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林筱顾延淮小说名字是什么-林筱顾延淮小说已完结全集大结局

时间:2023-05-03 21:10:4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实则是丑到让人暴躁,林筱费力抽出屁股蛋子上的棉垫子,往地上一扔,奶凶奶凶:“三哥骗人~丑~”
兄弟二人终于强忍不住了,江南捡起地上的棉垫子,追问一句:“这是作何用呢?”
林筱瘪着嘴,那是一脸不高兴:“三哥说了,这是怕夫子体罚阿月,垫在屁屁上,打着不会疼~”
江南随手一扔,感叹一声:“嗐……胡闹呢嘛这不是,你这么机灵还怕夫子体罚你不成?”
林筱别过头,江南从暗袖中掏出一物,递给林筱。
江南压低声音:“月月宝贝适合这个!”
林筱定睛一看,顿时,两眼发光:“哇~是砚台~”
江西也跟着感叹一声:“哇~是砚台,与当年送我的,一模一样!”
江南说罢,开口解释:“就是当年送你,你不要的嘛,幸好你没要,不然糟蹋这么好的东西了!”
江西白眼一翻:“女子无才便是德,懂什么?这私塾上两天意思一下就行了,还真准备真刀真枪的让她考上女官?”
江东挪步而进:“爷爷说了,那自然就是了!”
江西深叹一口气,江东看着林筱手中的砚台,温柔一笑:“你二哥可是大手笔啊,竟将这么好的青瓷砚台送给小月儿啦!”
江南双手背与身后,满脸骄傲:“那是,也不看看她二哥是谁?”
江西顺势接了一句:“醉花楼头牌,江美美!”
江东透着温柔,从身后伸出手:“二哥既然备了重礼,那大哥自然也少不了了!”
江西定睛一看,纳了个大闷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江南一脸嫌弃,接过江东手中的物件,展开置于空中:“看明白没?这个物件在宫中称之为金玉莲花包袱!”
“此物用金丝线及上等羊脂玉串连而成,样子似莲花,书册砚台皆可装在里面,价值连城,身份的象征,可懂?”
江西震惊一脸:“此物便是传说中的莲花包袱?有所耳闻,可从未见过,今日一见,真是大饱眼福!”
说罢,就要上手摸,江南一躲闪,开口一句:“小心点,摸坏了,你可赔的起?”
江西瞪了一眼,那可是不高兴的嘟囔一句:“那能摸坏?”
江南可是不屑开口:“嘿……那说不准,你要是抠个珠子?抠个金珠子可咋办?”
江西紧咬牙关,接话一句:“什么毛病这是!”
话说间,顾延淮走进来,看着热闹一片。
还未来得及开口,江西一把拉过顾延淮,指着金玉莲花包袱,一脸得瑟:“四弟,作为三哥考考你,你可认识此物?”
顾延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金鱼莲花包袱!”
江西瞪大眼睛,追问一句:“你如何知晓?”
不等顾延淮回答,江南戳了戳江西:“你知道他是何人?”
江西随口一句:“江府四世子啊!”
江南一脸不耐烦:“另外一层身份!”
江西想了想,猛拍手,一字一句:“辨师!得天子器重!”
江南指着顾延淮,顿时间喋喋不休:“要不说,我夸我这个弟弟,出生就会走,三岁识字,五岁会武,十岁当宫中辩师,得天子器重,上任那天就没去,至今带月银在府休息,我就奇怪一点。”
江西眨巴眨巴着眼睛,追问一句:“什么?”
江南眼睛轻眯:“你说,这辩师都能说会道,要把黑的说成白的,四弟你自幼就惜字如金,是如何当上辨师的。”
不等顾延淮开口回答,林筱拖着奶音为其开脱:“因为北哥哥可以一阵见血~”
江西竖起大拇指:“这个回答漂亮!”
顾延淮轻眨眼眸看着林筱,轻声开口:“明日要去私塾听学,所以帮你准备了这个!”
说着,便掏出一包糖递给林筱。
顾延淮叮嘱一声:“听学时不可偷吃,夫子休息时才可拿出来,也可分给其余同窗!”
