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晚张靳森)小说免费阅读-精选好书许安晚张靳森

时间:2023-05-08 06:12:1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许安晚将这刺眼的一切收进眼底,手搀着酸累的腰朝着他们走去。
“安然……你怀孕了?”窝在张靳森怀里的童玥清看着许安晚隆起的肚子,表情变得惊诧,带着一丝质问转头看向张靳森:“哲楠,安然怀了你的孩子?”
张靳森生怕童玥清伤心,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神情徒然阴狠的瞥向许安晚:“孩子虽然是我的,但是我根本没有让他生下来的意思。”
一句冰冷冷的话,以至于许安晚听完觉得好冷,连骨子里都透着凉意。
她站直了身子,隐忍的脸:“张靳森,你要怎样才能把我爸放了。”
“许国辉身上的罪孽,我活活弄死他都不解恨,你要我放了他?做梦!”
张靳森刚说完这句话,童玥清像是听到了尤为恐怖的事情。
她慌忙的推开了身边的男人,眼神呆滞:“许国辉……”
张靳森连忙拉住推开自己走向花园的童玥清:“你怎么了玥清!”
童玥清抗拒的一把甩开张靳森伸过来的手,紧紧捂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步步后退,神情及其疯狂:“许国辉……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死我和哲楠的孩子,不要杀死我们的孩子……”
许安晚看着装疯卖傻的童玥清,倏地想笑:“童玥清,你不必演戏了!当年所有一切根本不是我爸做的。你现在不就是要张靳森吗,沈太太的位置我让给你就是,我退出,我成全你们!”
不知道为何,在许安晚说着退出的时候,张靳森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心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涩意,却在转眼间逝去。
童玥清依旧捂着小腹,满是恐慌的眼底暗藏着一股浓厚的狠意,离婚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一次好好折磨许安晚的机会,何况许安晚肚子里还怀着张靳森的孩子:“许国辉,我和哲楠是真心相爱,你不能因为安然的私心就弄死我的孩子,不,不可以……”
说完这句话,童玥清倏然疯狂的挣脱开张靳森,情绪尤为激动的,跌跌撞撞一路小跑坐上了停在花园的车子,锁好车门,启动。
张靳森慌了,拼命的拍打着车窗玻璃,他像是灵魂从身体剥落般,生怕此刻精神恍惚的童玥清有个三长两短。
“玥清,你下车,你想怎么惩罚许国辉和许安晚都可以,这样很危险,你快下来!”
童玥清隔着玻璃车窗,满脸眼泪哽咽说道:“哲楠,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从国外回来,安然却怀上了你的孩子……”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马上就没了。”张靳森说这句话的时候,果断决绝,没有半点犹豫。
可是童玥清却仍旧感觉不满足,继续哭着说道:“医生说我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
“那我也让她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你快下车好不好!”
天空在此刻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许安晚的身上,浸湿单薄的衣物,可是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因为张靳森刚刚说的一句句如同梦魇般的话,已经凉透了她的心底。
在张靳森眼里,许安晚就像是一个没血没肉,不知疼痛的机器。
不然,他怎会说出这些话来。
倏然,坐在车子里的童玥清情绪更加激动,发动了车子。
许安晚回过神来,她慌忙的护住肚子,迈着踉跄的步子左右闪躲,那辆车子却直直的朝着自己的方向撞了过来……
“不要!!”

第四章 你真狠
“吱-砰!”
一阵细长的刹车声回响在整座沈宅院子。
许安晚被童玥清开车撞出一米多远,肚子着地
顿时,下身传来一阵阵坠痛感,夹杂着冰凉的雨水,两腿间涌出一股暖流,一袭白裙瞬间被染得通红。
淅淅沥沥的雨仍旧在下。
许安晚蜷缩在地,身体各个角落都传来骨头破碎般的痛感,她慌
见证整个过程的张靳森,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心脏猛地缩了一下,他也没想到童玥清会开车撞向许安晚。
暗红的血混合着雨水还在不停的往下流,许安晚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她紧紧护着肚子,瘫在地上,眼中满是乞求和渴望的看向孩子的亲生父亲:“哲楠,我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自从三年前嫁给张靳森以后,这个她从小就爱上的男人,毁灭了她所有的期待和幻想。
许安晚手捧着一颗炽热的真心,走近这个冰冷的男人,以为总有一天,张靳森会觉悟,会相信她。
可是回馈许安晚的却是被刺破得千疮百孔的心,还有那没有尽头的折磨和痛苦。

此时此刻,许安晚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哲楠,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以后会带着孩子滚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再也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
一句句乞求,夹杂在冰寒的雨里,显得及其的凄惨。
看着地上浑身是血,面如死灰的女人,张靳森心头燃起一阵前所未有过的感受。
这种异样的感受让他心里及其不舒服,放在平日里,他绝不会回头看她一眼,此刻却不自觉的迈着步子朝着许安晚走去……
“安然,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不起!”
