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顾承安（苏青禾顾承安）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苏青禾顾承安）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1 17:16: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吃完又醉醺醺的闹着想吃凡间的泡椒凤爪。
她没下过凡间，只偷偷趴在云层上空痴痴的看着凡人。
凡人手中举着糖葫芦，凡人手中吃着香喷喷的烧烤，她全都没吃过。
凤爪凤爪，想想就是凤凰的爪子吧。
二话不说，抄起家伙便追凤凰一族，非要让她们匀个爪子给自己煮一锅。
凤凰一族差点跑断腿。
她那杯酒，至今是神界的噩梦。
小姑娘此刻越想越幽怨，一脸惆怅的趴在桌子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捧着脸蛋，杵在桌子上别提多可爱。
这场盛宴一直吃到半夜。
苏川喝的醉醺醺的，见身上酒味浓，换了身外衫才上前抱起青禾。
脚步稳健，生怕将青禾摔着了。
“县衙后院已经收拾出来，奴婢已经打好热水，请公子随我来。”嘉嘉不卑不亢，她只有在青禾面前才极其温柔。
林氏即将生产，便带着林老太太等人在村子里，县衙已经有人回去报信，倒也不怕她们担忧。
嘉嘉替青禾洗漱完，天都快亮了。
这才赶紧睡在小床上。
第二日一早，城里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
青禾刚吃完早膳，苏川便来回禀她。
“爹今早暂且回村了，村里也经过了一场入侵，爹得赶回去收尾。”林氏产期将至，也离不得人。
“徐子绎暂时接替了爹的位置。”
“昨夜流民通宵报名，一共招了两千三百人。”
“战死的将士们尸首已经入棺，准备三日后统一下葬，全都葬在陵园，在墓碑上记录他们的功勋。”
“昨夜已经将所有抚恤金发放到位。”
“这两日城外会大肆建房，流民都选择了预支三年俸禄建宅子。”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朝着极好的方向发展。
但苏川知道，秀山县真的太穷了。
除了城里，秀山所属的村子也极穷。
要从根上开始改变，还需要大动作。
今早是嘉嘉给青禾扎的辫子，看起来格外乖巧。
小姑娘像个大人似的认真思考，沉吟片刻，便道：“把那几个村长招回来。”
苏川点头应下，随即迟疑着看向青禾。
青禾见他扭扭捏捏，还有些好奇。
“大哥，你有什么告诉青禾便是……”小青禾见哥哥吞吞吐吐说不出，自己便问了起来。
苏川摸着后脑勺笑道：“青禾，你看看，你以前做村长哈，没文化，大家笑笑也就罢了。”
“现在你可是要管理一个城池，城池所属之下还有村子。”
“咱们……是不是该开蒙了？”
青禾小脸一黑。
“年都还没过完，就要说这么残酷的事情吗？”
刚走到门口，便见门口打雪仗的小伙伴们大声喊道：“村长，咱们可不能当个文盲啊。”
其中胡小山和王行风的声音最大。
“村长要上学咯……”
众人的欢声笑语狠狠的刺痛了青禾。
“爹爹和几个族老商量好，过完你的生辰，便要给你启蒙。”
青禾小脸霎时一垮。
此刻街上的小伙伴们笑的越发开心，啊哈哈哈，村长简直全能，什么都厉害。
唯独读书是她的死穴。
见她吃瘪，好开心。
苏川摸着她的脑袋：“你若不会的，哥哥会教你。”
青禾眼珠子转啊转，只看着昔日小伙伴，阴恻恻的笑了。
“大哥，县城有公学吗？”
苏川想都没想，便摇了头。
“读书是大事儿，许多人家举族也只能供出一人。”这年头束脩极贵，当年苏川明明有天分，却被偏心小儿子的苏老头把机会给了苏老三。
从此便能看出读书不容易。
“县城里原本有两个书院，其中一个是你三叔原本念的，他还娶了夫子的女儿。”
“灾年时，夫子逃荒去了，那所学校暂且空置。”
“还有个袁夫子，在城南，一年也只收二十个学生。且束脩贵，许多孩子缴不起。”
