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小说碧玉一刹那储越江应全文阅读-小说碧玉一刹那主角叫什么储越江应

时间:2023-05-02 11:11:0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天色已经大亮,马车匆匆出发。
那名医者忙了一晚,没有休息,此时正在外面赶车。
许是前面有人探路,接下来几天一路顺利。
于五天后,到达铜绿山。
从封地到达铜绿山没有修路,马车一路在坑坑洼洼的路上行驶。
车厢摇晃,我无法雕刻。
现如今到了铜绿山,我休息了一天便拿出木块继续。
今后如果实在逼不得已,我要有能力可以离开。
他们做出来的第一批武器是一种叫做戈的兵器,具有敲、刺、砍等多种攻击方式,杀伤力很强。
兵器炼制出来效果比之以往燧石好上太多,这让所有士兵兴奋不已,这样的兵器意味着今后在战场上,活命的机会更大。

储越昨晚深夜回来,今早我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

他正紧急与将领们商讨更多的适合战场的武器装备,比如戟、马刀等。
我昨日站在一旁静静听着,在储越转头问过我意见时,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储越当时低头看了我几秒。
当初冶炼铜,是为了保命。
如今已经制成,我暂时也没性命之忧,肯定不会再诸多参与。
我若再呈上其他有益之物,今后逃走恐更为艰难,储越怕是会将我困得更死。
中午吃完饭,我找到江应之前住的那间屋子。
房门没上锁,里面如今放了其他人的物件。
我退出来站立在门口,脑子里不禁想起两人共患难的那段日子。
他是这个时空里,唯一没有任何企图向我传达善意的人。
如今他已消失半年,不知生死,也不知该如何确定。
我心里涌上巨大的茫然。
「秦姑娘,你怎么在这?」
我转身,微微一福,「禄和将军。」
禄和这次没有穿官服,为了不暴露,这里所有人都穿布衣。
他看了一眼屋子,「是不是在想念阿应。」
他曾在府邸教过江应武艺,在古代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像是看到了一丝机会。
「禄和将军,你可否派人去寻找江应,他是你徒弟。」
禄和道,「已然寻过,公子已派人找了半月,周围百里全部搜过。」
「我知,我的意思是可否其他...」我顿了一下,料知很难实现,但是不想放弃,「可否派人通国搜寻。」
他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上次搜寻已是难得,秦姑娘当知,万没有劳师动众搜寻一个奴隶的道理。」
是啊,一个12岁的奴隶,几张羊皮就可换得,何以花费更大的人力财力去寻。
「可他是你徒弟,将军只要派些手下的人慢慢打探就好。」
禄和摇头,面露难色,「军兵私用,是犯军规的。」
我垂下头,古代军规极其严苛,我确不能再为难他。
「放心,阿应是无事。」
我抬头看着他。
「你在公子这里,他断不会自己离开,那么就是被人掳走,如果这人想要害他,当场便可将他杀害,不会带着人换一个地方再动手,岂不是多此一举。」
没错,既然那人将人带走,应该是没有加害的意思。
这么一分析,我心头阴云散去。
我脸上露出笑意,诚心感谢,「谢谢将军,我先....」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带着冷意的质问传过来。
32.