坐在车里的童玥清,看着张靳森走到许安晚面前,似乎要伸出手臂的时候,她立马从车上下来,抱着脑袋不停忏悔。
“对不起,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回来,是我该死,我应该三年前就跟着我肚子里面的那个孩子一起死掉,我应该在被人强-奸的时候就去死掉!”
童玥清捂着平坦的小腹,拼命摇头,神情绝望和奔溃的看向地上如果还不送去医院,可能就会死去的许安晚,眼底却透着一股浓厚的挑衅。
“不!玥清,是许国辉该死,是许安晚该死!”
张靳森心头那股感受在看到一脸荒芜的童玥清的时候,立马消失。
他转身就准备往童玥清那走去,结果裤腿却被人拽住。
许安晚用尽所有力气,像是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拽住张靳森的裤腿。
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满是绝望和乞求的看向这个准备离开的男人,泛白的嘴唇拨动着,卑微的一字一句:“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还没等张靳森开口说话,童玥清神情疯狂的喊着是她该死,而后一步步后退,转身朝着沈宅门外跑去……
就在童玥清转身的那一瞬间,许安晚面色苍白,出口一句决绝的话:“张靳森,今天你走,我会恨你一辈子!”
张靳森低头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女人,心头一颤,可看着那道童玥清即将消失的身影,几秒的犹豫后,仍旧抬脚抽离开那只拽住自己的手。
将地上那个绝望女人最后的一丝乞求,远远的抛在脑后,甚至头也没回,就这样追随着童玥清的背影消失在沈宅大院……
雨越下越大,这一瞬间,许安晚好似听见了自己心死的声音。
她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着疼痛散布在身体的每一个感知神经。
双眼浸满绝望,直直的看着那已经模糊不清的背影。
“张靳森,你真狠……”

第五章 冰凉的孩子
伴随着痛感再次醒来,许安晚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睁开眼,入眸的是沈家保姆欢嫂担心的脸。
腹部传来一阵阵密密麻麻的绞痛,许安晚立马回过神来,她慌忙的坐直身子,捂着自己已经平坦的肚子:“欢嫂,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太太,对不起……”欢嫂眉头紧皱,心疼的看着病床上苍白的许安晚,及其不情愿的说出残酷的现实:“昨天我和朱管家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您羊水已经破了,孩子……孩子窒息死了!”
死了……
两个绝望无情的字,回响在许安晚的耳边。
她只觉得心脏在此刻被狠狠的插入了一把匕首,在里面搅动似的,以至牵制着周围的五脏六腑都发出剧烈的疼痛。
瞬间泪如雨柱,许安晚紧紧捂着已经平坦的肚子,眼泪止不住的流:“我要看一眼,欢嫂,你让我看一眼!”
欢嫂看着瘫坐在床上精神奔溃的许安晚,心如滴血:“太太,还是别看了,您现在自己的身体重要……”
还没等欢嫂说完,瘫坐在床上的许安晚倏地捂着绞痛的腹部跌跌撞撞的下了床,朝着门外的走廊走去,口中机械般的重复着:“宝宝,我的宝宝……”
当在护士手里看到那个已经冰凉毫无血色的孩子后。
许安晚整个人像是疯了,朝着护士扑过去,将她手里的孩子夺过来,紧紧护在怀里。
动作过于激烈,以至于许安晚下-身的伤口再次撕裂,不断流出血来。
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任由着艳丽的鲜血染红白色病号服,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僵硬的孩子,瘫坐在地上。
看着怀中弱小的孩子,这一瞬间,许安晚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错了。
她错了,错在不该爱上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她错了,错在不该那么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将张靳森那颗如同石头般的心捂热。
她错了,错在不该对那张靳森抱有任何一丝期望……
恨意在此刻全都迸发出来,腹部和身体各处角落传来一阵阵刺痛。
许安晚一脸荒芜,额头冒出一层汗,下身流出来的血印在白色的地板上。
……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令人反感的声音。
许安晚抬头,就看到走廊尽头,眼底满是嘲讽,脸上却故作慌乱的童玥清朝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那一脸黑沉的张靳森。
“安然,是我该死,全都怪我想到三年前的事情犯病了,不然你和哲楠的孩子也不会死掉……”
童玥清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委屈的去扶瘫坐在地上的许安晚。
许安晚紧紧护住手里的孩子,一把打开童玥清伸过来的手,眼睛略过虚伪的她直直的看向张靳森,丝毫没有血色的唇瓣拨动着:“孩子死了,你满意了吗?”
