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孕成‮:妃‬本宫只想‮太当‬后凌欢秦封小说盘点讲的是什么-小说一孕成‮:妃‬本宫只想‮太当‬后(凌欢秦封)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1 11:15: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哥!你走之前能不能替我办件事?”
姜知棠突然叫住要离开的姜知竹。姜知竹回头疑惑地看她,她亮出一口洁白的皓齿,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
几日后,朝里又开始了一阵疯传。
“你们听说了吗,姜丞相的女儿突然受了刺激,整日浑浑噩噩,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我早就听说了,曾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今是吃喝嫖赌件件都沾。”
“你们听得都是假的!那姜知棠现今是连人都认不清了,疯疯癫癫的,看样子是活不久了!”
日几个大臣一听,惊骇地问:“你怎么知道?”
另一个大臣不屑地回答,“这可都是姜校尉亲自告诉我的。”
陈蹊云站在一堆低头交耳的大臣身后,脸色由白转青。
姜知棠要死了?
难道她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一时冲动想要寻死?
不可能!
他不相信!
然而心里不信,脚却是不由自主地往姜府跑去。

第39章 诈尸啦
“姜知棠!姜知棠!”
陈蹊云不顾姜府下人的阻拦,疯狂地奔向姜知棠的房间。
若不是春晓用身子将他挡下,这傻大个估计就冲进去了。
他站在门口大口喘息着,力尽气竭地喊到:“姜知棠!你出来!”
门严丝不动。
陈蹊云似乎有些不耐了,想直接闯进去,可春晓却拦得紧。
“六殿下,你不能进去!”
“让开!”
春晓缩瑟了一下,脸色微变,“六殿下,你就回去吧!我们家小姐现在的状况不能见任何人!她只要受到一点刺激,立刻就会寻死觅活。”
“寻死觅活!”他心里骇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那你们怎么能将她独自留在屋内!”
陈蹊云一听到姜知棠如今情绪不稳定,随时有轻生念头,那屋里一丝动静都没有,他担心姜知棠会不会正准备把自己挂在白绫上。
于是,他不由分说地推开春晓,冲上去把门踢开后,横冲直撞地走进屋内。
春晓被推开后,脸上非但没有焦急,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屋内一片狼藉,看起来像是刚遭受过浩劫。而姜知棠静悄悄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神色安详。
陈蹊云看到这一幕,心都凉了半截。
姜知棠……竟然真的死了?
真的是他害死了姜知棠。
他早该想到的,像她这般女子对人格看得尤为重要,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她,践踏她的人格。甚至还残忍地将她丢在荒郊野岭,她一定是在报复他,想让他这辈子都愧疚终生。
他跪在她床前,看着她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神色凄然。
“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他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算宽慰。
“我本来打算为了赔罪,把父皇送给我的白玉雕弓送给你的,没想到还是迟来了一步。不过你放心,我会派人做最好的房子烧给你,还会把你最喜欢的那些书也一并烧给你。对了,我听说你还喜欢吃八福楼的烤鸭,我一定派人把八福楼的厨子都拉下去陪你!让你在下面天天吃烤鸭!”
姜知棠本来睡得正酣,突然听到耳边叽里呱啦的,再听内容,原来陈蹊云那个傻子。
看那傻子低着头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她计上心头,突然将双手猛地从被子里抽出,然后直挺挺地向上竖着,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陈蹊云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跌倒在地。
“诈…诈尸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一阵后,再睁开眼时,姜知棠明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莫不是花了眼?
他觉得不对劲,于是壮起胆子凑上前仔细检查。
姜知棠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苍白,并无任何异常。
陈蹊云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了?
他不知怎么想得,鬼使神差地想要伸手去试姜知棠的鼻息。
可不料下一秒,姜知棠突然如掀棺而起的僵尸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一遭可把陈蹊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姜知棠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你胆子也太小了!”
陈蹊云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听到姜知棠的嘲笑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你竟然敢戏弄我!”
姜知棠得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
“再说了!我记得六殿下好像在洞里对我发誓来着,说什么以后只有我姜知棠捉弄你的份,没有你捉弄我的份,这可都是你对我的偿还。”
她装出无辜的神情,“难道六殿下要出尔反尔吗?”
刚到嘴边的狠话突然被噎了回去。
陈蹊云细想,昨晚自己还真的与她说了这句话,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砸到自己的脚了。
可是,他有一件事不明白。
“所以外界说你疯疯癫癫的事是假的吗?”
