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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重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拧她的脸,道:“放心,我的便宜只有你占得。”
金蟾记得去红尘岛的路,钟晚晴跟着它再度登岛,一名白衣人迎面走来,拱手作揖道:“在下初五,奉公子之命在此恭候姑娘大驾。”
钟晚晴愣了愣,道:“等我做什么?”
初五微笑道:“公子说上回看待不周,未能带姑娘领略红尘岛风光,姑娘若是再来,务必让姑娘玩得尽兴。”

钟晚晴笑了,道:“这岛上哪里最热闹?”

初五带着她跃过几个山坡,来到一处桃红似锦,柳绿如烟的平地,只见云藏宫殿九重碧,日照乾坤五色明。波面画桥天上落,岸边游客鉴中行。
初五道:“此处名为桃花坞,青楼酒馆,赌坊武场,百行百艺,无所不有。姑娘只需出示公子给你的玉符,吃喝玩乐,都不必付账。”
大财主就是大财主,面还没露,钱已到位。
钟晚晴眼珠子转了转,笑吟吟道:“那我去相公馆,找小倌玩,他也认账?”
大财主再怎么慷慨,也是个男人,男人是不会替女人付风流账的。
可是初五笑了,仿佛料到她会这么说,道:“公子吩咐过,无论姑娘做什么,都算在他账上。”
春色无边楼,红尘岛上最大的青楼,分东西两院。东院做男人生意,西院做女人生意,中间隔着一片花园,园中花卉之奇,亭榭之好,许多世家也望尘莫及。
钟晚晴走进春色无边楼之前,在酒楼点了两万灵石的酒菜,只吃了几口,便丢下箸,去赌坊赌钱。
她的手气一向很差,今日也不例外,开头赢了两把,便一直输。初五垂手立在一旁,眼看着她输了十二万灵石,面不改色,也不出声阻止,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这会儿,春色无边楼西院的大堂里,宫商迭奏,丝竹并呈,当红小倌弄珠穿着一袭五彩缤纷的锦缎长裾,正在台上献舞。
钟晚晴手持酒杯,和一众女客坐在台下,看得兴致盎然。

?第四十七章 踏雪寻梅闻消息
弄珠肌肤如雪,眉眼精致,舞姿轻盈曼妙,是灯光下,舞台上,越看越美的那种美人。
鼓点激昂,似万马奔腾,腰肢扭动,他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条灵蛇,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动。
众女客纷纷叫好,有人往台上掷坠着金锞子的红绸带,一条便是五千灵石的打赏。
女财主出手,丝毫不比男财主逊色,绸带如繁密的雨丝落在台上。弄珠笑容更甜,眼波更媚,腰扭得更快。
初五端来一只托盘,放在钟晚晴面前的桌上,盘中有一百条红绸带,他微笑道:“姑娘若是喜欢,也可以打赏弄珠。”
钟晚晴转过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试图透过他,看清大财主的用心。
初五不卑不亢,那谜一般的微笑似乎是刻在脸上的,永远不会消失。
钟晚晴道:“你家公子对女人一向如此大方?”
初五道:“当然不是,在下追随公子多年,从未见他对别的女子有所表示。”
这话他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钟晚晴心里想着,笑了笑,复又看着台上。
裂帛之声响起,弄珠竟将衣衫一条条撕下,扬手挥出,作蝴蝶飞舞。他肌肉凸起的胴体在蝶舞间若隐若现,众女客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瞬也不瞬。
没想到这小倌看着瘦弱,其实精壮,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紧实的肌肤闪耀着诱人的光芒,风情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美。
尤其胯下那物,虽然还被一层薄纱挡着,但已露出不俗的轮廓。
做小倌,最重要的不是貌美,而是器大活好。
落在台上的红绸带更多了,踩着满地红绸的弄珠,浑似一只火海上起舞的蝴蝶,只不过那火是欲火,女人的欲火。
钟晚晴双眸闪亮,似乎也被欲火点燃了,伸手在桌案上一拍,盘中的一百条红绸带凌空飞起,首尾相接,连成一条数十丈长的绸带,一端缠上了弄珠的腰,一端握在钟晚晴手中。
她轻轻一扯,弄珠便飞了起来,绸带一圈一圈,紧紧缠住他的身子,他被裹成一个大红的茧子,落在她面前。
定了定神,弄珠看清她的模样,喜出望外。在台上,他便注意到这个绝色美人,近看更觉娇艳,满脸堆笑道:“多谢姑娘打赏。”
钟晚晴握着红绸的手一抖,缠在他身上的红绸化作碎片飞散,连同他遮挡胯下的薄纱。
他真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众人面前,脸上带着一点惊恐,一点羞涩,还有几分期待,混合起来,变成一种惹人怜爱的表情。