面对这一声绝望的质问。
ɯd  张靳森高大威猛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猛地一颤,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瘫坐在一滩血泊中,面如死灰,一脸慌忙的许安晚,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将攥在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拧成一团,收进口袋。
张靳森解释不了,为什么此刻心中会有种及其难受的感觉,以至于离婚的话,在此刻说不出口。
“安然,都是我的错,哲楠要不是因为我……”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恶不恶心,滚开!”许安晚愤恨的脸,没等童玥清说完,就一把将她推开。
还没用力,那个演技高超的女人便自己摔在了地上:“啊——疼!”
“许安晚,你别得寸进尺!”张靳森连忙将童玥清扶起搂在怀中,幽冷的眸子多了几分愤怒:“这个孩子,我本身就没有打算留下来。”
说完这一句,张靳森就搂着怀里的童玥清,转身避开许安晚那绝望的眼神。
“张靳森,你给我记住,我今天所受的伤害和痛苦,日后,我定会成双成倍的还给你!!”

第六章 我要杀了你
在医院疗养了一个星期。
身体上的伤口稍微得到了平复,心中的伤口却逐渐变得更深。
许安晚办理了出院手术,独自坐车回到了沈宅。
刚走进沈宅院子,许安晚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杂物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地上。
不难猜这个杰作出自谁手,许安晚勾嘴一丝苦笑,略过这些,径直走进别墅。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翻看着杂志的的童玥清和她妈妈,许安晚的继母张雪晴。
看着许安晚走近,童玥清放下手中的杂志,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小抿一口,露出一副及其讥讽的笑意:“哟,姐姐回来了!”
许安晚眸中的愤恨更加浓厚几分,手指着门外:“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童玥清收敛起笑意:“当然是哲楠让我留下的,他还说要我常住,我看还是你识相一点滚出去吧!”
“我一天不和张靳森离婚,就永远是他的合法妻子,沈宅的女主人。而你不过是个没有名分,人见人恨的小三罢了!”
许安晚隐忍着伤口还未痊愈的涩痛,刻意让自己站的笔直,愤怒的满眼猩红:“童玥清,你说该滚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童玥清顿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眸中透出一股阴狠:“不离婚?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三年前童玥清的妈妈背着自己爸爸勾结情人,掏空了许家所有财产!
童玥清倏然一走了,之后让自己和爸爸含着冤屈受尽折磨整整三年!
如今自己无辜的孩子也被她弄死。
现在,她却想要自己同意离婚,成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做梦!!!
“你再说一次!”
许安晚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那里面装的是宝宝的骨灰,她站得笔直,咬着牙一字一顿:“婚,我铁定不离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童玥清,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贱女人,这婚你必须离!”一边的张雪晴被激怒,再也按捺不住。
她径直冲上前抬手一个巴掌打在许安晚的脸上:“沈家太太的位置,原本就是玥清的,你现在给我还回来!”
一道猛力,许安晚苍白的脸上瞬间烙下一抹绯红,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手里紧紧握着的玻璃瓶滑落在地毯上。
她慌忙去捡,却被童玥清先夺入手中。
童玥清看着手里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脸上倏然露出一股诡异的笑:“让我猜猜这是什么,你那可怜孩子的骨灰?”
“还给我!”许安晚慌了,她朝着童玥清扑去,虚弱的身子却立马被一旁的张雪晴禁锢住。
“不着急,让你同意离婚的法子我多的是。你别忘了,你爸还关在监狱,只要我稍作手脚,他必死无疑!”童玥清将手里的玻璃瓶举过头顶,眼底满是嚣张挑衅:“孩子既然没了,就让他消失的更加彻底怎样?”
“不……不要!”
