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舒窈小说盘点讲的是什么-小说宫昀傲舒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05 23:12:4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见到一叠叠的银票在手,花妈妈瞬间两眼发光,笑的合不拢嘴,热情似火,“夜老板果然是大手笔,老妈子我就不打扰夜老板春宵一度了,毕竟,春宵一刻值万金。”说完,扭着她肥硕的臀走向一边,立马吩咐起来:“来人,送夜老板、冰旋姑娘去上等厢房。”
“哎!”众人长吁短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如此美好的人儿被眼前的邪魅公子抢了去。
这时,花妈妈身边走来一粉裙女子,修长的身姿丰盈窈窕,步伐轻盈,容貌出挑,也是个美人坯子。
一眼看去,眼妆淡而有层次感,唇妆饱满,头上是辫子堆起来的发髻,以发带陪衬下更显得飘渺出尘。
“妈妈,那女子一看就是有武功的,我怕她会反抗,妈妈这么做……会不会出事,我看还是放了她吧!”女子有些担忧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什么?放了?云香,你脑袋进水了吗?”花妈妈气的剜了她一眼,肥胖的手指戳在云香的额头,疾言厉色地道:“你要搞清楚,是我救了她,没有老娘,她早就流血身亡,她若是个知恩图报的,就该好好报答我。”花妈妈气不打一处来,将数完的银票狠狠地揣进怀里。
见花妈妈有些生气,云香有些不知所措,哄道:“妈妈,可是,我担心,她若是伤好了,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云香忘了,收到好处的花妈妈怎么可能大发慈悲,这可是一颗摇钱树,她肯定要死死的攥在手里的啊。
见云香是为了她好,花妈妈变了口气,“放心吧,我的好女儿,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老娘早就在她的药里下了软筋散,一会,夜公子行好事,不怕她不就范。”
花妈妈一脸得意的笑,继续道:“失了身,看她还能不听话?到时候我这怡春楼的生意一定是踏破门槛的好啊!”
说着说着,花妈妈就开始幻想花不完的银子,躺在金山、银山上睡觉的感觉,眼一睁,大把的银票往她手里送。
云香见花妈妈一脸痴迷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暮色微凉。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霞光,洒在美人熟睡的娇颜上,如同玫瑰一般鲜艳。
清雅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透露着丝丝妩媚,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好似凡间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绝美出尘。
北冥夜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的美人,心中有一丝疑惑,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细长的食指与中指搭在女子的皓腕上,细细探脉。
“原来如此!”收回手,北冥夜了然一笑,花妈妈可真是“用心良苦”,不知是从哪骗来的美人,也活该她倒霉了。
倏尔,北冥夜似乎感觉到女子的眼睫动了动,邪气的嘴角微一上扬,而后倾身向前。
蓦地,北冥夜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转瞬间发现自己被床上的女人反压在了身下,而且还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
北冥夜揽着女人的腰肢,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双桃花眼充满了邪气,他低笑两声:“没想到啊!原来冰旋姑娘这么热情。”
被称做冰旋的女人,凤眸凌厉地瞪着眼前的男人,手肘抵在男人的脖颈处,威胁道:“你最好给本姑娘老实点,否则,休怪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好啊!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对于女人的威胁,北冥夜非但无动于衷,还很气定神闲,说出的话还透出几分期待的意味,这副欠揍的模样看在冰旋的眼里十分刺眼。
北冥夜倒要看看她要如何个不客气法。
见男人一张挑衅的脸,冰旋有种冲动,很想弄死眼前的男人,仅管他长着一张完美到极致的脸。
可是,现在的她被人下了药,底虚的强撑门面,生怕露气,被眼前的男人察觉,况且,她深知这个男人的武功并不是他所表现出的这么差劲,想要治服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太可能。
北冥夜朝女人的额头凝了一眼,上面早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在极力地控制着软筋散的药性。

第8章:护你一世周全
不时飘来的阵阵发香,幽香而美好,北冥夜的手有些不规矩地起来。
冰旋见男人不怀好意的手逐渐下移,心猛地一沉,旋即,冷峭的笑至娇媚的脸上绽开,冷幽幽地开口:“你若再敢动,我让你变成太监。”
女人嚣张的话,不仅没让北冥夜恼怒,反而让他兴起玩味的心态,他漫不经心地低头一看,女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带尖的簪子,死死地抵住了男人敏感的下身,分毫不差,这女人的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见状,北冥夜不以为然地低笑,声音幽冷:“哈哈哈!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男人堪称完美的脸,精致的令人目眩神迷,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邪念。
冰旋无惧地瞪视着男人,眉目微蹙:“彼此彼此,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欺辱我,你是第一个。”
北冥夜非但没有被女人的猖狂激怒,反而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很有胆量的小丫头,以后便跟着我吧,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
冰旋低垂眸,眼角划过一抹寒霜,脸上却是单纯无辜的笑容:“你是自恋狂吗?让我告诉你,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若再生邪念,小心我废了你,让你做不成男人。”
闻言,北冥夜轻声笑了,胸腔震动,语言轻慢,但声线冰冷如霜:“好歹毒的丫头,不过,有种你可以试试!”
看得出,眼前的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个邪气冲天的男人,惹不得,冰旋思忖片刻,让了一步,说:“我们可以谈桩买卖,放过我,我可以补偿你的损失。”
北冥夜暧昧地看着她,对于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哦?你觉得,本公子会在乎那区区五万两的银子?万一放了你,本公子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本公子是用五万两买了你的…本公子还没有尝到软香在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怎么舍得放过你呢?”
