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现言小说陆念雪萧淮言-陆念雪萧淮言小说在哪里可以看

时间:2023-05-13 22:15:5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窗外蓦地响起一声惊雷,震得陆念雪头皮发麻,她后退几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站住。
摄政王和太子乃死敌,将她送去太子宫中,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
从君莫离口中她才得知,太子看上的人原是陆韵雪,可萧淮言怎么舍得让陆韵雪去那虎狼窝,于是只能是长得和她八分相似的陆念雪代劳。
向来平静喜怒不形于色的陆念雪此刻脸色煞白,扶住桌子的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定了定神,终究还是冲进了雨中。
萧淮言主屋外,陆念雪跪在雨中,瘦弱的身影如同枯败的落叶,摇摇欲碎。
“主子,念雪有话问您。”
大门紧闭,萧淮言守在陆韵雪床前,寸步不移。
君莫离跟上来劝她:“主子不会见你,回去吧。”
她冷冷摇头:“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主子,得了答案我便离开。”
熟悉她的人都知她性子最是倔强,君莫离没有再劝,只撑着一把油纸伞默默站在她的身侧。
雨越下越大,虽然已是五月的天气,入夜还是凉的厉害,陆念雪跪在地上,嘴唇已经冻得发紫。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终于打开,萧淮言紧蹙眉头,低沉声音隐含怒意。
“你想要干什么?”
陆念雪费力撑开双眼,声音温柔且轻的响在这雨夜里。
“主子,这十年,在您心中陆念雪究竟是陆念雪,还是其他人?”
萧淮言沉默着,始终没有开口回答。
有时候不回答便已经是一种答案,陆念雪缓缓蹲在地上,像是耗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昔日的冷静和威严都荡然无存,她流着眼泪缩在地上,像是个孩子。
许久后,她才重新直起身子,朝着萧淮言深深的拜了一拜。
“主子,念雪遵命,从今往后,愿主子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话音落下,她朝着萧淮言浅浅的笑了,那笑容如同十年前,他第一次教她写字,写了数十次终于得就一张时,那样的干净明媚。
萧淮言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由得身子一顿,眸中神色未明。
自从陆念雪接到要入东宫的命令后,君莫离便开始调制无数治愈伤疤的良药。
陆韵雪养在闺阁之中,肌肤自然白皙细嫩,若是被太子发现陆念雪满身的陈年旧伤,这场戏又如何唱得下去。
要想疤痕彻底消失,唯有换皮。
那是用了无数毒虫毒草炼制而成的烈药,只为了将陆念雪身上的伤疤尽数祛除。
别院里浓的发臭的草药,一桶一桶的往外倒,没有人知道,数十个日夜,陆念雪是如何熬过那蚀骨的疼痛的。
君莫离见她痛苦难忍,忍不住劝她。
“念雪,不如你逃吧,离开王府,从此再也不要回来。”
她仰头苦涩的笑了:“你可知我为主子树了多少敌?离开王府我唯有死路一条。”
午夜梦回,陆念雪躺在床上,想起她刚进王府,第一次受伤时,是萧淮言亲自为她上的药。
那一次是被利刃划破了侧脸,伤口不大,他却略显紧张,小心翼翼的拿着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深邃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颜,陆念雪忍不住红了脸,连痛也不曾觉得。
现在想来,他心疼的原只是那张和陆韵雪八分相似的脸。
第六章
出嫁那日,陆念雪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她在下人的搀扶下拜别萧淮言,此时陆韵雪已经痊愈,脸上围着面纱站在他的身侧,泪眼朦胧的看着陆念雪。
“对不起……”
萧淮言牢牢握住她的手,语气缱绻。
“与你无关,这是她的命。”
是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这就是她的命。
陆念雪扭头上轿,她走得决然,终究是没有回头再看萧淮言一眼。
太子别宫,宾客散场后,太子终于姗姗来迟。
冷风夹着酒气迅猛袭来,不等陆念雪反应,太子已经一把掀开了她头上的盖头。
他冷哼一声,阴翳的眉眼满是不屑。
“萧淮言当真舍得你来,为了权势,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能拱手相让,孤当真佩服。”
原来,连太子都知道,陆韵雪在萧淮言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陆念雪不语,太子兀自倒了一杯酒,冷冷塞到她的嘴边灌她喝下。
酒气入喉,火辣难闻,她不由得厌恶的拧紧了眉。
“你可知道萧淮言身边的暗卫,陆念雪?”
