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依着靳宴这个状态,来新港别墅对于夏入烟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靳宴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靳宴看到那个号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苏怡然娇弱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
这一招,她在靳宴身上屡试不爽。
靳宴只要一听到她哭,就会不顾一切的过去护着她。
此时的靳宴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有点点的烦。
“劲川哥,我好难受,身体不舒服,爸爸去了国外也不在家,你能陪陪我吗,我好害怕!”
夏入烟虽然一万个不想听苏怡然撒娇,奈何和靳宴坐在了同一个密闭的车厢里,苏怡然的声音很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膜。
这些日子,夏入烟也琢磨出来了。
撒娇女人最好命,靳宴一次次护着苏怡然,除了那个救命之恩外,更多的是苏怡然会撒娇,声音娇娇弱弱的,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她缓缓别过了脸,不想让靳宴觉得自己是在偷听。
靳宴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苏怡然的声音后有点点的烦。
他冷冷道:“你哪里不舒服,我让向南过去帮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个临时会议,明天去看你。”
靳宴挂断了电话,将电话那头的一抹软糯切断。
夏入烟不可思议的侧过脸看向了一脸铁青的靳宴,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三年前,她和靳宴确定男女朋友身份后就搬到了一起居住,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回到海城。
每次半夜,苏怡然的声音就像是催命一样。
无外乎几个理由,身体不舒服,怕黑怕打雷,姨妈期难受……
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而且大部分都是晚上,就在夏入烟和靳宴情浓之时,时不时来这么一下。
靳宴一定会将她抛下,急匆匆带着向南去给苏怡然看病,苏怡然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又是因为救靳宴挨了一枪变不好的。
靳宴就像是被苏怡然绑在道德旗杆上一样,动不动就会让他觉得自己亏欠她很多,需要他做出回报。
此时靳宴居然直接将苏怡然的求救电话挂断了,手机丢到了一边,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很快向北将车子开进了新港别墅,靳宴下了车,夏入烟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李妈忙迎了上来:“陆先生,沈小姐,你们回来了?我在厨房里煲了粥,刚刚好,我给你们盛……”
“李妈,我和沈小姐有事要谈,谁也不要上来,”靳宴声音冷得厉害,甚至音调都微微发颤,感觉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夏入烟心底发冷,刚才冷景淮和她看似亲密的交谈,估计激怒了这个人。
她还是硬着头皮跟着靳宴上了楼,经过主卧的时候,她到底是害怕站定在门口。
靳宴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夏入烟很想转身离开,她不认为现在是和靳宴谈事情的好时机。
就在夏入烟刚要逃的当儿,靳宴结实的手臂直接将她一把拽了进去,随后一脚将门踹了上去。
咣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让夏入烟觉得地板都微微有些震颤。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靳宴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了冷硬的墙壁上,欺身吻了下来。
卧室里的灯都没有来得及开,他今天晚上喝了点儿红酒,带着一点点的酒意,他的吻就像是洪水铺天盖地袭来,发了狠。
夏入烟的呼吸都被剥夺了,她想推开他,可根本不是靳宴的对手。
黑漆漆的夜,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搅碎了浓烈的夜色。
他们的爱,到底是见不得光,就像是两只困兽,互相伤害。
夏入烟被靳宴抱了起来,没有在床上,而是推到了厚重的地毯上。
从墙边到大床也就几步远的距离,靳宴等不及了。
“靳宴!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夏入烟拳打脚踢,却被靳宴狠狠压制住。
他掐住她的下巴,生疼。
凑到耳边的话语带着嗜血的冷意:“夏入烟,做情人就要有做情人的觉悟,我不喜欢三心二意的女人,以后离姓冷的远一些。”
夏入烟想要骂人,滚到嘴边的Zꓶ话却被靳宴吻了回去。
夜色深沉,今天是个阴天,没有丝毫的月色。
靳宴紧紧拥着夏入烟,将几乎脱了力的夏入烟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他真的是恨自己,每次见到夏入烟都有些把持不住,惩罚过后,就是漫无边际的悔恨。
“我抱你去浴室,”靳宴声音沙哑,还带着事后欲望的残留。
“不要!”夏入烟惊呼了出来,她下意识一把推开了靳宴。
靳宴就是个魔鬼,衣服都被他撕破了,丢在了地板上。
她忙将床榻上的毯子裹在了身上,遮挡住了满身的痕迹和伤疤。
靳宴刚才即便是情浓之时,也觉察出了夏入烟身上的疤痕太多了,他看着夏入烟摸黑穿衣服,想要打开灯。
“不要开灯!”夏入烟几乎吼了出来,声音中带着万分惊慌。
靳宴下意识缩回了探向床头灯的手臂,眉头蹙了起来。
随后觉得挺搞笑的,他和她不是没睡过。
三年前他们可是热恋的情侣,订了婚的爱人,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看过。
现在居然怕生,害羞了起来。
“不开灯,你摔着怎么办?”靳宴吸了口气探过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冷得像冰,哆嗦个不停。
“我抱你去浴室,”靳宴不由分说弯腰将夏入烟打横抱了起来,直接来到了浴室前,打开了浴室的暖灯。
“我自己来!”夏入烟咬着牙,死死抓着浴室的门框,就是不让靳宴跟进去。
靳宴眉头挑了起来,现在他心情不错,允许这个女人对他大呼小叫。
他甚至唇角都下意识的微微翘起,他看到夏入烟露在毯子外面的两条腿都微微打颤。
靳宴知道自己的体力,刚才他稍稍清醒克制了一下,不然现在的夏入烟哪里有力气还能爬起来。
他抬起手刚要抱着她强行进去,夏入烟一把抓住他宽厚的大手,颤抖着声音哀求道:“陆先生,我身上的疤痕太难看了,求你了。”
靳宴脸色微微一怔,定了定神,脑海中掠过了之前夏入烟在监狱里遭受非人虐待的画面。
突然一阵阵的寒凉从他的心底升腾而起,他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原来她在乎的是这个。
靳宴吸了口气终于松开了手,低声道:“注意脸颊上的伤口不要沾水,我……在外面等你。”
夏入烟松了口气,闪身进了浴室,反手将门死死关上。
她到现在都站不稳,靳宴在那方面简直是就是个吃不饱的禽兽,她挪到了浴缸前拧开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