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渊张口就想说不在，不过旁边的人开口比他快，说：“在的，只不过她今天学校里面有事情，就没有过来了。”
楚云渊皱了皱眉，倒是也没有再否认。
凤歌瞧了眼被他握着的手，抬眼看他：“她一直留在你身边吧？”
“人不是我招进来的，实习也有期限，不能无缘无故给人换岗，让人家走。”楚云渊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说，“我私下都没怎么跟她接触过。”
凤歌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她过来的目的，也不在温湉身上。
楚云渊带着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餐厅，虽然是高段餐厅，可两个人吃饭都不是很上心，一个心里有事，一个想着回去办事。
凤歌只感觉到，他的腿在桌子底下，有意无意的蹭着她，像是在故意撩拨她。
两个人短短半个小时，就回去了。
凤歌是第一次来楚云渊国外这栋别墅，屋子里的生活气息倒是没有国内那栋别墅足，有点冷冰冰的。
她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楚云渊则是从她身后搂住她。
楚云渊咬了咬她的耳朵，然后把她打横抱起。
凤歌也是在今天，才知道自己给楚云渊送了一份怎样的生日礼物。
不太好描述，说出口简直有伤风化。
楚云渊用鼻尖蹭蹭她，说：“老婆，你去换给我看吧。”
凤歌只觉得他浑身热度灼人。
“我想了。”他沙哑的说，“咱们都好久没有那个了。”
他根本就没打算征求她的同意，说话的时候已经自己动手开始给她换了了，凤歌被他抵着换衣服，在他扯她衣服时紧紧拽着领口，说：“楚云渊。”
他闻声抬头看了看她。
“你对我什么感觉？”她问。
楚云渊眉梢微抬，继续动着手，反问说：“你觉得呢？”
他给她换完，随手拿起手机，拍照。
凤歌被手机闪光灯晃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是被他欺在身下。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求稳，说：“既然我跟你妈之间，你向着我，温远辉的事情你帮不帮我？”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怎么帮？”
“我姑姑应该很快会告温远辉。”
楚云渊见她额头上起了汗，只觉得她这副状态异常妖媚，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
其实，他就猜到，她来找他，目的不纯。什么时候不提，偏偏这会儿提，是知道他这会儿的思绪薄弱得厉害。
“我姑姑会告温远辉，我希望她，能胜诉。”凤歌继续说。
楚云渊说：“你的意思都这么明显了，我还能不答应？会让你姑姑胜诉的。”
凤歌其实有些惊讶，他可以答应得这么爽快。作为补偿，她也更加配合他。
这一次闹得极其凶，凤歌很快睡着了。
楚云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他又提前醒来。
旷了半个月，显然不是一次能够结束的。
凤歌半睡半醒间醒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醒了？”楚云渊撑在她身上看着她。
“嗯。”她开口时，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他顿了顿，起身给她拿了杯水，看她喝完，接过杯子放到一边，又覆身而上。
凤歌往床边一看，她送的生日礼物，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
反正她以后，绝对不会再买盲盒。
等到结束，倒是还在上班点之前，楚云渊很快起身上衣服，西装革履。
他把凤歌也带去了公司，两个人下车的时候，正好和温湉撞上了。
楚云渊对温湉很冷淡，看都不看她，就带着凤歌进了办公楼。
凤歌大部分时候都在楚云渊办公室待着，一直到上洗手间的时候，才跟温湉撞上。
温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两眼，“温老师。”
“嗯。”她冷冷淡淡。
“我打算重新追求楚云渊了。”她说。
凤歌说：“是吗？”
“我很奇怪，你一在，他就半点不搭理我。”温湉似笑非笑说，“可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会对着我摆黑脸，却不会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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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说：“那说明在他眼里，起码知道，我才是合法的那位。”
温湉说：“可是我有种感觉，他是在故意气我。温老师，如果有一天，他跟你分手，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感情罢了。”
属于她的？
凤歌抬抬眼皮，语调微冷：“没必要把当小-三，说到为爱奋不顾身的地步。”