话音刚刚落下,玻璃瓶就被童玥清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许安晚心猛地一颤,她用力将张雪晴一推。
白色的粉末洒满一地,许安晚双腿跪倒在地,再也遏制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颤抖的双手,不停的收集着地上的灰烬。
童玥清一脚狠狠的踩在许安晚的手背上,脸上满是得逞挑衅的笑,口中更是残忍狠心:“你的孩子好惨哟,死无全尸,骨灰都散了!啧啧……”
连最后的骨灰都没了……
恨意此刻在心中无限放大,许安晚再也遏制不住,她像是疯了一般,迅速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朝着童玥清刺去……
“我要杀了你!”

第七章 冷血动物
“童玥清,我要杀了你去给我的孩子陪葬!”
许安晚只觉得浑身颤抖发烫,脑袋一片空白,她握着匕首,疯狂的朝着童玥清刺去。
“疯婆子,你如果敢动玥清一根头发,我会要你命!”
张雪晴急了,慌忙冲上前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许安晚,童玥清顺手将许安晚手里的匕首一把夺去。
童玥清晃动着从许安晚手里抢来的匕首:“许安晚,你别不自量力,我现在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头,就能像弄死你的孩子那样,弄死你!”
许安晚已经被愤恨蒙蔽了双眼,脑海里满是孩子死去的模样,她奋力睁开张雪晴的禁锢,朝着童玥清扑过去,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我要杀了你,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童玥清呼吸一阵停滞,她眸中窜出一股骇人的怒火:“许安晚,既然这样,今天都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话音刚落,冰凉的刀刃直直的插入了许安晚的腹部。
温热的鲜血不断溢出来,虚弱的许安晚,痛的无力喊出来,瘫倒在地上。
“太太,坚持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喊救护车!”躲在厨房没敢出声的欢嫂终于看不下去,急忙跑出蹲坐在许安晚的身旁,慌乱的从围裙里掏出手机,却一把被童玥清夺去。
“欢嫂,见你是在沈家已经待了二十几年的佣人,我便没有要哲楠辞退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看着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玥清小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然从未得罪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迫害她?”
欢嫂心疼的一把搂住疼得发颤的许安晚,神情徒然变得狠厉:“如果你现在不让我送太太去医院,就别怪我把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少爷!”
童玥清心中一惊,皱眉看向欢嫂,她要说出什么真相?她到底都还知道些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轿车驶入院子里的声音。
童玥清透过窗户望去,只见张靳森朝着别墅走来。
童玥清朝着许安晚挑嘴一丝冷笑:“许安晚,哲楠回来了,我们猜猜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说完,她立马蹲下,慌乱的将许安晚腹部流出来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衣服上,而后把手里的匕首放在许安晚的手中,握着她的手将刀尖朝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刺去……
张靳森推门而入,便正好看到这一幕。
童玥清余光瞥了一眼门口,阴狠的神情倏地变得委屈痛苦。
“安然,那天我不是故意开车撞你的,你爱哲楠我已经答应你回国外,不打扰你们的生活,为什么你还是要置我于死地?”
“玥清!!”张靳森急忙跑过来一把抱住童玥清,朝着一旁面色苍白的许安晚咆哮道:“许安晚,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许安晚腹部传来酥麻的痛感,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勾嘴苦苦一笑。
丝毫没出意外,不用自己开口,张靳森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童玥清。
欢嫂心急解释:“少爷,不是这样,太太也受伤了……”
许安晚握住欢嫂的手臂,摇摇头,示意她不用解释:“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忍心不要的冷血动物,我即便是死,也不再需要他施舍的任何同情!”
决绝的嗓音落下,张靳森身子倏地一颤,低眸瞥向地上脸色苍白,腹部浸满血液的许安晚,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这个女人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哲楠,我好痛,肚子好痛!”
怀里的童玥清虚弱的声音将张靳森的视线收回,片刻迟疑后,张靳森慌忙抱起童玥清,转身离开了别墅。

第八章 她不爱了……
城中医院。
“安然,你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许安晚缓缓睁眼,一张清秀俊俏的脸映入眸中。
许安晚顿了顿,微微开口:“逸尘?”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安逸尘布满血丝的眼中浸满温柔,心疼的将许安晚胡乱贴在脸颊的头发撩开:“欢嫂通知我去救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过去了。”
许安晚心里一阵抽痛。
欢嫂知道,在这个城市,没有人敢在得罪张靳森的情况下来救自己,除了安逸尘。
“如果我再晚一点送你来医院,估计现在你命都要没了!”