“当然是假的!”
“可姜知竹不也承认了!”
姜知棠无奈地解释道:“我确实让大哥帮我传递了这个事,可是一开始说得只是我受到惊吓,不喜出门,却不知道是从谁开始越传越离谱了。不过谣言本来就是这样,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当初她和凌欢的事不也是这样传开的吗?
陈蹊云被戏弄后,心里吃瘪,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道:“你也就能骗骗我!要是换成我五哥你才不会得逞。”
于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春晓急急忙忙跑进来,“小姐!五殿下来了!”
姜知棠和陈蹊云互相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春晓照旧在外拦着凌欢,“五殿下你不能进去。”
凌欢挑眉,“为何?”
春晓作出哭腔,“小姐现在的状况很差,不能受到一点刺激。”
凌欢闻言,眉头轻蹙,看了眼身后那紧闭的房门,以及院内下人的神情。
沉吟半晌后,“好。我不进去,你替我把这本书给她。”
春晓看着突然伸到面前的书,愣住了,这五殿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而一直倾听屋外动静的陈蹊云见状,连忙把门打开,慌张地朝春晓喊到,“春晓,你家小姐怎么突然不动了!”
春晓一听,下意识地看了眼凌欢,立马反应过来,跑到屋内对着姜知棠哭嚎。而陈蹊云紧跟其后。
凌欢望着那突然敞开的大门,也面无表情地跟着进去了。
他踏过一片狼藉,视线径直越过床边鬼哭狼嚎的两人,看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姜知棠。
微弱的气息,以及孱弱的神色,看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但如果不是发现她眉间的轻颤,连他也不禁相信了。
他走过去后,床边的陈蹊云和春晓颇为默契地给他让了位置。他也不掩饰,坐在床边盯着那张姣好的脸蛋,不言不语,盯了许久。
久到姜知棠都快憋不住气了,身后哭丧的春晓和陈蹊云也都默了声,这时,他才缓缓地伸出手。
姜知棠以为他和陈蹊云一样,于是想要故技重施。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

第40章 锦帕
随着姜知棠的动作,所有人都期待着看到凌欢被吓一跳的表情。
然而,姜知棠身子刚直起来一半,就被凌欢一根食指给按了回去。
“……”
一时间屋内气氛尴尬。
尤其是姜知棠额头顶着凌欢那根修长匀称的食指,尴尬地与凌欢瞪眼。
大意了!
凌欢眉眼柔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揶揄地问道:“想吓我?”
姜知棠讪笑着,“怎么会呢?”
陈蹊云从背后插嘴道:“我就说五哥怎么可能信你的伎俩。”
姜知棠挣脱额头的封印,猛地从床上坐起,不服气地怼他,“谁说他不信!他要是不信会跑过来看我吗?”
语末,俏皮地朝凌欢眨巴着眼,“是吧?”
凌欢嘴角微扬,“是。”
见他这么配合自己,姜知棠心里顿时开心了。连带着昨天被他冷落的事也抛之脑后了,此时精神十足地正和陈蹊云斗着嘴。
凌欢看她气色不错,精神也恢复得很好,并从袖中拿出一本书递给她,姜知棠定睛一看,“女红秘籍!”
她惊喜地接过,随意翻开几页,里面皆是绘图精致的刺绣教程。
连忙问道:“这本书你从哪得到的?”
“从藏书阁借的。”
姜知棠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奇地翻看着。可她记得当初在那个镇上也有一本《女红秘籍》来着,莫非这玩意根本不稀奇?
罢了,总归都是学女红的,能否学会还得看她自己。
凌欢壮似无意地提到:“皇后给你的帕子绣得如何?”
姜知棠的表情一僵,心虚地回到:“还行。”
其实那个帕子从拿回来到现在她都没有动过手。
不过,他为什么好端端地提帕子?
下一秒,凌欢给出回答,“那方锦帕可以借我看看吗?”
一听他要借帕子,姜知棠立马就慌了,不情不愿地问:“你也对帕子感兴趣?”
