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陷落(姜娆靳西辰)老书虫良心推荐2023最火小说-主角人间陷落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6 16:38:5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到医院后,何言停下车,打算排队去挂号,程毓璟站在人流攒动的大厅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叫回挨在队尾的何言,指了指二楼,“我联系了院长,直接去看。”
他牵起我的手,何言在后面跟着,我们走进二楼的副院诊室,一个带着眼镜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看一张脑ct的片子,见我们进去,非常慈善的笑了笑,“每天忙着公司,休息时间太少,我记得我说过,要你注意身体。你这方面就是太自负。”
程毓璟扶着我坐下,“是她。”
那大夫微微愣了愣,“原来这样。”
程毓璟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对大夫说,“我父亲那里身体怎样。”
“我每个月都到贵府上去为他例查,整体还不错,只是有些抗拒喝药,总认为自己身体还硬朗,非常盲目的厌医。”
程毓璟笑了笑,“他一向这样。”
“我在国外研究所有关系不错的外国朋友,非常擅长催眠疗法,颇有成效,前不久他们到国内开一个医学例会,我带去了府上为你父亲治疗,他倒是比较顺从,只是在他进入睡眠后,便非常抗拒,潜意识里似乎有些不愿回忆起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程毓璟脸色非常难看的坐在那里沉默着,大夫望了他一会儿,“我知道你也许会顾忌许多,不愿说,但既然这样关心你父亲的身体,就该知道,配合医生找出病因才能击溃现状,他既然抗拒,我们就非要抓出来原因,有时候心理方面有了解脱,身体自然就好了。他这个年纪,要是对一些事还耿耿于怀,恐怕到百年后都是遗憾,你觉得呢。”
程毓璟深深的吐了口气,“大约是有关一个女人。我弟弟的母亲,也许是,我不是很清楚,但大抵和我母亲无关,他们是家族联姻,并没什么感情。”
“你弟弟的母亲还活着吗。”
“和我母亲在同一年去世。我父亲那一年里非常自暴自弃,总是对着一个地方毫无焦距的呢喃什么对不起你,但他在我们子女面前,向来很严厉很坚强。所以除了我,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
大夫哦了一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片,“这算是突破口,等我这段时间再带着我朋友过去,有了结果告诉你,你不要担心。”
大夫从抽屉内挑出两个病例薄,问程毓璟说,“你带来这位姑娘是打算中医疗法还是西医。”
我烦透了喝苦药水,于是我抢先一步说,“西医,效果能快一点。”
大夫扔会去一个薄子,打开手中的这份,询问了我的名字年龄写在上面。
“哪里不舒服。”
“有些头疼,爱出汗,夜里睡不舒服,偶尔会觉得想起来一些事恶心。”
“想起什么会恶心。”
“从前我的一些经历。”
大夫透过眼镜片仔细看了看我,“看过心理医生吗。”
我摇头,本意上我还是比较抗拒心理医生的,他会把很多隐私的事情都问来剖析,但我又非常不喜欢把我的过往说出来,我觉得每个人都是带着嘲笑的目光来看待我,而且心理医生对待解压这方面的确有些疗效,但对于我,是丝毫用处没有的,我为什么要花着钱还要被他用有色眼镜看着我。
“没有,从来没有。”
大夫嗯了一声,在病例薄上随意写着一些天文数字,“做什么工作。”
“秘书,总裁秘书。”
“现在大城市中的白领非常辛苦,很多病症都是来源于压力和现实负担,你经期稳定吗。”
“还可以。”
“最近两个月内有过性生活吗。”
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侧眸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在我旁边专注听诊的程毓璟,他似乎也在看着我,我咬着嘴唇撒了谎,“没。”