江西感叹一声:“看看看看,人小北虽然平时话少,但是事儿一点不差,第一天听学,就教妹妹和同窗打好关系。”
林筱一脸欢喜,奶音奶气:“谢谢北哥哥~”
“谢谢大哥~谢谢二哥~”
江西摊开手,耸耸肩:“得,我是白忙活啦!”
林筱看着两团棉垫子,摇摇手:“谢谢三哥~三哥也辛苦啦~阿月在私塾用不上屁屁垫,但是回府的时候可以用的上~”
“阿月便留起来啦~阿月很喜欢~”

第38章:贾元花式作死
第二日一早,江府众人那是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一个不落的全站在林筱的房门口。
小家伙一推门,吓一跳。
江虎牵着林筱眉头一紧,询问一句:“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江西脱口而出:“送小月月上私塾啊!”
江炎见状摆摆手,一脸不耐烦:“你们瞎凑什么热闹,各忙各的去,送月儿上私塾还用得了这么多人?摆上谱了还,我与爷爷去送便可!”
江炎话落音,自然是惹得众人不情愿。

江虎见状,沉着声音开口:“去便去呗,府中人多,孙女就这一个,疼得紧呢,怎么了?就是摆谱了,老朽看谁敢有意见?”

罢了,江虎话一落音,江炎弯腰低头应一句:“欸,得嘞,爹说的是!”
看着江虎牵着林筱离去,众人看着江炎一脸无奈。
可终究只有一人敢发声,江西嘟囔一句:“爹,我说你就是两面派,我爷说啥你就应啥,一点主见没有!”
江炎猛从江西屁股上踹一脚,指着江虎背影,压低声音:“去,你去有主见去!去啊,别让你爹小看你!”
江西咧嘴一笑,一脸怂:“我就说着玩儿,你怎么还当真了。”
江府一大批人立与私塾门外时,赵夫子见状,佝偻着背连忙出来,拱手:“老太爷!王爷!世子!”
江虎双手扶起赵夫子,看着那一脸沧桑,轻拍林筱背部:“拜托夫子了!”
赵夫子双手一抖,连声:“老太爷抬举赵某了,这都是赵某该做的!”
江虎叮嘱一声:“你虽称老朽一声老太爷,可教书识字老朽得称你一声夫子,老朽的孙女托付给你,无须特殊看待,若是做的不对,该打打,该罚罚,夫子不必顾及老朽颜面。”
赵夫子听后连忙拱手:“老太爷言重了!”
对呗,自然是言重了,话谁都会说,真的动手,重则诛九族,轻则掉脑袋,这分量那赵夫子可能拎得清。
江虎将林筱交与赵夫子,声音多是不舍:“月儿,给爷爷奶奶爹娘哥哥们再见,下了学,我们再来接你!”
林筱可是一丁点也没闹,抬手轻晃:“爷爷再见~奶奶再见~爹娘再见~哥哥再见~”
“北哥哥……再见~”
待江府人都离开。
赵夫子接过林筱,语重心长:“自此今日起,郡主便要在私塾里读书写字,无府中一人陪与身边,若是缺什么少什么,不满意什么,郡主定要告诉赵某!”
林筱眨巴着眼睛,拖着奶音:“夫子喊林筱便可,爷爷说啦,夫子一视同仁,无须开小路走捷径~”
罢了,林筱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赵夫子,奶里奶气:“夫子吃颗糖缓缓紧张~这是北哥哥亲手所制,甜得很~甜得很~”
花落音,林筱转身入了门。
赵夫子看着手中的糖,深叹一口气,沮丧一句:“这哪儿是糖啊,是烫手山芋呐,送走一个江西,又来个林筱,江府为何这么多孩子!”
再入堂中,见众孩子看着林筱一脸好奇。
赵夫子抬手左右摆动:“林筱,上台来,让同窗们都认识认识你!”
林筱迈着步伐,虽说不自信,但也绝对不怯场,上了台拖着奶音:“我叫林筱~江河的江~月亮的月,我爹说,代表光明~”
赵夫子转头看了一下时辰,声音沧桑:“可休息半盏茶!接下来我们要学唐诗!”
待赵夫子离开,众孩子围在一起开始议论纷纭:“女子也可上私塾?”
“我娘可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嗐呀,那你们可不知道,她呀,姓江!”
“姓江怎么了?姓江就牛了吗?”
“今儿一早我出门,我爹可叮嘱我了,她是江虎的孙女,江虎是何人你们可晓得?”