凌欢看出了她的顾虑,淡然一笑,“只是觉得那个帕子眼熟。”
从皇后拿出那个帕子时,他便想起小时候在娘亲身边似乎也看到过一样的帕子。
说来,他其实对皇后帮自己的事也很疑惑。当他问皇后关于父皇与娘亲之间的事时,皇后的神情总会变得不自然,似乎是在有意隐瞒些什么。
从他记事起,父皇便对自己不屑一顾了。他在最破旧的凉梅宫长大,与娘亲相依为命。他没有身在皇宫的概念,只觉得凉梅宫外每日都有一群太监侍女端着丰盛的食物和最华丽的衣服送到另一边的怡容殿。
在最燥热的夏季,陪伴他的是娘亲冰凉的掌心,到寒冷刺骨的冬夜,煨暖他的是娘亲的怀抱。
他常常羡慕那些锦衣玉食的皇子们,也不止一次天真地问娘亲,“为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爹爹?”
每到这时,娘亲瘦削惨白的脸上浮现浓浓的哀愁和怨怼。
她给得回答从来都是:大抵是忙吧。
可到底在忙什么呢,以致于他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一眼。
他不信,毕竟再忙碌也比不上那个天天一身黑裘龙袍的男人忙,他倒是天天看到那个男人在后宫六院流连。

也唯独不会流连到凉梅宫。

娘亲喜欢刺绣做胭脂,他们的日常补贴便是将娘亲做得帕子和胭脂卖给宫里的侍女和无名无分的小主们。
而皇后那方帕子的针线走向便是他最熟悉的。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在娘亲死得那一晚。
寒冬腊月,宫里张灯结彩,烟火璀璨。
他在凉梅宫听到了后花园里传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一片。
但他却没有任何心思去向往,因为娘亲的风寒愈发严重,整日咳得心力交瘁,有时候他能看到那帕子上都是血红的一片,比那胭脂还要红艳。
娘亲说她捱不过这次三朝节了。
她眼神放空,茫然地看着窗外绽放的烟火,脸上仍有向往,只是有气无力的喘息着。
他听着娘亲说话声音越来越微弱,清楚的明白此后这凉梅宫只剩他一人了,或许他也将熬不过这一年的寒冬了。
“我想见他。”
虚弱的娘亲撑着脖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原本神色平静的他听到之后,脸上闪过一丝坚毅。
他就这样赤足踏进雪堆里,拼了命地往后花园跑去。
跑啊,跑啊,就这样他凭借薄弱的身躯挤进一群锦衣玉带之中。
“砰”地一声,他颤抖着身子大喊要求见皇上。
可他的声音在一群欢声笑语中显得十分渺茫,根本无人注意到他。
也不知怎么想的,或许是娘亲向往的神情支撑着他,他就那样顶着大雪跪了好久,也终于等来了皇后。
最后,他还是没能让娘亲见到那个人,而娘亲走时像是早已知晓了结局,嘴角含着隐隐的笑意,带着最后的祈求将他托付给了皇后。
皇后将他带到了那个人的面前,他第一次完整地看清楚他。
这个九五之尊,他的父皇,后宫最为忙碌的人。
皇后和他谈了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是从那以后他搬出了凉梅宫,成了这鄢朝的五殿下,赐允贤之名。
有关于小时候的回忆总是冗长而又艰苦的。就像是梦魇一般,总能将他困在思绪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过,姜知棠后来还是把帕子拿了出来,且摆出了一副被戳破谎言也无所畏惧地神色。
凌欢摩挲着帕子的针脚,正如他所料的那样。
他好奇地问道:“你想在这上面绣些什么?”
姜知棠挠了挠头,她还真不知道要绣些什么,不过以经验来看,古人都崇尚龙凤呈祥之类的,不如绣个百鸟朝凤好了,也正好衬托了皇后的身份。
“百鸟朝凤吗?”
凌欢沉思了一下,以她现今的功底来看,似乎过于困难了。
遂担忧地问:“百鸟朝凤的针法多变,追求光线流畅,百鸟立体自然,羽毛色彩瑰丽,走线需得细腻精致。你当真有把握吗?”
姜知棠被他这么一分析,顿时脑子宕机,浑浑噩噩地问了一句,“不就一只凤凰和几只麻雀的事情吗?有必要这么复杂吗?”
凌欢:“……”
想来确实是他复杂了。

第41章 乌镇
百鸟朝凤的事暂且先告一段落吧。
来看姜知棠是一回事,锦帕亦是一回事。实则凌欢来此的目的还有一个。
“去乌镇?”
姜知棠疑惑地问道:“去那干嘛!”