这男人怎么回事,太邪了!冰旋一双好看的水湾眉紧拧,正色道:“不会,你保证不轻举妄动,我保证你不会后悔,因为,我给你的定比你损失的还要珍贵百倍。”
听罢,北冥夜来了兴趣,他游历四海多年,什么稀罕物没有见过?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珍贵百倍,“好吧!本公子从不勉强女人,死鱼一般的女人,本公子更不喜欢。”
冰旋喉咙一噎,“你……”
话音一顿,北冥夜看向女人气结的一张小脸,挑了挑眉,促狭地说道:“不过,你现在这样子……我怎么起的来?”
冰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自己的整个身子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身上,冰旋尴尬地起身,坐回床沿,甩了甩落于胸前的长发,幸好,他妥协了,要不然,她真怕撑不过去。
北冥夜依言下了床,理了理褶皱的衣袍,转身凝了她一眼,便看到她盘膝而坐,开始调息身体,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冰旋睁开了双眸。
见她调息完,北冥夜缓缓地开口:“别忘了你说的,可别让我后悔放过你。”
“放心,我从不食言。”说完,冰旋下了床,眸中一寒,气势汹汹的来到前厅,头顶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她不适的动了动,随手将头上发钗摘了下来。
这时,路过一个小厮,她随手将人扯了过来,厉声问道:“老鸨呢?”
小厮侧头一看,立马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这女人怎么跑出来了?他颤着音道:“在她的房间里。”
冰旋一把推开小厮,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老鸨的门前,“啪”的一声,冰旋狠狠地一脚将房门踹掉了下来,耷拉在门框上,那动作潇洒、利落、毫不温柔。
跟在冰旋身后的北冥夜轻摇折扇,凝了一眼踹烂的房门,唇角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心里暗自赞叹,好野的一个小丫头。
室内正数着银票的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扯着嗓门喊道:“哪个小兔崽子……活……”接下来的脏话还未出口,就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老鸨见到来人面色一僵,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夜里救下的女人,如今成为了怡春楼的头牌,冰旋。
她有些胆寒的僵在原地,这这这,这药效这么快就过了???
见她的武力恢复,惊在当场的老鸨,旋即当机立断,拿着手帕的手颤抖地指着门口:“来人,快快快……给我抓住这嚣张的女人。”
话音刚落,门外涌进五六个壮汉,手持棍棒,来势汹汹,看到冰旋离花妈妈越来越近,抡圆了棍子一拥而上。
冰旋冷哼一声:“虾兵蟹将,还敢强出头。”
木棍呼啸而来,眼看木棍就要抡在冰旋的头上,她不动声色的侧身一闪,棍子扑空,下一秒,她单手抓住木棍,接着,右掌用力打出,掌心打在木棍的一头,那棍子以极快的速度朝壮汉的身后飞射而去。
登时,壮汉身后的瘦猴被极速飞来的棍子打在了眉心,当场晕倒。
而壮汉被那强劲的力道震的虎口发麻,胳膊一动也不能动,痛的龇牙咧嘴。
北冥夜端坐一旁,静静地看着一出好戏,一双幽深的桃花眼微眯,这个丫头、挺有意思!如果收为己用……
心思几转之际,冰旋利落的几掌下去,几人被打飞在了门口,一个个鼻青脸肿、惨叫连连。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面脸惨白,她靠在墙角,冰旋一步步上前,老鸨惊骇之余,惊见冰旋旋身而来,落在了她的身前,凌厉的素手瞬间死死地扼住老鸨的脖子,只要稍稍一用力,那粗圆的脖子就会断掉。
恰在这时,门外又跑来二三个大汉,他们挥舞着木棍,站在门口,时不时看一眼地上受伤的同伙,想上又不敢上,犹犹豫豫,胆战心惊。
冰旋侧头瞥了一眼,隐藏在纱袖的簪子滑落到手中,下一秒,素手一掷,一道银光寒芒极 射而去,“啪…”的一声脆响,击碎了博古架上的瓷器花瓶,又在瞬息之间,那簪子死死地钉进了梁柱之上,入木三分。
“我看你们谁还敢上前?” 冰旋凌厉的气场,当即,震慑住了那三名壮汉,他们站在原地,吓得面露惊色。
北冥夜的嘴角牵动一丝弧度,这丫头、好凌厉。
冰旋美眸含煞,直逼老鸨暴突的大眼,声音冷冽充满杀意:
“花妈妈,见我受伤,给我下软筋散,想我做你的摇钱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啊!趁人之危,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我要不要报官还是要了你的老命,嗯?”