听到自己名字,她心中一紧。
不等她回话,太子又开口道。
“她是萧淮言手下最得力的暗卫,杀了孤不知多少手下,孤动不了萧淮言,如今你便来替他还债!”
话音落下,他狠狠揪住陆念雪的领子,一把惯到床上,陆念雪想抵抗,竟发现自己手脚发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
卑鄙!堂堂太子,竟然在酒里下药,可见他防萧淮言防得有多深!
太子冷笑,解开腰带,狠狠朝她身上甩去。
“贱婢,从今往后,我要让萧淮言日日看到你是如何在我手中受辱的。”

陆念雪眸中骤起冷意,她伸手拽住腰带,眸中竟是鄙夷。

“太子殿下当真不配享有这天下,拿一个女人出气算什么本事。”
太子脸色骤降,他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竟然敢用这样轻佻的眼神看他,那眸中全部怯意,只剩嘲讽。
他拿着鞭子狠狠往陆念雪身上甩去,那是沾了倒刺的麻绳,只是一鞭子,陆念雪便皮开肉绽。
偏偏不管他怎么抽打,她都不肯求饶。
陆念雪的倔强让太子怒火更甚,他伸手大力扯开陆念雪的衣领,欺身压了下去,只是陆念雪的动作更是敏捷,转眼便将头上的发簪狠狠扎进了他的肩头。
太子吃痛,一掌将她推翻,恼怒至极随手掏出佩剑,狠狠朝陆念雪刺了过去。
剑光刺眼,陆念雪绝望闭上双眼,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太子整个人被踹飞出三丈之远。
冷风四起,将萧淮言的黑衣吹得高高扬起,他将身上斗篷脱下盖到陆念雪身上,将其拦腰抱起。
“太子殿下,陆韵雪乃骁勇将军独女,如今被你如此羞辱,我便替骁勇将军绝了这门亲事。我奉劝太子殿下不要再生事端,否则我将此事告到父皇面前,只怕你太子宝座不保。”
太子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仍阴冷的瞪着陆念雪。
“萧淮言,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
萧淮言眸中闪过肃杀,随后冷冷勾唇:“那就不是太子殿下该管的事了。”
话音落下,他抱起陆念雪径直离去。
直到这时,陆念雪才明白,这是他早就设好的一场局。
萧淮言深知太子脾性,此番求娶陆韵雪,定然会对她百般折辱。
太子折辱的不仅仅是陆韵雪,更是萧淮言,他断然不会容许。
可即便他早已有所安排,仍然不忍让陆韵雪承受这一切,陆念雪想,若是今天受伤的人是陆韵雪,他不知要心疼到何种地步。
将陆念雪安置好后,萧淮言欲起身离开,看着陆念雪伤痕累累如同困兽的模样,终是停止脚步开口。
“你,有何事可求?我必达成你的心愿。”
夜色静谧,陆念雪堪堪抓住遮住伤口的斗篷,面色苍白的朝他笑了笑。
“我想这王府从此只有念雪,再无韵雪,主子是否也能成全?”