储越神色冷厉,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看向禄和。
禄和已经跪下,「秦姑娘在问末将江应的事。」
「禄和懈怠公事,玩忽职守,杖三十,去吧。」
禄和跪地领命,起身要告退。
「等等。」我出声。
储越看向我,目光凌厉,他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怎么,枝枝舍不得?」
我没搞懂是哪里冒犯了他。
刚才跟禄和谈话间,相互并没有逾越的举动。
但我知道不能求情,求情恐怕结果更糟。
可禄和实在冤枉,此时正值夏日,军棍三十,处理不好伤口极容易烂掉,怎么也不能让他因了我,受这莫名其妙的责罚。
我上前一步,款款而问,「公子这是做什么,可是因为禄和将军与我说了几句话就动怒?」
储越不应声。
我目光澄明看着他,「那我还是说了罢,责罚禄和将军事小,但本就是一件想让公子高兴的事,却惹了公子不快,那就没必要做了。」
储越侧身,等着我继续说。
我视线落到他墨袍的绣锦上,神色恹恹,「是我叫住禄和将军,跟他打听公子的生辰。」
我看向还跪在一旁的禄和,「我本想在公子生辰的时候,给公子准备一份惊喜,让禄和将军替我保密。」
储越一怔,垂眸看我。
他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对着禄和道,「退下吧,下不为例。」

下午储越没再出去议事。
他握着我的手回到房间,房间的桌子上还摆着出去时没做完的木雕。
很明显主人放在这里是要回来继续做的。
可储越只眼睛扫了一眼,便拉着我略过桌子,直接坐到榻上。
他俯身拥着我的腰,咬住我耳朵,粗喘低语,「昨晚回来你睡了。」
言外之意清清楚楚。
我轻轻推开他一些,「你背上还有伤。」
他双臂一举,将我抱到他腿上,「有伤也能让你...舒服。」
事后,他极尽缠绵搂着我,「以后有事直接问我,不要再单独见外男,嗯?」
我伏在他肩头静静靠了几秒,缓缓「嗯」了一声。
如今他虽没让我直接做姬妾,但也相差不多了。
储越占有欲极强,他既已碰过我,便是将我划入他的女人之列。
怕是将来回到府邸,他定是要将我安排在他那个住满了人的西院的。
我目光落向窗柩,下午的阳光透过窗纸淡淡洒进来。
原是金光灿烂无限美好,可此刻那层撒进来的金光只觉得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罩。
如今见个外男都不许,未来谈何离开那个西苑。
我以为至少到府邸之前,我还是相对自由的,没想到噩梦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33.
八月中秋。
我跟储越已经从铜绿山回来一月,每日继续跟着他去行府绘画雕刻。
印章是篆刻,但我没有直接学习书法笔意,那太直接,我担心储越会起疑。
而是从先学习在木头上雕刻图形,再切割出预期形状。
篆刻印章也需要绘画构图的能力,所以不相悖。
傍晚,储越从外头进来,还未坐下便开口,「今日中秋出去转转。」
「不去了,有些累了。」
他过来牵我手,拉着我起来,「今日忙完,又难得佳节,只逛一会儿,你若累得走不动,我便背你回来。」
此番农耕和商业改行制度,除了在落实过程中遇到些困难,在推行过程中算得上一帆风顺。
本次跟随储越过来的群臣都是刚提拔上来的新秀,这一制度不会损害他们切身利益,他们只会听命积极奉令执行,而封地原先王室贵族皆已被斩,无人反对,百姓则更加积极配合。
虽然这些政策刚刚推行,但从如今集市就可以窥探出经济复苏的势头。
庙市、马市、茶市、鬼市市井烟火,生机勃勃。
不远处的一些摊子挂着许许多多的灯,撑开了许许多多的花伞。
跟着人流走进去,如同置身在一个缓缓流动着古香的梦幻世界里。
这是我第一次对这个时空有了「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也不错的念头。
我被一面花伞吸引,伞面是白色丝锦,上面绘着梅花,边缘有短流苏垂下来。
做工精致,绘法奇特。
我转头跟储越说买下来,发现他站在几米开外没有跟过来,身侧正站着一个士兵在回话。
我转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陶瓶递给摊主,「师傅,你看这个可以兑换吗?」
集市上有除了用银钱购买所需,还可以采用易物的方式,就是东西兑换。
我不觉得落后,相反很欣喜于这样古老的置换方式。
如果不能兑换再用银子买下来。
可摊主却没有接过陶瓶,他看到我后眼睛一亮。
不确定地开口,「秦枝?」
「真是你吗?秦枝。」
眼前的人身形清瘦,容貌俊雅,我怔愣一瞬,才认出他是谁。
韦柏。
这人算是与原身...情投意合之人。
他满脸欣喜,走过来双手握住我,「太好了,前些日子有人被放回来,我就在打探你的消息,可是一直没找到你人,以为你....」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我无事,先走了。」
可又被他拽住手腕,「你怎么了,上次你与我说的事,我已跟父亲母亲说过了,他们已经同意了把你赎出来,枝枝,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用力挣脱开手腕,快速往储越方向看了一眼。
储越也正冷冷看过来。
他抬步走过来,扫了一眼我的手,淡淡吩咐,「拉下去,双臂用石锤敲断。」
34.