几个孩童摇摇头。
一孩童说的起劲,小眉头一紧:“你看你们爹的官都不大,江虎可与天子有血缘之亲,可是……”
几个孩童听的那可是一个起劲,连忙催促一声:“可是什么呀……”
“对呀,你快说啊……”
罢了,那孩童抬眸努努嘴,望向林筱:“可是,我听我爹说,她并非江府嫡出,而是捡回来的!”
“啊?”
“啊?”
孩子们在一起议论的得劲儿,林筱听了顾延淮的话,在休息时间拿出糖分开同窗们。
林筱走近,双手捧着糖,拖着奶音:“这些糖果是我北哥哥做的~给你们吃,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
话刚落音,只见一稍大的男孩直起腰身,拖着粗壮的声音,掀起林筱手中的糖果。
片刻间,糖果洒落一地,那男孩扯着粗壮的声音:“就准备拿这个打发你贾元爷爷呢?什么破糖都敢拿出来显摆!”
“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在家绣花,跑来私塾做什么?”
林筱愣在原地,她的确是没想到,私塾的同窗们居然如此不好相处。
还不等她回过神之时,只见贾元猛的推了她一下,而这一下险些将林筱推到。
林筱后退几步,强忍住泪水,看着撒了一地的糖果,强忍着眼泪。
一孩童连忙过来阻止,压低声音:“贾元,贾元,你可别闹事,你没听说嘛,她是江府的小孙女!”
这句话更是将贾元不怕死的精神激发出来,只见他扯着嗓子:“怕什么,她不过是江府捡来的一个野丫头罢了!”
“江府的人怎么可能护着她?再说,我爹贾明朗也在朝廷做官,怕什么?”
林筱将头埋的很低,贾元步步逼近,得意忘形开口:“你说你是野丫头,我就放过你!”
林筱强忍着眼泪,拖着委屈的奶音,一字一句:“我是野丫头~”
贾元那是一个满脸得意,再迈一步,就这么要死不死的踩到看了顾延淮做的糖果。
林筱连忙跪在地上,试图要挪开贾元的脚。
贾元看着脚边的糖果,奸猾一笑:“想拿走你的糖啊?啊,对,你刚刚说这个糖是谁做的?”
“你北哥哥?你说的可是江府的四世子?”
贾元转头看着身后的人,一孩童一脸疑惑:“为何只听过这个四世子,可未曾见过?”

第39章:我爹说你是醉花楼头牌
贾元带着不怕死的笑:“别说你没见过,你爹怕是都没见过,江府四世子有顽疾!”
“自幼脑子就不好使,江府人怕丢人,未曾让他出过府!”
林筱费力挪着贾元的脚,字字句句强调:“北哥哥未曾有顽疾~”
“北哥哥未曾有顽疾~”
贾元看着林筱掰着他的脚,实在是不耐烦,抬起腿猛的踩了下去。
顿时间,只见林筱惨叫一声,脸色惨白。
可即便如此,林筱都没有掉一滴眼泪,而是,抬眸看着贾元,艰难开口:“北哥哥……未曾患过顽疾……把糖还给我~”
话落音,便晕死了过去。
贾元顿时害怕了,但为了不折损自己的面子,用脚拨弄一下晕过去的林筱,强忍着抖音:“装的,一看就是装的!”
众孩子看着贾元都不紧张,自然就开始造作,翻着林筱的金玉莲花包袱,这你拽我抢时。
只听见一声“吧嗒”,没错了,金玉莲花包袱被劈两半,珠子滚落一地。
顿时间,开始了责任的推卸和划分,你说是他拽的,他说是你拽的。
声音越来越大,最终吵到了赵夫子。
只见,赵夫子入了堂中,怒斥一声:“吵什么?还有没有规矩!”
看着一片狼藉,再看看晕死过去的林筱。
赵夫子只觉得自己双腿一软,头蒙目眩,跑近林筱时连声唤:“郡主!”
“小郡主!你醒醒,小郡主!”
赵夫子自然是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可对于孩子来说,自然是觉得小题大做了。
一孩童看着赵夫子着急担忧的模样,走近安慰:“夫子,没关系的,她只是晕了!”