凌欢笑得一脸莫测,“找人。”
姜知棠并不知道乌镇就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小镇,只是听到凌欢邀她一同前往,不免有些意外。
还以为是找她去游山玩水的,刚想应下,却听到是去找人,顿时就没了兴趣。
况且,她还想着对帕子赶工呢。
不过,凌欢又补充了一句,“听说乌镇的花江月夜楼里来了一位绝色天仙的花魁。允年与我都想去饱饱眼福,你不去吗?”
花魁!
好家伙!她还没见过花魁呢!
说来也是,她来了这么久,还没经历过穿越必有桥段之一呢!
女扮男装逛青楼!
凌欢果然拿捏住了她的胃口,一句话便将她带上了船。
而此次乌镇之行,又将如何凶多吉少呢?
他们约定好了三日之后出发。
姜知棠也趁这几日与容缨写信汇报了姜知竹的情况。
姜知竹走得实在紧急,她属实没辙,只好先哄着容缨,让她静静等待下一次的会面。
真正的有缘人是经得起等待的。毕竟牛郎织女每隔一年才能相见,这么艰难的异地恋人家都熬过来了,区区几个月不成问题。
她在信里这般写到,然而容缨回她的信又是另一回事。
她望着信上凌乱的线条符号,有些发懵。
容缨和她都不会写字,先前的信也都是她们两个拜各自的侍女写的。
可如今这信上圈圈点点的怪力乱神,让她不得不怀疑容缨是否学过道术,这鬼符画得堪比阴阳先生啊!
春晓也好奇地研究着,她指着一个类似马的四肢动物说道:“郡主是不是想说她骑马要去哪里?”
被她这么一说,姜知棠突然发现了点眉目。
这只马上还真的坐着个高马尾的人形生物,而她又在马下画了箭头,直指到一堆杂草般的东西停下。
容缨骑马去……除草?
不对不对!
容缨骑马喂草?
唔……怎么想都过于勉强了。
最后关于这封信的真正含意是由凌欢解开的。
“容缨跟着我大哥去南苗了!”
姜知棠大惊失色。
她没想到容缨的胆子这么大,竟然单枪匹马地跟着姜知竹去了南苗。
难怪这封信画得如此潦草,想来,她一定是在逃跑途中,情急之下给她回的。
若是被容府发现,容缨定然要被终身禁足了,而姜知竹要是知道这件事,南苗那边怕是也要水深火热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同情谁。
陈蹊云好奇地凑上来,啧啧有声,“啧啧!这容缨郡主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看来你大哥有罪受了。”
见他说风凉话,姜知棠剜了他一眼,转而娇滴滴地问凌欢。
“明日几时出发?”
“辰时如何?”
姜知棠皱着小脸,为难地鼓起嘴,有些矫揉造作地埋怨道:“太早了!我还想多睡会呢!”
凌欢莞尔一笑,爽快地回到:“那便未时吧!”
未时好呀!
能睡一个大早上呢!
姜知棠美滋滋地想着。陈蹊云被冷落了,不满地吼道:“喂!你们两个好歹问问我的意见啊!”
因着这次乌镇之行的特殊,姜知棠便决定不带春晓同去了。
春晓有些担忧,怕她一人无法照顾自己,于是一大早便替她收拾了包袱。
衣物首饰和盘缠装了满满一大箱。
以致于陈蹊云看到后,对着那占据轿子一半空间的箱子十分不满。
“大姐!我们是出去玩的,不是搬家!”
姜知棠看着轿内逼怂的空间也有些犹豫了。正打算叫人将箱子抬下去时,凌欢从轿子另一边转了过来。
“不用搬了。”
俩人疑惑地看向他,凌欢说道:“我已经派人再备了一个轿子。”
说着,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众人看去,一顶更大的轿子缓缓驶来。
姜知棠不由升起敬佩之心,凌欢办事果然让人安心。
哪像陈蹊云,粗粗糙糙的,明明是两兄弟,怎地差如此之多?
她想着,略微嫌弃地看了眼陈蹊云,随后率先进了轿子,随后凌欢亦上了轿子。只徒留陈蹊云在原地被姜知棠突然的嫌弃弄得一脸茫然。
不得不说,这轿子不仅宽适了许多,连坐垫都柔软了不少。
凌欢坐在正中间位置撑头看书,陈蹊云和姜知棠各坐两边。
距离也不近,可两人还是能因此吵到一块儿去。
当陈蹊云的脚被姜知棠再一次踩到之后,终于忍不住抱怨道:“姜知棠!你是不是故意的!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姜知棠被吼得莫名其妙,又看向陈蹊云那双将自己逼到角落的大长腿。
“你吼什么!你都把脚伸到我这来了!”
