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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烟。
闻颂先跟闻泽厉也都在场，看着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林笑儿倒了一杯水，几秒后，她拿起手机，给顾潇潇拨了一个视频过去，顾潇潇那边刚也在开会，但林笑儿发来的视频，她不能不接，于是她接了。
她眉眼一弯，看着林笑儿：“林女士。”
林笑儿一笑：“顾潇潇在干什么呢？”
“在开会。”
“呀，在开会啊，那打扰你了。”
“没事没事。”顾潇潇温温柔柔的声音传来，她看着林笑儿像是在办公室，林笑儿身后是百叶窗。
林笑儿接着跟顾潇潇闲扯。
闻泽厉看了眼坐着的小叔。
季司宸拿下了烟，手肘搭在膝盖上，把玩着烟。闻泽厉心里啧啧一声，这时，林笑儿镜头晃了下，她哎呀一声说道：“顾潇潇，我今天办事呢，正好来了闻氏，碰见了季司宸闻先生....”
她把镜头晃向了季司宸。
季司宸捏烟的手一顿，他掀起眼眸。
正好对上了顾潇潇的脸。
顾潇潇没料到林笑儿发的视频里面还有他，她顿了顿，不知是那边光线太好还是手机像素太高，她看到季司宸脖颈的红晕，他皮肤比她读大学那会儿白了一些，所以明显他的烧还没退。
手机定住。
这两个人对视着，也定住。
顾潇潇沉默几秒，“你烧还没退？”
季司宸心跳了下。
他微抬下巴。
“嗯。”
话还没说完，林笑儿镜头一晃，晃到他手上的烟，林笑儿说道；“哎，我看闻先生烧得挺厉害的，一直咳一直咳，但他还抽烟呢。”
季司宸修长的指尖转了下烟。
林笑儿非把手机往烟这儿怼。
季司宸推开了手机。
但镜头再往上，他一低头对上顾潇潇的脸，顾潇潇沉默看他，没有吭声，她应该是换了练功服以及把脸上的妆容给洗了，素着脸，但唇色粉粉的。她明明什么没说，季司宸喉结滑动了下，几秒后。
他挪过了烟灰缸。
把烟掐灭在里面。
林笑儿，闻颂先，闻泽厉三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林笑儿转过手机，看着顾潇潇道：“顾潇潇啊，小七七还好吗？”
顾潇潇笑道：“好，在玩积木呢，林女士，我得忙了，我们下回再见。”

林笑儿：“好好好，去忙吧。”

屏幕一暗。
李从走上前，“老板，回去休息吧。”
季司宸掀起眼眸，看向了自家嫂子。
林笑儿一笑。
小样。
还治不了你。
*
顾潇潇不在的这段时间，舞蹈团招了不少人，江老师往这里放了一个舞蹈老师，帮顾潇潇先看这些学生的舞蹈功底以及舞型。
不过还没完全审核完。
顾潇潇这次开会就是先初步了解她们的情况，不过她们对徐蔓始终有点抗拒，徐蔓并没有出席在会议上。
顾潇潇看着下面坐着的学生。
她对姜云说：“去请徐老师过来。”
姜云应了声，她跑出去，不一会儿，徐蔓老师被拉了进来，这些学生看到她，脸色微变。徐蔓迟疑了下，顾潇潇上前，挽住她的手，把她带了进来。学生们纷纷对视几眼，顾潇潇说道：“我的《柳叶》《青蛇》以及《妖》都是徐蔓老师改编的。”
“徐蔓老师当年那件事情不是那样的，她的爱人另有所人，并不是导师的丈夫。”
学生们哗然。
“真的假的？”
顾潇潇：“当然是真的。”
学生们安静下来。
顾潇潇紧接着说：“以后会给大家一个真相的，大家放心，而如今你们进了我的舞蹈团，徐蔓老师是我的合伙人，你们的老师就不单单是我。”
“我希望大家不要再对徐蔓老师有看法，如果有，那你提前跟我说，我放你离开。”
话刚说完。
徐蔓一脸着急地看着顾潇潇。
顾潇潇很坚决。
现场的学生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谁都没动。
姜云在一旁紧张死了，这下子顿时放松下来。顾潇潇心里也放松，她看着大家，眉眼一弯，“好了，散会。”
青春活泼的学生们稀稀拉拉地起身，手挽着手离开，不一会儿会议室就空了，徐蔓说道：“顾潇潇，你这样太冒险了。”
顾潇潇看她一眼，说道：“不会，老师，丑话就要说在前头，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走，现在合同还没上，正好。”
徐蔓很感动，她抱了抱顾潇潇。
顾潇潇笑笑。
姜云也开心地上前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