大夫嗯了一声,“如果没有的话,那就不拍片子了,应该不是怀孕,基本是压力太大的缘故。”
大夫又陆陆续续说着一些什么,我却已经听不进去了,我的目光完全被刚才门外经过的那个高大身影吸引住,我在瞬间的惊讶后,便反应过来,裴岸南在饭店时和那些手下说,程敏已经救出后住院了,靳西辰陪着她,所以在这里遇到他并不稀奇,只是没想到,上海医院那么多,a甲级也多如牛毛,竟然这样凑巧在一家医院里。
我将包拿起来,对程毓璟说,“麻烦你帮我拿药,我去下洗手间,想拉肚子。”
他颇有些担心的抚了抚我的小腹位置,那滚烫的掌心将我烫得一哆嗦,我迟疑的向后挪了一下,他大约也意识到有些过,便将手收归去,看向我说,“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我有些慌张,刚才哪个动作,太暧/昧了,摸得位置也太隐晦了。
我匆忙走出门去,那抹身影刚好在推开了最尽头的那间vip病房的门,我沉了沉心神,见许久都没人再出来,便确定靳西辰一定是在里面陪着,并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打算,我悄无声息的向那间病房靠近,直到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细微而低沉的说话声,我回头四下看了看,没人经过,我将身子完全贴靠墙壁,耳朵的位置贴着门缝,恰好能将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做这样偷听的事,我觉得很紧张。
“对不起,耽误你工作了,总要来这里陪我。昨夜你坐在椅子上应该没有睡好,要不你上来,躺在我旁边休息一下,我不碍事。”
程敏异常柔弱的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哭过,靳西辰说,“我不累,以前经常三天四天都不休息,已经习惯了,你不用担心我。”

程敏带着颤抖的哭腔说,“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觉得很害怕,当时的场景像过电影一样朝我冲过来,我觉得那些人还在,随时都会来侮辱我,如果你不在旁边陪着,我一定会吓死。”

这话说完后,里面忽然长久的没了声音,我踮起脚尖,从门靠上的位置那块玻璃看进去,靳西辰站在床边,俯身在程敏头顶亲吻了一下,她闭着眼睛,忽然流淌下一串晶莹的泪滴,他非常温柔的用指尖给拭去,将她拥入怀中,“都过去了,不要再想。我在这里陪你,这仇我一定为你报。”
程敏抓住他的衣袂,用力紧了紧,“我从前就觉得,你那样高大优秀,我配不上你,所幸你对我很好,我不去想这份好因为什么,也不愿让自己清醒的太早,可我现在更觉得,我会脏了你。”
靳西辰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会。这和你没关系,他们是冲我来的。”
程敏微微仰起头,“你还要我吗。”
靳西辰抿着嘴唇看着床单,良久说,“我们之间会和以前一样。”
我正在门口听着,忽然听到身后走廊尽头的位置传来一声非常飘渺的回音,我回过头去看,程毓璟提着一袋子药站在那里,清冷的白色灯光将他整个人的身姿都衬托得非常挺拔修长,他朝我点了一下头,我朝他一步步的走过去,待我站在他身前时,他越过我的头顶看向我身后,“你在那里做什么。”
我攥着背包的带,“只是看到一个熟人而已,你不认识。”
原谅我撒谎吧。
程毓璟虽然有些怀疑,但他非常尊重我的回答,他只是又看了一会儿那里,见始终没人出来,便点点头说,“大夫觉得你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过度,睡眠不足,这里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物,外用内服都有,回去后按照说明书我给你讲一下,我们住在一起,我每天早晚都可以督促你吃药。不过他要我问你,是否愿意拍个片子看看,他在想会不会因为我在场,你不方便说什么,比如近两个月是否和男人有过亲密接触,你和靳——”
“没有!”
