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丽却欣喜若狂,平日里沈清秋总是假借南蛮公主的威名打压他们,如今倒是被人贬得一文不值。
沈清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姜心妍,随后又看了一眼靳曜,见她竟然心平气和的坐在位置上,顿时看不起她。
靳曜原先面对她时不是还挺嚣张跋扈的么?
怎么,看到气势上压她一头的姜心妍,就缩在角落里不敢出来质疑了?
靳曜也察觉到了沈清秋投来的目光,不过她才不会当这个傻鸟,硬生生的往笼子里撞。
反正此刻真正激姜心妍说出这话的又不是她。
慕容复眉毛跳脱的厉害,脸色铁青,偏偏他还拿不出话反击,只能硬生生的将这口恶气往肚子里咽。
姜心妍坐下后,底下就有人开始乱点鸳鸯。
“哎,你们不觉得这姜家的姑娘与王爷更相配么?”
“是啊是啊,刚才我便有了这想法,咱们王爷一表人才,那姜姑娘也称得上才子佳人,两人定是绝配。”
“而且听说咱们王爷年少时好像心仪过姜姑娘,但是迫于朝中压力,王爷才迟迟没有娶姜姑娘的。”
“......”
靳曜安静的听着身后的人议论纷纷,一句话也不说。
这可急死程嬷嬷和秋香了。
刚才听姜心妍一番话,秋香定是生气的,本以为按照娘娘脾性,会好好将这姜家姑娘骂一顿,可是娘娘却一动不动,脸上的神情也晦涩难懂,真是急死人了。
“娘娘,你可别听那些闲人乱说,王爷怎会心仪姜姑娘,那些人就是想让王爷和娘娘的感情产生裂痕,娘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让她放在心上?
靳曜觉得有些好笑。
先前容怡心仪南昭时,他向来都是明确狠厉的拒绝她。
可他待姜心妍却不同,甚至伤害她时还有些下不去手的样子。
或许真如那些人所言,南昭对姜心妍也有些感情吧。
不过这些她都不想追究,所幸南昭还没做出些过分的事情,她也不想撕破脸皮,将这事放在明面上质问他。
再说,她以何种身份去质问他呢?
他的妻子?
还是他的爱人?
连她自己都觉得她与南昭不过是属于一场成年人的交易罢了。
也谈不上喜欢,只能说是冲动吧。
他们三人说不出话来,那最得意的就属姜心妍了。
一番话赢得了在场人的称赞。
皇上更是听得心花怒放,“好,不愧是姜家的姑娘,气概一点也不输男子,来人,将朕的玉珠藏剑簪赏赐给姜家姑娘。”
众人一诧,这玉珠藏剑簪可是暗器中的宝贝,女子携带它,既可以当做发簪用,遇到危险时,也可摘下它,用作暗器自救。
当年容贵妃得了盛宠,想替妹妹向皇上要这玉珠藏剑簪作为赏赐,皇上当时脸色一黑便走人了。
如今将其赠予姜心妍,可见姜家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尚高。
看来这姜家与南家的婚事也并非不可能了。
靳曜也感受到了皇上对姜家人的喜爱,自古臣子都是要坐于王妃下端,臣妇更是别谈了。
姜家虽是将门世家,可地位仍旧是不敌她的。
但姜心妍的座位却安排在了南昭的身旁。
这不就是妥妥的对姜家人的提拔么?
同样震惊的也有慕容复,见皇上对姜心妍如此看重,也说不出什么,只能愤愤咬牙,将这鲛白玉给收了起来。
靳曜见慕容复将那鲛白玉收了起来,心里有些痒痒。
他们大祁不要,她可以要。
正好拿着这鲛白玉可以研究研究秦家当年与这鲛人的事情,说不定这背后可能牵扯到凤髓晶。
只是可惜,皇上不要,若是要的话,日后她还可以找个法子借来用用。
一场风波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慕容复继续最后一件礼物,“皇上,这最后一件可能要移步于宫外了。”
众人看了前两个宝物,都觉得这最后一件宝物也不过尔尔。
见皇上起身往宫外走去,他们才跟着一起。
靳曜行至殿外,就听见一声嘹亮的马叫声。
她心底一惊,这慕容复最后一件礼物不会是战马吧!
果真是如此,殿外,一马夫正用力拽着手中的缰绳。
那缰绳所挂为一匹枣红色烈马,四只蹄子迅疾如风,见到人后,惊了慌,一下子甩开了马夫,往前跑着,奔跑时,有神的两眼放射着光芒。
若是骑上这匹马上战场,敌人的战马估摸着都会被这匹烈马的气势所震撼。
慕容复介绍道:“皇上,这是北蛮最好的战马,名为赤焰马,但因为性情暴躁,难以驯服,所以小王将这匹马赠于大祁,就是想看看哪位能人将士能训此马。”
赤焰马乃是马匹中极为优良的一种,这类马看其颜色便知晓血统是否纯正优良。
眼前这匹马光是远远看着,都给人一种甘愿臣服于它的压迫感,况且这马匹通体红色,想必是上上乘的良驹。
但即使如此,众人也深知这类马脾性最为古怪,古往今来,有不少有胆有谋的将士都想训得此马,可都落得个失败的惨样。
随后,皇上面向身后的众人,问道:“可有哪位将军能驯得此马?若是驯服好了,此马就归谁所有。”
说完,底下鸦雀无声。
朝中虽不乏有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但都未上过战场,只是有些看家本领,会谈论些兵书,若是真驯服烈马,那还真是不敢。
而且若是驯服不住,那可就是丢了大祁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