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出生低贱我有道理。”徐冰冉头头是道的跟自家侍女解析道:“她言行举止都很规矩,但神态措辞中却会带着几分不屑。”
“你感觉到了她的不屑,所以你不悦了,她知道了你的不悦,她漫不经心扫了你一眼,但你是不是不悦她不放在眼里。”
“她心底满不在乎,但她只是看了你一眼。你若发作,便是你不识大体。你不识大体,便是你主子没有把你管教好,一个侍女都管教不好,你主子也不是什么能耐人。是以,你只能憋着。”
夏蝉听得双眼放光,一拍大腿:“哎呀,那该怎么应付啊!”
“应付不了,无视就好。别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算冒犯了你又如何,你就算打上门去,人家还可以凭借着伤势去扮可怜捞一笔。”
这话把夏蝉说的都收了半夜溜出去揍人一顿的心思。
徐冰冉这头的百花夺魁盛会在筹办着,那头算计七公主的人也在调查着。
皇上着实是动了怒的,可惜他查来查去也没有查到正主身上去。
姚音因为这事还又被招进宫里两次,一次是皇后,一次是七公主。
今日她刚出宫就直直奔着徐冰冉来了。
扑到桌子上埋头就哭:“镇北将军!陆砾!老娘跟他没完!这天杀的王八犊子,合着他打胜仗的运气全靠着霍霍别人而来是不是?我又没请他,自己非要来,惹事了他自己倒是躲在府里休息!”
姚音冲着陆砾一阵破口大骂,徐冰冉给她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她又继续骂。
终于是骂的没词儿了,她才抹了抹眼泪道:“我实在是找不到地儿骂他,只能上你这里来了。”
徐冰冉安慰的摸了摸她的背:“宫里问你什么了?”
“吓唬我呗,徐冰冉妹妹,那个姓杜的不是普通人,宫里找了几日愣是没有寻到踪迹。我不是没有透露那人对你的殷勤吗,可是这事诗会上其他人都看见了呀。”
姚音抽泣着,说道:“皇后传召的时候皇上也来了,逼问我之前为何没有交代。我便实话说了是怕又无端牵连你,皇上看样子是信了。可是七公主她不信,非觉得我隐瞒了什么。”
“我隐瞒什么了我?当我乐意她被人算计啊,自己不顶事着了别人的道,硬要迁怒旁人。那下三滥的药物还是镇北将军府里那女人弄得呢,怎么不找她啊?我就办个诗会而已,我招谁惹谁了我?”
徐冰冉给她擦眼泪,也纳闷了:“奇了怪了,怀疑那姓杜的有问题,怎么不见传召我呢?要追问这人身份,不是传召我更合适吗?”
姚音抽抽搭搭的,她刚才没好意思说,这会儿徐冰冉提了她才道:“我也纳闷啊,还拿我爹娘来威胁我。这个七公主,瞧我好欺负是吧?”
那天锦南伯夫人在七公主手里确实没能讨到好果子,跪到了半夜才归家。
姚音又被迁怒了,她一回伯府就被伯夫人传召去侍疾,以往就爱给她立规矩,如今更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
她不想娘家人担心,又不想回婆家,只能跑徐冰冉这儿来大哭一场。
姚音也是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哭完就整理好心情了。
她道:“听七公主言辞之间,她跟镇北将军的婚事已经定了,就等着皇上的旨意。不过,你知不知道镇北将军府里那个女人居然可以随意进出皇宫。”
“你是说安蕊?”徐冰冉不知道,她这才听说。
姚音点头:“好像是叫这名儿,我在宫里看见她了,安国公府举荐她为皇上诊脉,见了一次就得了皇上喜欢,我瞧着宫人对她很恭敬。”
“这个安蕊,牵扯的势力倒是不小。”徐冰冉意味不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