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佑顾挽歌小说完结版-江祁佑顾挽歌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时间:2023-05-01 21:05:5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也有舆论的一份压力。
那么奢华的庄园重修估计得花费十几亿,按沈家的财大气粗,直接全部换新也不是没可能。
江祁佑简单瞄了几眼评论区,无聊的退出了wb软件。
“嘶—”江祁佑嗤疼了声。
江祁佑想起身下床,不过轻轻一动,脚腕就疼。
昨晚宴会上的风波过于紧密,一波接一波,让人应接不暇。
她找到了阿淮哥哥,还被沈老爷子认作养女。
江祁佑猛得想起沈老爷子送给她一根红宝石项链,她蹦蹦跳跳的下了床,在家里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
昨晚她从槐园回来后,本想找冰块给脚腕冷敷,可她想起医生的叮嘱刚流产不能碰冷的,就只好敷点药,过了半小时她就累的上床睡觉了。
家里找不到项链,估计就是丢在秦北那里了。
她打算把项链还回去,她不想做什么养女,更不想跟沈家牵扯什么关系。
只要一想想以后要叫顾挽歌哥哥,她就心理接受不了。
她现在只求能离顾挽歌远远的,这辈子别再见。
他有他的白月光,她有她的朱砂痣,井水不犯河水。
江祁佑轻叹,叹息声萦绕在房间里,看来她得再找一次秦北,把项链要回来。
江祁佑查了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勉强能还秦北一百二十万,还剩一百八十万的巨款。
想要短时间内凑齐,只怕不太容易。
但再不容易,她也得赚钱,把这笔账跟秦北算清。
谁也不欠谁!
..
洗漱完了,江祁佑点了份外卖,干啥都不能饿肚子。
昨晚那个跟她跳舞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姜淮,她至今还没想通。
她能明显感觉到秦北还有事瞒着她,可他一个字都不愿意跟她多说。
一模一样的脸啊,不是阿淮哥哥还能是谁?
就在江祁佑深思之际,有人敲门了。
江祁佑以为是外卖到了,便一蹦一跳的去开门。
“您...”
江祁佑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细眉微蹙。
顾挽歌的爸爸?
沈启东冲江祁佑和蔼笑着,声音温柔:“宁宁。”
处于礼貌,江祁佑还是唤了句:“叔叔好。”
虽然更想听江祁佑叫爸爸,不过这句叔叔也能让沈启东开心。
沈启东瞧着江祁佑,越瞧越欢喜,好标致的一个小美人,跟她妈妈一样漂亮,只不过比唐茜还多了种娇媚。
天生的公主范。
沈启东心中感慨,江祁佑真要是他的亲生闺女就好了。
当年就差一点,他就能娶唐茜了!
“宁宁,不请叔叔进去坐坐吗?”沈启东语气慈爱。
江祁佑不喜欢顾挽歌了,以致于她对沈家人都无感。
只是沈启东比她年长那么多,是长辈,又对她极好,她是真不好意思下逐客令。
江祁佑侧了侧身子,让出路,“叔叔,请进。”
沈启东是发自内心的真笑,连眼角的皱纹都显现出来了,他打量着屋内环境,平价的小区房被江祁佑装饰得很是温馨。
“宁宁,跟叔叔回沈家住好不好?”跟江祁佑说话时,沈启东总是会收起上位者的威压感,用平等询问的语气居多。
去沈家住,那岂不是会经常遇见顾挽歌?
江祁佑自然是不假思索的拒绝,表情很是认真:“叔叔,我想可能要辜负您的厚爱了。”
“虽然我父母都不在了,可我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突然多出个养父,对我来说很难接受。”江祁佑趁着现在把话说明白。
尤其还是顾挽歌的亲爹。
“宁宁,我知道你跟寂臣有过一段,要接受我做父亲是有些困难,没关系,慢慢来。”
“宁宁,你是公主。”
沈启东微微弯腰,俯身直视江祁佑,给足尊重,“最爱公主的不是王子,是国王。”
“以后有我给你撑腰,没人能欺负你。”
虽然对沈启东感觉普普通通,但他这句话却让江祁佑心尖划过暖流,神情愣怔。
大概没人会拒绝这种无理由的偏爱。
“叔叔,您为什么要对我好?”江祁佑问出心中疑惑。
沈启东抬手揉了揉江祁佑的秀发,她跟唐茜一样,都是天生的深棕色卷发,是皇室的象征。
沈启东耐心说着:“我喜欢女儿,看你第一眼就特别喜欢,虽然我膝下已经有绾绾了,但还是想再多个女儿。”
“宁宁,这些年你没感受过的父爱,让我给你好不好?”