第七章
萧淮言沉默,古井一般深幽的眸子,无数暗芒闪过。
良久后,他冷冷回答。
“休要妄言。”
她笑出声来,似是已经预料到最后的答案:“如此,陆念雪再无所求。”
在府中休养了数十日后,陆韵雪终于带着一帮下人哭哭啼啼的上了门。
“陆念雪,对不起,都是我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下人们跟着跪倒一片:“韵雪小姐,这怎么能怪你呢,她能和你有几分相似,替你嫁给太子,是她的福分。”
陆念雪侧躺在床上,听着身后那些聒噪的争论声,只觉得头昏脑涨,她偏过头冷冷扫了一眼众人。
“都出去。”
因她向来少言少语,平日里也满是戾气,如今虽只是平静不过的开口,下人们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的扶着陆韵雪便要走。
陆韵雪推开下人,死死拽住陆念雪的袖子。
“我不走,你们出去吧,我要和念雪赔罪。”
下人们面面相觑,一副担心陆念雪把她吃了的模样,最后犹豫再三,还是关门退了出去。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陆韵雪在她身边缓缓坐下,泪眼婆娑的开了口。
“在太子宫中洞房那晚,你可还好吗?”
陆念雪默不作声看着床顶,那晚是她这一生的噩梦,尽管平日习惯了刀尖舔血,可当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任人宰割时,她还是尝到了久违的恐惧。
“我求了淮言哥哥好久让我去,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该受这罪的人是我,他再心疼我,也不能拿你当替死鬼……”
“现在想来,若是换做我没了贞操,我大抵是活不成了,还好念雪你足够坚强,我……”
话未说完,陆念雪忽然扭过头,蓦地伸出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陆小姐,可惜未能如你所愿,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你也不必在演戏了。”
陆韵雪绯红的小脸闪过一阵惊愕,片刻后她笑了笑,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狠。
“你都知道了。”
从陆韵雪要她当她的贴身护卫那一刻起,她便知晓事情不会是她想象的那般简单。
暗卫之所以叫暗卫,是因为从未有活着的人见过陆念雪真正的面目,所以怎么会有杀人忽然埋伏出城的二人,且杀招都只攻向陆念雪一人。
这世间,没有女人可以容忍一个和自己长着同样脸的人,倾慕自己的心爱之人,陆韵雪也不例外。
只是她没想到,即便是派出江湖上最高强的杀手,也没能将她杀死。
陆念雪松开了手,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和陆韵雪争。
“你走吧。”
风吹得窗柩重重一响,陆韵雪冷冷笑出声来。
“你凭什么摆出这样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来?你这张脸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我便恶心一次。”
说着她起身从怀中掏出匕首,锋利的剑刃已经贴到她白皙的脖颈上。
陆念雪闭上眼,连躲都懒得躲。
“我若死在你手上,你在主子心中的形象便全毁了。”
陆韵雪嘴唇上扬,眼里的红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胸膛。
“那我们就看看,淮言哥哥会信你,还是信我。”
话音落下,陆韵雪贴着刀柄已经转换了方向,在陆念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将刀尖狠狠扎进了自己腹部。
第八章
与此同时,房门大开,萧淮言在下人的通传后匆匆而来。
陆韵雪倒在血泊之中,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念雪。
“为什么……念雪……”
与此同时,萧淮言冷如寒霜般的眸子,顷刻变了颜色。
她从未见过萧淮言如此震怒,眼神里的暗芒仿佛利刃,扎得陆念雪千疮百孔。
陆韵雪依偎在他的怀中,像只受伤的小兽。
“疼……淮言哥哥,我好疼……”
萧淮言抱着她仓皇离去,便走不忘安慰怀中的陆韵雪。
“别怕,我在。”
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别苑,如今人去楼空,只余陆念雪一人。
可她知道,事情远还没有结束。
从陆韵雪哭哭啼啼带着一大帮人进房门起,她的计划就开始了,而后下人故意激怒她,然后惶恐的去请萧淮言,再亲眼撞见陆韵雪倒在血破中,环环相扣,只把陆念雪摁在死局中。
不多时,便有人来通传,请陆念雪到主屋问话。
用的虽然是请字,可来通传的人,却是萧淮言身边武艺同样高强的暗卫。
是怕她逃跑,还是怕她反抗?
可萧淮言不知道,这辈子她绝不会背叛他。
即便当初早就知道陆韵雪的目的,可为了不让萧淮言伤心,当那致命一剑刺过来时,她仍旧毫不犹豫的替她挡住。
杀手不能动情,一旦动情,便是将软肋呈给敌人,她深知这个道理,却还是破例了。
去主屋的路上,传话的同僚似乎觉得她可怜,竟然主动搭话。
“陆念雪,你知不知道,此次主子传你是为何事?”