看着眼前脸色及其苍白,被张靳森折磨的已经不像人的许安晚,安逸尘心口微微泛疼:“伤口疼不疼?张靳森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面对安逸尘的这一声质问,许安晚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头蒙在被子里,颤抖的哭了出来。
她疼,但是没有人在意她疼。
她粉身碎骨,也没有人在意那种骨头摔碎时的惨痛声音。
不知道哭了多久,许安晚觉得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她抹干脸上的泪水,从被子中探出脑袋,撕扯着干涩沙哑的喉咙:“逸尘,我想出院,我想去看我爸。”
安逸尘虽想许安晚在医院养好身体再出院,却不忍心拒绝,一如既往的应了许安晚的要求。
她想离开,自己便带她走。
安逸尘没做停留,迅速办理好出院手续,搀扶着全身无力瘫软的许安晚走出病房。
刚走到医院走廊的转角,就撞到了迎面而来的张靳森。
“王八蛋!”
安逸尘和张靳森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心底猛地窜出一股及其浓烈的怒意。
他将许安晚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后,紧攒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眼带狠意的盯着张靳森:“你到底打算折磨安然到什么时候!”
张靳森看着此刻被安逸尘紧紧护在身后的许安晚,身子毫无意识的一怔,僵硬的停下脚步。
心中倏地燃起一阵前所未有的醋意,在心中不停翻滚。
张靳森送完童玥清来医院后,回到别墅去找许安晚,得知她在医院,便控住不住自己来病房找她。
结果=许安晚此刻居然和安逸尘在一起!
张靳森隐忍着心头的堵意,挑嘴一阵冷笑,亏自己前一秒还为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担心过……
“安逸尘,你就这么喜欢这个不知检点的女人?”
张靳森开口就是这样一句话。
安逸尘再也克制不住,抬手朝着张靳森挥去,一记拳头狠狠的落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我替安然打的!”
张靳森丝毫没有预料到,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划破,流出鲜血。
他抹开嘴角的血迹,看着安逸尘替许安晚出头,心中那股不爽更加浓烈,说出的话更是过分。
“怎么,你这样就恼羞成怒了?可惜了,你苦苦单恋十几年的女人可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你,倒是用尽了所有下三滥的手段来嫁给我!”
“对了,需要我将这个恶心,朝三暮四的女人送给你吗?”
“张靳森,你个混蛋!”
安逸尘听着侮辱许安晚的话,火气一窜,正准备朝他扑过去的时候,手臂却在此时被身后的许安晚拽住。
下三滥……不知检点……朝三暮四……
许安晚闭着眼睛,深呼吸,将张靳森说的一字一句吸进肺里。
她没有安逸尘那么愤怒,更多的是心寒和彻底绝望。
她爱了张靳森十几年,付出了十几年,因为这个男人,她什么都没有了,她的青春,她的自尊,还有她唯一的孩子……
是时候放手了,她要收拾好支离破碎的心,拖着被折磨的粉身碎骨的身子,带着她那被踩在地上践踏的尊严,远远的离开这个恶魔般的男人。
许安晚空洞的眼中没有一丝光亮,面如死灰的看向张靳森。
她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撕扯着生涩泛痛的喉咙:“张靳森,你把我爸放了,我们离婚吧。”
“我对你所有的执念和深爱,和我们的孩子一起,死掉了……”
张靳森眼底一沉,高大的身子在这句话落下后不自觉的一颤。
他一脸不可置信,曾今对自己至死不渝,从一而终的女人,此刻却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嘴里居然说着,她不爱了……

第九章 欢嫂死了
许安晚已经铁了心和张靳森离婚。
她拿着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书,再次回到沈宅,已经是三天后。
刚进别墅大门,许安晚就发现,房子里面已经换了装潢,一切都是童玥清喜欢的模样。
许安晚将这一切收进眼底,隐忍着心里的涩意,今天她是来离婚的。
这里的所有一切,她已经不稀罕了,包括那个男人。
走进大厅,张靳森不在,只看到童玥清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
许安晚波澜不惊的走过去,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仍在茶几上,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
“哟,不是说永远不离婚吗,不是说你永远是沈宅的女主人吗,不是说叫我做一辈子的小三吗?”