青禾眼皮子一佻，小家伙笑的格外开心。
“大哥，你说得对，读书能明智。咱们城里，也得靠读书改变命运。”
秀山县往上数，除了陆老爷子，以及后面的举人，几十年没出过读书人了。
青禾瞥了眼开心快乐的小伙伴们。
“拿出一千两，其中五百两修建书院，前院读书，后院多修建些厢房。四人一间，将来可住宿。给大家开个小食堂吧。”
“唔，上学用的房屋，至少要二十间。住所至少也要二十间，钱不够再来支。”
“其中启蒙占至少十间。”
“每月一次考试，至少读完四书五经，务必做到所有人都能认字算数的程度才能离开书院。”
“再留五间，做小班教学，只为愿意继续科举之人。”一般便是考取秀才之后，才会进入小班教学。
“再有五间给夫子们批阅试卷，寻常休息所用。”
“剩下五百两，去各处请有才学的夫子。用于支出他们每月的例银。”
青禾眼神落在小伙伴们身上，朝着小伙伴们露出一道温柔的笑。
“把全村，三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全部送进去免费入学。不拘男女。统统入学！”
喧闹的快乐的大街，陡然一静。
青禾面目狰狞。
不好意思。
我淋过雨，所以必须撕烂你们的伞！
第138章开心的咬牙切齿
秀山县终于迎来了第一所公办书院。
此事传扬出来时，全县百姓都沸腾了。
三年大旱，蛮子入侵，整个城池荒芜不堪。
甚至一些百姓隐隐动了逃离此处的念头。
可青禾此举一出，所有百姓都疯了。
供养一个读书人，几乎要举全族之力。
可青禾要求三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都能送进书院免费接受教育。
这是天大的幸运啊。
穷人要想改变命运，读书，是唯一的捷径。
青禾还以为自己会被小伙伴们套麻袋揍呢。
谁知天还没黑，小伙伴们都被泪眼汪汪的父母押着来了。
“快给青禾磕头，爹娘没能力送你上学，却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大的运气。”
“这是天大的运气啊。”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秀山县，从未听说过什么公学。若不是青禾，你们这辈子，以及下一代都得在地里刨食啊。”
为供养一个读书人，全家都要齐心，可现在只要孩子想，就能上学，就能改变命运，他们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众人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伙伴们。
小伙伴哭的格外真切。
娘，你信吗？只是因为我在门外多笑了她一声，她就要拉着全城孩子一起上学。
呜呜呜……
青禾咧着嘴直笑：“总要为我们秀山多培养几个好儿郎嘛。大家伙儿有空的话，可以去公学搭把手，早些建成，早些入学。”
众人当即拍着心口道：“青禾姑娘您放心，咱们不要工钱都得去帮忙。跟您免的束脩比起来，这点活儿不值什么钱。”
众人都来青禾跟前磕了个头。
更让苏川欣喜的是，这几日来秀山县落户的百姓更是数不过来。
秀山是穷，可在此处，他们的孩子有希望有未来。
一时之间，秀山的人数不断上升。
苏川见秀山势头极好，心底颇有几分喜悦。
但想想，却又皱起了眉头。
“一个城池，人口是最基本的。经济，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咱们建书院，建养猪场养鸡养羊，这开销也是极大。”
猪圈和羊圈鸡圈修的很快，只三日，便初见雏形。
“咱们现在有猪共十六头。”
“鸡三百多只。”
“羊十二头。”还请了几个有经验的妇人轮流饲养。
苏明是个对银子对数学感兴趣的，这段时日小家伙在各个地方跑进跑出，严格控制各处的用度。
青禾点着脑袋：“我听说……把猪阉了，会长得极好，而且没有臭味。”青禾摸了摸鼻子。
现在的猪浑身带着膻味儿，许多显贵人家不吃的。
苏川只觉胯下一凉，随即低头震惊的看着她。
似乎不解这么小的妹妹居然懂阉割。