廊上冷风穿过,将陆念雪的身影衬托得愈发纤瘦凄凉。
她如何不知,陆韵雪在她的院子里出了事,此次去便是问罪。
“你也是命苦,分明和陆韵雪小姐是一母同胞,却沦落到这种下场。”
陆念雪脚步一滞,蓦然转身死死盯住来人的眼睛。
“你说什么?”
那人被她肃杀的眼神吓到,后退几步后缓缓开口道。
“你还不知?你是骁勇将军十几年前走丢的女儿,和陆韵雪小姐乃一母同胞,否则你怎会和她长得如此相似。主子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领养你,这次陆韵雪小姐中毒,主子便是叫你去给她换血的。”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哪个消息更震撼一些。
因为自己孤儿的身份,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所以当萧淮言救下她,说会给她一个家时,她便倾尽了自己的真心。
可原来,自己Ns的一腔真心,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他分明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找到自己的家人,为了陆韵雪,竟然能瞒了他整整十年。
行至主屋时,萧淮言刚从陆韵雪的房中出来,见到陆念雪,他眸中一如既往的冷。
“韵雪被你所伤,身中剧毒,如今必须以血还血方能救其性命,你与她血格相同,救下她便免你死罪。”
以血换血,乃是和阎王爷抢人,若是两人侥幸得救,给血之人余生也再不能恢复往日康健。
这是用她的命,分给陆韵雪。
她压住内心的苦涩,沉沉开口。
“我若说,韵雪受伤与我无关,主子可会信?”
他低沉的嗓音染了些许怒意。
“难道你想说韵雪诬陷你?她是何种品性,我再清楚不过,你做错事还想狡辩,这些年我是如何教养你的?”
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高,竟然妄想萧淮言会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话已至此,再多的解释也都没有必要。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主子。”
萧淮言微微蹙眉,眼神晦暗难明。
“说。”
她终于有勇气抬头直视他的眼眸:“我想问主子,这么多年,主子可曾寻到念雪的亲生父母?”
夕阳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他沉着眸,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未曾。”
第九章
这一瞬,她心中最后燃烧的小火苗,也彻底消失。
哀莫大于心死,她对于萧淮言,对于这十多年的感情,已经无欲无求。
陆念雪跪在地上,朝他恭敬有序的磕了三个响头。
“主子,此事结束,你我之间便两清了。”
她欠他的,其实早在替陆韵雪挡下那一刀时便已经还清。
替身也好,主仆也罢,恩恩怨怨,几番纠缠,不过是黄粱梦一场罢了。
她起身跌跌撞撞走向里间的屋子,推开门时君莫离正皱眉不展的给陆韵雪施针,难得见他面容如此凝重,看样子陆韵雪的确伤得很重。
当日她捅伤自己,大抵只是想让萧淮言将自己驱赶出府,却没想到匕首上被人抹了剧毒,她这一刀,险些让她与萧淮言阴阳相隔。
陆念雪不太想再去和她计较是非对错,她这一生,原本就是不值得。
在陆韵雪被娇养在闺中的时候,她正挥剑一刀斩下敌人首级,这双手已经沾染了太多血腥。
合衣躺在陆韵雪身边时,君莫离眼眸不忍的看着她。
“念雪,换血之痛,更甚过换皮,血液渗透进你四肢百骸,疼痛也随之深入肺腑,你可忍得住?”
她昔日的凌厉荡然无存,只剩超然的平静。
“我还有什么受不住的。”
君莫离眉头拧成川字:“此次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中途遇险,你与韵雪只能活一人,我不知该作何选择。”
陆念雪偏头看了一眼昏睡的陆韵雪,想着若是她死了,萧淮言只怕也去了半条命。
“救她吧。”
屋内阴风阵阵,君莫离眼中皆是痛意,“你可还有话要对主子说?”
