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着嘴,把剩下的话补完。
……不然关东煮就凉了。」
看着沉脸走进来的男人,我讨好笑笑。
「你怎么到得这么快啊?」
秦霍延不怒反笑。
「你说呢?」
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关东煮这么烫,早点吃完就好了。
秦霍延脸色难看,微微挑眉道:「你的好对象呢,怎么没见他人?」
他冷笑一声,接着沉声道:「难为沈小姐半夜还给我这个陌生人打电话。」
我试图辩解:「不是陌生人。
「 哦?」
「我们是好闺蜜。」
我一脸正色,十分认真。
秦霍延朝我凑近,低声道:「那……请好闺蜜来我家过一夜不犯法吧?」
我笑笑,问他:「秦霍延,你家大吗?」
秦霍延眼也没眨道:「大。」
「都大。」
我挑了挑眉。
「那……好哇。」
坐在车上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住酒店也不是不行啊,怎么就下意识打给秦霍延了呢?
我看着秦霍延专注认真的侧脸,脑子却没忍住开始冒花花。
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过了。
秦霍延是宽肩窄腰,十分强壮有力。
眼神迷离,额头冒汗时的模样简直性感极了。
在某些时刻,秦霍延的霸道就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没少吃苦头。
但有时我放得太开,也会偶尔惊到他
那时的秦霍延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大笨熊。
只愣愣地让我为所欲为。
等我回想到,那天我用手指在秦霍延腹肌上玩跳房子时,车也停下来了。
外面是昏暗的停车场。
我跟着秦霍延进了电梯。
看来秦霍延比我厉害,这四年倒是赚了不少。有房有车。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指纹开锁。
门却提前开了,里面扶着门把手的女人抬眼看来。
她披着一头栗色卷发,身穿的红色蕾丝吊带睡衣,性感十足。
脖颈出还有暧昧的吻痕。
女人先是喊了一声阿延,才看到身后的我,面露惊讶。
我翘了翘嘴角。
「秦霍延,虽然都是成年人了,但我还是有原则的。」
「玩不来三人行。」
10
姜蕊蕊。
这张脸我倒是记得深刻。
但不是什么好印象。
秦霍延脸色难看到极点,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忍着怒气道:「给我滚。」
姜蕊蕊抱着光裸的胳膊,难以置信道:「阿延,你就让我这么出去?」
秦霍延冷笑道:「怎么?还要我再给你一巴掌?」
他一拳捶在门框上,看着姜蕊蕊咬牙道:「别逼我动手。」
我上次看到秦霍延这么暴躁的时候,还是在大学。
秦霍延和我彻夜未归,他室友醉酒回宿舍却爬错了床,还吐了一床单。
第二天秦霍延像只炸毛的狮子,差点把床都给掀了。
事实说明秦霍延生气起来十分能唬人,姜蕊jiù时guāng付費獨+ 蓉顿时一声不吭,一双美眸却盈盈切切地单着他。
我神色淡定靠着墙,指了指一边衣架上的外套。
「嗯……这是你的吗?」
姜蓉蓉没理。
还是秦霍延冷声道:「拿着,滚出去。」
她才垂着头拿起外套出了门。
等门关上,秦霍延略有疲惫地捏了捏鼻梁,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优哉游哉的我。
他从鞋柜拿出拖鞋道:「换鞋。」
我穿着高跟踩在地上,十分嚣张。
「我不换能怎么样?」
秦霍延轻飘飘看我一眼,半跪在地上,脱下我脚上的鞋。
「不怎么样。
他眸色深沉地看着我。
「沈今月,你知道我向来都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登时乖觉闭嘴。
秦霍延温热的指腹抚过磨破的脚踝,眉心微皱。
「疼?」
我挑挑眉,满不在意道:「还行,新鞋适应期,总会有的。」
不止鞋子,分手也是。
刚开始都会有一点痛。
我收回心绪,歪着头看蹲在地上的男人,故意动了动脚。
原本被秦霍延刚穿进脚的拖鞋又掉了下来。
「秦霍延,你刚刚怎么那么凶啊?以后不会家暴吧?」
秦霍延淡定把两只拖鞋重新穿上,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我。
他嘴角的弧度透出几分邪肆,眼神意味不明。
「会。」
秦霍延面对着我,衣扣一颗一颗地解开,之后干脆脱了衬衫。
他俯身向前,两手按在我身侧,脸离我的只差几厘米,目光沉沉。
「会在床上狠狠家暴你。」
我稍稍心动了一下,然后推开他的脸。
「让一下秦先生,我想上厕所。」
71
除开姜蕊蕊这个意外,后半夜还算安稳。
秦霍延没说谎,他家里沙发大,浴缸大,床也大,真是啥都大。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秦霍延脸色不善地在阳台上打着电话。
我绝对不是故意地把耳朵凑近,浅听了一段。
嗯……大概是姜蕊蕊的事。
貌似是秦霍延的哪个朋友把钥匙给她了,他正黑脸骂人。
我心里吐槽了一下贵圈真乱,就擦着头发进了客房。
我入睡快,睡了没一会儿却迷迷糊糊地醒来。
就感觉脚上温热又冰凉的触感
我一抬头,看着床尾的黑影,下意识一脚踹过去。
那黑影偏头躲开,随之响起及男人低沉的声线。
「是我。」
我眯着眼皱了皱眉,还有些神志不清
「霍延?」
男人嗯了一声,指腹接着在我的脚踝后面轻轻揉了揉。
我知道是他后,又躺回去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秦霍延揉了一会儿换了只脚,指腹上抹了点药膏继续揉。
室内的月光如倾泻的银河。
秦得延擦完药,扯来一点被子把脚盖上,轻轻
关上门。