青禾偏着脑袋倒是没什么想法，她年纪小，许多事情一知半解。
“你在哪里知道的？”苏川很是好奇。
青禾摆了摆手：“你听我的就是了。可以长成大大大的猪。”小姑娘袖子一甩，一脸的高深莫测。
苏川早已不会怀疑她的话，当即应下，只等天气暖和些便开工。
现在天凉，怕猪熬不过。
“将来不好好上学的，就让他们去养猪。多铲铲鸡粪猪粪……”青禾笑的一脸鸡贼。
苏川不由同情这群孩子。
“各个村子但凡想上学的，也可以送过来入学。”
苏川点头应下：“自然该这样。”
“对了，陆老爷子请去府上一叙。据说他家的厨子是京城来的，做的一手好菜。”
青禾当即眼睛一亮，小脸满是郑重。
“老爷子是朝中告老回来的大官，理当该去拜会。说不定还能请他去教书呢。”
苏川眼白一番，是去拜会厨子吧。
那老爷子通身的气势格外惊人，一看便不是小官。
只怕在京中颇有些地位。
但秀山离京城远，此处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苏川也只得作罢。
“村里可安置妥当了？”
“村里你放心吧，都说你是干大事儿的，让你不要操心村子。爹娘过几日也会来县城，你元宵生辰，他们总要赶过来的。”
如今青禾暂管秀山县，一家子暂时也能住在县衙内。
苏川心里却是想着，家里如今有些余钱，正好趁此机会在城里买宅子。
他们一家，努力的速度要赶上青禾成长的速度。
青禾成长的，太快了。
饶是苏川心理有准备，青禾会遇雨化龙，腾空而起，却也不想她成长的这般迅速。
“太好啦，我想吃娘亲做的四喜丸子。”小姑娘抿着嘴。
嘉嘉偷看了她一眼，别看小主子白日里威风。
可夜里想林氏想的哭鼻子呢。
出来时正巧遇上背着弓出来的苏朗，青禾眼皮子一跳。
“二哥，我给你在弓上缠的那块布呢？”青禾见他背着张墨弓招摇过市，当即冲上去拦住了他。
苏朗摸了摸后脑勺：“我觉得那块布挡住了它的美。”
他可真是爱死这张弓了。
他单方面宣布，这张弓就是他媳妇儿了。
青禾张了张嘴：“要不，咱还是把它缠上吧？”青禾小脸皱巴巴的，那弓在白日里越发显得流光溢彩，那玄奥的气息几乎能溢出来。
“为什么？青禾，你在怕什么？”苏朗很是不解。
青禾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看着她哥：“我怕它的原主人找上门来。”
苏朗？？
苏川？？
嘉嘉？？
原主人？？！
苏朗心尖子一哆嗦，这弓，合着还是她偷的？
难怪她遮遮掩掩的，原来是深怕原主人找上门！
“这弓的主人呢？青禾，偷鸡摸狗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干啊。”苏川面色微微有些严厉。
青禾能力逆天，可不能走错路。
“他默许我拿的，他同意了的，送给我时还很开心！只是不许我给旁人用。”青禾可没偷他的，青禾只是说，我想把你变成玉兔抱在嫦娥怀里的事告诉她。
他就自己送给她啦。
而且开心的牙齿都咧了起来，甚至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响呢。
神界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笑起来都跟凡人不同。
喜欢咬着牙齿笑。
青禾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截湛蓝色的带子，嘴里轻声念着什么，一点点将墨弓缠了起来。
这弓箭被她封印了九成力量，如今在凡间至多算是一件半神器。
中午时，青禾终于到了陆府门外。
陆家原先是耕读之家，自从养出个陆老爷子，陆家才真正辉煌起来。
陆老爷子高中之后，举家搬到了京城。
秀山老家，也只留了几个奴仆看守老宅。
第139章阁老的关门弟子
陆家老宅外。
竟是停着一辆马车。
华丽的马车上印着沈字，马车四周还有不少侍卫护送。
苏川牵着青禾站在一侧，生怕马车惊了青禾。
“姑娘，您准备的如何了？陆大人学富五车，才学过人，京城中想要拜入他门下的公子小姐不计其数。”