钟晚晴笑吟吟的,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精美的瓷器,透着欢喜,却没有多少温度。
弄珠甚至觉得有些冷,不禁打了个寒颤。
钟晚晴叫人给他拿了条裤子穿上,扬了扬下颌,示意他在身旁坐下,道:“陪我吃几杯罢。”
弄珠便坐下陪酒,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手脚也不敢放肆。他在风月场中长大,看人的本事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心知这女子虽美,却是一只难伺候的母老虎,吃人不吐骨头。
一班戏子粉墨登台,咿咿呀呀地唱将起来,钟晚晴听着听着,有些犯困,便枕着一个玫瑰花锦枕睡着了。
弄珠胆子大了些,直直地凝视着她的面容,有些着迷。一缕青丝散落在她脸上,随着呼吸,轻轻拂动。弄珠伸出手,想替她拨开,却被一把雁翎刀拦住了。
持刀的是初五,他依然面带微笑,眼中却透出寒意。
其实温行云只是吩咐他,无论钟晚晴做什么,都不要管,并未说如果有人想对钟晚晴做什么,该如何处置。
但初五跟了温行云这么多年,有些事不必言明,亦能领会。
弄珠对上他的目光,悻悻地收回手。
锵的一声锣响,钟晚晴从梦中惊醒,见身边人一袭白衣如雪,蹙眉道:“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光着多好看呐。”说着坐起身,伸手去扯他的衣襟,才发现他不是弄珠,而是戴着面具的大财主。
钟晚晴手一顿,很自然地替他理了理衣襟,笑眯眯道:“你来多久了?”
大财主弯起唇角,道:“没多久,见你睡着,不想惊动你。”
多么体贴的人儿啊,钟晚晴目光扫了一圈,没发现弄珠的身影,给他斟了一杯酒,他接在手中,道:“玩得开心么?”
钟晚晴嗯了一声,道:“有个叫弄珠的小倌献舞,好看极了,可惜你没看见。”
初五在旁听见你没看见这四个字,神色登时有些紧张。
温行云淡淡一笑,道:“我是男人,不爱看那个。”
钟晚晴道:“那我陪你去东院看花魁娘子的舞罢。”
温行云道:“那里太吵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样的好地方?钟晚晴的思绪尽往下流处去,不是她龌龊,而是男人绝不会在女人身上白花钱。
她刚花了他数十万灵石,其中有五十万是打赏给小倌的,如此挑战他的底线,他不做点什么,岂能甘心?
外面天已黑了,灯火璀璨的桃花坞宛如一片光海,他们摆脱喧阗的人群,行至光与暗的边缘。这里有一座宅院,大门紧闭,上面挂着块匾,白地绿书:点酥馆。
门前蹲着两只石狮子,温行云拿出两个金馒头,投入狮子口中,门便开了。
寒风迎面吹来,竟裹挟着片片雪花,还有清幽的梅花香。
钟晚晴进门看时,漫天大雪,飘飘扬扬,如鹅毛落下,雕梁画栋都作了玉宇琼楼。
阒黑的夜,洁白的雪,世界变得非黑即白,简单明了。
从地上抓起一团雪,钟晚晴道:“这不是幻术,怎么做的?”
温行云道:“这院子里有一块奇石,无论放在哪里,方圆一里都会下雪。”
钟晚晴笑道:“倒是个稀罕物,我阿兄最喜欢下雪了,他说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好干净。”
温行云拿出一把青绸伞,撑开遮在她头顶,道:“我喜欢这里的梅花,是不是很香?”
钟晚晴点头,与他在雪中漫步,循着香气,曲曲折折穿过几条小径,来到梅花盛开处。霏霏馥馥,一望如雪,清香沁人肌骨。
林中有一座八角亭子,名为琼姿亭,两根柱子上有一副对联: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
亭中宴席已备,两人坐下吃了会儿酒,大财主言谈举止都规矩得很,钟晚晴有点不可思议,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赏花饮酒?”
温行云笑了笑,道:“姑娘若是想做别的,我也愿得奉陪。”
钟晚晴注视着他,忽然大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我很久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了。”
温行云道:“其实我在别人眼中,向来是个难以亲近的怪人。”
钟晚晴想了想,道:“我也是个怪人,所以并不觉得你奇怪。”
温行云又笑了,与她吃了一杯,院墙外传来两个人压低嗓子的说话声。温行云耳力极好,钟晚晴也不差,都听得清楚。
“我让你打听《隐芝大洞经》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别处说。”
钟晚晴听见这话,人已掠出了院墙。说话的两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一名白衣女子拦住去路,月光照在她脸上,纵是姮娥也当自愧不如。
两人看着她,都呆住了。这两人一个是布袍羽扇,长了张马脸的道人,一个是衣衫褴褛,身形佝偻的小老头。
钟晚晴持剑指着他们,冷冷道:“你们知道《隐芝大洞经》的下落?”
