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也想明白魏母的意图,她是很喜欢她,只不过心底,到底还是更为儿子考虑一点,怕江北珩再反水要温湉,干脆就提前帮起温湉来。
诚然时卿没想过会跟江北珩好多久,但这么快又替下家准备,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可也无可奈何。
人性都是自私的。
她自己也很自私不是吗,为了自己的利益,才嫁进魏家。又想让江北珩跟自己亲近一点,好让他跟陆横山对上……
时卿现在的心理就是很矛盾,她一边想着让江北珩亲近自己,而他亲近自己了,她又怕自己陷进去。
“我看你也累了,早点睡吧。”两人安静了许久,时卿劝道。
“你也早点睡。”江北珩大概也觉得烦,没跟以往那样黏着她,主动转身去了次卧。
时卿躺在床上看手机时,今天的微信群里都很热闹,温湉作为校友,能参加比赛对于学校来说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各个群里全部是温湉答辩的视频。朋友圈里面也有不少老师转发,说是学校之光。
几个老师在群里津津乐道,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温湉这孩子,以前看起来总是很腼腆胆小,这出国的三个多月,倒是变化挺大。
这句话大家都认同。
时卿一个一个的看那些视频,她笑着侃侃而谈,在各位评委和竞争对手比起来,不论是英语作答还是国语作答,整个人的谈吐都很从容不迫,旁边有很多同为参加比赛的学生,脸上都有几分欣赏之色。
她以前只觉得温湉很活泼,今天头一回感受到了她的美。
自信的女生总是熠熠闪光,让人忍不住把视线集中到她身上。
只不过,她今天的模样,分明还是在意极了江北珩。一遇上江北珩,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受不得委屈、爱吃醋的小姑娘。
她看见江北珩牵自己,明明难过的要死了,却还是礼貌的问好。
江北珩的冷漠,又是否是真的冷?
.
第二天是周末,江北珩一大早就回到了主卧,趁着时卿睡着,压着她弄了两次。
“怎么醒这么早?”时卿在困顿之间勉强打起精神问了一句。
“睡不着。”他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兴致也就不是特别高昂。完事后压在她身上没动。
刷牙的时候,江北珩也进来了,在刮细碎的小胡子。
“你要出门?”时卿停下了刷牙的动作。
江北珩往常周末在家,并不会特别收拾自己。他这个人挺懒,休息的时候一般就什么也不干。
“嗯。”
时卿今天要回陆家吃饭,陆英芝是要求她带着江北珩一起去的,迟疑了一会儿,问:“工作上有事?”
江北珩洗了把脸,说:“出去谈点事。”
“今天我姑姑要我们回去吃饭。”时卿抬眼问,“晚上能赶得回来吗?”
他打量了她两眼,“你要喊我声老公,我刀山火海肯定都赶回来。”
江北珩的话,让时卿没吭声。
江北珩的盯着她此刻没有沾染上任何口红的唇,视线暗了几分,心不在焉的反问说:“怎么样,要不要叫一声试试?喊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看着她依旧一言不发的默默的刷着牙,心不在焉说:“也不知道你一直在倔什么,不就一个称呼而已,叫一声也不会少块肉。我之前认识一些女人,才见过一次面,就已经是老公老公的喊了。你这领了证的,反倒矜持。”
江北珩想起什么,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你心里不会想把老公这个称呼留给别人吧?”
“你说的,不就一个称呼而已么,没有留给别人的必要,叫你这个,或者名字,没什么区别。”时卿不知道他一直纠结这个做什么,不止一次了,大部分时候只要在床上,他就想方设法让她叫,她不叫,就把她往死里折腾。
“只是想起你以前叫这两个字很好听,想再听听而已,一种情趣。”他笑着逗她,“你喊了,我能弄得你更舒服。”
江北珩看时卿一脸寡淡模样,皱了皱眉,抓着她正要再逗弄几句,却听见手机响了。
他便转身进了卧室,时卿看见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原本跟她打闹的调笑神色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眉目间隐隐约约生出点冷意。
不知道是一通什么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先走了。”
时卿也准备化妆去陆家了。
江北珩走到门口,又转头看了她一眼,问了一句:“陆横山也在?”
“应该是在的。”
他顿了顿,看了她一眼,“几点吃晚饭?”
“六点吧。”
江北珩琢磨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时卿到陆家的时候差不多是在中午,陆英芝难得下厨,陆横山在旁边扫了她一眼。
“先坐着,姑姑还得要一会儿。”陆英芝往她身后看了看,道,“阿封怎么没来?”
“他有点事,估计得晚点过来。”
陆英芝便点点头,进了厨房。
时卿疏离的坐在陆横山对面,男人冷笑了一声,刺道:“都搬出你妈来了,还防着我做什么?”
“谁敢保证我母亲在里心里到底算什么,保不齐也只是个玩物。”
“你!”陆横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脸色猛地沉下来。
“你要真那么喜欢她,又怎么可能逼她去引诱我父亲。”时卿的声音很浅,“她那会儿,跟你那样好。她以为你是她的爱人,而你却给她下药,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陆横山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你凭什么评判我们的感情?”
“我没有在评判,这些都是她在日记里写的。”时卿说,“我一直不知道那位让她生不如死的人是你,直到那次,我看见了她的日记。她所有的遗物,你全部都收走了吧?”
她想起陆横山对父亲的恨意。
他身为陆家养子,为什么夺走陆氏不可,为什么,娶了陆英芝,却从来不跟她亲近,甚至这么多年无所出。
陆横山的眼底浮现阴鸷:“日记在哪?”
时卿平静的看着他:“是你逼死了她。”
“你闭嘴!”
他们的动静太大了,陆英芝慌忙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时卿浅笑道:“没事。”
陆英芝才不相信,她知道陆横山的暴躁脾气,这会儿只想让他们冷静下来,就支开时卿:“安纯,你出去替姑姑接一下朋友,今天他们一家也来咱们这吃饭。”
“好。”时卿乖顺道。
她按照陆英芝给的地址,去了朋友的住所。
时卿停了车,才稍微松了口气。
跟陆横山对峙,她并不是完全不怕,当时也不过是假装镇定。
他向来都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时卿在很小的时候无意中见过,他敲碎一个人的膝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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