“您若是能拜入他门下，必定能得殿下看重，将来啊，于婚事上也有益。”侍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下车。
那姑娘大概十二岁左右，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姿态高傲，隐隐流露出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她没下过凡间，只偷偷趴在云层上空痴痴的看着凡人。
凡人手中举着糖葫芦，凡人手中吃着香喷喷的烧烤，她全都没吃过。
凤爪凤爪，想想就是凤凰的爪子吧。
二话不说，抄起家伙便追凤凰一族，非要让她们匀个爪子给自己煮一锅。
凤凰一族差点跑断腿。
她那杯酒，至今是神界的噩梦。
小姑娘此刻越想越幽怨，一脸惆怅的趴在桌子上，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捧着脸蛋，杵在桌子上别提多可爱。
这场盛宴一直吃到半夜。
苏川喝的醉醺醺的，见身上酒味浓，换了身外衫才上前抱起青禾。
脚步稳健，生怕将青禾摔着了。
“县衙后院已经收拾出来，奴婢已经打好热水，请公子随我来。”嘉嘉不卑不亢，她只有在青禾面前才极其温柔。
林氏即将生产，便带着林老太太等人在村子里，县衙已经有人回去报信，倒也不怕她们担忧。
嘉嘉替青禾洗漱完，天都快亮了。
这才赶紧睡在小床上。
第二日一早，城里已经收拾的妥妥当当。
青禾刚吃完早膳，苏川便来回禀她。
“爹今早暂且回村了，村里也经过了一场入侵，爹得赶回去收尾。”林氏产期将至，也离不得人。
“徐子绎暂时接替了爹的位置。”
“昨夜流民通宵报名，一共招了两千三百人。”
“战死的将士们尸首已经入棺，准备三日后统一下葬，全都葬在陵园，在墓碑上记录他们的功勋。”
“昨夜已经将所有抚恤金发放到位。”
“这两日城外会大肆建房，流民都选择了预支三年俸禄建宅子。”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朝着极好的方向发展。
但苏川知道，秀山县真的太穷了。
除了城里，秀山所属的村子也极穷。
要从根上开始改变，还需要大动作。
今早是嘉嘉给青禾扎的辫子，看起来格外乖巧。
小姑娘像个大人似的认真思考，沉吟片刻，便道：“把那几个村长招回来。”
苏川点头应下，随即迟疑着看向青禾。
青禾见他扭扭捏捏，还有些好奇。
“大哥，你有什么告诉青禾便是……”小青禾见哥哥吞吞吐吐说不出，自己便问了起来。
苏川摸着后脑勺笑道：“青禾，你看看，你以前做村长哈，没文化，大家笑笑也就罢了。”
“现在你可是要管理一个城池，城池所属之下还有村子。”
“咱们……是不是该开蒙了？”
青禾小脸一黑。
“年都还没过完，就要说这么残酷的事情吗？”
刚走到门口，便见门口打雪仗的小伙伴们大声喊道：“村长，咱们可不能当个文盲啊。”
其中胡小山和王行风的声音最大。
“村长要上学咯……”
众人的欢声笑语狠狠的刺痛了青禾。
“爹爹和几个族老商量好，过完你的生辰，便要给你启蒙。”
青禾小脸霎时一垮。
此刻街上的小伙伴们笑的越发开心，啊哈哈哈，村长简直全能，什么都厉害。
唯独读书是她的死穴。
见她吃瘪，好开心。
苏川摸着她的脑袋：“你若不会的，哥哥会教你。”
青禾眼珠子转啊转，只看着昔日小伙伴，阴恻恻的笑了。
“大哥，县城有公学吗？”
苏川想都没想，便摇了头。
“读书是大事儿，许多人家举族也只能供出一人。”这年头束脩极贵，当年苏川明明有天分，却被偏心小儿子的苏老头把机会给了苏老三。
从此便能看出读书不容易。
“县城里原本有两个书院，其中一个是你三叔原本念的，他还娶了夫子的女儿。”
“灾年时，夫子逃荒去了，那所学校暂且空置。”
“还有个袁夫子，在城南，一年也只收二十个学生。且束脩贵，许多孩子缴不起。”
青禾眼皮子一佻，小家伙笑的格外开心。
“大哥，你说得对，读书能明智。咱们城里，也得靠读书改变命运。”
秀山县往上数，除了陆老爷子，以及后面的举人，几十年没出过读书人了。
青禾瞥了眼开心快乐的小伙伴们。
