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厘有那么一瞬间的石化住。
“嗓子痛,不能捅?”顾时廷凉凉问。
喻厘:“……”
“我看你这骂人声音还挺洪亮的。”
喻厘气呼呼。
被捅和骂人是两种情况好吗。
又无语的翻个白眼。
觉得平躺着他又站的那么远肯定看不见,却听到他幽幽道:“眼睛睁挺大啊,以后再说熬夜眼睛酸了要睡觉不做我就用胶带给你贴起来。”
喻厘:“……”
好,你变态。
全世界就你最变态。就你最会玩。
今天真是见鬼了大下午的还在家里,平常不是不管做到多晚,第二天都准时早上八点去集团上班吗?
搞不懂这变态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喻厘索性装死尸敌不动我不动的躺平。
有本事这样还能挑刺。
“这样挺好,以后每晚都这样跟乌龟一样趴着,方便多了。省得我还费力去捞你。”
“……”
喻厘果断起身,愤愤的瞪着顾时廷。
这老狗老变态的!
顾时廷招猫逗狗得逞的轻笑声,把手里衣服丢给她:“起床,下楼。”
精准的命中率直接砸头,喻厘气死,小狐狸乱挥着爪子的扯下,没好气道:“干嘛!”
顾时廷沉默不语,故意卖着关子,轻松就勾起了喻厘的好奇心,她随意的套下他扔来的粉色蕾丝睡裙起身。
腿根酸的要命,以为能撑住,结果下床脚踩地的脚跟还是一软,差点就跪下给顾时廷拜大年。
喻厘气的不知道在心里飙了多少句脏话,而罪魁祸首此时只笑着持着看戏状的看她,完全没有要上手扶的意思。
喻厘:诅咒你个老狗生儿子没屁眼!
下了楼。
黑灰色的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一个女人手被捆在背后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可怜的眼泪模糊了黑色的眼线,黑乎乎的两团,但也难挡她清丽的容貌。
喻厘眯了眯眼,觉得眼熟的人,再定睛一看,这不是阮薇薇嘛。
昨天一直被挂在热搜上的阮薇薇。
和顾时廷传绯闻的阮薇薇。
昨天还风光无限的跟人家郎才女貌,拿下全北城最招人稀罕的钻石王老五的挂在各大八卦APP的首页王炸新闻的头条插屏上,今天就这么狼狈的被绑到这。
反差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不过顾时廷这老狗怎么会把她给绑来这?
喻厘正纳闷着,腰就被顾时廷从后揽过,人被捞着朝沙发走去。
坐下,黑色的真皮沙发一大块的陷下去。
喻厘没好气的推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大清早的我可没那个兴趣陪你们玩3P。”
这话说的跟顾时廷是个没下限的流氓似的。
还好在这候着的保镖佣人都是跟着顾时廷时间长的了,也是看着喻厘是怎么成为那唯一一只钻进顾时廷羽翼下的小狐狸的。
对她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也实在是熟悉,所以也平静的装作没听到的没失态。
顾时廷大手轻易一捞,喻厘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他的怀里,锋利有型的下巴漫不经心的朝前面那滩狼狈的女人抬了抬,而后指腹按紧着喻厘的细腰。
“坐好。听。”
惜字如金的多余的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黑衣保镖摘了塞在阮薇薇嘴里的布条,湿哒哒的扔在地上,阮薇薇像是抽风了一样的对着喻厘下跪磕着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找记者编造这种假新闻的!”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跟顾少在一起!我也没资格跟顾少在一起!”
“图片是借位的!是我自己找角度借位的!我这种人给顾少提鞋都不配!”
很快,额头就被这一记一记的重重磕头磕破,血丝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和黑色的眼线泪出现在一张脸上,莫名有种渗人的艺术感。
上个月还席卷了各大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项,以优雅清纯的玉女掌门人形象出席各大活动的阮薇薇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幅疯疯癫癫的狼狈样。
喻厘觉得有些可惜的摇着头,但什么都没说。
就他这龟毛性子?什么时候也会注重这些了。
顾时廷手散漫的一指,保镖又捡起地上那湿哒哒的布条重新塞进了阮薇薇的嘴里,把人往后拖着,又像垃圾的往边上一丢。
喻厘不动声色的看着,空洞的眸子里并没有为此掀起任何波澜的情绪。
在顾家人眼里,人命不过草芥。
她早已经习惯。
顾时廷没有看到她眼底掠过的很淡的凉薄之意,手指按在她的腰上,紧了紧。
“舒服了吗?”
