江西将头埋的很低,江东看在眼里,连声安慰一句:“别多想,都是一家人,说话锋利一些而已。”
江西点点头,耷拉着脑袋回了府中。
江东撇了一眼江南,小声呵斥:“说话一点也不顾虑兄弟们的感受!”
江南也意识到自己嘴快,连忙嘟囔一句:“那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呀!”
慕容雪见都平安,摆摆手:“都休息吧!”
“月儿,来,跟娘走!”
顾怡佳抱紧顾新远,拖着奶音:“娘~阿月今晚可不可以和北哥哥在一起?”
慕容雪见拗不过,点头开口:“这下一定要睡觉,不然,娘要生气啦。”
顾怡佳咧嘴一笑:“一定~”
果不其然,星星看完了,顾怡佳也入睡快了,蜷缩着身子拖着奶声进了梦,梦中天暗下来,她出现在高墙围绕的宫中。
宫中欢声笑语一片,她想追随着声音而去,刚踏上长阶,只听见烈马嘶吼。
宫内哭喊声撕心裂肺,血溅半尺,她在惊慌中低头一看,她踩在血泊中,血洗长阶,她白色靴子被染红。
“北哥哥~”
一声撕裂的声音随着梦境清醒,顾怡佳满头大汗,顾新远伸手将其揽在怀中。
轻拍后背,顾新远声声温柔:“不怕不怕,是不是做噩梦了?”
顾怡佳大口喘着气,顿时间,将头埋在顾新远胸前嚎啕大哭。
许久,都不能平静。
顾新远只觉得自己胸口前被泪水浸湿,紧裹着顾怡佳,一直到天亮。
看着天亮,顾怡佳情绪稳定,顾新远小声询问:“阿月,可不可以告诉哥哥,梦到什么了?哥哥把那些噩梦都从阿月的脑海中分享走,阿月就不怕了!”
顾怡佳抬眸看着顾新远,红肿的眼眶显得更是可怜兮兮的,顾怡佳拖着颤抖的声音:“北哥哥~全是血~”
顾新远不明原由,眼神温柔示意。
顾怡佳细流一下鼻子,奶里奶气:“就~很大一个宫~里面全是人~然后全是血~都把阿月的鞋鞋染成红色的啦~”
顾新远眉头一紧,心里更是打了颤。
难道,想起来了?可是,她明明那时候在襁褓之中。
不可能。
顾怡佳看着愣住了的顾新远,伸手轻晃顾新远衣袖:“北哥哥~”
“北哥哥~你怎么了~”
顾新远抱起顾怡佳,轻声:“没事,阿月,你闭上眼睛。”
顾怡佳很是听话,小肉手捂住了双眸。
顾新远手指放在顾怡佳额间,声音甚是温柔:“现在,哥哥将你做的噩梦都抽走,阿月就不怕了。”
说罢,顾新远做着样子手指慢慢离开顾怡佳的额角。
过了片刻,顾新远轻声问:“阿月,你现在再想想,是不是已经想不起来那些可怕的梦了?”
孩童自然天真,顾新远话落,只见顾怡佳松开手,咧嘴一笑,奶里奶气:“没有啦~阿月想不起来啦~”
顾新远勾唇一笑,点点头,抱起顾怡佳:“那我们该去吃早饭了。”
刚进了正堂,江虎连忙催促:“月儿呀,快快快,快来吃饭,今儿咱爷孙两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顾怡佳甚为欢喜,奶糯开口:“今天我和爷爷是专送员~要去白染姐姐家中送鸳鸯服~”
江虎轻敲顾怡佳额头,宠溺一声:“对喽。”
饭后,江虎牵着顾怡佳准备出府门。
顾怡佳撅着小屁股,那可是一百万个难受劲儿。
江虎见状,小声询问:“怎么了,月儿,哪儿不舒服?”
顾怡佳摇摇头,嘟囔着小嘴:“没有不舒服~爷爷~就是~”
小模样那是一个为难,可是顾怡佳这个底气是有的,小脚丫跺了跺,拖着奶音:“阿月没有带糖糖~”
这气呼呼的模样子可是逗笑了众人。
江虎连声招呼:“是是是,怎么就忘记给我孙女带糖了?这路上糖瘾要是犯了该怎么办呢?”