“拿出一千两，其中五百两修建书院，前院读书，后院多修建些厢房。四人一间，将来可住宿。给大家开个小食堂吧。”
“唔，上学用的房屋，至少要二十间。住所至少也要二十间，钱不够再来支。”
“其中启蒙占至少十间。”
“每月一次考试，至少读完四书五经，务必做到所有人都能认字算数的程度才能离开书院。”
“再留五间，做小班教学，只为愿意继续科举之人。”一般便是考取秀才之后，才会进入小班教学。
“再有五间给夫子们批阅试卷，寻常休息所用。”
“剩下五百两，去各处请有才学的夫子。用于支出他们每月的例银。”
青禾眼神落在小伙伴们身上，朝着小伙伴们露出一道温柔的笑。
“把全村，三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全部送进去免费入学。不拘男女。统统入学！”
喧闹的快乐的大街，陡然一静。
青禾面目狰狞。
不好意思。
我淋过雨，所以必须撕烂你们的伞！
秀山县终于迎来了第一所公办书院。
此事传扬出来时，全县百姓都沸腾了。
三年大旱，蛮子入侵，整个城池荒芜不堪。
甚至一些百姓隐隐动了逃离此处的念头。
可青禾此举一出，所有百姓都疯了。
供养一个读书人，几乎要举全族之力。
可青禾要求三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的，都能送进书院免费接受教育。
这是天大的幸运啊。
穷人要想改变命运，读书，是唯一的捷径。
青禾还以为自己会被小伙伴们套麻袋揍呢。
谁知天还没黑，小伙伴们都被泪眼汪汪的父母押着来了。
“快给青禾磕头，爹娘没能力送你上学，却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大的运气。”
“这是天大的运气啊。”
“我们祖祖辈辈都在秀山县，从未听说过什么公学。若不是青禾，你们这辈子，以及下一代都得在地里刨食啊。”
为供养一个读书人，全家都要齐心，可现在只要孩子想，就能上学，就能改变命运，他们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
众人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伙伴们。
小伙伴哭的格外真切。
娘，你信吗？只是因为我在门外多笑了她一声，她就要拉着全城孩子一起上学。
呜呜呜……
青禾咧着嘴直笑：“总要为我们秀山多培养几个好儿郎嘛。大家伙儿有空的话，可以去公学搭把手，早些建成，早些入学。”
众人当即拍着心口道：“青禾姑娘您放心，咱们不要工钱都得去帮忙。跟您免的束脩比起来，这点活儿不值什么钱。”
众人都来青禾跟前磕了个头。
更让苏川欣喜的是，这几日来秀山县落户的百姓更是数不过来。
秀山是穷，可在此处，他们的孩子有希望有未来。
一时之间，秀山的人数不断上升。
苏川见秀山势头极好，心底颇有几分喜悦。
但想想，却又皱起了眉头。
“一个城池，人口是最基本的。经济，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咱们建书院，建养猪场养鸡养羊，这开销也是极大。”
猪圈和羊圈鸡圈修的很快，只三日，便初见雏形。
“咱们现在有猪共十六头。”
“鸡三百多只。”
“羊十二头。”还请了几个有经验的妇人轮流饲养。
苏明是个对银子对数学感兴趣的，这段时日小家伙在各个地方跑进跑出，严格控制各处的用度。
青禾点着脑袋：“我听说……把猪阉了，会长得极好，而且没有臭味。”青禾摸了摸鼻子。
现在的猪浑身带着膻味儿，许多显贵人家不吃的。
苏川只觉胯下一凉，随即低头震惊的看着她。
似乎不解这么小的妹妹居然懂阉割。
青禾偏着脑袋倒是没什么想法，她年纪小，许多事情一知半解。
“你在哪里知道的？”苏川很是好奇。
青禾摆了摆手：“你听我的就是了。可以长成大大大的猪。”小姑娘袖子一甩，一脸的高深莫测。
苏川早已不会怀疑她的话，当即应下，只等天气暖和些便开工。
现在天凉，怕猪熬不过。
“将来不好好上学的，就让他们去养猪。多铲铲鸡粪猪粪……”青禾笑的一脸鸡贼。