被掐住脖子的老鸨,油腻腻的大脸涨得通红,因为呼吸困难而不停地抓着冰旋的手,“饶、饶了我……都是我的错,不敢了,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放过我……”
“你觉得,在你把我穿成这个样子给男人展览、一顿羞辱后,我会饶过你?” 冰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气就不打一处来。
自己被推上台,虽然半分动弹不得,但是却清楚发生的一切。
尽管她是来自未来的新女性,穿着暴露先不提,毕竟,未来21世纪比比皆是,只单一点,把她当做物品一样摆在台上,被一帮臭男人评足论头、竞相拍卖,她就有想杀人的冲动。
没错,眼前这个叫冰旋的女人正是为救太子身受重伤,晕倒在怡春楼的女人,也是那个来自21世纪,魔影鸷月的组织头目,魅月,舒窈。
坐在一边的北冥夜听到她无比气愤的说词,摇着折扇的手一顿,一双桃花眼开始放肆地盯着她打量起来。
微微凌乱松垮的绫罗,诱惑的小香肩,优雅的天鹅颈,玲珑的腰肢,那骨子里无不透出令男人无限的幻想。
舒窈感受到来自北冥夜不怀好意的目光,寒声道:“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狗眼。”
北冥夜不为所动,挑眉轻笑。
这时,云香仓惶地迈进室内,眼含泪光地看向冰旋,求情:“姑娘,你放过花妈妈吧!她并没有害你,再说她救过你,不是吗?如若不然,以你的伤势,流血也会身亡啊!”
她也不是一个弑杀成性的人,她心知眼前的女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松了松掐在老鸨脖子上的手。
老鸨呼吸一畅,开始大口喘息,憋红的脸也稍稍缓解,云香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轻步上前,虽心中忐忑,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道:“那天,有官兵来搜查过,是我和花妈妈把你藏了起来,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说完,云香壮着胆子朝舒窈点了点头,舒窈处变不惊,面色如常,她缓缓地放开了老鸨,淡定道:“你是在威胁我?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云香淡淡一笑,自信地说道:“姑娘,我们无冤无仇,你又不是暴徒、嗜杀成性的坏人,何况,我们救了你,莫说知恩图报,但也不会恩将仇报,不是吗?”

第9章:带刺的玫瑰
舒窈收敛锋芒,松开了老鸨的脖子,“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侧眸看去,北冥夜一张探究的脸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她就知道这个臭男人在偷听她们的说话?
没有了束缚,老鸨瞬间解脱,颤着音唤了一声:“云香。”旋即,逃似的来到云香身边,躲在了她的身后。
舒窈瞥了一眼,原来这个女人叫云香,“我随身携带来的背包呢?”
背包?云香恍然,她说的是她背来的那个包袱吧!
“知道姑娘醒来要找,已经差人去拿了。”云香话音刚落,一个小厮小心翼翼地从外边进来,双手提着背包递到舒窈面前。
舒窈沉眉一看,并没有马上接,云香见状,立马会意,忙上前解释:“放心,一样没少。”
躲在云香身后的老鸨,低沉着头,翻了一个大白眼,小声嘟囔:“奇怪的包袱,一堆破铜烂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还当个宝贝似的。”
云香站得最近,当然听到她嘀嘀咕咕什么,面色马上一凛:“妈妈。”一声妈妈警告味十足,你是忘了这女人是怎么勒住你的脖子的了?手下的一帮壮汉无一对手?
老鸨一听,眼角瞄了一眼舒窈,正巧撞上她冷厉的目光,身体下意识的一哆嗦,马上噤声,捂住了嘴巴。
舒窈接过背包,打开,翻了半天,从背包里掏出一枚金黄色物件,随手一抛,直接抛给了坐在一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北冥夜。
北冥夜眼疾手快地接住,拿在手里端详半天,不以为然,“就这?”一个金属盒子,有什么不同?
冰旋见他一副不开化的模样,拿出背包里的一盒香烟,看了良久,不该留的别留。
她抽出一根烟,一点也不温柔地塞到北冥夜的嘴里,在他诧异之时,然后拿起他手上的金属盒,“哒”的一声,火苗至金属盒的上方窜了出来。
舒窈为他点燃香烟,这一通操作,北冥夜吓了一跳,不过,他眼中对这小小物件的好奇与惊艳,明显的显露出来。
紧接着,舒窈说:“吸一口试试!”北冥夜没有迟疑,满满的吸了一口,顿时,呛得北冥夜闷声咳嗽,“咳咳咳……”
“笨,谁让你吸那么急的,不会吐吗?呛到了吧!”舒窈心底简直乐开了花,活该,让你欺负本姑娘,呛死你。
北冥夜感觉那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奇特,他好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这味道很呛人。”虽然呛人,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小吸了一口,这回的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口感还算爽利。
舒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男人刚学会吸烟,姿势却比现代人还要痞、帅、酷。
“这是打火机,顾名思义就是你看到的,能打火,就是你们这所说的火折子,另外一个细长之物是烟,是你们男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北冥夜潇洒地弹了弹烟灰,说:“原来如此,不过这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东西或人能让本公子欲罢不能。”
殊不知,他无心的一句话,却并没有一语成谶。
舒窈不屑一笑,道:“那,请问这位公子,这笔买卖可还行?”
“将就,不过打火机还不错。”北冥夜难得给了中肯的认同,随手将火机和香烟放进了怀中,他游历过那么多的国家,却没有见过如此的稀罕物,这女人怎么会有?她到底从哪来?
几道烟雾袅袅升起,烟味弥漫了整个室内,舒窈心下腹诽:古往今来,男人还是钟情于烟。
北冥夜疑惑道:“姑娘从哪来?为何会有如此的稀罕物,我游历过大江南北,什么珍奇异宝没有见过?但是,这两样东西,我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舒窈淡淡一笑,“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按你这么说,公子见过的世面还是太少了。”
这丫头像是一朵玫瑰花,浑身带刺,看来,自我保护欲望很强。
北冥夜弹了弹烟灰,兀自说道:“本公子走过最远的地方便是罗刹国,那里确实有许多稀罕物,只是,本公子行事匆匆,并没有多留,颇感遗憾,如果,本公子没猜错的话,姑娘定来自西方,这些稀罕物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吧!”