我猛地抬头打断他,他被我喊得一怔,我呼了几口气,语气平稳了一些,“就是三个月前吧。那时候的事了。拍片没意义,我不喜欢医学辐射。我挺抗拒那些东西的,因为有过阴影。”
程毓璟低着头仔仔细细的望着我,在我被他看得心虚时,他忽然笑了笑说,“我尊重你的意思,不愿就算了,我只是陪你过来,要怎样选择你有自己的思想。至于其他方面,大约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的身体状况。不过大夫既然说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劳累过度方面,这两天你可以休息一下,后天再去上班,我让何言先接管过来你的工作,他本身也很熟悉,不会觉得难上手,你养好身体再说。”
我嗯了一声,很怕靳西辰忽然从病房内出来看到我,我主动牵起程毓璟的手,朝着楼梯口走,“我们离开吧,这里味道太难闻,我受不了。”
程毓璟跟着我迈下楼梯,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握住他的手上,这大概是我很少主动,他的唇角有一丝非常深邃的笑意,我问他怎么了,他阖了阖眼眸,“没什么。”


 第一百章 你还好吗

我们回到别墅,进客厅是看到程珀深坐在沙发上,他听到脚步声好玄关处看过来,笑得非常随意打招呼说,“哥,未来嫂子。”
我觉得有些尴尬,但考虑到程毓璟和他的关系非常微妙,我也不好纠正什么,就索性任由他去叫,到底只是一个称谓,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
程毓璟换好了鞋,朝着沙发走去,他第一件事便是解开了衬衣扣子松下领带,递给端茶出来的保姆,保姆看了一眼程珀深,有几分为难地说,“先生,二少爷要进来,我不好拒绝。”
程毓璟嗯了一声,“去忙,没关系。”
保姆松了口气,朝我微微颔首后,就进了浣洗室,将他脱下来的衣物清洗。
程毓璟坐在他旁边,捧起茶杯喝着,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程珀深的手上,定定的望着,后者没有发现他的目光,仍旧非常专注的翻阅着手上的东西,我这才发现他竟然在看一款财经杂志,而且这份杂志的含金量颇高,从商一年两年的人几乎根本看不懂,像程毓璟如此聪慧的人,也只能大概理解七八分,非要专门研究财经领域的学者才能通透阅读。
而程珀深看着的神情仿佛全都明白,并没有丝毫的困顿,非常流畅的翻阅,我愣了愣,总觉得这个不羁纨绔的少年似乎并非他外表给人的感觉那样。
程毓璟忽然伸手从他手中夺过杂志,程珀深的目光停留在原位,望着空气沉默了一会儿,便笑了笑说,“哥哥真是要我难做,父亲都知道了你这里住着未来嫂子,电话也打了,你就是不肯回去,他逼着我无家可归,我只好住到你这里来,我们也算一父所生,你总不忍心看着我露宿街头。”
“你拿了那么多钱,哪里都容得下你,唯独我这里不行。”
程毓璟将杂志放回书架,“现在离开。”
程珀深啧啧的抱着双臂,“哥真狠啊,我有时候觉得,你才像父亲,我就不行,我是刀子嘴豆腐心,哥是反过来的。”
他说完看着我眯眼笑了笑,异常挑逗,“未来嫂子可不要被哥的表象骗了。我母亲就是上了父亲的当,这辈子才匆忙结束,不然现在也是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了。不至于就落个空荡荡的墓碑,一年四季都那么凉。”
“你为你母亲不平,在我这里说没用。”
程毓璟语气有些冷冽,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有些进退两难。
程珀深带着一脸玩味的笑说,“正室的儿子就是理直气壮,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可哥连半分同情都不给,父亲赶我出来,你也不收留我,那我去找个报社待会儿,卖点新闻,暂时求个落脚的地方。”
程珀深说完这话后,起身朝门口走去,程毓璟一只手揉捏着眉心,仿佛非常疲惫,在程珀深手将要推开门的霎那,他忽然说,“留下吧,明天一早回去,我会给父亲打个电话,过两日回家。”