“我...”
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人生。
江祁佑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沈启东就又说:“昨晚你扭伤脚腕,我担心了一晚,现在叔叔带你去医院看看。”
也不止是看脚,全身上下都要做遍检查。
顾挽歌说她刚流产,他有点担心她身体状态。
最后,江祁佑还是被沈启东带去医院。
在车上的时候,江祁佑就一直在想,她该不会真是沈启东的亲闺女吧?
要不然为什么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家主要对她这么好?
所有的解释,就只有这么一个答案最合理。
..
与此同时,周家闹疯了。
周祁与在知道自己跟沈绾绾订婚的消息公布出去后,整个人像是受了打击般,怒吼:“我死都不娶沈绾绾!”
“既然是跟沈家联姻,那江祁佑现在也是沈家人,我娶她不也是沈周联姻吗?”
周鸣冷哼,“别说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就算真喜欢你,你以为沈启东会舍得让她嫁给你?”
沈启东对江祁佑的喜爱,只怕是全世界男人都不配娶她。
“周祁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个女人一点出息都没有。”周鸣恨铁不成钢。
周祁与垂着头坐在沙发上,自嘲的笑了声:“我要什么出息?”
“我就要小宁宁!”

第一百四十四章  家法
那天,江祁佑被沈启东带去医院全身上下做了遍详细检查。
医生说她体虚气弱,低血糖,流产之后过于劳累有些伤身,需要好好调养段时间,要不然留下病症,以后会不好怀孕。
闻之,沈启东比她还要关心她的身体。
各种补药都安排上了。
还定了最好的病房,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给她治疗脚腕。
沈启东每天都会来看她,给足她最好的物质条件,真的把她当亲女儿对待。
这种好让江祁佑实在难以拒绝。
要是拒绝了,就总觉得是自己不识好歹。
..
在离开槐园前,幸好留了盛睿的联系方式。
江祁佑给盛睿打电话询问项链的事,随即不久,就有人来送项链了。
但不是一根,而是两根。
都是红宝石项链,一根宝石大些,一根宝石小些,而且两颗红宝石是可以靠在一起的。
看起来是要一起佩戴的。
来送东西的人说:“这是秦先生特意叮嘱要送给姜小姐的赔礼,望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秦先生已经回帝京了,姜小姐的钱,先生不会要,先生说他会如您所愿,不再出现在您面前。”
“祝您永远平安喜乐。”
“恨,总比忘了好。”
那时,江祁佑手里握着两根名贵奢华的项链,莫名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
她不会因为秦北的认错就原谅他!
就算他以命偿命,也喝下毒药去体会她曾遭受过的痛苦,也不能原谅!
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不该奢望,也不该妄想,所谓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一滴鳄鱼的眼泪,就把什么都忘了。
总归要付出代价的!
秦北不肯告诉她那个男人是谁,她就只能自己找了。
于是花了钱请了侦探。
几天都没消息。
..
沈家寿宴上,沈启东公然认江祁佑为养女一事,外面人不知道,但却在上流圈里传遍了。
自然也传到了裴西城耳里。
裴西城勃然大怒,让裴寒楼跪在祠堂。
“这就是你干的事?”
“她没死!”
“我给你两个月时间,你还是心慈手软了!”
“你倒是下毒了,可你偏偏给她下慢性毒,让顾挽歌得了机会救她。”
“裴寒楼,你打得什么算盘,真当我不知道?”
自己儿子性子,当爹的还能不清楚吗?
裴西城喘着怒气,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情绪。
裴寒楼不是个良善之人,也见过腥风血雨。
虽端着清冷神明的架子,日日扼着腕间佛珠,脱俗出尘,可到底是他儿子,内心有狠辣绝情的杀伐,从未对仇人心软过。
偏偏这次对江祁佑心软了,不是爱上了还能是什么?