温行云背着手,立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道人和小老头打量着他们,心知这两人绝非等闲之辈。道人自恃武艺高强,正要出剑,被小老头按住了手。
小老头笑容满面,道:“我告诉姑娘,姑娘和你身后那位朋友放我们走,如何?”
钟晚晴一口答应了,小老头道:“澹云阁有一卷《隐芝大洞经》,那地方比蜀山的锁妖塔还难闯,姑娘好自为之!”说罢,拉着道人化风而去。
钟晚晴收了剑,心里有些犯难。
她也知道澹云阁不好闯,阁主温行云虽然眼盲,但修为极高。要不然,澹云阁那么多法宝,她早就去偷了。
温行云语气关切:“钟姑娘,那人所言未必属实,澹云阁戒备森严,每一层楼都有一百多道机关,不是耍处,你莫要冲动。”
钟晚晴道:“万一他说的是真话呢?《隐芝大洞经》对我很重要,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试一试。”
温行云沉默半晌,道:“我家世代研习消息机关之学,我也略通一二,姑娘若不嫌弃,我陪你一道去罢。”
钟晚晴对消息机关之学不甚了解,通常靠一身功夫硬闯,这在澹云阁未必行得通。
听了大财主的话,她甚是欢喜,笑道:“好,明日酉时,我们在此会合,一道去澹云阁。”
温行云点头,微笑道:“定不负约。”

?第四十八章 金蟾本自天上来
虽然还欠着掬月教两卷经书,桑重并不着急,毕竟不是他等着经书救人。
现在他和掬月教的关系,好比欠债的和债主,在没有利息的情况下,总是债主更着急。
他本不是那种拖债不还的无赖,只因阿绣这笔风流债,他是被算计着欠下的,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还债的态度也就不甚积极。
当下,他带着阿绣离开山市,来到崖州水南村。
艳阳高照,涛声阵阵,此乃绝岛穷荒之处,自旧唐以来,若干贤相名臣被贬谪至此,反倒兴起读书之风。
阿绣恐被晒黑,拿出一顶帷帽戴上,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桑重道:“你可听说过千面书生这个人?”
阿绣点头道:“听说此人本是一名秀才,屡试不第,便隐入山林,拜师修仙了。出师后,专一在江湖上打听消息,他易容术绝妙,故有这么个绰号。”说着眼睛一亮,道:“莫非他就在这里?”
桑重道:“嗯,我与他有些交情,日前收到他的信,他说他在这里教书,邀我过来看看。正好,我们可以托他打听《隐芝大洞经》的下落。”
鉴真晒过经书的大坡下有一座草堂,门开着,十几个穿粗布衣衫的孩子涌出来,有男有女,大的十二三岁,小的只有五六岁的光景,夹着书匣,背着书笈,你追我赶,打打闹闹,好一幅儿童散学图。
阿绣笑道:“这落第的秀才教出来的学生,能考中么?”
桑重忍住笑,屈指敲了下她的脑袋,道:“休要胡说,吴兄当年只是时运不济,学问还是好的。”
千面书生吴敦正坐在院子里,整理学生临的字帖。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白白净净的脸瘦且长,眼睛不大,间距有点宽,嘴唇很厚,颌下蓄着一缕黑亮的长须。
在他众多面孔中,这是桑重最熟悉的一张。
桑重敲了敲门,与他见礼。想是事先通过书信,吴敦看见他,并无意外之色,笑吟吟地寒暄一番,进屋坐下。
“桑长老,上回你托我打听的指路金蟾是对山真人的灵宠,因其背上有一点朱红,与众不同,对山真人取名为丹珠。五百多年前,对山真人带着丹珠飞升去了天界,敢问你是怎么见到丹珠的?”
这话像一只鱼钩,猝不及防地甩过来,勾住了阿绣的心,腾地一下提到嗓子眼。
她没想到桑重会对钟晚晴的指路金蟾起疑,更没想到这只指路金蟾的来历能被打听出来。
桑重一个月前将金蟾的画像寄给吴敦,让他打听其来历。三日前吴敦回信给他,说打听到了,须见面详谈。
桑重料到这只指路金蟾大有来头,却没想到来头这么大,也十分惊讶。
对山真人已经飞升,他的灵宠怎么会在钟晚晴手中?钟晚晴还说是她兄长送给她的。
莫非她兄长来自天界?桑重脑子里轰的一声,心神俱震,转眸看向阿绣。
阿绣也看着他,眼中的惊骇已被迷茫取代,似乎不明白这金蟾的来历意味着什么。
桑重只看了她片刻,便转过脸,对吴敦道:“日前有人送我一个水精缸,据说是个古董,我用六合天局查看,别的没看到,只看到这只金蟾。”
吴敦笑道:“原来如此,那水精缸想必是对山真人用来养丹珠的。”
桑重点点头,道:“吴兄,还有一件事拜托你。我有一位朋友,他亲妹子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多少名医看过,都束手无策。如今唯一的希望就在《隐芝大洞经》里,还请你打听经书的下落。”说着拿出一个锦囊放在桌上,道:“这些少东西,权为奔走之资,若有消息,另当重报。”
吴敦也没推辞,收起锦囊,留他们吃饭。
阿绣满心不安,食不知味。吃过饭,桑重与她乘鹤车离开崖州。
“丹珠为何会在钟晚晴手中,你知道否?”