冲过来一众士兵堵住韦柏的嘴,眨眼间将他拖了下去。
我几乎瞬间腿一软,攥住储越袖子,恳求道,「他以往顺手救过我,今日见到只是叙别,求公子...」
「他跟他双亲说了什么,嗯...?娶你?」
储越盯着我,神色冷淡,「怪不得枝枝不愿为姬为妾,原来早已有情郎许枝枝明媒正娶。」
再说下去,韦柏手臂恐已被生生锤断,那种场面我想想便觉绞心。
如因了我,他要遭受如此大祸,我今后如何能够心安。
我直直跪下,伏到地上,「公子,我今日指天起誓,从始至今从未对他生过半分私情,如我有一字虚言,恳请上天将我五雷轰顶,让我不得好死。」
储越居高临下望着我,而后缓缓伸出手。
我一动不动,目光如炬看着他。
他最终妥协似的叹了一声。
跟一旁的士兵吩咐,「去放了吧。」
我瘫坐到地上,身体发抖。
储越将我抱起来,语气有点无可奈何,「我的女人就白白让人惦记了,嗯..?」
我脑袋靠在他胸前,神色淡淡,「没人惦记我,是公子多心了,我只属于公子。」
这晚,我被抱着回到小院。
他将我放到塌上,声音清凉,「我还未问过枝枝,为何不愿冠上我的身份。」
他既然再提,我今日如何回答结果都无法改变。
但唯恐他又发疯,这么他人。
我想了片刻,挑出一个答案给出去。
我静静看着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吃醋。」
储越似是不能理解。
他不觉得吃醋和成为他的姬妾有何冲突的地方。
我补充道,「我不愿与众女子共同服侍公子,跟公子一样,我也只想公子属于我。」
储越听后一愣,继而脸上闪过不可置信。
这时代,女子从出生就知道,男子可以妻妾成群,而女子就连妒忌都是大忌,影响传宗接代,即使正配,也会被休妻。
这种不公平的礼法延续上千年,还从未有女子质疑过。
即使身份高贵的高门贵族之女,都要接受,必要时还要为夫君纳美。
如今我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实在是过于石破天惊了。
储越静静看了我一会儿。
蓦地笑了一声,将我抱在怀里,声音是难得的轻柔。
「那些女子都是旁人送来的,枝枝放心,你与她们不同,我会对你好的。」
我心里冷笑。
果然渣男语录从古到今都是通用的。
35.