苏川不由同情这群孩子。
“各个村子但凡想上学的，也可以送过来入学。”
苏川点头应下：“自然该这样。”
“对了，陆老爷子请去府上一叙。据说他家的厨子是京城来的，做的一手好菜。”
青禾当即眼睛一亮，小脸满是郑重。
“老爷子是朝中告老回来的大官，理当该去拜会。说不定还能请他去教书呢。”
苏川眼白一番，是去拜会厨子吧。
那老爷子通身的气势格外惊人，一看便不是小官。
只怕在京中颇有些地位。
但秀山离京城远，此处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苏川也只得作罢。
“村里可安置妥当了？”
“村里你放心吧，都说你是干大事儿的，让你不要操心村子。爹娘过几日也会来县城，你元宵生辰，他们总要赶过来的。”
如今青禾暂管秀山县，一家子暂时也能住在县衙内。
苏川心里却是想着，家里如今有些余钱，正好趁此机会在城里买宅子。
他们一家，努力的速度要赶上青禾成长的速度。
青禾成长的，太快了。
饶是苏川心理有准备，青禾会遇雨化龙，腾空而起，却也不想她成长的这般迅速。
“太好啦，我想吃娘亲做的四喜丸子。”小姑娘抿着嘴。
嘉嘉偷看了她一眼，别看小主子白日里威风。
可夜里想林氏想的哭鼻子呢。
出来时正巧遇上背着弓出来的苏朗，青禾眼皮子一跳。
“二哥，我给你在弓上缠的那块布呢？”青禾见他背着张墨弓招摇过市，当即冲上去拦住了他。
苏朗摸了摸后脑勺：“我觉得那块布挡住了它的美。”
他可真是爱死这张弓了。
他单方面宣布，这张弓就是他媳妇儿了。
青禾张了张嘴：“要不，咱还是把它缠上吧？”青禾小脸皱巴巴的，那弓在白日里越发显得流光溢彩，那玄奥的气息几乎能溢出来。
“为什么？青禾，你在怕什么？”苏朗很是不解。
青禾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看着她哥：“我怕它的原主人找上门来。”
苏朗？？
苏川？？
嘉嘉？？
原主人？？！
苏朗心尖子一哆嗦，这弓，合着还是她偷的？
难怪她遮遮掩掩的，原来是深怕原主人找上门！
“这弓的主人呢？青禾，偷鸡摸狗的事儿咱们可不能干啊。”苏川面色微微有些严厉。
青禾能力逆天，可不能走错路。
“他默许我拿的，他同意了的，送给我时还很开心！只是不许我给旁人用。”青禾可没偷他的，青禾只是说，我想把你变成玉兔抱在嫦娥怀里的事告诉她。
他就自己送给她啦。
而且开心的牙齿都咧了起来，甚至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响呢。
神界那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笑起来都跟凡人不同。
喜欢咬着牙齿笑。
青禾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截湛蓝色的带子，嘴里轻声念着什么，一点点将墨弓缠了起来。
这弓箭被她封印了九成力量，如今在凡间至多算是一件半神器。
中午时，青禾终于到了陆府门外。
陆家原先是耕读之家，自从养出个陆老爷子，陆家才真正辉煌起来。
陆老爷子高中之后，举家搬到了京城。
秀山老家，也只留了几个奴仆看守老宅。
第139章阁老的关门弟子
陆家老宅外。
竟是停着一辆马车。
华丽的马车上印着沈字，马车四周还有不少侍卫护送。
苏川牵着青禾站在一侧，生怕马车惊了青禾。
“姑娘，您准备的如何了？陆大人学富五车，才学过人，京城中想要拜入他门下的公子小姐不计其数。”
“您若是能拜入他门下，必定能得殿下看重，将来啊，于婚事上也有益。”侍女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一个带着帷帽的姑娘下车。
那姑娘大概十二岁左右，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姿态高傲，隐隐流露出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