舒窈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眼界,心里暗自佩服,却不露声色,“说的没错,就是从西方传过来的。”说完,她指了指门口,声音寡淡:“夜公子,现在,我们两清了。”
说中了她的心事,北冥夜眸中带笑,见她下了逐客令,北冥夜起身欲走。
行至门口,他微微侧身,邪魅一笑,言语不羁:“不过,丫头,内室里,我说的话不妨考虑一下。”
忽闻北冥夜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舒窈一时有些怔然,转念一思,北冥夜的话忽地在耳边响起:丫头,跟着我,定保你一世周全。
旋即,一抹红云爬上脸颊,舒窈水湾眉一蹙,带着几分怒意,骂道:“考虑你个大头鬼。”
“哈哈哈哈…”门口,北冥夜邪肆的笑声传来,由近及远,再到慢慢消失。
然而,舒窈的耳边,北冥夜邪魅的笑声却挥之不去。
这时,云香问道:“姑娘芳名?”
“你们不是给我起了一个名吗?我没记错的话是叫冰旋。”舒窈整理着随身物品,随口应道。
老鸨装不听见,转身看向云香,云香有些尴尬地回道:“姑娘,你就别取笑我和花妈妈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与我们一般见识了。”
须臾,舒窈缓缓地开口:“花妈妈,你骗夜公子的五万两,夜公子和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但是,我需要在你这里暂住几天……”
还不待舒窈说完,老鸨便急着抢话道:“可以,可以,住几天都行。”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只要不杀她,不讨要这五万两,什么事情都好说。
“云香,云香,你给这位姑娘准备个房间。”老鸨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妈呀!老命差点不保。
夜深人静,舒窈脱下松垮的外衣,转头看去,这伤口似乎又严重了,她分明感受到来自后肩的黏 腻之感,又出血了。
白天的时候,为了震慑老鸨和那些壮汉,尤其是那个姓夜的公子,使出了很大的内力,结果可想而知,伤口绷开了。
“咚咚咚……”
“谁?“被敲门声一惊,舒窈抬起头向门口看去。
“姑娘,我是云香,我可以进来吗?”
“有什么事吗?”舒窈还未来得及穿戴好衣物,云香便端着托盘推门而入。
舒窈有些诧异,这里的人可以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堂而皇之的进来吗?
不过,她还是礼貌性的问了句:“云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
“还没有,我惦记着姑娘的伤势,想着过来给你上药。”云香端着托盘放在了床头,见舒窈无动于衷,于是,为了让她能消除戒心,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问,只是单纯的想给你上药,刚才在花妈妈房里,看到你背上的血迹浸透了外衣,心想定是伤口恶化了,所以,我才想着过来给你上药。”
舒窈惊讶于云香的通透、心细如发,同时,心里又多了重忧心,不知是好是坏。
舒窈感激地道:“那就谢谢云香姑娘了。”既然云香都能如此坦荡,她何必太矫情。
衣裙褪去,白皙的肩头伤口裂开,化脓,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粉红的肉色,触目惊心。
云香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严重的伤口, “姑娘,伤口有些恶化了,上药的时候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没事,你上吧!”舒窈隐忍着疼痛,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云香一点点清理着伤口,然后敷药,一边转移着她的注意力,说道:“花妈妈人没那么坏,就是刀子嘴,有些见钱眼开,其实,若不是怡春楼生意不好,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舒窈背对着云香,幽幽地开口,“你对花妈妈到是给了不错的评价,她对你可好?”
“嗯,我打六七岁就开始跟着她,对我也是悉心教导,琴棋书画一样不落,长大了,有些事情,只要我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于我,可以说,她是把我当半个女儿疼的。”
云香有感而发,想起这十多年的点点滴滴,云香真心觉得比起将她卖了的亲爹好太多。
“真看不出来,那个花妈妈还有这样的一面,云香,你爹娘呢?”舒窈终是忍不住一问。
“娘早就死了,爹爹豪赌成性、又有酒瘾,欠了一大堆债,在我七岁的时候便将我卖给了花妈妈。”
云香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过去,故事虽有些伤感,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反而很坦然。
这样的女子没有卖惨自己的悲情经历,反而更人让值得尊重和怜惜。
舒窈转过身,握住她的手,同情地说道:“云香,你是个好姑娘,很乐观,上天也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谢。”
云香敷完药,包扎好伤口,起身,“姑娘,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要使大力,切不可再绷开了。”
“好。”

第10章:巫蛊之祸
崖底,狂风呼啸……
宫昀傲的耳边似乎传来嘈杂之声……
“挖到了…”
“挖到了…”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众人一哄而上围了过来
不出几日便从太子府邸挖出一堆“蛊物”。
院子里,被翻出来的木偶、帛书一堆,姜齐冲拿起其中一个木偶,冷笑道:“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宫昀傲定睛看去,眸中一震,挖到的木偶小人特别多,而且还有帛书,上面写了很多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
见此,宫昀傲瞳孔犹如地震,“这…怎么可能?”