“那也不是你踩我脚的理由!”
“你都伸到我这来了!怎么就不能踩了!”
“粗蛮无礼的泼妇!”
“自私愚蠢的臭男人!”
俩人像枝头麻雀般叽叽喳喳地,吵得不可开交。
可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凌欢依然保持着岿然不动的神情,安静祥和地仿佛与世隔绝。
而战况激烈的俩人刚吵完一轮,准备休息一下时,姜知棠突然喊到:“呀!这不是去那个破小镇的路吗?”
原来,她方才掀帘子透气时,发现外面的景色十分眼熟,乍一看,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那天去的小镇。
凌欢淡定地回到:“对。那个地方就叫乌镇。”
原来那个破地方就是乌镇吗?
姜知棠脑海里不断琢磨着这个地方,总觉得忘记了什么。
书里凌欢与女主缈萝相遇的地点不就是乌镇吗?
难道,凌欢去乌镇要找的人就是缈萝?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要开始发挥女配的作用了?
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还挺快。
她摩拳擦掌地想着,总算进行到剧情了,那么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她便知晓了。

第42章 幽默
距离抵达乌镇还有一段距离。
姜知棠在轿子里躁动不安,凌欢看书,陈蹊云不搭理她,这让她显得十分无奈。
在无数次叹气之后,终于引来了凌欢的关注。
“是觉得无聊吗?”
姜知棠将腰带上的流苏配饰编成一串辫子,听到凌欢的话后,微微点头。
凌欢瞥了眼那根被她把玩得有些褶皱的流苏,于她这种幼稚却不失可爱的动作而心底柔软一片,连带着神色都不自觉得沉溺了。
“那你想做些什么呢?”
他说着放下书,看样子是打算陪她聊聊,解解闷。
姜知棠心里微恸,忍不住神情喜悦。
漆黑的双眸滴溜溜转了一圈,盘算着该说些什么好玩的。
她看了眼一直沉迷于窗外景色的陈蹊云,坏笑地唤他。
陈蹊云回神后,懵懂地看她。
“陈蹊云,你觉得你聪明吗?”
陈蹊云嗤笑一声,颇为得意地说道:“你是在质疑本殿下的智商吗?”
姜知棠暗暗发笑,板上钉钉的事没必要质疑。
她耸了耸肩,无辜地说道:“谁知道呢?”
陈蹊云顿时被激起了胜负欲,“你什么意思!”
“你别激动呀!我只是有个问题困惑很久了,所以想问问聪明的六殿下,不知你能否为我解解惑?”
见他成功地被自己激起情绪,姜知棠连忙故意安抚,随后在陈蹊云不作反应地状态下,抛出了问题。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常说大部分秀才老后不是秃头就是花眼,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陈蹊云愣了愣,这是什么问题?
他心虚地瞥了眼一旁隔岸观火的凌欢,吐槽道:“怎么会有人困惑这个!你是不是框我!”
姜知棠无辜瞪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只是偶尔关注点比较奇怪,难道殿下就没有这个困惑吗?或者说其实殿下你也不知道?”
见自己被质疑了,他干咳一声,掩饰地嘴硬,“那些秀才还没老就毛病多得很,我怎么知道!”
姜知棠笑眯眯地回答道:“我料殿下老了也不会有这种烦恼的。”
“为何?”
“因为那些秀才为了读书不是悬梁刺股就是凿壁偷光,秃头是因为聪明决定了,花眼是因为看透太多。殿下既不读书也不理政,想必也不会有这种烦恼的!”
陈蹊云恍然大悟,丝毫没听出来姜知棠在明里暗里的嘲讽他。
他大手一拍,惊喜地说道:“我就说呢!朝堂上的那些老大臣怎么一个个的帽子都带那么严实,原来是秃头啊!前几日那个王明府还把二哥认成太子呢!哈哈哈哈哈哈!”