温湉笑了笑，说：“我每天都想得到他，想到发疯，是不是小-三的身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只要他的心，他的钱和地位，我通通不在乎。而你，霸着他分明是因为那些身外物。”
凤歌听不得这些矫情的东西，楚云渊明明有钱有地位，她说不在乎难道就会没有了么？显然不会，她只不过是说的好听。
“我认识楚云渊的时候，你是不知道他多可怜，他不跟任何人交流，酗酒严重，温老师，我费了很大的功夫让他慢慢不自闭了，所以你没有资格霸占我的位置。”
凤歌顿了好一会儿，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转身就走。
温湉心不在焉的说：“听说你最近，忙着请律师搜集证据，起诉我爸？”
“有这么回事。”凤歌说。
温湉说：“温老师，我爸说，叫我别担心，他有人护着，出不了什么事的。”
凤歌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走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楚云渊已经回来了，说：“上个洗手间怎么要那么久？”
凤歌直接道：“在洗手间碰到温湉了，跟她聊了一会儿。她说，她打算重新追求你。”
楚云渊顿了一下，不太耐烦道：“你别理她，都分手多久了。”
凤歌心不在焉的问：“温远辉的事情，你真的会帮我吧？”
楚云渊道：“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薄家的律师团队不会出手，你让你姑姑找你们自家律师就行。薄家不出手，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凤歌觉得自己这一趟不算白来，不管怎么样，温英芝这口气她都得帮忙出的。
即便回国又是将近十个小时的路温，她也觉得没有那么难熬了。
凤歌把楚云渊帮忙的事情告诉了温英芝。
后者到这会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点担心，“你婆婆向着温湉，肯定跟阿言那边有点牵扯的，他真这么干脆答应你了？”
“反正他是这么说。”
温英芝道：“那他还算清醒，还知道谁是他老婆。要是连他也向着外人，这婚倒不如离了算了。”
凤歌愣了愣，倒是没想到她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把离婚的事情给说出口。毕竟之前，她嫁给楚云渊，也是她在当中推波助澜的。
“你是觉得，当时楚云渊有女朋友，我也要想让你嫁给他，很奇怪是不是？”温英芝叹口气说，“那是姑姑有种直觉，他们走不远的。既然走不远，倒不如让你去拼一把，毕竟薄家条件好，你婆婆那会儿对你也不错，没婆媳矛盾的生活很难得的。姑姑是势利眼，但也不可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她顿一顿，自嘲道，“姑姑没孩子，也不会做人，才让你觉得姑姑都是为了利益才做的这一切。可是雪瓷……你是我哥哥的孩子，咱们血脉相连，我又怎么可能不在意你？”
凤歌复杂的看了她两眼，最后到底是把她搂进怀里，温英芝有点僵硬，忍不住红了眼眶。
凤歌说：“怎么不想方设法要个孩子呢？”
“你姑父不愿意。”温英芝叹口气，“结婚你姑父就是不愿意的，其实他没爱过我，也从来没有碰过我。他年轻那会儿，冷得很，姑姑偏偏喜欢这一款，非要嫁给他。”
“后悔么？”
温英芝笑了笑，无所谓的说：“没什么可后悔的，这就是命。但是你的婚姻不幸福，姑姑还是希望你，重新找一个。我不后悔是不后悔，但苦也很苦，不想你也这么苦。”
她又说，“不过暂时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差。”
凤歌这边证据和律师都找的差不多了，就动手准备起起诉温远辉的事情。
官司的事情还没有真正开始，温英芝倒是跟薄母在奢侈品店里撞上过一回。温英芝对薄母是各种阴阳怪气，薄母忍耐几番，也忍不住当场变了脸，冷笑着说：“和你这样的人当亲家，你以为我愿意？”
温英芝道：“大家都知道你不愿意了，谁不知道你如今一直在扶持阿言的前女友的父亲，我们家雪瓷有你这样的婆婆才委屈呢，一副多心疼她的样子，背地里却净是搞些帮小-三的事情。”
薄母这会儿是火气上身，刹也刹不住车了，说：“说到底还不是雪瓷笼络不了阿言的心，不然我还会帮着外人？”
这事情听到的人不少，很快就一传十，十传百。
凤歌很快又论为a市的谈资。
只不过碍于薄母的面子，没有人敢乱说，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
凤歌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因为隔天薄国山来道歉，说薄母偏激了，说的是气话，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温英芝一激，她恐怕彻底向着温远辉了。
只是凤歌觉得，哪怕没有温英芝这一激，她也是向着温远辉的，不过是碍于对她的愧疚，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凤歌自然也不会去找薄母，她对她同样心寒。
后来她跟律师在咖啡店联系时，跟薄母撞上，也没有主动跟她打招呼。
反而是薄母回头看了她好几眼，喊了她一句：“雪瓷。”
凤歌像是没听见一样，拉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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