赵夫子根本无心理会,只是查看着林筱还有没有受伤,这一看,手背青紫的害怕。
赵夫子怒吼一声:“谁干的?”
众孩童齐刷刷指着贾元,此时的贾元,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还不等赵夫子开口,一孩童倒是有了底气:“夫子,你在担心什么?我爹说了,她不是江府的亲生孩子,所以,打两下没关系的!”
赵夫子抱起林筱,跌跌撞撞起身,嘟囔一句:“小郡主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包括老夫都等着陪葬吧!”
话落音,赵夫子抱着林筱冲出私塾,贾元猛吞一口气,愣在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身子瘫软。
而赵夫子何尝不是,越是逼近江府,他就越是害怕,可怀中的林筱若是有个好歹,这江府的门他就真的是只能进,出不来了啊。
赵夫子一鼓作气冲进江府,迎面而来江虎,咧嘴一笑:“欸,怎么送回来了?小家伙睡着啦?”
“赵夫子,老朽叮嘱过你的,要一视同仁,听学睡着,喊醒便可,怎么还特意送回来了?”
江虎走近一看,顿时间,轻眯双眼,怒火中烧。
赵夫子不等江虎火烧旺,噗通跪了下来,带着哭腔:“老太爷,赎罪啊,草民无能,让小郡主受委屈了!”
江虎扯着嗓子:“江东!!!”
自打将林筱送去私塾,府中上下都开始各忙各的,谁也没空搭理谁。
但是,江东听见江虎的嗓音,那可是一个箭步冲出了书房,看着赵夫子怀中的林筱,瞪大眼睛,结结巴巴:“这……爷爷……这……”
是江虎的声音过于破碎也好,还是江府人人长了顺风耳,齐刷刷的都出了房门。
看着眼前的林筱,根本不敢相信。
慕容雪着急的直跺脚:“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江西眼圈已是微红:“大哥,月月这是怎么了?”
江东抱着月月,轻摸额头,轻声:“只是晕了,可是这手部的伤需要赶紧处理!”
众人跟着江东的脚步入了林筱的房间。
江虎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赵夫子,开口询问:“谁干的?”
赵夫子抖着声音:“草民粗心了,应该陪着小郡主的,草民有罪啊,老太爷……”
江虎看着赵夫子,沉着声音再问一句:“何人所为?”
赵夫子抖着肩:“是……贾员外的嫡子所为,老太爷,您切勿与孩子计较,都怪草民,教之不严所致!”
江虎看着赵夫子,怒斥一声:“你自然脱不了干系,作为私塾夫子,眼皮子底下怎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赵夫子冷汗早已渗透衣襟:“草民受罚,草民受罚!”
顾延淮大步逼近,脸色铁青:“受罚就够了吗?私塾神圣之地,怎可容下无耻之辈?虽小,却如此粗蛮,实属不配读书识字!”
话落音,只见顾延淮扬长出了府,本以为冲动的只有顾延淮。
谁知,这身后还跟着江西与江南,三人带足了怒火冲向了私塾。
孩童果真是孩童,过去的事自然也是忘的快,只有贾元一人坐在一旁,担惊受怕。
不等贾元抬头,江西冲到面前,一把拎起对方。
贾元被吓了一跳,衣领锁喉,憋的脸红脖子粗,猛烈拽着江西的手:“放开我!”
“放开我!你放开我!”
江西怒火上了头,咬牙切齿一句:“眼下不杀了你,已算是心慈手软了。”
江南走近,轻拍一下江西肩膀,安慰一句:“放下放下,干什么这是?这么让他死了,也太过痛快了。”
江西听罢,手一松,贾元一屁股坐在地上。
江南半蹲在贾元面前,挑眉追问一句:“可晓得,我是何人?”
贾元猛烈咳嗽两声,不等开口回答。
江南已是没了好性子,声音尖锐:“问你话呢!”
江南的这一嗓子,险些把贾元耳膜震破,贾元向后一缩,结结巴巴开口:“我爹……我爹说,你是醉花楼头牌,外头喜欢你的人……都喊你美美……”
不等话落音,江南手起而落,一巴掌闪在贾元的脸上。
这一耳光可真是动听,贾元顿时间被闪出了眼泪哗。
江南忍着脾气,沉着声音:“再问一遍,知晓我是何人?”