一想到那个王明府将陈蹊鹤认成太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巴结奉承。被陈蹊鹤自证后,还硬说着是气质外形过于相像,导致陈蹊鹤气了好久。
要知道,陈蹊鹤可是最忌讳有人拿他和蠢太子比较的,更何况还是认错。
姜知棠和凌欢听后,也不由得笑出声。一时间轿子里笑声四溢,气氛不似方才那般尴尬,整个都欢快起来了。
姜知棠玩上瘾了,又继续问道:“东山脚下的瓜叫冬瓜,西子湖边的瓜叫西瓜,南天门外的瓜又叫南瓜,那么尼斯湖北边沙地的瓜叫什么呀?”
笑声戛然而止,陈蹊云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北……瓜?”
姜知棠偷笑着摇头,凌欢似乎也在跟着沉思着。
一边想着,一边乱说了几个答案。
“泥瓜?”
“不对!”
“尼斯湖瓜。”
“也不对!”
试了无数次后,陈蹊云烦了,“到底什么瓜!”
姜知棠弯唇一笑,“尼斯沙瓜啦!”
尼斯沙瓜?
你是傻瓜!
陈蹊云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被框了,气得咬牙切齿。
而一旁的凌欢突然不合时宜的问了句:“尼斯湖是什么地方?”
姜知棠呆了一瞬,并不是担心如何与他解释尼斯湖这个地方,而是觉得他这么沉稳内敛的一个人,突然问了一个颇为呆萌与他气质十分反差的问题。
她忍不住笑道:“原来五殿下也这么幽默!”
凌欢微愣,不知为何自己突然被冠上了幽默的头衔。
接着姜知棠又连着套路了陈蹊云几次后,轿子终于到了乌镇内。
在一处客栈外,由于轿子突然停下,姜知棠本来笑得前仰后合的身子一下子由于惯性猛地跌倒在地。
就在脸即将贴近地面时,臂上有一双手将她稳稳拖住。
她狼狈地直起身子,下意识地看向凌欢,正好看到他收回手,满是关切的眼神。
她胡乱抹了下脸上的散发,笑着说没事后,凌欢才缓和了神色。
而陈蹊云也默默地收回了手,见她没有看向自己,心里莫名的吃味。
客栈是一座老客栈,店内物件老旧,客栈老板也年逾古稀,出来相迎时身子还颤颤巍巍的,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的样子。
姜知棠几人也颇为不忍心地走上前,让他不用辛苦走那么几步。
“几位客人要吃些什么?”
他的声音如陈年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有些沙哑诡异。
再看店内只有两个小二在忙活,看起来也都面黄肌瘦,弱不禁风的。
姜知棠莫名觉得这店有些玄乎。心想着莫不是传说中会闹鬼的黑店?
不过即便是黑店也无妨,身旁这两个可是身手好着呢。
凌欢并不知道姜知棠心里的胡思乱想,妥善地向店家要了三间客房和一些吃食后,便带着人上楼了。
姜知棠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哪来那么多钱啊?”
她刚才听见凌欢点了一桌子好菜后,又吃惊地看到他从袖中掏出那么大一兜钱丢给小儿。
所以颇为惊讶,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出手竟如此阔绰!
对此,凌欢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什么。
同时他也并不生气姜知棠说他不受宠的事,反而觉得她能这样毫无顾忌地与自己说话,心里有些欣喜。
他与她总算不用太端着了。

第43章 勾人的狐狸
用完晚饭后,三人各自回了房间。
夜色深沉。
姜知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却没一个正形的。
又或许是赖这张床过于板硬了,硌得她后背疼。
翻转了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接受了自己失眠的事实,转而从床上坐起。
打开窗户探出头去,吸收一下古代夜晚的天地精华。
窗外是万籁俱寂,深巷里偶尔传来的犬吠和小孩哭闹声才没让姜知棠有一种镇上已经荒无人烟的错觉。
古代的月亮还真是别具一格,天空澄明,没有一丝模糊的云雾缭绕,使得月亮又大又亮,仿佛是肉眼可见的无暇。
难怪这古人都喜欢赏月,对着月亮不是吟诗就是起舞。
她渐渐为这月色着迷,以致于忘记了一切。她想,若不是突然吹来的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或许她能在这看一晚上。
回过神来打算回床上继续躺着时,她不经意地瞥了眼隔壁的窗户,这一眼差点没被吓死。
凌欢亦大开窗户,披着一身清冷的月色站在那望着她。
再加上他偏好白色的衣服,一头乌黑的半披肩长发,若不是那俊美无涛的颜值,她差点以为是哪个坟堆里冒出来的鬼。
“你也睡不着吗?”她小声地问到。
他望着她,眼里满是令人沉溺的月色,微抬头,轻轻敛眸,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排淡淡的阴影。
他开口,声色醉人,“过来?”
