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栩却好像被面前这大滩的血迹给吓到了,愣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生怕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一般,赶紧退后了一步。
……
“对不起,唐先生,唐太太腹中的孩子没有保住。”私人医生恭恭敬敬地说道。
霍栩坐在沙发上,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一支烟。
床上的女人,在经历过一番痛楚的折磨之后,已经几乎昏死过去。
“她会死吗?”他问医生。
医生回答:“唐太太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她失血过多,最好还是将她送到医院里去。”
“行了,死不了就行,你可以走了。”
“但是唐太太……”
“让你滚你听不见啊?”霍栩发了怒,将烟灰缸直接扔了过去。
私人医生哪里还敢再说话,赶紧提着药箱走了。
床上,遍是淋漓的鲜血,也没有佣人敢进来收拾。
一开始,见到姜倾心出了那么多的血,霍栩也是吓了一跳的,不过镇静下来,他大概能够猜得出,这孩子是怎么没有的。
算了,没了就没了,只要姜倾心这条命还在,他就还能向余家交代。
……
翌日。
“这包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上次你说想要这个限量版,我托国外的朋友费了些心思才买到手的。”
“阿时哥哥,你对我真好。”
余楚楚欢欢喜喜地,亲了一口霍栩的脸。
房间里,姜倾心在醒过来之后,将外面客厅里的那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她无声地落下了两行泪。
本以为,就算他不爱自己,但嫁给了他、为他怀孕生子,地久天长地,他总会爱上自己。
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
从一开始,霍栩喜欢的就是余楚楚!那个她父亲的情妇生下的私生女!
“先生,太太醒了,只是不肯吃饭,也不肯吃药。”佣人为难地走到了霍栩的面前。
被打扰了与余楚楚调情,霍栩是明显不悦的:“她不想活了,那就让她自己等死好了!”
第2章 给你带了“药”
“阿时!这怎么能行!姐姐刚失去了孩子,心里正难受着呢!”
余楚楚十分“善解人意”地说。
姜倾心可不能死,她要是死了,整个余家都不会放过他们俩的。
“楚楚,你总是这么善良。”
“阿时,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姐姐开口吃饭的。”余楚楚温柔地笑了起来。
想当初,余家和唐家联姻,唐家点名了要余家长女,而她只不过是余家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女,自然没有资格嫁给霍栩。
为此,她还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看来,婚约有什么要紧,只要霍栩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有名无实的唐太太,就让姐姐去做好了。
……
趁着霍栩出门后,余楚楚走进了姜倾心的房间。
她脸上半点血色也无,看见余楚楚,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你还想做什么?”
“姐姐,我听说你病了,给你带了药来。”
余楚楚的手里把玩着一支针管,里面不知装了什么药水。
“是你给我下药,让我的孩子流产的?”
“是又如何?阿时哥哥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他喜欢的人是我,自然会包庇我。姐姐,你是没有办法跟我争的。”
姜倾心立刻就要拿起手机报警,却被余楚楚一把夺过,扔到了地上。
她怒目而视。
“姐姐,你也不要怪我。当初,是你抢了我唐太太的位置,如今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拿了回去而已。”
余楚楚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若不是这笑容之后沁着蚀骨的毒,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她这幅单纯没有心机的模样所骗倒。
“你……”
“啧啧啧,阿时对姐姐还真是冷淡啊,除了那一晚,他从来没有碰过你吧?可是他对我就不同了,他每次都很温柔,生怕弄疼了我。”
听着余楚楚诉说着自己和霍栩的床事,姜倾心只恶心得想要吐。
“滚!你给我滚!”
“放心,我马上就走。不过,在那之前,姐姐先把药给打了吧。”
余楚楚狞笑着,将针头突然扎进了她的手背。
“啊——”她连忙挣扎,可余楚楚是护士出身,打针稳准狠,姜倾心尽管想要挣扎,却已经晚了。
那针管里的药水,全部都被打进了她的静脉。
“你给我打了什么?”
“自然是让姐姐再也感觉不到痛苦的良药呀。”
余楚楚收起了针管,冷笑一声:“以后姐姐要是还觉得疼,妹妹我再来给你打药,好不好?”
她余楚楚还真想看看,这所谓的余氏长女,是如何卑微的跪在她的面前,祈求她施舍一剂药的!
“姐姐,身败名裂、一无所有,那种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你也该尝一尝才行。”
余楚楚心情大好,姜倾心不是一直爱端着自己名门闺秀的架子吗?不是看不起她只是一个小三生的私生女吗?
那就让她也尝一尝,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吧!
第3章 断绝关系
霍栩似乎有什么工作需要出差,等他回来之后,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这三天里,余楚楚每天都会来“探望”姜倾心,顺便,给她注射“药”。
姜倾心发现,她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她必须要赶紧逃离。
“霍栩,我跟你离婚。”
当她终于见到霍栩后,她主动说了第一句话。
霍栩有些诧异:“你终于肯离了?”
她冷嗤一声,闭上了眼睛:“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结婚这么久了,她当初少女时的那一点爱慕,也早已被婚姻的乌烟瘴气,被磨得完全没有了棱角。
当初,她真是瞎了眼才会想要嫁给霍栩。
霍栩求之不得,自然不会拒绝:“好。不过,你爸妈那里……”
“我会去跟他们说,离婚的事,是我先提的。”
“这样就好。”
霍栩松了一口气。
只要是姜倾心先提的离婚,那么余父余母那边,就不会太过为难他。
他也不必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而绞尽脑汁想理由了。
她努力地想要站起身,腿肚子却一直在打颤,根本就无法站立。
余楚楚这几天里给她打的“药”,已经让她上了瘾,她不能再被困在这里了。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霍栩,你还得为我做最后一件事。”她抬起头来。
“又有什么要求?”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动不了,你送我回余家。”
……
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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