贾元捂住自己的脸,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江南见状,眼神凛冽,刚要提手。
贾元连忙脱口而出:“林筱……林筱的哥哥……”

第40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歹毒?
江南轻捋自己的额间刘海,挑眉开口:“回答正确!”
江西刚要上脚,江南阻拦一声:“粗鲁,三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屁孩,算什么本事!”
贾元松了一口气,还没吐完。
江南眨巴着眼睛,轻声开口:“但今儿,我是醉花楼江美美,并非大老爷们,我替妹报仇,有何不可!”
话刚落音,江南已是起身,一脚踹向贾元,怒斥一声:“好大的狗胆!”
“也不问问江府都是什么脾气,就敢欺负江府的人!”
贾元被踹出去几米远,私塾中的其他孩子缩成一团。
不管之前说过什么,现在看着这个场景,那也是打死都不能承认啊。
江南走近贾元,轻眨眼眸,别过脸:“为何欺负令妹?”
贾元猛烈一咳,摇摇头:“未曾想过欺负,只是和她闹着玩来着!”
只见,江南提脚再落:“再敢胡说八道,我一脚踢死你!”
贾元趴在地上,扯着嗓子准备嚎啕大哭。
江西恐吓一句:“敢哭出声,眼珠子给你抠了,敢打你,就不怕惹事儿。”
听了江西的话,贾元猛吸一口气,硬生生将眼泪吞了回去。
罢了,顾延淮走近,眼神全是痛恨,一点都没心慈手软,拽着贾元的乌发,字字冰冷:“所为何事?”
“为何下毒手!”
贾元顿时间呼吸困难,张大嘴巴:“未曾想过欺负她,只是觉得女子上私塾甚为奇怪……”
“我踩碎她一颗糖,她便想尽办法挪开我的脚,还说……她的北哥哥未曾患过顽疾……我真的,未曾想过欺负她……”
贾元话落音,顾延淮双眼赤红,半响开口一句:“吊起来!”
虽是声音小,可江西听的明白。
江西这个时候可不管他是小孩还是大人,挽起袖子拖着贾元:“衙门什么都没学会,吊人这本事,那可是无人能比!”
没个多久,贾元双臂被绳子拉起,整个人悬在半空,脚底还有一口大油锅。
锅中倒满了油,下面的火生了个旺。
贾元吓的全身哆嗦,刚要挣扎,江西提醒一句:“欸,我劝你别动啊,你这要是掉下来,可就炸成人干了!”
贾元大口喘着气。
顾延淮转头看着江西,声音冰冷:“三哥,你需要前往一趟贾府!”
江西点点头,刚要离开。
江南扯着嗓子提醒:“小西啊,让贾府的人快点来,不然就见不到他儿子了。”
话一落音,江西就窜了出去。
江南嗑着暗袖中的瓜子,嗑的瓜子皮故意扔到油锅,可见瞬间炸的什么都不剩了。
江南提醒一句贾元:“憋住了,若是吓尿了,水油不相容,溅起半尺高,足以把你烫死。”
此时的贾元哭也不是,闹也不是,尿也得憋着,心里百万个悔恨。
没过半盏茶,贾明朗风尘仆仆跑来,远远就看着自己的儿子吊在半空。
跑近不等顾延淮开口,贾明朗已经跪倒了,连连磕头:“世子啊,世子啊,您这是在做什么?”
“若是小儿哪儿得罪你了,您大人有大量,这种玩笑开不得啊,这油锅它危险啊!”
“世子啊,老奴愿替小儿啊!”
贾元看着贾明朗前来,开始哭喊着:“爹!救我!”
“爹,救命啊爹!”
顾延淮表情冷漠,半响不开口说话。
江南见状,刚要开口,谁知,顾延淮插话一句:“你儿子无视江府,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贾明朗听后,泪眼朦胧:“不能啊,世子,小儿一向乖巧,怎么可能会以下犯上?”
不等贾明朗话落音,顾延淮掏出匕首,将一条绳子砍断,此时的贾元瞬间倒挂半空。
惨叫声连连。
贾明朗慌到惊呼:“一向调皮,一向调皮……”
“世子切勿动怒,切勿动怒!”
贾明朗转头看着身后的油锅,已经烧的滚烫。
贾明朗见顾延淮不言语,只是冷着一张脸,求饶带着紧张:“世子,小儿究竟做了什么惹怒了您?老奴定会严惩!”