第二天醒来,我看到厨房里忙碌的秦霍延丝毫不感到意外。
在大学时我就发现他精通厨艺这个优点,证据就是和他在一起后连长五斤。
秦霍延在下厨时是沉稳又安谧的,阳光会横过他的侧脸,映在他的眼眸里。
透过他的肩,就是窗外柔和的晨光。
我有些难以拒绝这样的秦霍延。
就像我难以拒绝大学时,静静靠在我肩上睡觉的秦霍延一样。
时间这东西真神奇,明明已经过去了四年,有时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变。
12
我吃完早餐就蹭着秦霍延的车去上班。
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我发现自己有点依赖秦霍延的危险倾向。
中午时,酒店食堂的菜也因为秦霍延的手艺变得乏善可陈。
我神色恹恹塞了几口,李郁电话就打来了。
「喂。」
李郁语气有点奇怪。
「那个……今月啊,我跟你说个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挑挑眉道:「怎么徐成河出轨了?」
「什么?他敢!」
我用筷子嫌弃地剥开胡萝卜。
「那是你出轨了?」
李郁连着被打岔两次,倒是放松了些
「没呢,说啥啊,我这每天被球球闹死了哪来的时间。」
我放下筷子,决定晚餐去秦霍延家蹭饭。
「行了,有话直说吧。」
说罢李郁那边陷入长久的沉默中,直到我都怀疑是不是信号不好时,才缓缓开口。
「月月,你知道,你和秦霍延分手后,姜蕊蕊一直和他有联系的事吗?
我挑了挑眉道:「知道。」
上次还从秦霍延家里出来,不止是有联系,似乎还痴心不悔。
我在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去秦霍延家要点的菜了,耳边李郁继续说着。
「不止是有联系,姜蕊蕊一直跟着秦霍延。」
「月月….…」
「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啪嗒。
我俯身重新捡起手机。
「不好意思,我没拿稳,你继续说。」
李郁抿了抿唇,犹豫道:「月月,你没事吧?」
「有事。」
「啊?」
我站起身,边走边道:「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养活自己都难,再去参加他们婚礼随份子,我下个月可以不用活了。」
13
在我还没有和秦霍延在一起时,姜蓉蓉就一直跟着他了。
算是邻里邻居,青梅竹马。
秦霍延有个朋友说过:姜蓉蕊就那样,见谁都委屈,不用理她。
他说:咱秦哥可是规矩得很,这么多年,任姓姜的怎么装疯卖啥,都没让人碰一下。
我当时想,你跟我扯这些谁信啊?
秦霍延是你哥们,难不成你还真和我说实话?
直到秦霍延冷着一张脸,把喝醉酒往他身上扑的姜蕊蕊直接送去警察局,我才信了。
也不知道他185的高个怎么好意思指着160的姜蕊蕊说她骚扰我的。
我也转变了秦霍延是见色起意和我在一起的想法--他铁定是真爱我,才让我作威作福那么久。
那时我就差没把鞋往他脸上踩了。
开始我不相信真有管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
后来我又相信秦霍延就是唯一那一个。
除了在我面前他有点管不住。
好像如果是秦霍延,就算毕业就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我以为永远不会变的秦霍延,却是最先变的那个。
毕业前的三个月,他失联三天。
再出现时,他看着我的眼神和曾经看姜蓉蓉时没什么不同。
我很不爽。
特别是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姜蓉蕊时。
如果不是秦霍延依旧冷着脸躲开了姜蓉蓉,我能当场踹断他子第三条腿。
秦霍延开始躲我,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就算你在宿舍楼下堵住他,也只是静静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在一周后姜蓉蕊找上我。
那倒是我认识她这么久,她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
「沈今月,你他妈别像个没有羞耻小máng媜理的jiù时guāng付費獨+ 婊子行不行,离阿延远点好吗?」
我没说话,也不想跟她吵。
我只是很累。
累到就算刀落在我身上我都懒得躲了。
不是因为姜蕊蕊。
只是一瞬间觉得挺没意思的。
就像现在,我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
四年前早已结痂的伤疤如今都好像隐隐作痛。
但是。
凭什么呢。
14
当我开始回归自己的正常生活时,秦霍延变得像一个闯入我生活的突兀的例外。
我想减轻这个例外对我的影响,所以当我妈打电话过来,让我相亲时,我没有拒绝。
餐厅倒是选得不错,干净高档,不像抠门穷鬼小máng媜理男。
在选择坐在这个陌生男人的对面之前,我
7
把秦霍延都拉黑了。
未免他又故技重施来个偶遇,我调休跑到我妈家住了几天。
长相不错,有鼻子有眼的,有嘴巴有下巴的,就是话有点多。
略聒噪。
坐在餐厅里几分钟,能把全人类的话都说完
我有点不耐烦,面上却笑得温柔。
「等下再聊好吗?我有点饿了。
滔滔不绝的男人一愣,随后拿过在桌边放了半天的菜单。
「也是哈哈哈,一时间聊过头了。
他边翻菜单边念叨:「平常都是服务员拿菜单过来的,今天怎么……」
想到什么,男人笑着抬头问道:「沈小姐平时自己做饭吗?」
不会。
讨厌死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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