隔日,储越便命人给我送来符篆。
上面写着---廉公子储越之妾秦枝。
我笑着收进怀里,想向他打听韦柏的事。
当时韦柏被拉下去,我求情的功夫,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动手。
在这一事上,我不敢再多问储越,恐他多心我过于关心,更加责罚到韦柏身上。
「辛苦小将士送来。」我端起茶杯抿了一点茶,随口道,「公子今日忙吗?」
小将士垂着头回话,「公子今日已与将领们商议了一天,午饭还没吃,但还是抽出时间吩咐小的让人将符篆做出来给秦姬送来。」
我语调轻快,显得很高兴,「让公子费心了,昨日是我不好,惹公子不快,幸好公子不与我计较。」
小将士说,「昨日那人已断了一臂,公子今日还特地找了大夫去看,可那臂是石头生生锤碎,去了也....」
我死死握住手心,「嗯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我一直呆坐到储越回来,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我不能表现出难过,刚拿了符篆,就是不欣喜,起码不能是在难过。
可我此刻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周旋。
我跟储越说,我有些头晕,没等他说话便躺到榻上了。
韦柏是在一次去府里送舞伞的时候,认识的原身。
那日下着大雪,原身练字时不小心磕坏了一盏砚台,被罚在院子里头顶着砚台罚站。
韦柏路过时停下,将手里的暖炉递给原身,让其帮忙拿下,他要修一把坏了的舞伞。
那把伞,韦柏修了半个时辰,随后留下一句时间赶不及匆匆离开。
随后他们偷偷见过三次,没人知道。
最后那一次原身告诉他,自己是要随着府里姑娘随嫁的,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
被押送的路上,原身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冒死逃跑,想要去找韦柏,可终究没逃得了。
昨日见到韦柏,他还不知道他爱的那个姑娘已逝。
如今又因为跟我说了两句话被断一臂。
储越走近,手指轻轻按摩我的头,「有没有好点,今日做什么了,怎么会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瞧瞧。」
我闭上眼睛,不由眉头紧拧,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窒息。
哪怕刚穿来时,饥饿挨打,要面对活埋火烧,我都没有这般痛恨厌恶这里。
接下来我被关在这间小院,如同府邸西苑的女人,这一寸便是天地。
储越没有说不让我出去,也没有派人看管我。
是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出去,我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行为举止害了人。
储越用禄和将军和韦柏,教会了我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我目光落到门外,可强权之下,唯有妥协吗?
怎么会就妥协呢!
36.
我在小院待了四个月都没出去。
房间的一个角落堆满了我雕刻的小物。
一日晌午,储越凑近我,「你这绘图已有神韵。」
我手下没停。
储越伸手拿过我的木头放到桌上,唇角一勾。
「街上开了一家馆子,说是做的小菜一绝,每日排队才能吃上,我们去逛逛。」
我将木头重新握在手里,「不去了。」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整日待在屋里,不觉得闷?」
「要不公子试试闷不闷。」
储越掀眼看过来。
我笑笑,「我开玩笑呢,公子每日都要出去,怎么会待得住。公子还是自己去吃吧,我也不方便见外男,所以就不去了。」
他目光射过来,「怪我?」
怎么会不怪?
梦里都是韦柏血淋淋的手臂和痛呼的叫声。
但也知晓,这里女子全是如此而活。
更甚者那些名门望族和世族大家的女儿,就连姓名外男都不可直接称呼,何况我的手被一个男人握着。
可成为他的女人,自始至终都是他逼迫我。
「只是觉得跟了公子首饰罗裙没有、侍婢成群也没见到。」
储越面色松了松,语气轻柔地说道,「上次在府里给你送去,见你没穿,以为你不喜欢,我明日便让你给你送来。」
「我想自己挑,上次你送来的我不喜欢。」
第二日,储越让人将几个箱子抬过来,还来了几十名侍婢。
我挑了一些珠宝,侍婢没挑到合适的。
储越又让人送了三四拨过来,我才从中指了两个留下来。