不及细思,便听姜齐冲胁迫,要将此事告诉皇帝。
擎皇端坐于龙椅,手持木偶端详了半天,在听了姜齐冲的汇报后,擎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姜齐冲等人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此时,他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而另一边,惊惧的太子回到宫中坐立难安,便传来了少傅时义,向他征求对策。
此人不光主意多,朝堂之上的政治灵敏度也很强,此次的挖蛊事件里,他嗅到了暗藏的浓烈杀机。
他最担心的是自个儿惹一身骚受到株连,于是就给太子出主意,说:
“无论他们是不是栽赃,您现在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不如先发制人,将姜齐冲一伙抓捕,查清楚他们栽赃的罪名,再呈报给皇上。”
“如今皇上在文澜宫养病,皇后和殿下派家吏去问安,一直得不到回复,皇上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所以,他们势必会从中作梗……”
宫昀傲听后,沉思许久,最终,他没有采纳时义的建议,他依然相信,父皇不会听信谗言:“我乃天子之子,谁敢擅自杀我!况且,父皇不会听信谗言,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说完,太子就打算亲自前往文澜宫,向擎皇详细地汇报情况。
然而,太子这一举动惹急了姜齐冲,他深感惶恐。
如果让太子见到皇上,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他心下一横,随即召集士兵,举着火把连夜赶往太子府。
他的如意算盘是想立刻逮捕太子,将他下狱逼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眼下,太子也只得听从时义的计策,咬牙痛下决心,要一举粉碎以姜齐冲、吴敬、张首业、文书等人为首的乱臣贼子。
所有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抉择,都带有赌博的性质。
宫昀傲派手下亲信乔装成皇上的使者,矫诏去逮捕姜齐冲、吴敬、张首业等人。
冷月高挂,夜色如墨,远远望云,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当特史姜齐冲、张首业两人见了擎皇的诏令傻了眼,唯独吴敬冷眼一瞥,看破了假使者身份。
吴敬拒不接诏,狂肆地开口:“大胆,竟敢冒充皇上的使者,这诏令也是假…”话音未落,这位吴敬大人当场被假使者就地格杀。
“你们竟敢假冒皇上圣旨,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姜齐冲面色惊惧,身感大事不妙,他没想到太子为了杀了他,居然会矫诏,冒充皇上的使者将他们带走。
乌街的尽头,火光一片,几个官兵举着火把站在两侧,火光倒映着太子宫昀傲颀长的身躯,一身黑衣劲装将他精壮的身体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要亲临现场监斩姜齐冲,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冷冽的眸子落在姜齐冲的身上。
“太子殿下,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彻查巫蛊的案子,你…竟敢,竟敢矫诏,冒充使者,简直大逆不道,你这个反贼。”姜齐冲干哑的嗓音不停地叫嚣,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宫昀傲冷毅的唇角勾了勾,痛骂道:“你这个奸诈小人,朝廷的奸佞之人,霍乱朝纲,被你冤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现在又来迫害我与父皇之间的父子关系,你简直罪不可恕。”
姜齐冲面色巨变,脚底一鼓寒气直逼头顶,“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我是冤枉的啊!你放了我,我回去上奏皇上,就说、就说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和皇上说明情况,还您一个清白。”
眼见姜齐冲诡辩的嘴脸,宫昀傲冷眸微沉,轻嗤一声:“死不足惜,你没有机会了。”话落,虎背熊腰的刽子手,提着大刀向捆得严严实实的姜齐冲走去。
姜齐冲开始拼命地挣扎,惊惧地嘶喊:“太子,饶命啊!你饶了我,我告诉你背后的指使之人。”
宫昀傲眸底一震,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姜齐冲的身前,厉声问道:“是谁?”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姜齐冲见有回转的余地,悬着的心稍微得以缓解。
宫昀傲微眯冷眸,这是要威胁他?
“不说,死的更快。”
此时,为了活命,他只能服软地猛点头,应道:“我说,我说。”
宫昀傲迟疑地移步上前,微微倾身,一个熟悉而至亲的名字飘进他的耳里,倏地,冷峻的眸中拂过一抹凛然危险的光芒,“你可有证据?”
姜齐冲为了保住小命,妥协地说:“没有,那个人一直很谨慎,没有什么证据、把柄给我拿捏啊!不过,你放了我,我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殿下作证。”
姜齐冲见宫昀傲有些犹豫不决,继续煽动迷惑道:“殿下,正是由于这次巫蛊之祸,让他们看到了扳倒殿下的希望,更何况皇上对巫蛊之术深信不疑……”
宫昀傲逼视着他,冷漠地打断:“所以,你们就利用这一点亲手炮制了这惊天大案?”
“殿下,你放了我,我会在皇上面前揭发他们,还您一个公道。”
宫昀傲静默了许久,不知其想。
片刻,宫昀傲冷笑一声:“你敢说,这次的巫蛊事件不是你在出谋划策?”
“哈!放了你?让你在父皇面前再反咬我一口吗?去死吧!阴间,那些被你害死的亡魂会来找你算账的。”
紧接着,一道冷光自宫昀傲的腰间而出,利剑猝不及防地砍掉了姜齐冲的人头,那瞪圆了的双眼,满眼的惊惧与不可置信。
哼!当他是三岁小孩吗?放了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在反告他矫诏、冒充使者,刑讯杀人,他才被逼做伪证的吗?