喻厘一愣,偏过头微微仰着看他。
这禽兽居然还惦记着她昨晚吃醋这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就他这龟毛性子,能把人绑来这跟她解释已经是罕见。居然还能让她出气。
活久见了。
他既然能惦记着,喻厘也识趣的给个面子,撒娇的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其中,模糊的回了几字:“舒服了。”
一点点的上移着,碾着他的唇,勾着顾时廷一起沉溺在这片深沉的海浪中。
她是个尤物。
天生的尤物。
不只是长的漂亮身材好而已,所有勾人的手段她都会。
第一次的时候她经验天生就熟练的不像话,顾时廷还以为她这是身经百战练出来的,结果进去后那紧致又陌生的感觉让他一秒确定,她是个雏儿。
那一次偶然的惊喜意外发现就让他上瘾,碰上她就一点理智都没办法存留的沉溺其中。
只要她勾勾手指头,他的分寸和理智就能一步步的被瓦解。
顾时廷抱着她按在怀里,冷漠的视线瞥向跟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的阮薇薇。
“扔到后院,随便你处理?”
喻厘傲娇的仰着头:“万一她弄脏了我养的虞美人怎么办?”
顾时廷:“那就扔海里喂鲨鱼。”
手钻入她的裙底掌上她丰满的玉臀,细腻的手感让人浮想联翩起昨夜的销魂。
那不断在眼前摇着晃着的白玉一样无暇的肌肤。
凛冽的眼底染上些猩红。
顾时廷说:“或者做成罐头喂那只畜生,你不是最爱给那只畜生吃点心了吗。”
一闹脾气就要找他好不容易收集齐的各色各样的仓鼠下刀,干脆一次给那畜生解决了一年的点心,看她还要怎么闹。
“畜生叫斯汀。”喻厘哼哼两声,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大腿上挪着屁股,压根不管他死活的调整着能让自己坐的舒服点的姿势。
“人肉罐头可腥。我可不想浪费我买的那些香薰去味。”漠然的扫了眼阮薇薇:“还是把她扔回她自己家吧。眼不见为净。”
不在意透了。
第3章 人间绝色
保镖闻言,请示的看向顾时廷,得到顾时廷的点头才按照喻厘说的照做着。把人清理出去,华美的客厅才恢复了平日里的奢靡气息。
华美的水晶垂钻吊灯发出冷冽的光亮,男人冷峻的面庞像是被镀上层银光似的。保镖佣人退下,偌大的客厅顿时只剩下他们俩人。
顾时廷被她这没完没了的蹭着动着,用一晚上不加节制的运动压下去的盛气此时隐隐的又有了抬头之意。
扣在她腰上的手更用力的锁紧着。喻厘吃痛,低眸下去看,才注意到他手背连着手腕一路上去布着的点点伤痕,是钻入皮肉里抓烂的。
顾时廷提醒:“你弄的。”
这世上除了她也没谁敢这么放纵伤了他的身。
喻厘顿时起了兴致,抓着他的手抬起对着耀眼的灯光看,“真好看。”
顾时廷睨着她:“手好看?”
喻厘轻哼声:“当然是我的杰作好看。”
下一秒,人就被扔到了沙发上。完全不留情的。
喻厘:“……”
顾时廷起身,扯了扯身上被喻厘蹭的松松垮垮的睡袍:“我要去宁城出差一个礼拜。”
闻言,喻厘眼里闪过精光,但很快就藏住,气呼呼的噘嘴娇嗔道:“又走!”
委屈生气的不行。
舍不得人那泪眼盈盈的样子很好的取悦到男人。
顾时廷掐着她那气呼呼的脸,难得有耐心的哄人:“乖。这次结束我就能在北城多待几个月了。”
喻厘只好大度但又掩不住伤心委屈的:“好吧。”
沉闷着心情的把顾时廷送走,喻厘泪眼汪汪的,管家递来纸巾,喻厘却直接抬手揩去泪珠,瞬间冷情的摆手:“不用。”
转头跟管家说:“我今天有个拍摄,估计要挺晚才能结束,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管家点头。
但又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感觉先生一走,喻小姐就跟一下长大了一样,情绪控制的这么快。
而且好像一副迫不及待要出门去放飞自我的样子。
但转念一想,她肯定是因为太过伤心所以才要强装镇定,要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情绪。
对,一定是这样。
相关Tags:冷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