身后传来童玥清及其尖酸刻薄的声音,许安晚不想和她说一句话,径直上楼。
没有什么可收拾,唯独妈妈生前留给自己的那几件首饰要带走,许安晚想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拿好东西准备离开,想好好的和那唯一疼爱她,维护她的欢嫂,好好的道个别,却怎么也找不到她人。
许安晚找到朱伟管家,一脸疑惑:“朱管家,欢嫂呢,今天怎么不见她人?”
朱管家皱着眉头:“太太,您还不知道吗?欢嫂服毒自杀了!”
自杀!!!
倏地,许安晚像是被人猛地一锤,脑中一阵闷响。
许安晚晃了晃脑袋,害怕自己听错:“你说什么?”
“太太,欢嫂已经死了!就在前几天,喝毒药自杀了。”朱管家愁苦着脸,口中复述着残酷的真相。
许安晚全身汗毛在此刻一根根竖起,一股凉意从脚跟蔓延到全身,她拼命摇着脑袋:“不可能的,不可能,欢嫂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自杀??”
童玥清此时从身后走来,双手交叉在胸口,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抹让人生厌的笑意:“死了就是死了,你现在赶去城中殡仪馆兴许还能见她最后一眼!”
“欢嫂……”
城中殡仪馆。
许安晚一刻都没等,从沈宅坐车来到殡仪馆。
赶在工作人员将欢嫂的尸体推入焚尸房之前,见到了欢嫂最后一面……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欢嫂一脸惨白的躺在冰棺里,许安晚绝不会相信,那个将自己视为亲女儿般的欢嫂真的已经死了。
手机铃声在此刻响起。
许安晚跪倒在冰棺前,接起电话,对面传来童玥清的声音:“怎么样,你现在见到欢嫂的尸体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欢嫂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服毒自杀!!”许安晚眼泪遏制不住的流,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抱着冰棺不让工作人员拖走:“是不是你,童玥清,欢嫂的死是不是因为你!”
“虽然那毒药是我在她茶水里下的,可是那杯茶可是她自己喝的,那是她该死,怎么能怨我呢?”
一句句犹如梦魇般的话,在耳边响起,许安晚打了一个冷颤。
不禁回想到前几天欢嫂为了维护自己,在童玥清面前说过要在张靳森那告发她的事,许安晚顿时恍然大悟……
“我要报警,我要将你这个杀人犯送进监狱,我要让你受到惩罚,童玥清,你不得好死!”许安晚护着冰棺,慌乱的推开制止自己的工作人员,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情绪及其激动。
“你报警啊,我才不怕你,警察已经开具了自然死亡证明,许安晚,你这辈子都别想斗过我!”
电话那头童玥清气势凌人的刚说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将情绪奔溃的许安晚狠狠拖开。
冰棺就这样,在许安晚的眼前越来越远,朝着焚尸房推去……
这一瞬间,许安晚犹如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钻心刻骨的痛意散布全身,她瘫软在地,手握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自己剧烈疼痛的左胸口,欲罢不能的看着冰棺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到二十分钟,带着温度的骨灰便放到了许安晚的手里。
许安晚紧紧将盒子抱在怀中,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心里的恨意逐渐扩大:“童玥清,我要你死!”

第十章 今天我们做个了结
曾经两小无猜,如今刀剑相向。
血海深仇埋葬了太多爱恨情仇。
许安晚因为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失去的太多,连累的人太多……
最终以沈氏夫人的名义,将欢嫂的骨灰从殡仪馆抱走安葬后,便带着满满恨意离开了墓园,径直回到沈宅。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安亦辰不断在给自己打电话。
许安晚将手机关机,内心及其平静的走进沈宅。
此时,她脑袋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和童玥清同归于尽!
偌大的沈宅出奇的空无一人,除了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童玥清以外。
她看着进门的许安晚,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脸早就预料到许安晚会回来的样子:“怎么样,欢嫂死了,很伤心吗?”
许安晚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厨房,丝毫没有半秒的犹豫,将煤气打开。
许安晚从厨房回到大厅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童玥清,清冷的眼中夹杂着一股浓烈的怒恨:“童玥清,从你跟着你妈妈嫁进我们许家的那一天起,你就开始欺负我,任何时候我都忍着你,让着你,可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你不但害我和我爸,还杀死我的孩子,如今欢嫂也被你……”
许安晚一字一顿,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变得哽咽:“今天,我们做个了结!”