时至今日,已骑虎难下,所以,他要将这些同党一并绞杀才是最好的出路。
宫昀傲脸色阴沉,垂于两侧的拳头紧握,修长的指关节因为用力紧握而泛白,无一不透着他的忿然怒意。
然而,让太子没有预料的是,在抓拿同党之时,侍郎文书趁乱逃跑。
天还未透亮,宫昀傲便派近身随从带着信符赶到皇后宫里,向皇后说明了事情的始末。
信中提及,为了不让父皇疑心,修复父子情义,需母后派人至文澜宫向皇上说明事情始末以及待太子查明真相,前来负荆请罪。
只是,计划虽周详,但,暗中侦查皇后和太子一举一动的人无处不在,那信符也被奸人截获。
逃出来的文书还未到内殿,就听到他鬼哭狼嚎的叫声:“皇上,您要救救微臣啊,太子造反了。”
见文书这副模样,擎皇面色难堪:“文大人,成何体统?”
文书知道,文澜宫离京城很远,擎皇和太子之间信息闭塞,他就是利用这一点,向擎皇报告:
“皇上,微臣怕啊!太子假传圣旨,用冒牌使者杀了姜齐冲等大臣,他召集很多死士想要谋反啊,太子他、他企图提前登基啊!皇上。”
此刻的擎皇,听文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汇报,并不相信一向稳妥的太子会谋反,他想,太子一定是心里害怕又气愤姜齐冲等人,所以才有此变乱。
擎皇敲了敲书案,肃然道:“文大人,太子一向稳妥,谨慎,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于是,擎皇派近身使者李冒前往京都,诏令太子来文澜宫说明情况。
使者李冒马不停蹄来到了京都城外,入目所及、街上横尸遍地,兵荒马乱,他沿着城外小心翼翼地一顿巡视,就是不敢进城一探究竟。
李冒踌躇了半晌,愣没敢进城,他在城外兜了一圈,沿途遇到逃出来的吴敬的部下严宠。
仓惶之下的严宠,乍一见到皇上的近侍也来查探情况,眸底露出一抹精光,“李大人,京城一片混乱,你怎么来了?快逃吧!太子谋反了!”
此时的李冒又是震惊又是害怕,他扯着嗓门不敢相信地喊道: “啊?太子当真谋反了?”
“是,是,不信你进城看看,侍卫、老百姓死伤无数啊!太子造反了……”
这一声吆喝,所有人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传言:太子谋反了!
李冒马不停蹄地折回文澜宫,报告擎皇:“太子果真造反了,而且已经控制了京城。皇上,险些把老奴也杀掉!吓得老奴掉头就跑了回来。”这个时候,他只能按照严宠的描述回禀了,他实在是不敢进城啊!
节骨眼上,使者李冒的话无非加重了“太子谋反”的真实性。
恰在这个时候,亲卫带来了太子的信符,信符上短短几行字让擎皇对太子谋反深信不疑了。
“母后,大事将成,请母后调派宫中马车以及射手、亲卫支援儿臣,不日,儿臣逼父皇退位,您就是太后。”

第11章:祭出双魂
熟悉又叛逆的字迹让擎皇震怒,他将信符撕的粉碎,而后,宣刘贺将军进宫,发布召令:
“调派三辅附近各县的军队以及各部二千石以下的官员,统归刘将军管辖,立即发兵围剿,对造反者一律杀无赦,凡捕杀的将士自有奖赏。同时紧闭城门,不能放过一个造反 派。否则,格杀勿论。”随后,擎皇又命亲卫去皇后宫中收回了印绶。
当宫昀傲得知父皇征讨召令的消息,悲痛万分,他不明白父皇为何要对他如此赶尽杀绝,只因处置了几个乱臣贼子吗?还是说父皇从未相信过他,宁愿相信莫须有的造反罪名也不信他的清白?
倏地,宫昀傲脑中一道闪电劈过,难道说父皇在文澜宫养病,没有收到母后的信符?这里面一定有诈。
宫昀傲手里并没有兵权,只能带着几百亲卫与训练有素的上万正规军展开了激烈的战争,由于吴敬一党散播的社会舆论,民间大都相信“太子谋反”的传言。
太子在哪方面都不占优势,他不相信父皇会对他如此残忍,他没有造反、没有发动兵变、父皇为何不相信他而去相信佞臣之言?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京都大街。
太子一身白衣浸满了狰狞的血迹,他闭上眼睛,泪无声的从眼角滴落,大手摸向下摆,“撕拉”一声,从白色里衣上撕下一块白布。
旋即,太子咬破手指,写下血书……
他龙飞凤舞的写完,叠好,伸手递到少傅时义的手里,悲凉地开口:“我将大军引开,你逃吧!如果大难不死,务必将这血书交给父……皇上手里。”
“太子殿下?!”少傅时义眼中含泪,颤抖的接过血书,心中哀戚不已,是不是自己错了,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计策?害得殿下走上不归路。
“事到如今,我还算是什么太子殿下?呵!好讽刺。”
“都怪我,若不是微臣出此下策,太子也不会……”少傅时义满眼歉疚,心中五味杂陈。
宫昀傲双眸紧闭,颓然地扬了扬手,“罢了!天命如此,逃吧!”
蓦地,少傅时义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开口:“殿下保重。”他将血书塞进怀中,快速起身,转眼消失在城中。
此时,太子身边已无半个亲卫,就连少傅也逃了,他无路可走,向南逃到乌兰城门,而城门早已紧紧关闭。
守城门的官员是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壮硕男人,名叫孟仁,他见太子伤痕累累,不忍捉拿,便打开城门,将太子放出去了。
刘将军得到密报,将此事上奏了擎皇,擎皇听后大发雷霆,一怒太子逃走,二怒守正大人无知,放走造反者,这就是欺君,难道他和太子是一伙的?