程珀深咧开嘴笑着,唇红齿白,非常的阳光清爽,“就知道哥舍不得,哦对了,不是舍不得我,是舍不得程家那点老底抖落出去,会牵扯的名誉。”
他说完低低的笑出声,朝我抛了一个暧昧至极的眼色,“辛苦嫂子了,我晚餐一般只喝玉米粥。男人也要保持身材,你理解我吗。”
我只是不明所以的保持着一惯温润疏远的浅笑,程珀深越过我,朝着二楼走去,保姆从浣洗室出来,见他上楼,而程毓璟并没有制止,便明白了其中含义,非常恭敬的跟他上去收拾客房,程毓璟在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弯处时说,“既然知道她是未来嫂子,不该做的事,你最好留个分寸。”
程珀深笑眯眯的趴在走廊楼梯处,朝下说,“我清楚,她和以往女人不一样,我自然不会让哥伤心。”
程毓璟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默默的望着那份财经杂志的封面出神,倒是我,一直抬头看着,程珀深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我脸上,非常邪肆的朝我做了一个飞吻,这个动作轻佻得我耳朵有些发烫,妖孽啊妖孽。
我匆忙别过头不去看他,直到他那低低的笑声终于隔绝在一扇门内,我才长舒了口气。
这顿晚饭,他们两人都没有下来吃,保姆脚不沾地的做好了后又挨个送到房间内,这才下来对我说,“姜小姐怠慢了,您自己坐下吃些,都是您喜欢的食物,看看还合不合口。”
我望了一眼那满满一桌子菜,觉得也没什么胃口,作为老板都郁郁寡欢食不下咽,我一个下属围着餐桌酣畅淋漓的痛快大吃,实在有碍观瞻,现在这个机会,正是我彰显自己热爱工作尊敬上司并且非常善解人意的时候,程毓璟每每在我需要的时候都会竭尽所能表现他的绅士风度,我也不能太落后,我考虑得比较多,如果自己给不了他什么感情上的回应,至少我应该用我自己的温柔和体贴来报答他。
我想到这里,特别狗腿的盛了一些我认为他非常爱吃的菜品,并且摆放在一个青花瓷的盘子内,弄得秀色可餐,然后走上楼,我刚要敲书房的门,忽然挨着我房间旁边的那间客房门锁拧动的声响传来,我下意识的一顿,扭头去看,程珀深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穿着墨棕色的睡袍,也不知道他嫌不嫌热,他靠着门框眉眼含笑的望着我,那目光看得我非常不自在。
“二少爷还没休息吗。”
他嗤笑了一声,“七点半,你让我休息?”
我承认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朝他点了一下头,抬起手要敲门,他忽然又说,“拿的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眼,“晚餐,保姆刚刚也有给你送过。”
他嗯了一声,懒洋洋的说,“我不喜欢吃那些,我不爱吃豆角和西兰花,也不喜欢吃牛羊肉。”
“男人不是都很喜欢牛羊肉吗?比如烤着吃。”
他的脸色非常扭曲,带点非常特别的孩子气说,“小羊和小牛才一岁多,毛发很柔顺,漆黑的眼睛好奇而友善的看着这个世界和每个靠近它的人,你却要拿着刀杀了它吃肉,不觉得非常残忍吗。口感很好对吧,因为你吃的是未成年的小羊,就像一个很可爱的婴儿一样,你吃的下去婴儿吗。”
我忽然觉得胃里作呕的感觉再次袭了上来,翻江倒海的要将我吞没。
我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扶住墙壁,难受得不行了,他望着我的样子,忽然忍不住笑出来,脸上非常无奈,“挺有意思。我随便胡说的,你也真信。”
他嗤了一声,转身踢开房门,走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坐在书房内办公的程毓璟,下一刻我面前的这扇门被从里面打开,他披着一身橘黄色的灯光立在那里,看了一眼对面大门紧闭的客房,问我,“怎么。”
我扶着胸口摇头,“他跟我说了几句话,他信佛吗?”