“正好和我想的一样,许安晚,我们就来做个了结!”眼底满是阴狠的童玥清倏地咧嘴诡异的笑了起来:“我今天就送你和你那死掉的孩子,还有……你的爸爸团聚!!”
爸爸?
许安晚惊愕的脸,面色一沉,瞬间变得煞白。
“还不知道吧,其实你爸在上次你怀着孩子逃跑的时候,就在监狱就被张靳森派人给活活打死了,只不过他一直在瞒着你罢了!”
“你说什么?”许安晚一脸的不可置信。
今天她和张靳森签离婚协议书里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把她爸爸放了……
童玥清刻意挑衅着许安晚,脸上仍旧是那副让人恨不得立马将她撕成碎片的笑意:“很早之前就死了,最后一面也没让你见,真是好可怜……”
上辈子她许安晚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以至于他们要这样对自己?
爱她的人,为她而死。
她爱的人,一心想要她死。
如今许安晚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还要将她逼入绝境,如今再也回不来头……
恨意在这一刻无可遏止的,彻底爆发。
许安晚等不了煤气填满整个偌大的沈家大宅,她现在就想立马和童玥清一起去死,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朝着童玥清扑去……
童玥清还没来得及闪躲,脖子就被已经疯狂的许安晚狠狠的掐住,呼吸停滞般的难受。
“这是你逼我,童玥清,今我要带着你一起死,为欢嫂,为我爸,为我的孩子报仇!”
童玥清面色逐渐泛紫,无力挣扎,她从未见过卑微好欺负的许安晚此刻脸上的神情。
童玥清这次,是真的怕了……

第十一章 烈火的永生ʟʟʟ
许安晚的恨意已经麻痹了神经,正当她手上更加用力的时候,倏地,耳边一声咆哮:“许安晚,你在做什么!”
而后,许安晚便被一脚踹开,摔倒在地。
回眸,是张靳森将童玥清护在身后,一脸涨红,心急如焚的样子。
许安晚额头被鞋底擦破,溢出鲜血,她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今天要杀了她,谁也拦不住!”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只要我在,你休想动玥清一根汗毛!”
正当许安晚和张靳森在争论的时候,身后的童玥清被今天格外不同的许安晚吓到,神情慌忙的逃走,离开了宅子。
许安晚推开张靳森准备去追,却被他狠狠拽住。
“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她!”许安晚猩红的眼中,愤恨半点没少,甚至变得更深,她奋力的挣脱着张靳森的手。
“许安晚,我忍你好久了,你再这样一次一次伤害玥清,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张靳森死死拽住许安晚,浸满怒火的眸子,当看到许安晚额头溢出的鲜血时,神情有一丝闪躲。
“不会让我好过?张靳森,我和你结婚三年,你有一刻让我好过吗?”
许安晚眼角挂满泪水,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决绝,看着他一字一顿:“欢嫂在沈家照顾你有二十几年,如今她死了,你却还在包庇童玥清那个杀人凶手。张靳森,你简直不是个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欢嫂是自杀,和玥清没有关系!”张靳森脸色徒然闪过一丝低落,欢嫂的死,他也难以接受,可是已经鉴定过,欢嫂是自杀。
“童玥清亲口承认她就是杀人凶手!张靳森你再这样维护她,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当初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
当许安晚说完这句,张靳森的身子不禁一颤。
眼前这个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是乖顺热情,如今却说着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爱上自己,张靳森心中的恼火逐渐放大……
瞥眼还看到茶几上的那份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的文件时,心中的那股烦躁更是强烈。
“许安晚,你想死的话,别拉上玥清,你要死就自己去死,绝不会有人半点阻拦!”
张靳森倏地松开了许安晚的手,愤恨的眼睛逐渐变得冰冷:“像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还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的女人,死不足惜!”
张靳森说完这一句如同噩梦般的话,迈着步子,转身就走。
“张靳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死吗?”
身后响起了许安晚的这句话,声音很小,苍白无力,却好似抱着最后一丝不可闻的期望。
张靳森顿了顿,心头不自觉的一颤,他偏头,脸上故作镇定:“是,我巴不得你立马去死。”
话音落下,张靳森心口倏然泛起的涩痛,转身不再看那双目空洞无神,面如死灰,绝望的女人。
像是再多看一眼,那颗坚硬的心便会软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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