一气之下,擎皇派人将守正孟仁抓了起来,交给了大理寺责问。
悲哀的是,到了这时,擎皇仍不反省,他忙着处罚失职的官员和奖赏平叛的有功之臣。那些因太子造反的亲卫以及少傅时义的家眷,一律都被发配到偏远的北境,冷寒之地。
而刘将军剿灭叛军立了大功,被封为参将。
擎皇下旨废去皇后的封号,幽禁在了冷宫中,在失去儿子的绝望中,皇后竟以三尺白绫含恨自缢。
皇城内贴满了告示,堂堂一国的太子成了通缉要犯,亡命天涯,可悲可叹!
朝廷没一个大臣敢站出来替太子说话,都怕受到牵连,影响头顶的乌纱帽。
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他就是四品小官监察御史凌愠,官不大,胆子可不小,他给擎皇上来一道奏书。
这篇奏书摆事实、讲道理,引经据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慷慨陈词。
他写道:
“父亲如同上天,母亲如同大地,而子女就像万物,天地平安,万物才能茂盛;父慈母爱,子女才会孝顺。皇太子是擎朝的嫡子,承担万世的功业,就血亲而言,是皇帝嫡出的长子。而姜齐冲呢?不过是一介布衣百姓,乡里间的一个贱臣而已,陛下重用他,使他位极人臣,他就拿皇上的命令逼迫太子,他为人奸邪狡诈,而一般的邪恶小人也跟着作乱。”
“太子进而见不到皇上,退则受困于乱臣,心里含着冤屈,一腔愁怨无处倾诉。终于,太子忍不住心中不平的愤怒之气,将姜齐冲杀掉。之后因为恐惧带罪逃窜。子盗父兵,只不过是为了救助自己的灾难,希望能免于刑责而已。太子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邪恶不轨的企图。”
擎皇读了凌愠的奏书后,也只是片刻沉默,也有些许惊醒,但,他冷肃的面容下,仍然没有诏令赦免太子的罪。
这道奏书里有一句很重要的话:“太子进而见不到皇上,退则受困于乱臣”,按理说,擎皇应该有所惊醒。
但是,他的心里更加的明白、有所觉悟,血脉温情与冷酷的权力、沟壑难填的欲望交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崖底,暗夜深沉,两道绿光乍现,宛若黑夜中跳动的鬼火,发出幽幽的绿光。
“嗷……”
忽咻间,一道白光一闪而至。
只见那物,一身雪白皮毛,脖颈处生得一圈鹅黄色的皮毛,远远看去像是带了一个金项圈。
它浑身散发着一种慑人的气息和王者威严,威风凛凛,此时,正瞪着两只森然的眸子环视整个森林。
它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舔了舔太子那张带着血迹的脸,不多时,气若游离的太子这才闷哼了一声,幽幽转醒。
睁眼的一瞬间,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颗狼头---巨大、雪白的狼头,一头足有寻常狼三倍多大的巨狼,它阴森森的狼眸正安静地盯着他看。
“啊!”宫昀傲惊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压在身上的风尘推向了一边,此时,他双腿摔断无法动弹,只能眸色慌张与白狼对视。
白狼见他神情大变,不由得露出一抹轻蔑,短短几年就不认识了,果然,人类是就是胆小的。
草尼马,这是什么情况?
白狼刚刚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对他的鄙视,成精了,成精了,不对,通体雪白,有人类的表情,这分明是……
“你、你、你就是我……当年救过的那只白狼?”看到多年前救下的白狼,宫昀傲一时有些激动,牵动了五脏六腑,话说到一半,竟口吐鲜血,语不成句。
白狼见他奄奄一息,终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你……你你、怎么说话了?” 宫昀傲躺在地上,早已气若游离。
“我能救你,现在,你只需闭上眼睛。” 白狼幽冷的语气,不容置喙。
仰躺在地的宫昀傲,嘴角温热的粘稠液体不断的向外溢出,五脏六腑几乎全摔烂了,昏迷中,他自己的死活似乎都变得坦然了。
陡然间,宫昀傲整个身体竟漂浮起来,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白狼的肉身已经消散了,只剩下元神在近空盘旋。
淡淡的元气在空中弥漫,如轻纱缭绕,阴森恐怖。
须臾,那个精心培育的元神出世了,一道白光从宫昀傲天门中射出一个与己无异的“身外身”,他清楚地看到元神乘云驾光游离于身外。
宫昀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坐直身体,惊叹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苍夜,是从狼族而来,你少年之时曾救过我,我在山底等了你十年。”白狼缓缓地回道,声音缥缈仿若仙人。
“等我?这是何意?你为何要等我?”宫昀傲分外疑惑。
“因为,我算出你有一劫,而你又曾救过我。太子殿下,曾经,你也是我的一部分,而你的出现就是在未来拯救我狼氏一族,成为狼族未来的王。”
宫昀傲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就是他的一部分了?为何说他是来拯救狼族的?“我不明白。”
白狼解惑道:“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我身受重伤,元神涣散,我把我一半的元神寄放在了你的身体里修养,待修养足够时,我的这半颗元神才能合二为一。”
宫昀傲惊疑不定:“合二为一?”
见宫昀傲不解,白狼肃然道:“是的,我的元神将融合,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共存。”
“可以说,没有我的这半颗元神在你体内,你以为,这么高的悬崖落下,为何没死?”
是啊!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必死无疑啊!