程毓璟没有回答我,而是垂眸看了一眼我拿着的菜,侧身让出一条路,对我说,“进。”
我走进去后,他将门关上,书桌摆放着好多文件,看封皮写着的日期,似乎已经是上个月的挤压合同,应该并不着急过目,因为每次各个部门整合上来的文件,都要经过何言和我的分类统筹,将最重要的,近期就需要处理的文件用蓝色便利贴写上日期后贴在封皮,而其余并不需要立刻却也非常棘手重要的,用红色便利贴写上日期贴在封皮,其余的,我们能帮着处理,只找他签个字,贴上黄色的,等他哪天腾出时间来,再找我们要过去,进行统一的查阅。
也就是说,作为一个集团的执掌方决策者,他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时,也有大批供他打发时间的琐碎工作在等着他过目,看似非常风光和矜贵,却是最没有自由可言的。
一举一动关系了股市动荡及公司内部的声誉和凝聚,一言一行都需要受到放大镜的窥探和挑错,就像一个机器,需要不停的运转,却不能出错,分毫都不可以,压力可想而知。
我将菜放在桌上空余的位置,然后替他整理好那些散落的文件,再次分门别类,将没什么用处的收归到一侧,拿在我自己手中,然后对绕到椅子上坐下的程毓璟说,“这些我来看,有出入的地方再向你汇报,你先吃点菜,我听保姆说,你晚餐只喝了汤,吃了一个肉卷,高强度的工作下,这样身体会吃不消。”
他揉着眼睛,非常慵懒的嗯了一声。
我握着他的手,把筷子夹在他指尖,他终于睁开眼看了看,然后轻轻的笑出来,看着我脸说,“如果能每天这样,我觉得很好。”
我的动作微微一顿,飞快而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他的手,然后抱着那摞文件退到沙发的位置,将文件摊开放在腿上,静静的看着。
大抵是程毓璟的书房气氛太好,我破天荒的看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走神,看着我认真勾画出的那些痕迹,忽然体会到了工作的乐趣,我一直都像一个走了后门的伪白领,今天总算有点真正白领的味道了。
我很高兴的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目光不经意的恰好对上程毓璟的视线,他手托着腮非常专注的凝视着我,看样子仿佛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我竟然都没有察觉。
我微微咳嗽了一声,他没有立刻收回视线,而是用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秀色可餐,的确是这样。”
赤/裸裸的调戏。
我红着脸继续往下看,将手头的五份文件都看完后,他也也吃完了菜,我不禁感叹,他吃的真慢。
我对他说,“这些你直接签字就可以了,菜我让保姆上来收拾,你打开窗户透透气,然后早点休息,药我会记得按时吃。”
我觉得自己有点像交代后事,他显然也这样认为,看着我挑了挑眉毛,语气很奇怪说,“好。”
我回到自己房间内,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我坐在床上,眼睛看着窗外,此时万籁俱寂,流光溢彩,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美好的温润下,我攥着手机,犹豫了很久,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他需要你问候吗,他现在一定陪着程敏,根本无暇顾及你,不然也不会不来找你。”
“需要吧,他只是以为你和程毓璟在一起,不愿再回到他身边做金丝雀而已,他不在意你也不会一次次的逼迫你。”
我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脑子被两股力量撕扯得几乎要爆裂了,最终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智,我掏出手机给靳西辰打了电话,不知他是也在像我这样愣神发呆还是怎样,他很快就接通了,我还没做好和他说什么开场白的准备,他就从那边传来一声“说话。”
我咽了口唾沫,我说,“你还好吗。”
他在那边沉寂了一秒钟,“为什么这样问。”
“我听说,程敏出事了。”
靳西辰嗯了一声,“和你没有关系。”
原本就没有。我几时能和与我抢男人而且还赢了我的女人做朋友呢。
我真宁愿半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不是担心,他会因此一蹶不振,伤心难过,我死都不会问程敏。
“她还好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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