江南双手抱在怀中,一脸怒火,但声音平和:“今日令妹前来私塾听学,好心分糖,谁知,贾府公子金贵不吃也罢,还敢出言不逊,造谣令妹身世,将令妹打的陷入昏迷!”
“若不是赵夫子及时赶到,令妹便会有生命之忧!”
贾明朗听后只觉得脑子一紧,转头看着贾元,扯着嗓子怒吼一声:“你活该!”
“你是嫌自己活的久吗?何人都敢惹,你要死自己去死,别连累贾府上下!”
虽说贾明朗如此训斥,回过头时,开始抽了自己一耳光:“世子,消消气,老奴无能没有教育好孩子,但犬子未有害人之心,世子若是能放犬子一条贱命。”
“老奴愿与犬子长跪江府门外赎罪!”
顾延淮听后,轻眨眼眸,声音冰冷:“长跪江府门外,就可赎罪?”
贾明朗已是没了招数,抬眸看着顾延淮,拖着哭腔:“世子,只要放犬子一条命,老奴替他去死都可啊!”
顾延淮起身,双手背与身后,寒气逼身:“男子汉敢作敢当,你为他去死,又有何用?他不死,此恨难消。”
话落音,只见顾延淮手起刀落,将最后一根绳切断。
此时,就连江南都目瞪口呆,鸡皮疙瘩起一身。
贾晴朗扯着嗓子撕心裂肺,贾元在半空中坠落,更是嚎的凄惨:“爹!!!”
罢了,眼看着就要掉在油锅中,一身影如救世主而显,从半空接住贾元。
脚尖落地时,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是江炎。
江炎放下怀中的贾元,只见,他已是被吓的全身哆嗦,贾明朗连滚带爬的跑向自己的儿子。
再三查看,确定没有掉在油锅中。
江炎双手背与身后,看着顾延淮怒斥一声:“顾延淮,你是疯了吗?”
“若不是半路碰见江西,老夫竟不知你在此干如此歹毒之事,若老夫晚来一会,你已是铸成大错!”
顾延淮怒火已经是烧上了脸,紧攥衣袖,扯着嗓子质问一句:“他人犯错便可原谅,而我不过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便是歹毒?”

第41章:雪厚半尺,顾延淮长跪
江炎听后怒斥一声:“但是他人错不致死!!!”
顾延淮哑口无言,只能气呼呼的看着江炎。
贾明朗连滚带爬到江炎身旁,连连磕头:“多谢王爷!”
“多谢王爷!王爷,小郡主如何了?”
江炎别过脸,吐一句:“已经醒了,只是手上的伤太过严重,需要休养。”
贾明朗一把揪过来贾元,猛锤两下,带着哭腔怒斥一声:“给王爷赔罪!!”
贾元眼下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磕头,不顾地上灰尘已是沾满了额角。
江炎生怕再生出事端,看着贾明朗小声开口:“你带孩子先回府吧!”
这句话犹如救命稻草,贾明朗连声谢恩后带着贾元就要离开。
这可倒好,谁知众人一个没留心,顾延淮手握匕首已经冲了过去。
挥起匕首,未有丝毫手软,匕首划过贾元手臂,顿时间,鲜血直流,贾元号啕大哭。
“顾延淮!!!”
江炎怒吼一声。
此番举动并未让顾延淮解气,只见他再挥起匕首。
贾明朗已是奋不顾身挡在贾元面前。
江南从身后抱住顾延淮,冲着贾明朗费力开口:“快走啊,愣在原地等死吗?”
“是……是是是。”
贾明朗已是吓的不轻,开始语无伦次。
顾延淮奋力挣扎,双眸赤红,冲着贾明朗父子二人的背影嘶吼:“贾明朗,你儿欺辱他人,你真的心能安吗?”
“贾明朗!以大欺小,致使她身受重伤,你真的心无愧疚吗?贾明朗!!!贾府众人该死!!!”
江南已是快要拉不住顾延淮了,顾延淮手攥的的匕首越发紧了。
不等顾延淮话落音,只听见一声“啪。”
这一声,清脆。
顿时间,顾延淮不再挣扎,这是江炎第一次打顾延淮。
江炎只觉得自己手指发麻,心口生疼,可即便如此,他仍旧扯着嗓子怒斥:“闹够了没有?清醒了没有?安静了没有?”