姜知棠在心里自动回放了好几遍这个过来,似乎在确认那是疑问语气还是陈述语气。
不过,都无所谓了。
她第一次觉得凌欢有当狐狸精的潜质,那摄人心魄的脸和气质简直是惹人犯罪啊!
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大半夜不睡觉的人来说,他的出现就像是在勾引她做极为大胆的事。
至于如何大胆,不便祥说。
凌欢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将一个失眠少女搅得春心荡漾,二话不说便来敲他的门了。
门一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姜知棠那张微微泛红的脸。
姜知棠走进去,看到了桌上摆着的酒,眨巴着眼回头,“这大晚上叫我过来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凌欢望了眼那壶自己还未喝的酒,再看向身前这个故作矜持的女子,挑眉了然。
于是,他故意逗她,“有何不妥?”
姜知棠没想到他这么问,忽然觉得自己娇羞得有些尴尬,遂装不下去了,只好干脆地坐在桌边。
她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借酒醉一醉。
凌欢亦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她,“是不是睡不着?”
这酒是有些烈劲的,没想到只堪堪几杯就将她灌得有些虚浮了。
听到他这么问,忽然发现他总是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情绪,然后像这样温和地问她:是不是睡不着?是不是无聊?
而他也总是真的能为她做些什么。
正如此刻,她点头后,他便将一块玉石一般的物件递给她。接过后才闻到那玉石上若隐若现的香味。
“嗯?怎么是香的?”
“这是香薰石,是用楼兰特有的玉石制成的。再加以香料熏制,便可用作助眠安神的佩件。我也常有失眠之症,便常常带在身边。”
姜知棠听后,再次嗅了嗅玉石,发现那上面除了有玉石自带的香味外,似乎还有独属于凌欢的墨竹清香。
“真好闻。”
她情不自禁说了心里话。
凌欢眉眼舒缓,笑得阳春白雪。
“你若是喜欢便送你了。”
“啊?”
她有些受宠若惊,虽然她确实想要这块有墨竹香的玉石,但是转而想到他也经常失眠,又不好意思了。
凌欢却说道:“助眠也并非须它不可。况且,我们可能要在这多住上几日,你带着也好,可以少些困扰。”
姜知棠见他这样说了,也只好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借着酒兴,姜知棠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他冷落自己的事。
她看了眼凌欢愉悦的神色,试探地问了句,“凌欢,你会不会讨厌我?”
凌欢刚送到唇边的酒杯一顿,指尖翻转,将酒杯放在桌上,不解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他想了想,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讨厌她的表现。
“我觉得你对我忽冷忽热的。”
她没有明说是哪件事,凌欢却立马猜出来了。
他反问道:“你觉得呢?”
不知为何,姜知棠突然有些烦躁,可能酒喝得上头了,她直接劈头盖脸地说了一堆。
“你每次对我好一阵后就突然冷我。就像那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害我难过了好久。”
“你老这样犯病的,我都拿捏不住你了!谁知道你现在和我这样亲密地喝酒聊天,那第二天会不会就拿冷脸对我啊!”
凌欢被她委屈的控诉弄得微微怔忡,但反应过来,听到她说自己难过时,有些怨怼。
明明是她先在信上主动与自己挑开距离的,怎地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见他久久不说话,姜知棠气馁地低下了头,随后踉跄地起身离开。
“真是的!我纠结这些做什么呢!反正你与我终究不是同路人。”
话音刚落,身后立马传来一声愠怒。
“姜知棠!”
她下意识转头,却不想撞上他一身的不满和幽怨。
“你说我对你忽冷忽热,那你信上写得那句:相遇即是缘,安好即可,又是何意呢?”
姜知棠微醺的酒意顿时被冲散的烟消云散。
什么信?
她有些迷惘,但很快又想起来自己的确写过了信给他。
似乎是那次与牌匾一起送去的。
可那封信不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感谢信吗?
她记得她订做牌匾时,那老板还兴高采烈地告诉她买一送一,订一个牌匾,免费送感谢信。
当时还寻思着捡了个便宜,正好自己不会写信,于是便答应了。
谁曾想到那信上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而今听凌欢那句话,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封信的问题。

第44章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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