那日饭馆最终没去。
隔几日便飘了雪。
今年的雪比去年早了一个多月。
储越冒着大雪赶回,他踏步进来,牵住我的手握了握,「带你去赏雪。」
说完也不容我分说,直接拉着我出来带我跨上一匹骏马。
没想到鹅毛大雪纷飞,街上却依旧很多人。
同那日中秋一样热闹。
我微微惊讶,原以为节日过去,街上会冷冷清清。
储越面上带着愉悦,在马背上将我完全笼住,「如何?去年你在国都说发展农耕,今日景象可是你当日想的。」
我转过来看他,他眉眼聚是笑意。
其实,我当时提出那个建议,未曾想过如今。
那时我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救下那些即将要被火烧的女子。
我完全接受不了那种惨无人道的荒谬地将人杀死。
今日田名制只推行半年,这里就已恢复生气。
储越整理我的斗篷,将我脖子团团围住,不透一点风。
「不只这里,隔壁郡县来年春天也会推行,直至整个廉国每块国土。」
这时已出城镇。
储越打马疾驰,后面跟着浩荡的骑兵。
他带我登上一处亭子,向下望去。
白雪层层覆层层,夕烟袅袅蒙蒙。
是我见过最美的雪景。
亭内劲风阵阵,我缩了缩,储越将我更紧地带入到他怀里。
他将下颌抵在我头顶,声音在空辽的雪中轻柔,「可有开心些?」
我靠在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他胸腔溢出一抹低笑,将我搂得更紧。

接近傍晚,储越带着我上马返程。
在接近小院时,一士兵匆匆奔来,带来国都急诏。
储越未下马,让我安心等他回来,调转马头疾去。
我望着那抹墨色渐渐变无,转身回去。
储越离开,原先驻守在院外的士兵,如今多了几倍。
将小院重重护住。
我依旧待在屋里雕刻,只是偶尔侍婢阿英跑出去,为我买些东西。
开始外面守着的士兵不允任何人出去,阿英只说是女子私用的一些物件,他们无法代买,这才放人。
我每日雕刻的时长比以往更多,甚至连饭也是匆匆吃过,脚下全是篆刻的竹板。
半月后——
国都突然传来国丧,国君驾崩。
这一消息,举国哗然。
因为国君身体一直康健,但朝廷之事均不敢妄议,只遵照国丧哀悼,穿白衣戴白帽。
随之而来的消息是。
一月内廉国公子储越会择吉日登基。
37.
储越无需争储,国君共有六子,最后在皇宫存活下来的只有大公子储越。
又过了半月多,我停了手里的篆刻,同时收到储越派人从国都带来的一封信。
竹简上是储越的字,但似乎有些匆匆,字迹潦草。
我算了下,信件快马送来也需十数日,差不多是他刚到国都不久写下。
我展开竹简----
一月后,我派仪仗接你入王宫,带你登和乐殿赏雪看梅,安心等我。
我看着竹简上仪仗二字。
这时候普通百姓不能使用仪仗,只有官位或一定等级的后宫女子才可使用。
我将信件塞回布袋,发现垂首的小士兵还未退下,便开口让他退下。
小士兵躬着身回话,「公子吩咐小的务必将秦姬回信带回。」
我遂又拿出刚才竹简,在空白处写了一个「好」字。
小士兵似是没想到这么快,稍愣了一下,双手接过退下。
隔日让外面的士兵去采了一些冬日的花,我将这些花都插在花瓶里,放在房间。
不久,一名丫鬟便花粉过敏,脸上长了好多红疙瘩,我让她带了黑纱做的幂篱。
这时候未出嫁的女儿如果要出门参加聚会,便会带上幂篱,以免途中遇到男子。
雪下了一夜,直到清晨还在下。
阿英很早便敲门进来,伺候我洗漱。
我洗好后,她正在弯腰整理床榻,我小步轻轻走过去,没有丝毫犹豫,举起手中花瓶砸向她后颈。
她缓缓倒入床榻。
我呼一口气,把她的衣服脱下来,快速换上。
然后将她绑了,嘴里塞上东西。
我这么做,是希望后面被发现,她能够逃过责罚。
我将要带的东西放进衣襟,戴上幂篱,端着水盆推门出去。
我心提着,但实际上这一刻,我内心竟然出奇的安静。
阿英隔一日就会在这个时间出去买东西,我观察过,最近几次士兵没再过问,直接放行。
我如同阿英往常一样,走到门口,躬身行了一礼,出门而去。
这是在我有离开的念头时,便有的计划。
我需要一个身形与我相似的侍婢,最好能有花粉过敏症。
阿英花粉过敏严重,当初只在我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便流鼻涕,眼睛流眼泪。
且她身形与我相似。
我走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确定士兵们再看不见我身影,我加快步伐,往马市赶。
他们中午送饭,就会发现不对劲,我要在那之前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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