阿绣摇头,道:“那只指路金蟾是她从堕和罗带来的,碰巧与丹珠长得像罢了。”
桑重深深看她一眼,道:“是了,背上一点朱红的指路金蟾,虽然中土没有第二只,堕和罗有也不稀奇。但吴敦能打听到的消息,铜雀堂或许也能打听到,他们会怎么想呢?”
阿绣知道答案,却不敢说。
桑重道:“他们会以为钟晚晴与谪仙有关,毕竟只有谪仙能拿出天界的东西。先是天璇钟,后是莲鹤方壶,铜雀堂似乎对天神之力很感兴趣。”
阿绣脸色发白,紧紧地攥着汗巾,道:“我们得提醒月使一声。”
等到半夜,钟晚晴才回春晖楼,看见他们,便得意道:“我有经书的消息了。”
阿绣道:“什么消息?”
钟晚晴道:“澹云阁有一卷经书,明晚我便去拿。”
这轻轻松松的语气,仿佛澹云阁是个来去自如的酒楼。
桑重道:“钟姑娘,澹云阁机关重重,比天泉山庄危险得多,你莫要托大。”
钟晚晴向他抛了个媚眼,手指绕着一缕青丝,娇滴滴道:“长老既然如此担心我,不如跟我一道去罢。”
阿绣沉下脸,未及言语,便听桑重道:“贫道这点微末道行,去了只怕拖累姑娘,就不去了罢。”
钟晚晴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其实我也没打算带你,我找到一个帮手,比你厉害多了。”
阿绣好奇道:“是谁?”
钟晚晴道:“就是送我面具的那个大财主,他说他家世代研习消息机关之学,且大财主么,手上法宝多的是,带他去,岂不省事?”
阿绣蹙起眉头,道:“你都不知道他是谁,如何能信任?澹云阁那样危险,万一他要害你,岂非易如反掌?”
钟晚晴又尖又翘的眼尾乜了她一下,道:“我又不是你,纸糊的灯笼,风吹吹便坏了。”
阿绣冷哼一声,毕竟还是不放心,跟着她进屋,关上门道:“你还是带教主去罢,他不比那什么财主可靠么?”
钟晚晴向榻上一歪,曲起两条腿,拿出太平车按摩脸颊,闭着眼道:“太危险了,万一连累他,我心里过意不去。”
阿绣一怔,在她身边坐下,满眼兴味道:“你也有心疼男人的时候?”
钟晚晴嗤笑一声,道:“谁心疼他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事。”
阿绣抿了抿唇,垂眸道:“这本来也不是桑郎的事。”
把这两个男人牵扯进来,钟晚晴和阿绣心里各有各的负疚。利用这种事,开始总是纯粹简单的,往后衍生出种种情愫,便越来越复杂。
沉默了半晌,阿绣说起金蟾的事,钟晚晴也有些惊讶,道:“怎么五百多年前的一只金蟾,他们还能查出来历?”
阿绣道:“所以我说,他们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他们,千万小心!”
钟晚晴点点头,阿绣去隔壁睡了。
梦里少女一身红衣,明艳如火,阿绣跟着她在云海里乱转,像两只没头苍蝇。
少女抱怨道:“阿绣,你怎么也迷路了呀?”
阿绣理直气壮道:“天界这么大,奴哪能每处都熟悉呢?小姐你自家不认路,还走这么远!”
少女梗着脖子道:“我追着那只金凤凰,没留意呀,你也不提醒我!”
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埋怨,走得精疲力尽,还是不知道身处何方,家在何处。
夜幕如轻纱般落下,放眼望去,一点光亮都没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令人恐惧。
阿绣打了个寒颤,惨兮兮道:“小姐,我们会不会永远走不出去了?”
少女也有些胆怯,底气不足道:“怎么会呢?先歇一歇,让我想想法子。”
二女并肩抱膝,坐在云头上,平时听的,看的惊悚奇谈这会儿都冒出脑海,越想越害怕。
视野中,忽然亮起一点银光,流星般划过夜空,落在她们面前,化作一名白衣翩翩的少年。
两张花朵般娇嫩的脸被他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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