“小栗呀,快快快,装一袋子来。”
“是,老太爷。”
小栗可实属实在,装了一大包直接塞给顾怡佳。
顾怡佳满意的点点头,摇了摇江虎的手腕儿:“走吧~爷爷~”
出了府门,莱朵朵已经早早等候,将鸳鸯服递给江虎。
顾怡佳看着精致盒子,感叹一声:“哇哦~朵朵姐姐设计的这个盒子可真漂亮~”
莱朵朵双手抱在怀中,一脸骄傲:“你这小丫头,可真是有眼光。”
江虎可是没心情在乎莱朵朵说什么,抱着顾怡佳就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江虎给顾怡佳说着他与白府的交情。
还未讲完,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老太爷,小郡主,到白府了。”
掀帘下了马车,白府大门敞开,似乎知晓今日有贵客而来。
江虎可是丝毫不客气,迈进白府大门,扯着嗓子吆喝:“白铁锤……”
“铁锤呀,老哥哥来看你了,铁锤呦……”
白大雷听着声音,连忙赶出来,小碎步超有感,声声更正:“虎妞呀,怎么就没点规矩,再叫这一辈子就成铁锤了。”
刚跑近江虎,看着身侧的顾怡佳,惊呼一声:“呀,呀呀呀呀,这是……”
“这小娃娃是谁家的呀?”
江虎那是一脸的得意:“谁家的?我家的,江家的!”
白大富可是丝毫没有留面子,讽刺一句:“你家的?虎妞呀虎妞,我与你是什么交情?这些年,咱两可是吃在一个碗里,尿在一个壶里,吃在一口锅里,就是睡觉,那也是赤裸相对。”
“你身上那里有个痣,我都清楚的很,江家出闺女?我怎么就没看见你那种基因!”
顾怡佳眯着眼,直躲着白大富的唾沫星子。
江虎顾及着顾怡佳,看着白大富数落一句:“去你的,说什么呢,这还有孩子在呢!”
落座正堂之时,白大富言归正传:“今儿是刮什么大风呢,跑我白府来干什么?”
江虎将鸳鸯服礼盒递给白大富,打着趣说:“若不是专人专送这个鸳鸯服嘛,但凡不是因为这个事儿,老朽可是不想见你!”
白大富接过礼盒,感叹一句:“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这盒子啊,精致!你刚说什么什么服?什么专人专送?”
江虎那是一脸的嫌弃,一字一句解释:“鸳鸯服,咱们家染染在布庄定了个新衣裳!”
白大富一脸不屑:“嗐……以为什么大事呢,新衣裳就新衣裳,还叫个什么鸳鸯服,我说你们这帮做生意的人呐!”
“奸商,不地道,好好的布料不卖,叫个什么鸳鸯服,还整个礼盒一装,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就瞧不上你们这种人!”
话一落音,江虎昂头一笑:“铁锤你这就是小心之心了,奸商嘛,无商不奸,我们不仅仅管它叫做鸳鸯服,还有专人专送,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大富冷笑一声:“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准备亲自上门送呢?等这衣服送人手里,那早都不合身了。”
江虎听后,开怀乐呵:“小气!”
白大富嘟囔一句:“实不相瞒,你这花样整挺好,以前怎么没这么搞?不然你早就腰缠万贯了,请了哪路的经商奇才?”
江虎一脸骄傲,指着身旁的顾怡佳:“实不相瞒,这都是我孙女的想法!”
白大富听后,满脸一惊:“什么?就怎么个小娃娃?虎妞,你不想说大可不必忽悠我,这小家伙年仅几岁啊?断奶了嘛?就能有这般头脑?”
江虎还未开口,顾怡佳竖起三根手指,拖着奶音:“铁锤爷爷~阿月三岁啦~断奶啦~”
江虎看着小家伙呆萌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
白大富一脸无奈,挥起广袖:“嗐呀……什么铁锤爷爷,是白爷爷!”
罢了,白大富仍旧是不信眼前的顾怡佳有这等本事,轻咳一声询问:“那个小月月啊,白爷爷呢是开饭庄的,可眼下这个生意惨淡呀,不知你有什么路数,能让其起死回生?”
顾怡佳刚要开口,江虎反手捂住顾怡佳的嘴。
江虎伸出另外一只手,示意白大富:“想要办法,得掏银子!”
白大富紧咬嘴唇,指着江虎一句:“你这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你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用?生不来死不带走的!”
江虎摆摆手,那是一脸的认真:“非也非也,死的时候还真能带走,我给我弄个红木棺材,我镶块玉,我棺材两头再挂两长明灯,我豪华!”
白大富可是没时间听江虎废话,从暗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江虎手中,不满开口一句:“快闭嘴吧,还红木棺材,你也不怕诈尸!”
江虎掂了掂银子,置于顾怡佳面前,那是一脸严肃:“月儿啊,看到没有,这抠门的老头子就给了这么点,你呢,避重就轻,说一半留一半,另一半他还得花钱买!”
白大富咬牙切齿,假装怒斥一声:“虎妞你多损呐,啊,缺不缺德?”
顾怡佳眨巴眨巴小眼睛,拖着奶音:“饭庄?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