所以,在落崖之前,宫昀傲将风尘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让自己的身体朝下做了肉垫子,给他做了缓冲,替他挡了一劫。
宫昀傲有感白狼的相救之恩,感激道:“白狼,谢谢你救了我。”
“时间不多了,我的身外身要消散了,你闭上眼睛。”
宫昀傲应声闭上双眸,在白狼意念的摄合下,吸引、凝聚,交融,霎时间,天空中结成许多像芝麻大小的亮点,转瞬间又幻化成虚无,一切都被黑暗吞噬。
无意间突觉一股浩气,经中脉向脑海中冲去,瞬间,迅雷霹雳,宫昀傲放出神识感应了一下,元神漂浮在他的意识海中,化作白茫。
当宫昀傲再次睁眼,双眼星光明灭,混沌沉浮。
“白狼,谢谢你,放心,待我成功复仇,我便去拯救狼族。”

第12章:死肥猪VS花大肠
几日来,舒窈除了在怡春楼里养伤就是出去打探太子消息,以及与风尘汇合,只是,这眼看都过去了四五天了,他人还没有到,她满含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在这个没有通讯的时代真是糟糕透了。
怡春楼没有了冰旋这个头牌,生意十分惨淡,相继被挖走的姑娘们也在逐步递增。
“云香,姑娘们走的差不多了,你干嘛不走?”花妈妈一脸愁容,人有些蔫。
云香漫步走到桌前,缓缓坐下,倒了杯清茶递到花妈妈面前,劝慰道:“我的家就在这儿,你让我去哪里?”
闻言,花妈妈心里欣慰多了,肥胖的手抚上云香的发髻,说道:“好孩子,妈妈没白疼你。”
当初,云香七岁被送来怡春楼,听话又懂事,伴在身边久了,就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养,这些年,也亏了有她,否则,自己孑然一身,晚年得有多孤寂。
花妈妈混浊的眼中有些湿润,面上透着的笑意难掩此刻的酸楚:
“好孩子,你放心,妈妈虽然贪财,但是,你的嫁妆,妈妈早早就帮你备下了,是你的,妈妈没有动分毫,虽然比不得官家小姐,但是,却比寻常人家好太多,妈妈一直在物色能有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好男人,到时候咱们就嫁。”
云香没有想到,花妈妈这些年来竟给自己攒足了嫁妆,叫她如何不感动,生身父亲将她卖到妓院,身世犹怜,可天不亏待她,得老天眷顾,花妈妈这十来年的悉心教导、爱护,让她尝到了久违的亲情。
一时间,云香感动的扑进花妈妈的怀里,泪眼婆娑,声音哽咽:“妈妈,我不嫁,云香一辈子守着您。”
花妈妈抱着颤抖的云香,抹了把眼中的泪水,安慰道:“傻孩子,你都十六七岁了,能陪我几年,再大就真的嫁不出去,成老姑娘了,你妈妈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妈妈。”哭红的双眼,浓重的鼻音,说出的话哝哝式的撒娇。
“哎呀!哭丧呢?也难怪,要关门大吉了,不哭一哭对不起花妈妈十来年的养育之恩呢!”门口,一身圆滚滚、涂着厚厚胭脂的中年女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室内。
抱头痛哭的二人闻声,立马转身看去,见到来人,云香止住哭声,颤着音叫了一声:“朱妈妈!!”
看到来人,花妈妈眉头紧蹙,立马成战斗模式,她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呦!我当是谁呢!原来不知是谁家养的死肥猪跑了出来,是到肥猪出栏的时候了?”
难怪花妈妈会这样骂她,此人长得肥胖足有二百余斤,要说花妈妈的身材是典型的富态丰满型,而眼前的朱妈妈,要说和头肥猪一个重量半点也不过份。
朱妈妈一听,气急败坏,她最讨厌别人叫她肥猪,她肥胖的手拎着手帕,指着对面的花妈妈怒喝道:“花大肠,你骂谁呢?”
“谁接话,我骂谁,你这头大肥猪,肥头大耳,脑满肥肠,该出圈了吧!屠夫呢,你家屠夫呢?”花妈妈气死人不偿命地骂道。
“你、你你、你这个花大肠,活该你怡春楼倒闭。”朱妈妈气结,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我倒闭我愿意,大不了东山再起,不用你这头死肥猪跑过来阴阳怪气,我可不像你这头大肥猪,狗改不了吃屎,除了会挖墙角、使阴招、你还会什么?”
话一顿,花妈妈哦了一声,故作惊讶地骂道:“还会猪叫,抢食、难怪你的老相好会来我们怡春楼,感情是受不了你晚上睡觉时鼾如雷声,吃饭时呼噜噜的抢食声。”
“对了,你家族谱是不是写错了,你的朱姓,应该是肥猪的‘猪’吧!哈哈哈!”
被狠狠地数落、谩骂,朱妈妈气的脸成猪肝色,她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这个花大肠。”
她双手成爪,一跑一震,一身肥肉也因此而有节奏的上下颤抖,肥胖的脸上厚重的粉在一跑一震中掉了一地。
花妈妈的体型哪里是朱妈妈的对手,何况,朱妈妈现在已经被气得无所顾及,面露狰狞,一心想要掐死花妈妈。
别看花妈妈一身肥肉,可干起架来却如男人一般生猛,力大无穷,她双手狠狠地掐住花妈妈的脖子,冲向厅内梁柱,花妈妈一路倒退、踉跄着被抵在了梁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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