这,是要让她说遗言的意思了。
陆念雪神色飘忽,耳边皆是十五岁那年,萧淮言朝她伸出手时,温柔至极的言语。
“从今往后,王府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家人。”
她将眼泪逼退,释然一笑:“没有,我对他,无话可说。”
“这一生,念雪无怨,亦无悔。”
此时,窗外开得最艳的那朵海棠,败了。
萧淮言站在长廊上,目光不偏不倚的落上那掉落在地的海棠花瓣。
他记得,陆念雪最爱的花,便是海棠。
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站在海棠树下,看着那开得灿烂的海棠花瓣,一片一片的凋落。
如今正是六月,早已不是海棠花开的季节了。
寒意阵阵,萧淮言不愿再看,转身的同时,派出去的探子来报,说是查到了那日埋伏陆小姐和陆念雪的杀手来历。
听完探子陈述的所有事实,萧淮言像是被人扼住了胸口,无法呼吸。
海棠逐一飘落,他站在树下恍若白头。
原来,陆念雪什么都知道。
她为何不问,为何不逃?
萧淮言呼吸微乱,不明白为何心会那样的疼。
与此同时,大门轰然打开。
君莫离走出来时已经形同枯槁。
萧淮言呼吸一滞,大步踏进屋内,连自己都未发觉,声音已然带了颤抖。
“如何?”
君莫离神色倦怠,似乎已经精疲力尽。
“韵雪小姐安好。”
他语气更急:“念雪如何?”
听到陆念雪的名字,君莫离神色浮现出一抹痛意。
“是我无用,念雪毒性攻心,已经去了!”
与此同时,主屋的门被风猛然吹开,冷风将帘子吹起,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一幕。
陆念雪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手沿着床边缓缓垂下,双眼紧阖,再无声息。
第十章
听见君莫离的话后,萧淮言的身影竟然摇晃了一下,像是不能承受似的。
萧淮言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陆念雪,几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个跟在他身边十年,受过无数次伤,为他完成过无数任务,辅佐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都依旧毫发无损的女人,如今竟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多讽刺啊,陆念雪能凭借一己之力在几十人的围攻之下突出重围,却死在了萧淮言这道以血换血的命令之下。
萧淮言目眦欲裂,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有些僵硬的扭过头,看向君莫离:“君莫离,你不是号称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吗?为何你救不了陆念雪!”
君莫离的脸上也是一脸痛色,“回禀王爷,以血换血,本就是和阎王爷抢人,刚刚紧急关头下,我只能救下一人。”
“更何况,以血换血之术一旦开始,就是在用一个人的命续另一个人的命。就算两人都侥幸得救,念雪余生也再不能恢复往日康健。”
“王爷,你我都明白,对念雪来说,与其让她终日缠绵病榻,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所以我在危急关头才救了陆韵雪小姐。”
萧淮言的脸上已没了血色。
他一开始不是不知道以血换血这个法子的凶险,但萧淮言想着,君莫离乃当世神医,陆念雪常年练武的身子更是不比寻常人,因此,这场以血换血的成功率会大大提升。
最主要的是,萧淮言以为陆韵雪的伤乃是陆念雪所伤,所以他认为,既是陆念雪欠下的债,她便该偿还。
可……他方才才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和陆念雪无关,分明她才是受害的那一个。
原来,陆念雪什么都知道。
那她为何不问,为何不逃,又为何要生生受了那一剑,为何甘愿背上护主不力的罪名?
分明以她的身手,躲开那杀手的一剑何其容易。
萧淮言说不出话来,君莫离的声音却再次响起:“王爷,以血换血之术开始之前,我曾问过念雪,可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主子,念雪只说了一句。”
“她说了什么……”萧淮言的声音都在颤抖。
“念雪说,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她无怨,亦无悔。”
陆念雪分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分明知道以血换血的下场,可她依旧说她无怨无悔。
萧淮言上前几步,坐在陆念雪的床边,颤抖着右手抚了抚陆念雪苍白如纸的脸,“她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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