裴西城睨着跪得笔直的裴寒楼,今日他腕间没戴佛珠,听说那佛珠断了!
也听说裴寒楼这一个多月几乎夜夜失眠,精神状况极差,注射了不少催眠药物。
他的失眠是因为小时候见证亲生母亲去世留下的,从此对黑夜有阴影。
裴西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这次痛快点。”
现如今沈启东知道了江祁佑是唐茜的女儿,指定得拼了老命护她安康,再想要江祁佑的命只怕不容易了!
当年...
裴西城一想起当年的事就憎恨得不行。
明明唐茜是他老婆!
是跟他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的,甚至他们之间还有儿子!
偏偏那些不知廉耻的男人们还上门抢!
裴寒楼身板挺拔,闭紧双目,语气异常坚定:“儿子,做不到。”
第一次是好不容易下定决心。
而现在再也没那份决心了,再也舍不得伤害江祁佑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做还是不做?”
秦北默不作声,迟迟不回应,这一举动惹恼了裴西城。
“去拿鞭子,我要行家法!”裴西城朝佣人吼道。
闻言,裴西城的管家助手付博慌张道:“老爷,二少爷他...”
“拿鞭子来!”
裴西城又吼了声,佣人立马跑去拿。
偌大的祠堂里,灯光如昼,鞭笞如骤雨般落下,细鞭上带着倒刺,在挥舞中闪烁银光。
随着鞭子的不断落下,深深刺透了裴寒楼的皮肤,抽起时血肉都会被带起,四散飞溅,血腥味渐渐弥散开。
裴寒楼鼻尖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但即便如此,他也一声不吭,默默承受,不肯答应裴西城去杀江祁佑。
他接受不了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江祁佑去死。
“裴寒楼,江祁佑是你杀母仇人的女儿,你却对她动情!”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对得起吗?”
“你母亲是为了救你才死的,而你不想着给她报仇,反而爱上仇人之女,早知这样...”
鞭子抽打的疼没让裴寒楼喊一声,反而出声维护江祁佑:“宁儿是无辜的。”
“唐茜已经死了,父母的债不应该让下一代来还,宁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应该成为自己母亲的牺牲品。”
“无辜?”裴西城笑得阴冷狰狞,眸底奔涌无限恨意,“她江祁佑从一出生就不无辜!”
“她那不见光的身份就注定她得承受这些!”
“不见光的身份。”裴寒楼细细念着这话,心中思忖,撑着疼痛问:“父亲,宁儿有什么身份?”
“她的亲生父亲...”
裴寒楼的话还没问完,裴西城又挥动鞭子狠狠朝着他的背部抽了下去。
裴西城语气不悦,声音冰冷狠厉,带着点对往事的发泄意味:“不该知道的事别问!”
这一鞭用力很大。
让跪着的裴寒楼头部耷拉下去,脊背也有些弯曲,冷汗涔涔,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到地板,汇聚成一堆水液。
“住手!”
裴老夫人得知裴西城要行家法,拖着病躯而来。
她看着跪在祖宗牌位前的裴寒楼,那弯下去的腰身,皮开肉绽的脊背,让她极其心疼。
“够了!”裴老夫人制止。
“西城,你真舍得把寒楼打死吗?”
“他可是...”裴老夫人欲言又止,气得浑身颤抖,“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没了就真没了。”
裴老夫人来到裴寒楼身边,怜惜心疼的抚摸着自己孙儿的脸。
裴寒楼被鞭打得犹如断了线的木偶,无力抬头,血液浸透了上半身的衣衫。
他睁开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裴老夫人苍老的面容,轻唤:“奶奶。”
“阿杨,快去叫医生!”裴老夫人吩咐身旁佣人。
“妈,寒楼他...”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见
裴寒楼被带回房间。
医生看过后,说他背上的伤没十天半月是难以痊愈的。
裴寒楼趴在床上,紧闭的双眸不曾睁开过,浓密的鸦睫在下眼睑拓落出阴影,整个人散发着沉然冷寂的气息。
他原先在脑后绑起的辫子散开了,墨色的中长发就这么垂落在肩头,上半身赤裸着,鞭痕纵横交错,有股清冷的破碎感袭来。
隔着山水墨画的屏风,裴老夫人奚落裴西城:“有你这么当爹的?”