“若是没有,等清醒了再回府。”
罢了,江炎广袖一挥:“江南,江西,回府!”
二人看着顾延淮,眼下这个时候,可不能硬碰硬,应一句:“是,爹!”
“是,爹!”
待要离开时,江南轻扯顾延淮衣襟,压低声音:“赶紧跟着一同回府。”
顾延淮拖着身子一路跟随,推开府门,江虎站在庭院中央。
江西戳了一下顾延淮,压低声音:“回回神,干什么呢?”
顾延淮慢吞吞抬起头,看着眼前火冒三丈的江虎一点都不畏惧。
江虎看着众人,声音冰冷:“都回屋吧。”
顾延淮刚挪动一步,只见江虎冷冷开口:“站住!”
顾延淮站在原地,江虎走近,神情严肃:“江府的人家教何时如此跋扈张扬了?”
顾延淮一言不发。
江虎见状继续开口:“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起锅烧油,准备炸谁呀?”
顾延淮别过脸,依旧一声不吭。
江虎看着顾延淮的样子,怒吼一声:“天子脚下,无视王法的竟是我江府的人。”
“顾延淮,你若是想死别连累整个江府。”
顾延淮小声开口:“我没想连累江府。”
声音虽小,江虎可是听的明白,怒斥一声:“你不想连累江府?你说不连累就不连累了?啊。”
“你说了算?是你的名字说了算!”
江炎看着江虎怒火上了头,走近时,一脚将顾延淮踢的跪倒在地,假装呵斥:“跪下,怎么和你爷爷说话?”
罢了,抬头看着江虎,连声安慰:“爹,您消消气,小北只是为月儿鸣不平,并非有顶撞您的意思。”
江虎自然心里清楚,可顾延淮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起锅烧油,行为实属过分了。
顾延淮跪的笔直,丝毫没觉得他有错的意思。
江虎冲着江炎,开口一声:“家法!”
顿时间,江炎瞪大眼睛慌了神,江氏家法有谁不知道,多根柳条扭成,油浸没半月有余,抽在身上而想而知那滋味。
江炎猛吞一口气:“爹……那什么……要不您再想想,孩子并非有意犯错,这要是打坏了,这该如何是好?”
江虎怒斥一声:“江府别的没有,就人多,我江虎别的都缺,就孙子不缺!”
江炎看着江虎的模样,刚要开口。
江虎怒斥一句:“江炎!!!你再敢磨蹭一下,今儿老朽连你一起打!”
话落音,音还没散尽,江炎就已是跑去了书房,就这速度,未能看出已是中年,什么骨肉至亲,放屁,一听自己要挨打,别说家法,就是刑法那也是窜的快。
不等江虎回头,这家法已是送到了他的手中。
江虎手握家法,走近顾延淮,手背上青筋暴起,半响,将家法仍与面前,冷冷一句:“举过头顶,无人允许,不可放下。”
得,江虎终究还是无法下得了手,毕竟,那是他最得意的孙子。
顾延淮捡起家法,举过头顶,跪在庭院中央。
这一跪,大雪纷飞。
府中上下众人担忧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江虎的房门那是紧闭,丝毫未有要开的意思。
雪越来越大,落满顾延淮全身,也浸湿他的鞋袜。
但他未感觉到半分冷,江东从房中拿着一把油伞冲出来,不顾江虎的责怪,站与顾延淮身旁,伸臂撑着伞。
江东连声劝说:“起来回房吧,爷爷不会怪你的!”
顾延淮冷冷开口:“拿开!”
江东眉头紧凑:“小北,你这么跪下去也不是办法,若是伤了身子,那是一辈子的事!”
顾延淮扯着嗓子:“拿开!!!”
不远处的江西终是看不下去了,开口一句:“我去求爷爷!”
江南见状,也开口一句:“我也去!”
罢了,兄弟二人跪在江虎书房外,江西开口:“爷爷,求您原谅小北吧!”
“爷爷!求您网开一面,原谅小北吧!”
慕容雪急得直跺脚,看着雪地里的顾延淮心疼不已。
慕容雪看着江炎,拖着颤抖的声音:“王爷,我去求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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