“寒楼可是独苗,我就这么一个嫡孙!”
“他犯了什么错能让你动用家法?”
“当初你给他下了戒律不准碰女人,说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结果呢,寒楼都三十一了,我都不知道死之前还能不能抱上重孙!”
面对亲妈的数落,裴西城五十多的人了,照样也得乖乖低下头听着训斥。
“寒楼...”裴西城犹豫了下。
“爱上唐茜的女儿了。”
“唐茜的女儿?”裴老夫人微有所惊讶。
“当年沈启东那小子把唐茜带走后都传她失踪了,她跟谁生的?”
“莫不成...”
裴老夫人看了眼在里屋趴着的裴寒楼,深深叹息了好一声,垂着檀木桌子痛心疾首的喊:“孽债啊,孽债!”
“爱谁不好,爱唐茜的女儿!”
“你们父子俩就一个德行!”裴老夫人不忘捎带上裴西城一起骂。
见裴寒楼没什么大碍,裴老夫人也不多留,临走前苦心劝慰:“寒楼,听奶奶一句话,趁早断了对那女人的想法,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你这个年纪是该谈婚论嫁了,找个合适机会跟宴家三小姐见见,她会调香,说不定可以治愈你的失眠症。”
“那些不该想的人都忘了吧。”
屏风后面,裴寒楼仍旧紧闭双目,面无表情,可他的双手紧紧攥起,充满不甘。
结合那晚沈家寿宴上,沈老爷子对江祁佑的态度,他难以置信江祁佑真是沈启东的亲闺女?
那江祁佑跟顾挽歌岂不是犯了世俗禁忌吗?
而他又为什么不能跟江祁佑在一起?
..
裴寒楼挨了顿家法的事,裴家内部人尽皆知。
裴大少裴修林开心得是一夜没睡,巴不得裴西城把裴寒楼打死呢。
裴青曜来看望自己二哥,还拿了礼物。
“二哥,我听说你佛珠断了,这是我特意从南普寺帮你求来的。”
“三叔伯也真是,为什么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啊?”裴青曜念念叨叨。
裴青曜发现裴寒楼都不理会他,这才见裴寒楼没有趴在床上养伤,而是在书桌前凝视画像。
裴青曜走了过去,只见画上的女人栩栩如生,模样漂亮至极。
只是漂亮归漂亮,惊艳归惊艳,他心里早已有喜欢的人,天仙也入不了他的眼。
“听说昨夜宋如恺在醉生冲撞到了温太子爷,直接被打了一顿,人现在还在ICU病房躺着呢。”裴青曜开启八卦模式。
“宋家刚对外宣布跟容城陆家联姻就出这种事,宋家的脸面...”
“太子爷在帝京?”裴寒楼突然问。
想想也是,温原纵火烧了沈家老宅,只怕顾挽歌正疯狂抓他呢。
提起温原,裴青曜想起一事,“二哥,太子爷传信说想见你。”
裴寒楼心中思忖,想见他?
只怕是想知道江祁佑的事吧。
也不知温原是什么时候对江祁佑起了那种心思,明明之前他还瞧不上江祁佑的。
“派人告诉他,我近日不见客。”裴寒楼声音偏冷说。
..
裴家不太平,温家亦是。
温行之收到了沈启东对他的警告,顿时不悦冷哼。
“沈家算什么?还敢来警告我?”
“我看阿原烧得好,给他全烧了才痛快!”
温老夫人周湘宁正在给温行之捶肩,她面容平和,劝道:“阿原的性子确实是骄横了些,呲牙必报,昨晚还把宋家那小少爷打进医院了。”
温行之闭目养神,享受着周湘宁的按摩,“他这性子还不是你从小娇宠出来的,无法无天。”
周湘宁叹息感慨:“后妈难当,我若是不多宠着点,只怕外面人都以为我是个恶毒心肠呢。”
温行之拍了拍周湘宁的手,安抚她:“我知道这些年你在温家受苦了,当年的事是有点委屈你。”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可怜了韩茵妹妹,生下阿原就撒手人寰,没享过一天福。”周湘宁善解人意的惋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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